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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羽嫣    


  「下去吧!」

  戚沐懷揮退下人,細細打量眼前的獐頭鼠目的男子,肯定是個吃裡扒外的傢伙。

  「你是戚沐懷嗎?」

  男子毫不懼怕地抬起下顎,顯然自認有戚沐懷相當感興趣的東西。

  「我是,你該如何稱呼?」

  「別說那麼多,我是布札,跟在鬼面閻羅身邊的人,我是來拿賞金的。」

  「想拿一萬兩,得先看看你的消息值不值這個價錢。」

  戚沐宣對於一萬兩還是相當心疼,以為威雪霓平安歸來,這一萬兩可以全盤歸回,沒想到這個節骨眼卻來這個殺千刀。

  「不給我一萬兩,我就啥都不說。」布札果真閉上嘴。

  「好啊……你這個傢伙……」眼看戚沐宣就要和布札幹上了。

  「三弟別鬧了,想關茅廁嗎?」

  戚沐懷滾動著陰惻惻的眸子,送了一記肅殺的冷光,戚沐宣這才安靜下來,真是的,動不動就要用關茅廁來威脅他,他好歹也是威府三少爺呢!

  「戚沐懷,你不是想去孤巖島嗎?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你要我透露其他關於鬼面閻羅的事,抱歉我辦不到。」

  布札看似又非全對鬼面閻羅背叛,似有相當的隱情,不過戚沐懷沒心思管到這些。

  「成交,如果你能帶我去孤巖島,一萬兩銀子我馬上給你,不過我只能先給你五千兩,事後再給你五千兩,我想你應該能接受吧!」

  「可以,大爺決定何時出發?」

  「三天後。」

  戚沐懷明確的下定了時間:鬼面閻羅,你走著瞧,我一定會毀了孤巖島。

  「三弟!五千兩交給布札。」

  「真要給?那個消息不值這麼多錢啊?」

  戚沐宣微微皺著眉頭,心如刀割般,五千兩可是他一分一分花自己的力氣賺來的。

  「想關茅廁?」

  對於戚沐宣這種死愛錢的個性,已快把戚沐懷惹火了,有必要把錢看的那麼重嗎?

  「是是……是!」戚沐宣老大不甘願的移動步伐。

  「拿去!五千兩!」

  戚沐宣將五千兩的銀票在掌心摸了摸,捏了捏才下定決心的將到布札手中,雙眼還不自覺心痛萬分多看幾眼。

  「謝謝……謝謝……布札先走一步。」

  拿到錢的布札鬆了一口氣,高高興興的出門去了。

  「現在馬上把戚沐野給我找出來!馬上!」

  「是!馬上去。」可不想又被關茅廁威脅。

  戚沐宣拖著碩長的身子,無辜的尋找戚沐野的下落去也。

  既然敲定了攻打孤巖島的計劃,所有的事便要一併解決,包括戚雪霓的事,霓丫頭的異常反應一定和鬼面閻羅那個小子有關。

  第九章

  狂嘯的海風,拍擊岸邊發出巨大聲響,令人動魄驚心,立在岸邊同是願長、昂揚的身子,在昏暗的月光下格外醒目,一人噙著滿臉的怒容與憤恨,似乎什麼事正纏繞著他的心頭。

  「焰!你把那個女人送走了?」

  另一旁同是陰邪逼人的詭魅男子,臉上無任何表情,只是看不慣愁眉深鎖的兄長。

  「殘心!她是戚家人,我會殺了她的,你不用擔心。」

  「我說的不是這個,焰!老實說你已經不能擔任孤巖島的島主了。」

  「殘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谷殘焰毫不客氣拎起殘心的衣襟,眼神滿是懷疑,自己真的如此不堪嗎?

  「焰!別再欺騙自己,你的心已經被那戚家女子奪走了,你已經沒有能力做出正確的判斷。」

  谷殘心從頭至尾觀看著兩人的變化,尤其是谷殘焰的改變最為明顯,一向視人命如草芥的他,竟然狠不心來殺了仇人之女。

  「我從未愛過她……我現在不殺她,不代表以後不會殺她。」

  谷殘焰欺騙著自己,不願意相信到目前為止自己內心還掛念著戚雪霓,自己竟然無法再與其他的女人歡愛。

  「光由這點就足以證明,焰!你已經失去平日的準確判斷力,那天是誰告訴你那個女人去小屋的?」

  「媚兒告訴我的。」

  思及前日發生的種種,谷殘焰更不能原諒戚雪霓的所作所為,這時經由谷殘心一句提醒,谷殘焰恍然大悟般,一雙黑瞳透露出些許的光芒。

  「她確實到過了小屋,也偷看了爹的信箋,這點不能否認。」

  谷殘焰到小屋查過一番,發現地上雜亂的腳印,這絕對是威雪霓所留下的,再說她所說的話,都透露出她看過那些信箋,這讓他無法原諒。

  「你曾讓她解釋嗎?」

  谷殘心看著一旁的人影忽地消了聲,知道自己的勸諫已經起了作用,好不容易,狂妄邪肆的谷殘焰找到了歸宿,怎麼可以讓他輕言放棄。

  「她私自看過那些信……我無法原諒背叛我的女人。」

  谷殘焰轉過身,不敢在面對兄弟的咄咄逼人,再被他逼問下去,難保自己會說出令自己後悔的話,好不容易一切都恢復了平靜,也逐漸回復以前的自己,這不正是自己目前最想要的,為何內心儘是想擁她入懷的衝動。

  「是你放棄了她,不是她背棄了你。」

  谷殘心淡淡的下了註解,踱步回自己的樓閣,對於這個兄長,惟一能化解他的暴戾之氣的只有她了,其實家仇並沒有這麼重要,活著的人不該受死人的羈絆。

  谷殘焰沉思著谷殘心一句又一句的提醒,內心壅塞的情緒如豁然開朗般,如果真是媚兒所為,那自己真的錯怪了她。

  忽起了想要夜探戚府的衝動,既然可以擄來第一次,還怕第二次擄不來嗎?谷殘焰這才赫然發覺失去了威雪霓的日子格外空虛,殺了她真能讓自己快活?自己真能在報家仇之後,更加狂妄不羈?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自己又剩下些什麼呢?

  不行!戚雪霓!我發誓一定要把你奪回我的身邊,一輩子陪在我的身邊,你是我谷殘焰所要的女人。

  谷殘焰大聲的對狂天巨浪說出自己的渴望,以及內心那份最真的直覺。

  隨著谷殘心的提醒,谷殘焰內心的疑雲逐漸擴大,難道自己真的誤判了什麼事嗎?

  踩著沉重的步伐,谷殘焰回到夜殘樓,只見媚兒陪著笑臉迎了出來,戚雪霓那個賤人,到底島主讓她擦了什麼藥,為什麼能完好無缺?媚兒急欲得到治癒戚雪霓燙傷的草藥,來治療自己的腳傷,好恢復與谷殘焰翻雲覆雨的機會。

  「焰……人家的腳好痛喔,媚兒好想恢復原來的樣子。」

  媚兒貼著谷殘焰厚實的胸膛,期盼谷殘焰能憐憫她的可憐與無辜。

  「你!」

  谷殘焰露出嫌惡的表情,一把推開胸膛的嬌軀。

  「你當真看到威雪霓進去那個房間?」

  「是……」媚兒話說得結結巴巴。

  「那你可曾看到威雪霓到我的書房去偷鑰匙?」

  「有!我就是看她鬼鬼祟祟的……所以跟著她,她一路走到島主的書房,拿了鑰匙就往房間跑,媚兒真的是親眼目睹的,媚兒不敢欺騙島主。」媚兒唯恐谷殘焰懷疑到她頭上來,索性謊越撒越大,鑰匙是自己從谷殘焰的書房偷來的,這點絕對不能被他識破。

  「賤人,你敢騙!」

  谷殘焰當場甩了媚兒兩巴掌,打的媚兒眼冒金星。

  「沒有……媚兒……絕對不敢……島主……你要相信媚兒……一心一意為島主設想。」

  「媚兒,戚雪霓根本不知道我的書房在哪裡,你聽清楚沒?」

  谷殘焰話一落地,媚兒的臉色隨即轉為慘白,全身瑟瑟的發起抖來,自己可能活不過今天了!

  怒氣盈滿全身的谷殘焰,無法相信自己真的錯怪了戚雪霓,甚至在她的頸項上留下刀痕,自己怎麼會這麼是非不分?著實氣昏頭了……

  「島主……請原諒媚兒……媚兒真的不敢了……」

  媚兒使勁的哭喊著,祈求來讓谷殘焰發發慈悲心,已經不敢奢望谷殘焰會讓自己的腳有治癒的機會,現在只求能留下一條命苟活著。

  「滾!你害我失去了我愛的女人,滾!」

  谷殘焰暴怒十足,憶起自己將刀架在戚雪霓頸項時,她那決絕的眼神,便令谷殘焰的內心隱隱作痛,甚至痛不欲生,就是因為太在乎她,才會令自己無法忍受她的背叛。

  谷殘焰望著眼前的始作俑者,一掌將她震飛,媚兒一個飛身,老老實實的摔至地面,後腦撞擊到早被谷殘焰命人拆散的大浴桶,當場頭殼破裂,流血死亡。

  谷殘焰冷言的看著媚兒的屍首,內心一陣淒愴。一定還來得及挽回什麼的,可是她還是看了那些信箋不是嗎?思及此處,谷殘焰內心猶自一陣背叛的心痛。

  戚府

  一早,展露未干,戚沐宣拖著疲累的身子,像老牛拖車似的慢慢踱回戚府,身後緊緊拉著一個人的衣袖。

  「二哥!我求求你,以後要出去能不能留個字條,不然受苦受難都是我。」

  一身狼狽的戚沐宣,在紫都的城裡城外都找遍了,就是找不著戚沐野的身影,最後竟在威府商號的倉庫裡找到人,這叫戚沐宣如何不仰天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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