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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默嬋(沐辰) 因為怕寂寞,所以不拒絕。 遠方萬家燈火在天色由橙紅轉為暗藍時亮起,暖黃、炙紅的色彩點亮了原本只有星辰陪襯的藍色天鵝絨。 白色的雲朵在暗藍色的天際飄移著,仔細定睛觀看,猶可見著那朵朵白雲上偶爾會出現一幢幢的房子、花園、運動場…… 雲朵飄至山巔,在近似黑色的墨綠映襯下,隱約可見一簇簇的火花燃著。 三座相連的山巔下,霧氣繚繞,點點星火卻教這抹縈迴的神秘氣氛少了些許。 這兒是幻界。 與人界、天界、地界並存,所謂的第四度空間。相較於天界的嚴謹、地界的失序、人界的汲營,生活在幻界的人們擁有天界沒有的歡樂、地界沒有的自制,以及人界少有的優閒。 在這兒,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不但可以見到中古世紀遭迫害的女巫們在天空翱翔、在森林種植大量的幻草,也可以見到狗在天空飛、書本在水裡游泳的景況。 這是一個幻想與現實、奇幻與科學共存的世界。這兒的人們擁有人界稱之為超能力的異能,他們能結合自然界的事物、有形無形的能量,也能依靠一些器具來讓這些能量增強。 有些幻界人流落到人界,他們展現的異能被人界的人視為異端,因而稱他們為巫師,或者妖怪。 如同人界有過戰爭而畫分版圖,幻界也曾歷經過這麼一番轉折才走到今日的和平局面,在權位高低、勢力大小的割據下,幻界形成了眾所皆知的三大家族。 引雷的斯迪可、御火的菲爾、水晶占卜的克裡斯托,這三大家族世代交好,人員眾多,是維持幻界和平最主要的因素。 他們三大家族在戰爭時相互合作,將引發戰爭的因子一一剔除,使幻界走到今天的地步。 而三大家族新一代的繼承人更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 奧斯華德·克雷·斯迪可,二十八歲,琥珀色的眼眸、棕髮,一派英國紳士的模樣,讓人完全想像不到他骨子裡的自大、虛偽,他是幻界一等一的引雷高手,職業是檢察官。 傑斯·菲爾,二十八歲,微泛金光的黑眸與黑髮不難想像他火爆的性格,強健的體格與開朗的笑容往往讓女人為之著迷,本身是御火者的他為幻界頗有名氣的警探。 伊恩·克裡斯托,二十八歲,一雙藍眸總是蒙著柔和的光芒、利落的黑髮、風度翩翩,他是幻界最公正嚴明的法官,身為水晶使的他使所有的罪犯完全無所遁形。 這三人不僅僅是莫逆之交、家族繼承人,更是幻界的明星人物。 美中不足的是,他們三人個性上各有缺點,這一點是三大家族的長老們亟欲幫助他們改正的。 現在,命運的齒輪朝著他們三人前進,漸次改變他們的命運…… 第一章 相遇 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快樂,好讓我也能感受到他們的喜悅。 她記得那陰森肅穆的地方。 記得那無一絲笑聲的地方。 記得那兒有兩個很大很大的木盒子,裡頭睡著自己的父母親。 然而她卻不記得爸爸和媽媽為什麼要睡在裡頭。 不記得他們為什麼叫也叫不醒。 不記得為什麼叔叔、阿姨、伯伯、姑姑們全部不要她。 「你是我的小甜心。」媽媽總是這樣跟她說。但為什麼媽媽現在在睡覺,不理她? 是不是因為她是壞小孩? 「你是我的小寶貝。」爸爸每天都會這樣告訴她,而且親她的臉頰。可是為什麼爸爸會一直一直睡,都不理會她的叫喚?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個地方好黑又好白,看得她好刺眼,好想躲進爸媽的懷裡。 她好想好想跟著爸媽一起睡著,這樣就不必害怕、不必恐懼。 好想好想…… 「沒錯,你是個壞小孩!」 我是個壞小孩?不……我不是……我不是…… 「你是!你害死爸爸和媽媽,讓他們下地獄去!」 不!他們說爸爸、媽媽是上天堂了!上天堂去了!他們到天堂去了! 「哈!大人的話永遠不要相信,你就是學不會這一點哪!」 不是的……不是的……我相信他們說的話……我相信! 「那你就等著事實揭露的那一天吧!到時候你將會明白誰說的話才是正確的。」 不!不!不是的! 她頓覺眼前一片模糊,無窮無盡的黑、刺目的白,兩者化為漩渦,不斷地在她眼前交錯。 誰……誰來救她……誰來拉她一把…… 「快來。」一隻毛茸茸的手不知何時纏上她的手腕,低沉的嗓音緩緩送入她的思緒中。 她呆滯的眸光漸漸凝聚,低頭一看,只見一隻好小好小、卻穿著襯衫和吊帶長褲的黑色小貓拉著自己。 「你是誰?」為什麼貓會穿著衣服? 「沒有時間了。」貓這樣說。不知為何,她覺得貓好像是咬著牙說出這些話來的。 「什麼?」時間?什麼時間?她不懂。 緊接著,她瞧見貓空著的另一隻手上平空出現一簇小小的火焰,為她驅走那佔滿內心的寒意。 好暖…… 「總之,跟我來便是。」看起來弱小的貓力道卻無比的大,拉著她離開那個只有黑白色彩的地方,直奔光亮。 * ** 清晨的陽光柔柔地透入房內,為原本陰暗的房間點上一抹小小的光明。 房間中央的大床上有索凸起,那團「東西」因拂進房內的涼風而騷動,將被子塞入自己的下巴,整個人蜷成一團,蠕動了好一會兒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半坐起身。 太陽雖炙,但清晨的涼意未減而削弱它的威力,接受那金黃色光芒洗禮的她有著一頭散亂的黑髮,襯得她的容顏慘白一片,微挺的鼻、粉色的唇辦,唯一吸引人的是她臉上飄漾的笑意,以及那雙生意盎然的眼眸。 夢,她很久沒有作夢了。沒有想到自己每天忙得暈頭轉向倒頭就睡,還能作夢。夢的內容她不大記得,只依稀想起有道小小的黑影拉著她跑離某個讓她十分恐具又難過的地方。 她伸伸懶腰,不再眷戀地推被下床。 梳洗過後,她換上-恤、牛仔褲,爬上頂樓,朝著尚未清醒的城市道早安。 呼應她打的招呼似的,陽光破曉,光輝普照大地。 「小媛啊,你每天都這麼早就起來,不會累嗎?」對面公寓頂樓正在為花澆水的阿公瞧見每日固定時間會出現的身影後出聲喊道。 「今天還比較晚呢!」羅媛端朝阿公點頭微笑,一邊替頂樓那小小庭園裡的植物澆水。「對了,阿公,張太太請我替她照顧的那株玫瑰花復元了,一會兒可以請您告訴她過來拿嗎?」 「我媳婦又把玫瑰種枯了?」這件事阿公從頭到尾沒有聽媳婦提過。 「沒有,」羅媛端連忙替張太太說話,「只是久久不開花才讓我替她看看的。」 「你別老是替她隱瞞事實了,打從她嫁來我們家,玫瑰、茉莉……連最好養的仙人掌都可以讓她養死好幾株,要不是我兒子喜歡她,我才不會讓這種不會照顧花的女人進我們家的門。」阿公一提起媳婦就頭痛。 像媛端多好啊,一個懂花、愛花的女孩子,也會是懂人、愛人的好孩子。 「阿公,張太太在事業上可是難得一見的女強人啊,她可以跟張先生一道奮鬥闖出現在的事業,真的很厲害吶!」羅媛端如往常般聽著,一邊微笑為花兒澆水。 對於阿公每天見到她就會向她抱怨媳婦的事,她已經習以為常。 比起媳婦,眼前的羅媛端教他更加頭痛,這孩子他幾乎是從小看到大的,可是……唉! 阿公盯著羅媛端良久,突地迸出一句,「小媛啊」 「嗯?」嗯,今天茉莉很可能會開花。加油喔! 「你有沒有男朋友啊?」 「砰」的一聲傳來,羅媛端不小心絆到空的花架,整個人跌趴在地。她吃痛地撫著額頭,回頭朝一臉擔心、並準備跨過來看她的阿公笑了笑。 「夭壽喔!小媛啊!你有沒有事啊?」 「我沒事,只是不小心跌倒了。阿公,您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羅媛端連忙阻止不服老的張阿公過來。 「沒,我什麼也沒說。」張阿公否認自己剛剛「掙扎良久」才問出口的問題。 看這糊塗丫頭的模樣,要想有男朋友…… 難啊! 一般人只看表相不看內在,表相一目瞭然,內在得再三觀察。像羅媛端三不五時就出狀況,他想很難有男人看得上眼。 唉! 「喔。」看著兀自出神的阿公,羅媛端只輕應一聲。 抬頭看看天色,也該是前往花市的時間了。於是,她收拾好被她絆倒的花架,朝張阿公道聲再見便下樓去。 張阿公望著羅媛端嬌小的背影隱沒在樓梯口,不由得輕歎三聲。 * ** 「轟」、「泊」、「砰」連續三聲,一索黑色的圓球自天空跌落地面。 「去他×的傳送道!」一聲詛咒自黑色圓球傳出,緊接著是一堆不堪入耳的髒話逸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