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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寄秋 「我要吃紅燒牛肉跟干貝雞茸湯。」 最後的艾蓮娜一出口,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席善緣身上,除了被雷斯掃地出門去上工的老四雷恩以外,艾佐一家五口全部流露垂涎的神色。 「廚房的位置妳知道怎麼走,記得幫我準備一份。」想吃就自己動手。 小魔女非常生氣的跳到他面前一指鼻頭,「小氣大哥,你想一人獨享她的好手藝,你太卑鄙了。」 沒錯、沒錯,我們也想嘗嘗大師級的廚藝,魔法大餐實在吃膩了。 原來這家子對她特別慇勤是有陰謀的,除卻拋是老大帶回來,並且另眼相待的女人外,最重要的是那手好廚藝,電視上的美味隹餚叫魔也瘋狂。 可是人在同一個屋簷下喔!他們卻沒有福氣一嘗美食大師的料理,老被霸道的雷斯獨佔著,同進同出不給他們機會接近她。 當初是家裡人表決「請」她當廚師,由老大為代表親自出馬以示誠意,希望能為餐桌上的菜色做點變化。 誰知他陣前叛變私自窩藏,占為已有未知會一聲,就這麼淪為他的私人禁臠,叫他們眼紅得想群起討伐他,痛批他的無恥行為。 「別用手指著我,我很久沒吃燉兔肉了。」不要挑釁,他不會因為她是他妹妹而輕饒。 「不許動我的多多,你嚇到牠了。」恨恨的收回手,抱起兔子的艾蓮娜埋怨的一瞪。 「比起妳的人血大餐,把牠宰了還有兔毛可用,冬天做雙襪子正好。」還知道發抖,那只死兔子沒白活了。 「你……」太過分了,居然威脅她的寵物。「大哥,你會不會太自私了?偶爾讓她大展長才有什麼關係,廚房是美食者的天下。」 「那就擺著呀!反正沒腳跑不掉,誰要心血來潮想下廚,我會克盡家人之責捧個場。」雷斯冷血的說道。 與其讓某人的「才能」毒死全家,他寧可成為萬夫所指的對象,要唾棄、要咒罵都成,他不痛不癢、無傷分毫。 看著懷裡一臉感激的女人,他冷冷的撇撇嘴,一點也不為掩護她蹩腳手藝感到高興,他只是懶得解釋她的美食天分,絕不是因為喜歡她而加以隱瞞。 電視教學的美食家居然不會做菜,而且還是個令人同情的家事白癡,這要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反指他造謠。 雷斯以為自己表現得很冷漠,並未刻意做出令人懷疑的親密舉動,但看在瞭解兒子的羅賓娜眼中,她發現他眼底多了溫柔,變得有人性,以前他絕對不會有時問坐下來和家人閒話家常。 「兒子呀!我知道你寶貝善善,捨不得她細白的小手沾油沾水變粗了,可是也要分點心為我們著想。」別太偏心了。 「妳叫我的女人善善?」眼神一沉,那雙不再忽銀忽黑的眸子透著不滿。 「呃!有什麼不對嗎?她的名字當中不是有個善字?」他在惱怒什麼,怎麼表情像收不到債又被人倒了會? 「沒什麼不對,但以後請你們叫她席小姐或善緣,甚至是那個女人都成。」連他都還沒叫過她「善善」這個可愛小名。 雷斯就是不許旁人侵犯他的主權,即使他的家人也一樣。 「老大,你愛上她了。」一旁的大家長羅斯特微笑的說道,不意外的看到他僵硬著四肢,肌肉抽緊的瞇起眼。 第九章 他愛上她?! 這是什麼意思,惡意的玩笑? 身為高高在上的魔怎會愛上一個低等生物?既不溫柔又不多情,老是對他展現真性情又吼又叫,還對雷恩那小子表現出濃厚興趣的樣子,他會愛上她才怪。 小鼻子小嘴巴沒什麼特色,有膽沒志氣根本是一個軟骨頭,見風轉舵只會用一張嘴討好人,卻不見她多說兩句好話討他歡心。 除了那雙活靈靈的眼睛算是她一身缺點中唯一的優點,他實在看不出她有什麼地方值得他動心。 哼!父親說錯了,他一點也不愛她,只是看她順眼留在身邊,免得魔界那些女人當他是塊肥肉妳爭我奪,他得當「慰安夫」慰勞她們。 「慢吞吞的在幹什麼,磨磨蹭蹭數地上掉了幾粒芝麻嗎?」瞧她那副傻樣,他哪有可能在意她。 「是你的腳長好不好,一個勁悶頭往前走,也不想想我的腿短走不快,想跟也跟不上。」他還怪她呢!陰陽怪氣不知在想什麼? 聽著她咕噥的埋怨聲,放慢腳步的雷斯一把握住她的手慢慢走,「心眼小。」 她的另一個缺點。 「心眼小總比你彆扭好吧!明明喜歡我還不承認,比死鴨子的嘴還硬。」她現在拿喬了,可以不甩他那張臭臉,因為她發覺他的秘密了。 「妳敢說我彆扭,妳吃多了豹子膽嗎?」雷斯的惡臉橫在她面前,氣惱的直噴氣。 「說都說了還有什麼敢不敢?不然你咬我呀!你只要動動手指頭我就黏在牆上當壁磚了。」頭一仰,她神氣的咬上他的鼻子。 「妳……」該死,她幾時變得這麼膽大。 「愛上我就爽快的投降,艾佐爸爸的睿智你還得學上好些年呢!」嘻嘻!鼻頭紅通通好好玩。 「我父親的智慧雖然很高,但也有出錯的一天,妳別洋洋得意的以為自己找到靠山。」那座山並不可靠。 席善緣瞪著他,用力拖住他不讓他行走。「說愛我。」 「妳休想。」他想也不想的回道,不受影響的拖著她走。 「你幹麼那麼難商量?你不說愛我我怎麼說愛你,真不曉得你腦子裝什麼,明擺在眼前的事實……」 「停!倒帶。」倏地一停,雷斯捏住她的鼻子惡狠狠的威脅。 倒帶?「難商量。」 「不是這句。」 「真不曉得你腦子裝什麼,明擺在眼前……」咦!還不是? 怒視的銀眸閃著火焰,低聲喝斥,「妳再給我裝傻試試。」 「什麼裝傻?我根本想不起剛才說過哪些話。」人腦又不是電腦能記憶存檔,腦子裝太多東西當然要倒掉其中一些。 「妳說妳愛我。」他聽得一清二楚。 「哈!你在作夢,你不愛我我為什麼要愛你。」他想得美喔…… 公平交易法就是不吃虧,她才不會笨得亮出底牌。 臉色難看的雷斯陰沉沉的瞅著她。「又是這一句,妳沒別的詞嗎?」 「有,不愛我就放我走,不要耽誤我的青春。」女人的黃金時期有限,不做無謂的浪費。 「席善緣,妳想以此威脅我嗎?」他不吃這一套。 故做無辜的美食大師眨眨眼,露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我以為你要改口叫我善善。」 一抹暗紅掠過耳際,他狼狽的逃避她的眼神。「不要故意扯開話題,妳是我的女人,到死都是。」她休想他會放她走。 「那我不是很倒楣,連尋找真愛的機會都被你剝奪。」她說得很可憐,好像美好的一生盡毀他手。 「什麼真愛?!不切實際的想法。」冷哼一聲,他當她在無病呻吟。 愛要真那麼重要,他的愛情理賠公司也不會生意興隆,年年有數不盡的蠢情侶為愛情付出慘痛代價,為信仰賠上所有。 「那是你偏激,不懂……刑大哥?!」 「型大顆?」那是什麼意思? 一臉意外的席善緣忽然露出驚喜的神色,推開他的身體跑向圍牆邊,不顧男女有別的投入一躍而下的男子懷抱,眼中閃著喜悅的淚光。 見狀的雷斯忽地握緊拳頭,克制不揮出去的身形一移,將「水性楊花」的女人拉回身邊,並用凌厲的目光橫睇翻牆而入的賊。 在這一刻,他的心是嫉妒的,嫉妒她輕易為別的男人展露歡顏,卻吝於給他一個充滿感情的笑臉。 「喂!你幹麼啦!來者是客的禮貌你擱哪去了?」真粗魯,拉痛她的手了。 「要我送幾個血窟窿給他當見面禮嗎?」手一揚,颯颯的風聲由指尖發出。 驚恐的席善緣慌忙的壓住他的手。「你瘋了,他是我的刑大哥耶!」 在見過他驚人的力量後,她知道他能輕而易舉的殺人於無形,而且不含愧色。 「妳的?那我是什麼?」風在呼嘯,吹動他一頭銀髮,似利刃。 「你還能是什麼,不就是個魔。」她沒好氣的頂了他一句,極力阻止他動手。 「只是個魔嗎?」聲音極冷,冷得枝葉幾乎結冰。 廢話,不是魔難道是人呀!「你到底想聽什麼?麻煩你直截了當的告訴我,我沒你讀心的本事。」 他要敢傷害她的家人,她一定跟他拚命,不管他是不是惡魔。 「妳是我的女人。」他在告訴她,也告訴一身危險氣息的男人,她是他的。 「嗄?」就這麼簡單。 她有點迷糊了,猜不透他特意聲明的用意為何,她當他的女人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在他毫無節制的需索下,她由初上路的新手變成老手,足以和他分庭抗禮。 不過在看到刑天行似笑非笑的表情後,她頓時明白是怎麼是一回事,心裡有著說不上來的憂心。他對「敵人」一向毫不留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