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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光澤    


  一想起她可能不爽的原因,干歌用力過猛,手上的酒杯應聲而碎。

  「媽的,我不過敲了她的桌子一下而已!」

  那個女人氣度真小,報仇也不用這麼狠,做得這麼絕,非要天怒人怨不可吧?!

  從早上起床就開始借酒澆愁的男人,再度發出不甘的吼聲,乾陽堂的眾人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干歌是外冷內熱的人,如果連外表都顯露出情緒,事情絕對大條,沒有哪個正常的人會把手伸進抓狂的老虎嘴裡。

  回異於惜命的弟兄們,也心浮氣躁的秋池若水喝著果汁,不怕死的往干歌的怒火上添油。

  「誰的桌子不敲,敲到惡魔的桌子,找死!」他冷淡的說。

  干歌正在氣頭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揪住秋池若水的領子。

  「不要以為你是阿汐的弟弟,我就不敢宰了你!」

  「我好怕喲!」秋池若水做作的裝出害怕的樣子。

  戲謔的口氣,一點都不怕的眼神,讓干歌氣到想殺人。

  但是秋池若水是阿汐也是自己的弟弟,他老頭早死,這個世界上,他不會再有其他的弟弟。

  如果有其他的私生子可以代替秋池若水,他一定二話不說的殺人洩憤,但無視他的不悅,這九天來,秋池若水好像嫌他還不夠焦慮,拚命的惹毛他。

  「若水,我是哪裡惹到你,你要這樣子折磨我?」干歌終究念在兩人是兄弟的份上,口氣軟了幾分。

  不過,秋池若水並不希罕。

  哼,要不是這個老粗犯到單雙,豪豪也不會下落不明。

  「折磨你?你怎麼不說豪豪不見了,我心裡會有多著急?」他輕吟。

  干歌再一次告訴自己,他只剩這一個弟弟,死了就沒有了,說服自己不要殺人。

  「她是我的!」干歌重申立場。再也不讓,誰也不讓,死也不讓!

  秋池若水眉一挑,對他的說法存疑。

  「是你的,那人怎麼不在你手掌心上?是你的,那她現在在哪個老鼠洞裡?是你的,那你怎麼不看牢她,要讓單雙把她帶走?」

  一字一句深深刺傷了干歌的心。

  「你以為我不後悔嗎?」

  「後悔又怎麼樣?能當飯吃,有屁用嗎?」秋池若水槓上了干歌。

  干歌氣到說不出話,最後一絲理智讓他丟下秋池若水,打算眼不見為淨,讓自己當只鴕鳥。

  如果不這樣,他會瘋掉!

  他不知道武豪豪的存在已是不可或缺,到了他沒有她就會死的地步!

  看干歌準備離開,秋池若水怎肯放人。

  拔出了裝飾用的武士刀,他直直往干歌刺去,彷彿背部有長眼睛的干歌迅速閃開,利用秋池若水一時收不住力道,沒有費太大力氣,捉住了他的手腕。

  他真是養老鼠咬布袋!

  「早知道就不要讓你學劍道!」干歌大罵,為自己讓秋池若水健身和強身的決定感到下智。

  秋池若水也在氣頭上。

  他的初戀對象,因為這個大老粗的緣故,消失不見了。

  不生氣?他怎能不生氣!

  「把豪豪還給我!」秋池若水提出不合乎他心智年齡的要求。

  干歌臉上出現三條黑線,再次想吐血。

  「她不是你的,還你個頭啦!」

  兩兄弟吵吵鬧鬧,干波坐在一旁品茗,鬧中取靜,沒有打算出面調停。

  很難得,兩個人終於能從阿汐死去的陰霾中走出,這是個好現象,幹什麼要調停呢?!

  就讓他們打吧!只要不出人命就沒關係。

  他笑看兩個孫兒打架。

  是的,已經演變成打架。

  因為干歌再也忍不下去,一記手刀,敲了秋池若水的麻穴,逼他鬆手。

  秋池若水也不是省油的燈,張大嘴咬住了干歌的厚皮。

  兩個人從站著打到倒著打,扭打成麻花狀,在榻榻米上滾過來,又滾過去。

  在干歌和秋池若水互不相讓之際,一輛白色箱型車如入無人之境,得到老堂主的許可,長趨直入日式庭園。不一會兒,一張滑輪床被一群白衣人抬下車,直接送進干歌的房裡。

  打得昏天暗地的干歌,恍惚間看到了什麼,接著便全身僵直,不能移動,然後……

  他被秋池若水一記右勾拳敲得眼冒金星!

  ☆ ☆ ☆ ☆ ☆ ☆ ☆ ☆ ☆ ☆ ☆ ☆ ☆ ☆

  十分鐘後,看著忙碌不已的醫護人員,干歌一雙腳像生了根地站在房裡,懷疑自己身在奇幻夢境。

  原因無他,床上的人兒正對著他綻放絕美的微笑。

  她看起來很健康,也很好,那場硬仗在她的身上,好似除了記憶,什麼都沒留下。

  失而復得,他哽咽得說不出話。

  被人如此深情的凝視,武豪豪也不能不激動,那是一種很複雜,也許她挖出整個腦子,都無法分析的情感。

  她只覺得好滿足。

  明知兩人眼裡只有彼此,但一個穿著醫師白袍的男子還是不得不介入他們,他輕咳一聲,無人反應,他重重的咳了好幾聲,才總算讓干歌轉頭看著他。

  「醫生,豪豪有大礙嗎?」干歌著急的問。

  醫生給了他一個請他放心的眼神。「她恢復得很好,剛接到她時以為傷得很重,後來進行一連串精密的檢查後,確認都只是皮肉傷。」

  干歌總算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這幾天神經繃得有多緊。

  「那接下來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醫生知道病人、親屬總是擔心害怕,再度露出笑容要他放心。

  「武小姐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小裂傷還沒有完全癒合,洗完澡記得擦乾身體再上藥就可以了。」

  干歌放下心中大石。「那就好……」

  醫生自口袋中拿出一封信,交給干歌,執行上級交代的最後一個指示。

  「這是三小姐要我交給你的。」

  干歌本來放鬆的神經再次繃緊。

  單氏的三小姐等於單雙,而單雙等於惡魔。

  干歌再不願意,也必須接下那個白色信封,而完成任務後,所有的醫護人員立刻離開干家。

  武豪豪看著干歌戒慎恐懼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小小難受。

  「要不要打開來看看?」

  不知道就不能防守,干歌明白多一分瞭解就少一分傷害,雖不情願,還是打開了信封,自裡面掏出一張信箋。

  上面沒有署名,只有一行字--

  災難不會無緣無故降臨。

  干歌和武豪豪看了,一頭霧水。

  但在繼不解之後興起的卻是誇張的感動,干歌不管那是什麼謎語,丟下了信箋,緊緊抱住武豪豪,像是想將她揉進身體內,明知兩個人永遠不可能合而為一,但他現在卻希望能夠出現奇跡,永遠不要分開。

  「天啊!妳終於回到我的懷裡了!」

  和男人激動的程度相當,武豪豪無法停止大笑,愛憐的撫摸男人寬厚卻微顫的肩膀。

  「我也好想回來……先前在深山的醫院療養,和外界音訊不通,我好想聽聽你的聲音……」

  干歌抬起埋在女人肩膀的頭。

  天,她好甜,好美,是他這一生都不可能放手的女人。

  「妳在哪一座山裡?」干歌追問,他怕下一回還有機會需要去找人。

  武豪豪努力的回想後,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所有的人都不讓我知道我在哪裡……在我好得差不多,悶得想逃亡的時候,就被送回這裡了。」

  無所謂,反正她已經回到他身邊,干歌感激得想親吻玉皇大帝的臉頰。

  他再也不會放手讓她溜走。

  「我快瘋了,豪豪,妳知道嗎?我想妳想得快瘋了!」

  武豪豪知道他所言不假,因為她也有相同的感受。

  當再度張開眼,沒有看到他,她至少毀了兩間病房,還有不知道價值多少錢的醫療器材。

  所以,她被注射了好幾次鎮靜劑。

  不知道隊長為什麼發那麼大的脾氣,不過,她很高興最後還能見到干歌,她連夢裡都在尋找的男人。

  「我也是,我也是……」

  兩人互訴情衷,在短暫的顧忌後,便不顧一切,積極的解開對方的衣扣。

  幾乎就像野獸一樣拉裂武豪豪身上的病袍,干歌不能克制的思念,轉化成慾念。

  他的相思需要被滿足!

  武豪豪覺得眼前有雲霧流動,而男人隆起的火熱部位在她身上不時的蹭觸,讓她本能的知道他也快要忍耐不住了。

  她兩腳下意識的分開,勾住男人的膝後,接著天地倒轉,干歌被她扣著手腳壓在床上。

  第一次的記憶還歷歷在目,不得自由,被享用了一夜,然後獨自迎接清晨的恥辱,沉浸在愛慾中的男人突地清醒了一半。

  尤其是當武豪豪低下頭便毫不客氣的噬咬他的脖子,他更確信了她打算再來一次。

  想都別想!

  「等等,等一下,暫停!暫停!比賽中場休息!」

  再不阻止,他男人的威信就要淪喪了。

  武豪豪凍住了所有動作,迷濛的抬起了紅通通的小臉。

  雖然她當這也是運動的一種,可是除了「不要停」,她還沒有聽到男人喊過別的詞……

  喊暫停,這又是為了什麼?

  「我弄得你不舒服嗎?」武豪豪有些不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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