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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彤琤 黑崎磷知錯了。她知道若非月童及時做下護靈結印,就算時間未到,只要勾魂使者勾出那魂兒,抑或時間拖久了,老人家的元靈誤以為自個兒死亡、靈體因此而自行脫離軀體……兩者最嚴重的後果皆一樣! 老人家的魂將變成三界不容的枉死鬼,而那都是她所造成的。 關於這些黑崎磷都知道,一見那勾魂使者出現後,她就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但就算明知她錯了,可知道是一回事,她的驕傲讓她不肯承認;只見她倔強地瞪著月童,不發一語。 「這樣的祈福師,留著也是沒用。」眉心的圖騰記號轉為暗紅、如同血一樣的顏色,而隨著印記顏色的轉變,連帶著月童的模樣也有些微的不一樣,不似方纔的聖潔威儀,反而卻帶著點邪魅妖惑之氣。 所有事情的發展讓天城光希完全摸不著頭緒,他呆看著月童的轉變,看著後者揚起手……「學長?」下意識的脫口喚了一聲,天城光希擔心地看著他,想知道他要做什麼。 這聲輕喚稍稍喚回月童一度喪失的神智,他看著自己的掌心,像是懷疑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就在這遲疑之中,眉心的暗紅色澤似乎淡去了些。 「學長,你、你要做什麼?」天城光希又問,不只是問,他走到月童身邊,抓住月童的手……就當他神經質吧!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他總覺得若不阻止,就將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因為這碰觸,一股純淨之氣直衝入月童體內,喚醒他的知覺;霎時之間,眉心浮現的圖騰印記不只完全褪去那血般的暗紅,更甚者還轉為原有的柔和金光。 不帶情感的視線冷冷地掃了黑崎磷一眼,再看向天城光希時,月童已換上另一副祥和的面容。 「沒事,讓你擔心了……」他說,不同於面對黑崎磷所散發的邪惑之氣,這時看著天城光希,月童聖潔得宛如仙人降世。「不會有事的。」 「那……這個……」 看看一地的玻璃碎片、掉落地面的箭矢,最後看向倒在地上呈捆綁之姿的黑崎磷,天城光希不知道該怎麼詢問這一切原委。 「谷地管家沒事吧?」想了半天,天城光希問出他首要關心的事。 「沒事,你的老管家會沒事的。」月童承諾。 「那她……」看著像是被捆綁,但實際上又沒東西綁住她的黑崎磷,天城光希顯得好奇,但隨之就為難起待會兒該怎麼「處理」她。 報警嗎? 現在發生的一切要真一五一十地說給警察聽,他這個苦主可能會直接被送進精神病院去。 「別管她,我會派人處置她的。」看穿小學弟的心思,月童淡淡地說道,若他推算沒錯,剛才他發出的氣場將會引人過來。 果不其然,月童的話才剛說完沒多久,一道白色身影已從落地窗外閃進來,當然,再一次的,天城光希完全看呆了。 十二樓,這裡是十二樓耶! 「玉棠見過宗主。」在天城光希呆滯的神情中,那一身怪異法衣的年輕男人恭敬地朝月童行禮。 「我會解釋的。」月童開口說道,單手握住天城光希那纖細到讓人皺眉的手腕。 光希注意到了,這時說話的月童,眉心中異常的印記已褪去;而手腕處承受著月童手心傳來的熱力,對他面言,那彷彿是一種保證……在月童的注視下,天城光希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溫馴地點點頭。 解釋,是啊,他絕對需要的。 既然這個學長已承諾會解釋,那他就等等吧! 他倒要聽聽,關於剛剛的那一切,能有什麼解釋來合理化,讓他相信,剛剛短短十來分鐘發生的事是真實的,而非出自於他的幻想。 就等等看能聽到什麼解釋吧! ☆☆☆ 當天城光希等到解釋時,已經是大半夜的事情了……「光希,睡了嗎?」隔著客房的房門,月童直接省下敲門的手續,只是輕聲問,就怕房內的人兒已入睡,若要是因此而被他驚醒,那就不好了。 等了下,沒人回應,本以為裡面的人睡了,可月童才正打算要走開,緊閉的房門突然霍一聲的打開來。 「你總算回來了。」一把抓住月童的臂膀,天城光希帶著如釋重負的神情將其拉進房裡。 「怎麼了?」一絲笑意染上那只能稱之為美麗的容顏,月童讓他的急切逗出這幾日來難得的好心情。 「怎麼了?你問我怎麼了?這話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天城光希氣悶,低嚷。「你明明說要給我解釋的,結果你派人帶我回你家後就一直不見人影,還不讓我跟去醫院看谷地,你搞什麼啊?」 「不讓你去,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月童說明。「隨著日子的逼近,我不確定現在有多少人盯上我了。這兩天我們走得近,加上今天所發生的事,要是因此讓人以為你跟我是同一路的,誰知道那些覬覦我位子的人會對你做出什麼事?再者你不是也有你的顧慮,正在躲避不確定有沒有從日本跟蹤過來的敵人?」 「是……是沒錯,但是……」講不過他,天城光希詞窮,但又覺得怪怪的。 「沒有「但是」。」月童截斷他的話,直言道。「基於兩方的顧慮,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就算你怪我強勢不講理也好,我都必須硬迫你收拾東西住進我明月宗本部……因為眼前我只相信我自己的人,也相信只有本部中的安全戒護才能保護你避開源自於我而起的危險……你別拒絕,畢竟讓你安全出了問題,我絕對要負大半的責任。」 「但、但就算這樣,你也該讓我去一趟醫院……」天城光希嘟囔,對此有些不滿。 「放心,經過急救,你的谷地管家已經確定沒事了。而且我也跟你御學長聯絡過,要他特別交代他們醫院裡的醫生跟護士,絕對會給予谷地最妥善的照料,所以你不用擔心。」知道他的擔憂,月童特別強調這部分。 「……」聞言後,天城光希仍是一臉猶豫之色,自小的生活環境讓他識大體,可就算知道月童說得有理,他就是放心不下。 那份為人擔憂的善念如一股暖流,隨著空氣的波動頻率傳入月童的知覺中,淡淡、淡淡地溫暖了他的心,令他情不自禁地微笑。 承諾就是這樣隨口而出……「我知道你擔心他,可是今天情況不允許。等明天吧!明天我再帶你去探望他,好嗎?」 「謝謝你。」驚喜在那清秀白淨的臉龐上綻放開來,閃亮得幾乎要讓月童無法直視。 察覺到月童的短暫失神,天城光希不好意思的笑笑。 「抱歉,我有些失態……」摸摸鼻子,光希說道。「因為對我來說,谷地不只是一個管家而已。」 「哦?」月童願聞其詳。 「說起來,我算是谷地帶大的。你知道嗎?他從我媽媽嫁進天城家後就持在天城家服務,這麼多年下來,他已經是家中的一分子了;像這回我說要來台灣讀書,就因為有他跟著,所以家裡的人才點頭答應的。」光希不自覺地跟月童分享起人生回憶了。 「他中文說得不錯。」月童對此印象深刻。 「是呀,那是我小時候,他跟著我一起和媽媽學的……」陷入回憶,天城光希忍不住露出一抹淺淺的微笑。「我們的中文都是媽媽教的,她堅持我一定要學好她的母語,那時我學得不好,鬧了幾次彆扭,後來谷地就陪我一塊兒學,兩個人一起學之後,我才較少鬧彆扭,也才能如媽媽的願學好中文。」 「聽起來,他真的是個很好的家人,難怪你這樣擔心他。」月童明白了。 「嗯……」點點頭,天城光希像只小狗般做出熱烈的反應,好半天後才後知後覺的疑惑起,他現在是在幹麼? 天啊!他竟放著主題沒問,浮在瞎聊些有的沒的!? 「學長怎麼淨說我的事?」知錯就要改,天城光希趕緊亡羊補牢地問。「你呢?你還沒向我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微偏著頭,月童想了下才開口。「其實有點複雜……」 「沒關係,我慢慢聽你說。」天城光希不怕複雜。 「不只複雜,也有點超乎尋常。」月童又道。 「是。然後?」天城光希等著。 「但總地來說,這是一場權力鬥爭的事件。」月童下結論。 「啊?」 見他張大眼、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月童笑了出來。 不是錯覺,這個小學弟真的好可愛。 那種感覺甚是奇妙,不知是被觸動什麼,很自然而然的,月童想為他做點什麼;而眼前他唯一能想到、而且是最短時間內就能做到的,就是讓可愛的小學弟免於恐懼,幫他揪出那些危及他生命安全的惡徒。 不再堅持要身體力行的挖掘最終真相,月童不著痕跡的讓小指輕碰住光希的小指,兩人尾指相觸的同時,他顧左右而言他地隨意說道:「你啊,真是好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