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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舒琦 「表示我們又多認識一天。」唐協星揚起一抹微笑,凝視著她低頭細數紅玫瑰的專注神情。 他暗忖著,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一種花比得過她此時的嬌美容顏,那些凡塵俗物都只是點綴品,來襯托出她不凡的美麗。 原來花的數量代表兩人認識的天數,想到有人如此傾心愛慕她,每天細細地將她收藏在心懷裡,天上的紅雲彈指間飛來她的頰上停歇忘了飛去。不知該跟他說什麼,只好維持沉默,誰叫她以前從沒有被人當眾示愛的經驗。 她含羞帶怯的模樣令他血脈賁張,捨不得移開視線,沒想到自己仍像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般如此禁不起誘惑。 「舌頭被貓咬掉了嗎?」兩人之間的微妙氤氳,在唐協星的妙語下破解。 想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她開朗大方的應對令他印象深刻,也在當時種下了情因,現在靜如處於的她反而讓他不習慣。 「被人家這樣面對面地表白,感覺好奇怪哦!」許璟琪毫不諱言自己的彆扭。 「愛情來了就是來了,沒有什麼好保留的。」畏畏縮縮的暗戀不是他所願,大膽說愛才是他的真性格。 「那種愛情來了的感覺是怎麼樣的!」為什麼他會知道愛情來了?是像小芳所說的會令人意亂情迷、臉紅心跳的嗎? 「感覺就是感覺,說不出所以然,當我一看到你就知道它來了,沒有任何預兆。」唐協星回想起初見她的那一剎那,心中百感交集,不就只是「動心了」一詞。 「所以你一看到我,那種感覺就出現了?」 為什麼小芳和Star都說愛是一種感覺,但兩人卻怎麼也形容不出它來,那抽像又模糊的感覺,怎麼好像還沒發生在自己和Star身上,難道是自己太遲鈍了? 「其實我本來也不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不可否認之前也曾和幾個女人交往過,當時以為這就是愛情。但在遇到你之後,才發現那些不過是一種虛偽的假象,一種以假亂真的假象。也許現在對你的感覺很虛幻,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卻比以前那些交往來得真實。」唐協星耐心地剖析這種感覺,但又無法陳述明白,也許這就是愛情特別之處吧! 又實又虛的,她聽得懵懵懂懂,還是不明白,她坦白道:「我雖然不是很懂你說的是什麼,但我對你沒有那種你說的感覺。」 面對她的誠實,他不可否認被刺傷了,但仍假裝不在意地笑道:「沒關係,有可能是因為你從沒交過男朋友,所以無法比較。也可能你不是屬於那種會一見鍾情的人,你現在只要知道我對你的感覺就好了,等我們相處一陣子後,你再決定要不要和我交往,這樣好嗎?」 他知道不能太急躁,畢竟她對他還存著戒心,不過這也可能是因為他保留了一些事未對她透露。 「嗯。」她鼓起勇氣下了決定。 他說得也有道理,自己從未談過戀愛,怎麼可能會知道愛是怎麼樣的感覺呢?也許相處一陣子,她就可以知道這種大家說得這麼虛幻的感覺是什麼。 獲得她的首肯,簡直比得到一筆大生意還來得令他興奮,唐協星有絕對的信心可以讓她愛上他。 ☆ ☆ ☆ ☆ ☆ ☆ ☆ ☆ ☆ ☆ ☆ ☆ ☆ ☆ 「琪琪,怎麼樣?」看許璟琪拿著一束花進來,柯以芳趕緊跑來打聽消息。 「我已經告訴他,叫他別再送了,這是最後一束。」她將花放置在已插滿花的花瓶裡。 「那他到底是在哪個部門?」小芳幫她把花塞進已經沒什麼空隙的花瓶裡。 「他說他不屬於哪個部門,這幾天又到美國出差,難怪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他。」終於將花放好,許璟琪偏著頭欣賞這一叢火紅茂密的紅玫瑰。 「原來如此。」柯以芳明顯地鬆了口氣,這幾天她一直為找不到Star而煩惱,現在終於可以放下心。 「怎麼樣?再次見到他有沒有異樣的感覺?」柯以芳暖昧地推推她。 「好像有,可是那種感覺比較像人家在稱讚你好漂亮,那種飄飄然的虛榮,跟你說的不一樣。」她想起她臉紅時心裡的感觸。 「真的?怎麼跟小說裡寫的不太一樣。可能因人而異吧!」柯以芳為它下了註解。 「也許,所以我決定給自己一個機會試試看,也許感覺是慢慢培養的。」許璟琪告訴柯以芳她的決定。 「那你決定要跟他交往了?」柯以芳興奮地差點尖叫。 「沒有,只是先做朋友,以後有機會的話,也許可以更進一步。」她不置可否地回答。 她不想預設任何立場,因為心中似乎有個關鍵她理不清。 鈴……鈴……鈴……許璟琪的電話響起,來電顯示是一組不熟悉的號碼,「喂?」 「棋琪,是我,有沒有興趣看舞蹈?」 「舞蹈?什麼舞蹈?」話機裡傳來唐協星的聲音,不是才剛分開?那麼快就打來了,真積極。 「最近大河之舞不是在海島表演嗎?有沒有興趣?」握著手中兩張貴賓票,唐協星勾起一抹動人的微笑,這可是他兩分鐘前才叫諸在天去拿的燙手貨。 「大河之舞?」不就是愛爾蘭踢踏舞的表演嗎? 「要,要去。」她忙不迭地應好,這麼好的表演錯過了豈不可惜。 「那明天下班後,你到貝斯特前門,我去接你。」為避免自己的身份曝光,還是離開這棟樓再見面比較安全。 「好,明天見。」她興奮得滿腦子都是踢踏舞,裝不下別的東西。 直到下班,許璟琪愉悅的心情還處在以踢踏舞堆積成的巔峰。輕哼著孫燕姿的《綠光》,她彈跳著坐上了簡孟蔚的車。 「心情很好?」簡孟蔚愛憐地看著一雙大眼閃著快樂光芒的她,微笑的曲線沒從她臉上下滑。 「我明天晚上要去看大河之舞。」她興奮地說。 「大河之舞?跟誰?」簡孟蔚有了一絲不安的預兆。 「Star!我今天終於見到他,也叫他別再送花,不然我的座位都快變成一座花圃了。」許涼琪趕忙報告自己的輝煌成果。 啊哈!這下她就不用再看大蔚臭得和大便一樣的臉色了。 「你叫他別送花,卻要和他出去看舞蹈?」他簡直怒火中燒,不知道她腦袋裡到底裝些什麼?竟然要和那只「猩猩」單獨出去?她到底知不知道那只「猩猩」對她別有企圖,還這樣自投羅網? 「我沒把花拿回家,也叫他別送了,我都照你的意思做,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面對他的怒火,她覺得真的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莫名其妙。 「我不希望人家誤會你對他有意思,才叫你拒絕他送花的;可是現在你又答應要跟他出去看表演,這不是擺明要人家誤會你嗎?還是你真的對他有好感?」警覺這樣的可能,簡孟蔚是又急又氣。 「我不知道自己對他的感覺,所以決定先跟他做朋友,和朋友一起去看表演又有什麼錯?」許璟琪也火冒三丈,擰眉噘嘴地回瞪著他。 他這次也管得太多了吧!她也想認真談一場戀愛,但她並沒有盲目地投入,還是決定先從朋友做起,等瞭解對方之後再作決定,這有什麼錯? 被她的話堵得無言以對,只能自己在心裡暗罵。是啊!朋友一起出去看表演是沒什麼不可以,可是那只猩猩擺明有別的用心。她也清楚地明白這點,所以她是故意要跳人這個遊戲裡的嗎? 思及至此,他耐不住滿腔的怒火躥燒,對著她大吼:「你就那麼想找男人?」你就那麼想找男人?可以找我啊!我不就一直在你身邊? 「我都二十二歲了,想交男朋友有什麼不對?」許璟琪氣得快哭出來。 他怎麼可以把她講得跟慾求不滿的浪女一樣? 「我不是這樣的意思。」看著她瞬間沾染霧氣的眼,知道自己的措辭是過分了點,他放下身段,按下怒火。 「你明明就是。」她故意偏頭看向窗外。 「好,我先道歉,可是我是擔心你的安危。你看看,你連人家的基本資料都不清楚,就要跟人家出去,叫我怎麼跟乾媽他們交代?」不能明說「要她給他交代」,只好拿出她的爸媽來當擋箭牌。 「我回家自己跟他們說,我想他們會很高興的。」她才不吃這套呢! 一路上兩人默默無言,冷颼颼的空氣在他們週遭凝結成霜。 ☆ ☆ ☆ ☆ ☆ ☆ ☆ ☆ ☆ ☆ ☆ ☆ ☆ ☆ 一回到家,許璟琪沒回房,就直接在客廳裡打越洋電話給許哲鵬。 「喂?爸,是我!」聽到爸爸的聲音,許璟琪忍不住聲音哽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