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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仲曉文    


  「明明就是你,我一回頭就看到你了,你還想狡辯!」

  「你這女人!我快被你煩死了。」他本來就沒什麼耐性,現在有理說不清更惹他心煩,索性讓她閉嘴,免得他的火氣會抑制不住的燒傷了她。

  而讓女人閉嘴,他是最有心得的。

  「要蓋章了。」霸道的宣告後,葉皓帆直接行動,以唇封住她的嘴。

  「唔!」辜立怡沒料到在她家裡,他竟然還敢做這種事,他找死嗎?她爸就在客廳耶。

  微愣了幾秒後,她開始掙扎,結果兩人在草地上扭*成密不可分的一道影子。

  遠遠看去像是火熱的一對情侶。

  同時間客廳裡的辜得恆放下落地窗的簾子,欣喜的轉頭,他相信辜家的喜事就不遠了。

  葉皓帆在鏡子前左右端詳了好一會兒,他的心情因此愈來愈惡劣。

  那恰查某又咬他了,該死的!

  小心翼翼的撫著他所向無敵的美唇,他心疼上頭又多了一個傷口,而且腫得像座小山。

  這千金女明明就愛他,明白的承認有那麼難嗎?非得這樣對他暴力相向。

  「你在幹麼?」葉皓帆回家來發現風流老哥對著鏡子照了老半天,不知在幹麼。

  「照鏡子啊,還能幹麼。」葉皓帆沒好氣的說著。

  「你的嘴!」他一轉頭葉皓帆便發現不同,因為他的唇腫脹得扭曲了原先的弧度。

  「怎麼了,吃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嗎?」

  「是吃到不乾淨的女人。」葉皓帆轉身往飯廳走去。

  「女人,是阿儀嗎?」

  「廢話!除了她還有哪個女人敢向天借膽。」

  「是哦,也對。」知道是辜立怡的傑作,葉皓帆立即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笑,都是你害的,要不然我也不會惹上這個女煞星。」

  「是嗎,可是你不是愛這個女煞星?」

  「我什麼時候說我愛她了?」

  「別騙我了,我是你兄弟我還不明白嗎?」

  「哼,我說的沒錯,少愛少麻煩。」葉皓帆對於自己和辜立怡之間僵持的狀況很心煩。因為自從跟辜家提了親後,他就沒有找過別的女人了,因為他覺得有辜立怡就夠了,不想再和別的女人有牽扯。可是他為了她成了一個忠實男,她卻百般惡劣的對他,他真的是很不爽。

  「如果你願意向她求婚就沒有麻煩了。」四月在飯廳擺碗筷,聽到他的話立即接著說。

  「求婚!讓她有把柄來笑我嗎?」

  「這跟把柄有什麼關係?你們都相愛不是嗎?」葉皓帆說。

  「相愛個屁!」

  葉皓帆和四月聽到他這麼說都忍不住笑出來。

  「笑什麼?」

  「笑你跟阿儀是天生一對,連說的句子都一模一樣。」剛才他那句話像極了辜立怡的口吻,讓他們覺得這兩人不但性格相近,現在連說話也愈來愈像了。

  像!他就是覺得辜立怡有著和自己相近的靈魂,才會看上她的,可現在卻為了不服輸的相同性格而僵在這裡,可見得像根本不是件好事。

  「你真的不能好好的跟她說你對她的心意嗎?這對女人很重要。」四月以女人的立場告訴他。

  「那是對正常的女人而言,辜立怡並不屬於這個範圍。」哪有女人這麼不可愛的。

  「可惜,你愛上了這個不正常的女人,那麼你就得認命的照她的方法來走。」葉皓帆很實在的提醒他。

  「不用,我只要在她爸身上多下功夫,她一樣是我的。」

  「別騙自己了,你知道阿儀的那種硬個性是不能來硬的。」四月相信他明白這道理,否則早就逼得辜立怡狗急跳牆了。

  「好啦好啦,不提這個,大不了不要了,吃飯。」葉皓帆不想再繼續談這個話題,悶著頭開始吃飯。

  但,入口的食物卻引發他唇瓣的疼痛,這更讓他不得不想著辜立怡那害人精。

  可惡的女人,就不信他擺不平她。

  他不要了!就這麼簡單?

  本來兩天就會來家裡打通關的葉皓帆突然連續不見了兩個月,辜立怡覺得奇怪,來公司找四月問原因後,竟然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是啊,那天他是這麼說的,後來他就不再跟我們提這件事了。」四月實話實說,她也不明白現在葉皓帆的心裡在想什麼。

  「什麼,他真的這麼說?」辜立怡快瘋了,他竟然真的把她當成面紙,說丟就丟。

  「也許他是故意以此試探你吧。」八月裝得一副大師級的態勢說。

  「怎麼試?」

  「就這樣試呀還怎麼試,逆向操作你不懂嗎?」看她在這跳腳的模樣,如果葉皓帆真有此意,恐怕他是成功了。

  「什麼逆向操作,他根本是本性不改,又去找下一張面紙擦嘴了。」

  「什麼面紙?」四月和八月都聽不懂。

  「哎啊,反正就是這樣啦!」辜立怡氣極了,在原地跺腳。

  「你呀,喜歡人家就明著跟他說不就沒事了嗎,幹麼憋著不說,現在在這氣得半死。」

  「為什麼要我說?是他要娶我又不是我要嫁他。」

  「你不嫁人家,幹麼來這裡問他的事?」四月反問。

  「我來問清楚好向我爸交代,他一直問我他去哪了,我怎麼知道他上哪去死了。」辜立怡口是心非的說著,事實上她感到很奇怪,她爸跟她哥並沒有頻頻追問葉皓帆消失這件事,不過偶爾提一下罷了,反而是她好奇死了。

  「婚事是你爸跟皓帆自己決定答應的,你又沒有同意過,現在新郎不見了,他們找你有什麼用呢。」

  「是沒用啊,可是我要知道葉皓帆到底是在搞什麼鬼,他到底把我當什麼了。」最後,辜立怡還是明說了自己的心意。

  「辜立怡,你跟葉皓帆兩個都有病,而且是病入膏肓!」八月很不客氣的說著,她以為自己的脾氣夠壞、夠怪了,沒想到葉家的紈*男和辜家的千金女更勝她,簡直變態到極點,是天上少有、人間也無的怪胎種。

  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在比誰先開口說愛,真是畸形到讓她不敢恭維。

  四月見好友如此,也不知道要怎麼說才好,唉。

  「最近家裡在改建,要重新整理,也許皓帆是忙這個才沒時間吧。」四月雖明知此理由不成理,但多少看看有無安慰效果。

  「家裡好好的,沒事幹麼改建?」

  「我也不知道,皓帆說房子太舊了,要重新弄過。」她也覺得奇怪,聽*說那棟房子兩年前才重新整理過,現在還很新啊。

  「四月,有一個Case指定要你……辜大小姐,你也在啊?」四月的老闆林昕晟拿著一隻文案進來,卻在看到辜立怡後微愣了一下。

  「幹麼看到我像見鬼,你吃錯藥啦?」辜立怡對他見到她的表情很不滿意。

  「你說有什麼Case要給我?」四月問。

  「哦,對,是有一個Case,不過不急,你們聊,我待會再給你。」林昕晟不自然的應著,立即問到會議室去。

  四月覺得老闆今天怪怪的,但是辜立怡還在這裡,她也沒多想什麼。

  倒是和林昕晟熟透的八月立刻察覺不對勁,跟進了會議室。

  歲月如梭,白駒過陳,日子在轉眼間就到了十月份。

  而這幾個月來,葉皓帆真的沒再來找過辜立怡。

  要不是辜立怡從四月那確定他還活著,她會當他是不小心意外身亡了。

  這紈*男當真耍著她玩嗎,太過分了,她再也不等他,再也不要想他了。

  氣咻咻的,她包袱款款,便一口氣飛到舊金山,她打算在這裡住到她忘了葉皓帆這號人物再回家。

  來到舊金山的頭幾天,她還樂得新鮮,因為環境事物都是新的,但是當她來到著名的紅色金門大橋時,她對葉皓帆的思念卻一擁而上。

  橋,這讓她想起他的擔心及他的霸道,因為橋的記憶裡有著他不可抹滅的一頁。

  辜立怡站在這座全世界懸臂式排名第三的二·八公里長的大橋,探看著橋下的水,這裡的水雖然比台灣乾淨,卻沒有葉皓帆的影子。

  台灣的那條臭河才有他的影子。

  她的身子愈探愈低,希翼的是他會突然出現,然後大罵她笨蛋,沒事就要找死。

  可是,好久了,那個想像中的人並沒有出現。

  她收回身子,心裡念著那一天在橋上的情形。

  那一天,他以為她要自殺,急得緊急煞車,結果引起連環車禍,那場誤會造成的車禍讓他花了不少錢賠償,可是他眉頭皺都不皺一下,心裡只在意他好佳在救了她。

  其實,這麼想想,單是那一天他的表現,就足以證明他愛她了,雖然他嘴巴不說,可是對她的關心是那麼明顯的寫在眼底。

  她怎麼會沒想到他對自己真有愛呢,或許自己在他心裡真的是不一樣的,他不當她是面紙。

  辜立怡這麼告訴自己,可是,末了,她又推翻這想法。

  不對,他要真愛自己,怎麼會突然就這麼不見?這不是當她是面紙是什麼?他對她跟對所有女人是一樣的。

  想到了馮芫芫和余歡的下場她就心寒,她不要跟她們一樣,那樣太可憐了,而且可悲得令她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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