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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彤琤    


  「愛才?有必要連我宗族之人如同通行令一樣的護身符也交出去?」蒼梧嘲弄道,那輕佻猖狂的語氣與態度,有幾分月童不正經時的影子,但實則更甚幾分,那是一種與生俱來的浪蕩氣息,極容易讓人誤以為他的人一如他輕佻不實的外表。

  「……」司徒翰一時辭窮,因為黑崎兄妹就在現場,要想不被抓到小辮子,這麼短時間內,他還真無法想到完美的說詞。

  「撇開那些問題不談,我好奇的是,為何這事要牽連到「月」?你為什麼要讓人抓走她?」這問題,黑崎望早想問了。

  不只是黑崎望,月童與天城光希本人也十分好奇,尤其是天城光希,她怎麼想也想不透,為何小林紀之會跟這件事扯上關係。

  「那也是純屬巧合,月童是我最得意、也是最放心不下的弟子,這趟回來,我極關切他的變化,因此讓人注意著他,沒想到意外發現有其它人在跟監他,只是好像不得其門而入,我擔心是意圖對月童不利的人,後來才發現,原來那人的目標不是月童,而是月童身邊的女孩子。」司徒翰說得極順口,好像真的一樣。

  「有那麼巧?」黑崎磷不信,在她被關在明月宗的日子裡,她所看所學,讓她想了很多,綜合所有,她開始不信任這個教導他們兄妹一切的人。

  「就是那麼巧。」司徒翰面不改色續道。「經瞭解,我知道這人盡忠於公司入了魔,深怕公司的王牌模特兒說隱退就隱退,影響公司日後的經營情況,因此想了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直接恐嚇她、殺了她,一來可以製造話題,順便打打公司的知名度,再者若真得手,殺了她之後,她的死能營造出一種永恆的形象,讓所有狂迷她的人永遠記得她最美好的模樣……」

  「你說謊!」忍不住,天城光希出聲反駁,她不願相信先前的所有恐嚇事件,全出於小林紀之的策劃與執行。

  「這種事,有必要說謊嗎?」司徒翰這時才沒功夫編派這些。

  「既然知道這人的心已入了魔,你就順著他、由著他?要是過程中真傷害了「月」怎麼辦?」黑崎望想到更多。

  「我就是知道他入了魔,才會順著他,因為我想找機會解開他心中的魔。」司徒翰說得理所當然。「你們可知他原先打了什麼主意?」

  料定沒人接話,司徒翰接著說道:「經由他一段時日的跟監觀察,在他知道月童所代表的神秘力量與勢力後,他就已策劃安排好你的死法,只要能逮住你,他要讓你成為神秘教派的祭品,他甚至想好整個死亡的過程,也表示要錄下一切,將來公司有任何問題時,他就能利用你來炒作話題。」

  此時天城光希感覺到喉嚨處有一陣微風般的輕觸,然後她聽見自己的聲音--

  「你發現他的意圖,覺得一拍兩合,於是兩人談好合作,先是知道我信任他,所以就由他出面將我哄騙出門,逮住我之後,稱了你的意,大亂月童的心緒,而後等到今日的「競月會」場合,你再讓小林紀之帶我出現,用以要脅月童絞發,大減他的實力……如此種種,完全是順你的意。我想,在小林紀之那方面,你該是允諾過他,待事後,在他想拍錄那神秘的殺人獻祭畫函時,將會提供無條件的幫助……對吧?」

  就算吃驚、完全被說中意圖的司徒翰也是一臉平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全然否認。

  「你以為現在否認有用嗎?小林紀之現在送醫,只要等他醒了,你以為還有什麼問不出來的真相?」天城光希再次聽見自己的聲音說。

  別怕,是我。

  耳邊再次響起月童的聲音,她覺得安心,也隱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情況使然,現在得借用你的聲音才行,別介意喔!

  她聽見他說。若不是場合太過怪異,他那可愛的語氣真要讓她笑出來,但驀地她想到,所謂的情況使然,就是他自己無法發聲的狀況……一陣心酸淹沒她,她難過得無法言語,這同時,司徒翰也險些無法言語。

  「他沒死?」一路維持的平靜在此時有些些裂痕出現。

  「是的,他沒死,只要他一醒,就能知道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天城光希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極為篤定,篤定這次能逼出破綻。

  「這怎麼可能?」司徒翰不信。

  「怎麼不可能?你以為你的封喉咒定能殺他滅口,不影響你大事;照理來說,事情確實應該按你計劃進行。可天意注定,偏偏因為你的能量大減,封喉咒消了一半的力量,所以小林紀之還有救,很出乎你意料吧?」

  「我、我的力量?」看向雙手,司徒翰有幾分慌張,深怕如她所言,他的力量真的大減而不自知。

  「雖然你用幻術改變外貌,也試著隱藏你的氣場,偽裝成一般人的模樣,但你以為這能瞞得過我?」

  雖是自己的聲音,但天城光希就像其它人一樣,旁聽得很仔細,也因此,在她聽見他們靈能者還能用幻術改變外貌模樣後,就暗暗猜測起,在她被架來之前,曾有個古怪的中年人對她比劃了下,害她全身無力又無聲,應該也是這個道貌岸然的司徒翰所搞的鬼。

  她越想,就越覺得兩人之間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感覺很相像,就在天城光希思索的時候,月童也沒閒著。

  「你算得極精,連絞發削力的事都想到,可你知道你最大的失策是什麼?」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司徒翰咬死不承認自己別有居心。

  「頭髮,是月童身上的一部分,它能吸取能量,助益於月童,即使離了身,短時間之內,它們依然有其效應,這樣……你懂我的意思了沒?」

  經由提醒,司徒翰想到了,在他用幻術假扮成小林紀之的幫手之一時,為了不露破綻、事情有變時也裝得跟一般人一樣,假裝無力阻擋,而後任由那些絞落的髮絲所組合起的黑辮繩給纏綁住,難道說……「沒錯,那些斷髮即使已離我身,可在短時間內,仍會吸聚周圍的靈能力,尤其我特別施咒,加強它們的效果,對一般人來說,那僅只是一種捆綁的工具,若是對你這種用幻術想裝成一般尋常人的靈能者,它的影響極大,能在你不自覺時吸附你具有的靈能力,大大減弱你的力量。」

  「也因此,我下的封喉咒失了效,就連後來的迷咒也派不上用場。」司徒翰總算解開對這兩處怪異點的疑惑,也突然想起……「等等!你、你不是那個女孩子,你……你是月童?」發現有異,指著天城光希,司徒翰像遇鬼一樣的退了一步。

  「你總算發現了嗎?」透過天城光希的聲音,月童冷笑。

  天城光希並沒使力,但她的左手平舉起,掌心朝上,她覺得掌心熱熱的,在她理解到發生什麼事之前,一直安放在比試台中間圓台上的月符神令已朝她的手心飛來。

  「月符神令!」司徒翰大喊一聲。

  「沒錯,就是月符神令,你殺了我父母,如今百般阻撓,甚至不惜再次殺了我,不就是為了它嗎?」月童嘲諷道。

  在場所有人士本打算靜觀其變,可聽見這驚人的話語之後,再也無法維持初衷。

  「他殺了你父母?這是怎麼一回事?」在各教派七嘴八舌的交頭接耳聲中,好奇心重的黑崎磷早一步搶在玉棠等人之前追問。

  「你其實記得?」到這地步,司徒翰也不再裝出偽善的嘴臉,他問,一臉的很意,早懷疑這個甫出世就取得掌令權的小鬼對當時的事有記憶。

  「我記得,記得所有的一切。」月童坦承。不似尋常人,他在出世的那一刻就有了記憶力,更甚者,他對於母體內的記憶也有一點印象,當中最鮮明的,就是他出世那一天的經過。

  在司徒翰面露驚駭的同時,月童更不尋言的表示道:「就因為我什麼都記得,所以我也記得你在我三歲時曾教過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因為這幾句話,我決定給你機會,對於過去的事情,只要你有悔、知悔,即使心中有怨、有不解,我都不想再提起,也不曾想為難你。」

  言談中,那烏黑小巧的月符神令已停置天城光希的手心,在她睜大雙眼、瞪著它的時候,那小小的東西驀地發光,而後在她掌中慢慢放大,而且形狀慢慢改變,直到它形成一柄長弓的形狀。

  「在我七歲時,你執意離開後,一度,我真以為你放下了,放下了你的貪、慎、癡、念;但很可惜,你沒有,你一心一意仍懸念著要得到月符神令。」

  藉著天城光希的手,月童執起看似無實體、直發出光芒的長弓,然後再透過她的聲音說道:「你假仁假義,披著道貌岸然的假象對著世人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裡陰險齷齪,為了達成一己私慾,不管什麼骯髒事都做得出來,當中包含犧牲人命,即使那人一直視你為兄弟、視你為一家人也一樣,都無法躲過你心魔引起的殺意,事後你還巧妙佈局,嫁禍給神霄會,這些我不想計較,以為你會改變,所以當初曾給過你一次機會,沒想到十八年後,你還是做出一樣的事,更甚者心思更密、更見歹毒,像你這樣的人,留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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