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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寄秋 席善緣的手顫抖著,嘴唇咬出血色。「你們這裡有醫生吧!」 送急診不知來不來得及?她的胃非常嬌生慣養,不堪磨損。 「如果不嫌棄的話,我還沒醫死過人。」他謔笑的自我推銷。 在人的世界中,除了經營令人匪夷所思的愛情理賠公司,他的職業便是外科醫生,而且小有名氣,就醫者大排長龍。 只是他這人有個怪癖,看不順眼,不醫……心情不好,不醫;長得太醜,不醫;缺手斷腳,不醫;智商一百二十以下,不醫…… 反正他的規矩多如牛毛,不醫的理由足以填滿馬裡亞納,救不救全憑他一時興起,等不及的病人只好先去投胎。 選擇醫生這行業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主宰生命,他享受切割時的樂趣。 雖然他的行事作風過於任性,不像正規醫生一般中規中矩排班看診,但指定他為主刀大夫的達官貴人卻多如過江之鯽,再久也願意等,只要他肯進手術室。 因為他喜歡和死神搶人,不管病人是否病得只剩一口氣,被束手無策的群醫宣佈早做準備,他都有辦法妙手回春,將垂死之人拉回這個污濁世界。 「哼!也許我是第一個,你一直看我不順眼。」藉機報仇。 「呵……想像力豐富,相反的,我非常喜歡妳……」他頓了一下,眼帶輕佻的一瞄她玲瓏曲線。「的身體。」 一顆心揚起又墜落,不甘受戲弄的席善緣一發狠的拍桌子,「你夠了沒呀!人不是玩物能讓你要著定,小姐我不玩了。」 色狼、色胚、色情狂,他怎麼不被石頭雨砸死,好為蒼生除禍害。 「別在心裡詛咒我,不會煮菜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雖然有點小失望但不致受到重大打擊,妳還是電視上說菜一流的美食大師。」這點沒人否認過。 「你……」砍他、砍他,為什麼她沒有勇氣一刀砍死他?這種人活著是一大公害。 「幹麼咬緊牙根握著拳頭,胃痛嗎?」雷斯的手撐著椅把,連人帶椅的滑到她面前。 「你……你……你是魔術師?」口水一噎,她口乾的忘了正在氣頭上。 「妳問過了。」手指輕輕點了兩下,猶在驚詫中的人兒忽地跌向他。 這才是她的位置。寬子雷斯輕笑的擁著驚叫一聲的女人,讓她坐在腿上輕撫她細緻的香肩。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心跳得飛快,捂著胸口喘氣的席善緣不知該用什麼汲光看待他這異能者。 很多事一開始沒注意,但現在一回想卻透著不尋常的詭譎,會走動的椅子,開口說人話的老鼠,自動歸位的鍋碗瓢盆,再再都不是人力所能及。 再看看這個一身邪魅的男子,好看得不像是個人,時銀時黑的瞳眸如一口不見底的深井,彷彿要將人吸入他的身體裡面。 不想不可怕,越想才越發覺他的駭人之處,若他一個不痛快想切根她的手指玩玩,她根本逃不開。 「我不是東西,我是魔。」眼眸倏地黯沉,他非常不高興她眼底的想法。 他不會殺她,至少在她身上還存有他喜歡的特質時。 「魔?」她像無意識的遊魂重複他的話。 「惡魔。」人們所熟知的專有名詞。 「惡……惡魔……」唇瓣動了動,她忽然覺得世界在扭曲。 第六章 「我要回家。」 什麼魔、什麼妖她都不管了,別滿屋子星星亂飛卻看不到人,花開花謝只在一瞬間,魚會倒著游,連四季都能自由變化。 一開始她以為是夢,再怎麼光怪陸離都有合理的解釋,因為那是假的,高興時來個幾頭飛龍湊湊熱鬧也行,反正夢醒了一切都不存在。 但是身體被撕裂的痛讓她回到現實,夢不會有感覺,腥膻惹火的畫面是她親自上場演出,她直覺的認為遇上一個性情孤僻的魔術師,離群索居不與人往來。 結果呢!他大剌剌的不怕衛道人士圍剿,說他是個魔,還是等級極高的魔,也就是人家口中的惡魔。 她不玩了總可以吧!他要的是精通各國料理的名廚,而她已經用「實力」證明她不是,所以一拍兩瞪眼就這麼散了,不用多說。 「不行。」 「為什麼不行?既然你用不上我就該放我離開。」她家的小念肯定急死了,說不定抱著枕頭痛哭失聲。 「誰說我用不到妳。」魔魅的勾唇一笑,他說了個床字。 「啊!你……你不要臉,幹麼扯到那上頭?吃虧的人是我耶!」爆紅的臉像煮熟的蝦子,想到A級影像的席善緣覺得四周溫度升高了十度,一陣熱呀! 要命,氣候多變化,來陣風多好……咦!風? 飄動的發首先感受到風的移動,一陣一陣不是很明顯,輕輕拂過她發燙的臉,帶來淡淡的涼爽,卻也讓她十分不爽,瞪著正在彈指頭的臭男人。 「我的表現讓妳感到不滿嗎?」嗯……是急躁了些,沒料到現今還有二十五歲的處女。 對性開放的二十一世紀而言,十五、六歲的少女是箇中高手絕不稀奇,不輸經驗老道的三十歲男人。 他還沒碰過處女,她是第一個。 俏麗的臉孔又惱又羞,一口口水差點嗆著。「這不是滿不滿意的問題,我有人身自由,你不能擅自拘留我。」 滿意、滿意,當然滿意,身為生手的她非常滿意他的表現,雖然那一剎那的穿刺讓她想咬下他一塊肉洩憤,而她也真的反咬他好幾口,不過後來的感覺真有如小說所形容的死過一回,天堂就在眼前。 但這不是重點啦,只要找對人同樣有飛上天的快感,不然牛郎那行業早就絕跡了,哪能像雨後春筍越冒越多,連大學生都下海。 「妳不會有機會找別的男人,身為我的女人妳只能待在我身邊。」沒有自由。 「你管我要不要找男人,你以為你是誰,我……」瞳孔突地放大,她驚愕的發現一件事。「你……你會讀心?!」 不然怎麼她心裡想什麼他都知道,並準確無誤的說出她腦中的打算。 「只要我想,妳是藏不住秘密的。」他不常窺心,很耗神。 尤其人類的心思太複雜,千回百轉將心藏得深,看得眼花撩亂還不一定能看出所以然,必須耗費極大的心神才能完全看透。 而她的心很簡單,坦坦蕩蕩沒有陰影,或許有些傷心事,對生活有不安定感,但大都傾向正面的評價,很好「閱讀」。 氣急敗壞的席善緣不管他是魔還是人,拳頭一掄就往他胸前捶去。「小偷、小偷,你不可以偷看我的心?」 「看都看了還能還嗎?起碼我曉得妳挺滿意我的表現。」他的視線落在她裙襬堆高的長腿,誘人的雪白散發玉質光華。 對於這一方面的慾望他一向控制自如,可是他卻有要不夠她的感覺,只要她一靠近他身體自然緊繃,勃發的蠢動只有她能紆解。 這不是好現象,她正在改變他,而他竟不排斥。 「你還說!征服一個女人的身體值得誇耀嗎?說不定你做弊,在我的身上施什麼奇怪的魔法,讓我無從嫌棄你蹩腳的技巧。」 越想越有可能,他又不是人,是個名副其實的惡魔,還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 「蹩腳的技巧……」聲沉的雷斯笑得十分邪惡,挑弄的指頭在她大腿滑動,惹來她低吟的喘氣。 「不……不公平,你不能用這種下流的招式逼我舉白旗,這方面的常識我沒你豐富。」她明白的表示「技不如人」,沒有抗拒他的能力。 人體的構造太奧妙了,即使大腦傳遞指令說不要,感覺神經仍然照實反應,不接受大腦中樞的遏阻,因此有些不由自主的行為當不了准。 「當我的女人妳可以擁有全世界,不好嗎?」他能給她她所想要的。 全世界……多美好的一句話。「不好,你是惡魔,你會騙人。」 差點被他拐了,忘了他是從頭壞到腳的惡魔。 「魔也有善良……」言不由衷的雷斯說著連他也不相信的話。 「咳!當我是見到帥哥就暈頭轉向的無知少女呀!雖然你長得不比大明星差,但我還懂得和惡魔做交易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什麼都沒有只剩下一個弟弟,錢再賺就有,努力一點也許能名列百大富豪之一,不需要拿她僅有的和惡魔賭,她絕對贏不了。 何況苦日子也不是沒過過,大不了從頭開始,擺地攤、賣魚丸也是一項工作,只要肯用心就不會餓死,天無絕人之路。 「呵……真該說妳聰明過頭還是生性多疑,我能從妳身上得到什麼?」他輕蔑的看了看她,繼而搖頭一歎。 「靈魂。」靈光乍現,她脫口說出常在電影上看到的對白。 怔了一下,雷斯的臉上流露一絲古怪神色。 自始至終他都沒想過這件事,自然純淨的靈魂是魔族的最愛,為什麼一開始他不先和她簽定契約,讓她只能歸他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