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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彤琤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有時一些再殊的感應卻是月童本人也無法避免,好比上回夏無雙會遇劫一事,經由惠天郡,月童在劫難發生前便感應到並及時提出警告。

  對於這樣一種讓人難以想像的特殊能力,外人或許不明白,可是對他們幾個常在烹飪社鬼混的人來說可不然,要不,御風行又何必總是特別小心避開跟月童肢體碰觸的機會?

  這樣的小心謹慎為的就是要避免月童本人都無法控制的感應能力突然發作。試想,連他們這樣熟的朋友都要小心避免了,也因此御風行可不認為在能將所有人看盡、看透的前提下,還有什麼人能引發月童的好奇心。

  「說吧,你怎會突然問起他?」御風行追問真正原因。

  「別說你們一點也不覺得他不對勁。」月童嗤笑出聲。

  「他再怎麼不對勁也瞞不過你,不是嗎?」御風行反問。

  「你明知道我不會無故窺伺旁人的過去與未來。」月童斂起嬉鬧神色,一本正經的強調著,完全成功地掩飾了那一份受傷害的感覺。

  「這我們知道,但只要你有心,即使天城學弟給人的感覺就像個謎一樣,要瞭解他對你面言並不成問題的,不是嗎?」御風行沒有惡意,只是就事論事。

  「你們也覺得他像道謎?」月童挑他想聽的來聽。

  「他不說,我們就不勉強。」霍靳變相認同他的說法;確實,他們一樣覺得這學弟就像一道謎,不對勁得很。

  「我也沒說要勉強他。再說不勉強他,並不表示我自己不能追查真相,當然,是真正的追查,在不使用我任何特殊能力的前提下所進行的調查,我會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雲淡風清的語氣不掩那找出真相的決心。

  看出他的認真,又聽他強調不用那份與生俱來的能力,御風行與霍靳對望一眼,前者代表發言。「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只是想試試看,如果沒有那份能力我能做到什麼程度。」月童輕描淡寫。

  「以前從不見你對哪個人有這麼強烈的好奇心。」御風行覺得怪異。

  月童不以為意,仍是一副慵懶的模樣。「你們可以說我閒著無聊吧!」

  「閒著無聊?」御風行對這說法抱持強烈質疑。「如果我沒記錯,你們那片麼十八年一次的比武大會不就要開始了?」

  比武大會,這一向是他們幾個對「那件事」的匿稱,雖然是說著好玩,但他們都知道「那件事」非同小可,牽連之重大,稍有差池便是十數萬人非死即傷的後果,那絕不是件好玩的事。

  「噢,那個啊,是快開始了沒錯,再一個月吧,而且昨兒個已經有人來警告了。」月童完全不當一回事的隨口說道。

  「那你還有精神管小學弟的事?」霍靳懷疑自己所聽到的。

  「也費不了什麼工夫,就當是開戰前的小娛樂好了。」月童說得隨便,全然沒注意到,這反而顯現了自己對此事的執著。

  「娛樂?現在你還有心情娛樂?」御風行以少有的嚴肅開口叮嚀。「你別忘了你可是明月宗的唯一傳人。」

  「得了,我從沒忘了這件事,也不會拿芸芸眾生的生命開玩笑。」將他的嚴肅看在眼裡,月童沒來由覺得煩悶。

  他知道自己明月宗傳人的身份,畢竟有太多人時時刻刻在叮囑他、規勸他牢記自己的使命與責任,讓他想吐心都忘不了。

  「你到底怎麼回事?」霍斯有些一擔憂地看他。

  「沒什麼。」粉飾太平的笑笑,月童突然的冒出一句話。「你們真的對小學弟一點好奇都沒有嗎?」

  霍靳聳聳肩,不予置評。

  御風行倒是有話要說。「和這個日籍的小學弟相比,我倒比較好奇你的反常;你怎麼會這麼注意他?」

  沉默籠罩一室,御風行為煮好的咖啡分杯,正以為他不願意談的時候,月童再次語出突然--

  「他的眼睛。」他說,閉著眼的神情像在想像著什麼。

  順手在霍靳的咖啡裡加入半瓢奶精一顆糖,御風行一邊分送咖啡,一邊回憶,經過細思後才反問:「你是說他小鹿一樣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乾淨。」接過已依他習慣調配妥的咖啡,霍靳下了類似的評注。

  「是啊。」月童附和,沒管被擱置在一邊的熱咖啡,依然是閉著眼休憩的模樣。

  該要開口補充的,但他沒有,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住了口,沒說出在那一份清澄乾淨外,他看見了更多。

  不只是清澄乾淨,其實還包含了無助、害怕,以及……以及更多更多的寂寞。

  月童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撇開害怕、無助的部分不談,那雙眼,讓他想到了自己。

  「呃……我說……」御風行非常謹慎小心的開口道。「你該不會對小學弟動了什麼不該有的念頭吧?」

  一聽出那言下之意,月童一雙直閉著的瞳眸突地睜開,已經感到愕然,尤其是看見霍靳因而噴出一口咖啡後,更讓他再也忍不住的失笑出聲。

  「御,你在說什麼?」霍靳責難的看了御風行一眼,不敢相信以理智見長的他會說出這麼離譜的話來。

  「其實也沒什麼不好的。」月童覺得有趣,跟著攪和道。「時代不同了,人們對新事物的接受度也高了,即使是禁忌如同性之愛,現在也已慢慢的合法化,若來場無後顧之憂的禁忌之愛,感覺……似乎也挺不錯的。」

  讓他若有所思的眼掃過,霍靳不自在的反瞪一眼,低嚷:「你看什麼看?」

  「沒什麼,只是……我總算開始能夠瞭解你的心情了。」月童一臉正經,說得煞有介事般。

  霍靳臉色變得古怪,卻又無力反駁什麼。

  見狀,御風行理所當然的代為發言。「你別再逗他了,明知靳他是老實人,你還這樣玩他。」

  「算了,你們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好了。」慵懶的坐起,月童取過一旁小茶几上的咖啡,拆著御風行體貼放上的糖包跟奶油球,為自己的咖啡調味。

  「既然你這麼在意天城學弟的事,那有個消息,我想不該讓你錯過。」御風行突然說道。

  「哦?」什麼消息?月童靜靜聽他說。

  「今天他跟學校提出轉學申請了。」

  一個失神,整個糖包的糖全倒進了咖啡中,月童感到意外的看向公佈這訊息的人。

  「你沒聽錯,我說他提出轉學申請了。」御風行確認。

  「什麼時候的事?」想起昨夜的對話,月童思索起整件事。

  「我下午時聽教務處的人提起,聽說是早上的事……」

  還沒來得及聽完話,月童已消失在門外。

  「他跑了。」霍靳宣佈顯而易見的事實。

  「我看見了。」御風行搖頭,拿起手邊的馬克杯,啜了口香醇的咖啡。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霍靳徵詢他的意見。

  「誰知道?」御風行聳聳肩。

  「那我們……」頓了頓,霍靳看他。

  「當然是靜觀其變了。」沒讓人失望,御風行默契十足的接口說出見解。

  兩人相視一眼,達成共識。

  他們就靜觀其變了。

  第三章

  收拾著東西,天城光希有些心煩。

  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看著他長大的谷地管家,他一直很有信心、也很信任其能力的,可為何知道來訪者是月童後,他就沒來由的感到心煩,甚至有些擔心谷地管家攔不下月童?

  才正想著,房門突地被打開,天城光希嚇了一跳,直覺轉身看去……「月童學長?」真是說人人到。看著他,天城光希腦中有片刻的空白,沒料到真有人無禮至此,完全不顧主人是否有會客的意願就闖了進來。

  「小……少爺,這位訪客堅持一定要見您一面。」隨後出現的谷地管家一臉為難。

  「嗯,沒關係。」不願老人家自責,天城光希要他先退下。「你先出去吧,這事我會處理的。」

  接獲命令,不以為然的視線看向月童一眼,谷地管家服從地退出主人的房間。

  房裡就剩他們兩人,月童懶得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問:「為什麼提出轉學申請?」

  天城光希迴避他灼人的目光,試著講理。「這跟學長無關吧?」

  「原本是與我無關。」要講理,大家一起來,月童也很講理。「不過如果是因為昨晚的攻擊事件,你受到驚嚇後才做出這樣的決定,那就跟我有關。」

  「……」天城光希困惑地看著他,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昨天那人攻擊的對象不是你,是我,他是我的對手。」月童嘗試解開這誤會。

  「啊?」天城光希一下反應不過來。

  雙手搭握住光希的肩,沒對那纖薄得不像話的細瘦骨架發表評論,月童重點說明道:「我不知道你受了什麼樣的迫害,逼得你不得不遠走他鄉,但在這裡,你是安全的,昨天那人並不是來對付你的,其實他是衝著我來,你大可不必為了怕連累他人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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