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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羽嫣 凡星餐廳播放著輕柔的音樂,蒙上一層水氣的落地窗,迷迷濛濛,窗外傳來清晰的大雨聲,渾身濕透的初子音,雖然讓餐廳裡的冷氣,凍得直發抖,還是維持著親切可人的笑容。 深呼吸!穩定緊張的情緒,她這次絕對不能在地面前丟臉! 「冷嗎?」 「還好!」 努力壓抑不停打架的牙齒,初子音端起熱咖啡,咕嚕喝了一大口,隨即讓燙口的咖啡,給燙了舌頭。 「啊!好燙!好燙!」她放下咖啡杯,連忙又灌了一大口水,一個不小心,又讓水嗆到了喉嚨。「咳!咳!咳!」 她咳得滿臉通紅,抬起眼眸,湊巧接觸到賦冬宇,帶著淺笑的眼眸。 啊!好丟臉!她又出糗了! 「你淋了雨,我的外套還是借你穿上,免得感冒。」他脫下西裝外套,遞給冷得直發抖的人兒。 「真不好意思,我想我現在一定很糟,讓你看笑話了。」 接過衣服,實在太冷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絕,套上他寬厚的外套,還可以明顯感覺到他溫熱的體溫,正熨燙著她濕冷的肌膚。 好不容易梳好的髮型,淋了雨,恐怕比雞窩還糟,又在他面前跌了一跤,喝咖啡被燙到,喝水也被嗆到,她乾脆先自我了結算了,省得繼續丟臉。 「你好像很緊張?我真的懷疑我們是不是認識,多看你幾眼,總覺得熟悉。」 他優雅地輕啜了口咖啡,方才柏等所升起的怒火,也在她無害的笑容下,慢慢熄滅了。 現在的他,就像個單純和朋友來喝咖啡的人。 「是嗎?」她羞紅了雙頰。她暗戀他八年了耶,不緊張才怪! 「對了,賦先生一個人嗎?」 隨口開了個話題,好化解逐漸降溫的聊天氣氛,初子音不忘多瞄其他的餐桌几眼,試圖搜尋那位Winter先生,她可不會因為見到暗戀情人,而忘了該辦的正事。 雖然有可能因為她的遲到,而錯過了拿回貝殼耳環的機會,但至少她已經見到賦冬宇了! 提到這個話題,賦冬宇臉色驟變,剛才的優雅氣質消失殆盡,轉為暗沉,犀利的眸光閃爍著殺意。 「不是!我跟人有約!」 冰冷吐出字句,他的怒火再度被挑起,如此捉弄他賦冬宇的人,分明是不想活了! 「這樣啊!那……」 乍見到賦冬宇愀然變色的臉龐,她臉色一白,心虛地抹抹冷汗。 事情應該不會那麼巧吧? 「有人約我出來,告訴我想買回之前賣給我的東西,明明約定六點,現在都已經超過三個小時了,還不見人影,這分明是故意捉弄我! 改天,她要是敢再寫信來求我,把耳環還給她,我非大卸她八塊不可,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不守時的人,哼!」 賦冬宇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都挾著濃濃的怒火。 而初子音—— 自動化成一尊石像,冷風從背後躥過,僵化的嘴角,勉強維持著笑痕。 「呃……」 他說的那個人—— 好像是她…… 第三章 初子音才剛踏進家門,迎面而來的就是陶昀笙的獅吼。 「初大小姐!你到底上哪去了?現在都晚上十一點多了,人也不在辦公室,打你的手機也沒開,你要我擔心死啊。」 辟里啪啦念了一大串,直到親眼看見初子音平安歸來,她才吁了一大口氣。 「對不起啦!臨時被迫加班,而且我……」 陶昀笙微瞇著眼,聽著初子音的解釋,眸光在瞥見套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時,驟然放亮。 「等等——」她拎起西裝的衣袖,放在鼻尖嗅了嗅。「松香味?快從實招來,你是不是私會男人去了?你好過分,當初是誰說要跟我相依為命?結果卻先找男人去了,我好可憐啊!」 陶昀笙爆出哭聲,哇啦啦抗議。若連膽小鬼初子音,都有了男友疼,那不就只剩下她這個沒人要的老姑婆嗎? 「小笙!你先別哭,我可以解釋的,我是去和一名朋友見面,我淋了兩,他才把西裝外套借我穿,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她急忙忙澄清解釋。就算她有這個意思,不過終究是單相思。 她暗戀賦冬宇整整八年的時間,他還不是一點感覺也沒有,連她是誰,他也沒認出來,現在可好,貝殼耳環又回到他手上了,她哪有膽子再跟他要回來? 嗚……真正想哭的是她好嗎? 「那個朋友是男的,不是嗎?」 陶昀笙擦擦淚,已經可以預見,自己晚景的淒涼——孤獨地站在陽台,數星星過日子。 「是賦冬宇,我今天總算見到他了,後來我才知道貝殼耳環的買家是他,今天我被姜主任留下來加班,錯過和他約定的時間,他氣壞了,我想,那副耳環可能再也拿不回來了。」 她哀怨地癱坐在沙發上。為什麼她的人生,總是烏龍與出糗? 「什麼!你說跟你約見面的,是賦冬宇?」陶昀笙放聲大叫。 那個該死的傢伙,她都寫恐嚇信去威脅他了,他還有膽子跟她見面,可惡! 「小笙!你幹嗎這麼生氣?你跟他發生過什麼糾紛嗎?」怎麼她的情緒比她還激動? 「呃……當然沒有,我、我只是替你抱不平。」她心虛辦個理由。 「謝謝你,反正那副耳環本來就是他的,還給他是理所當然,今天忙了一天,好累了,我先去洗個熱水澡,放鬆、放鬆。」 「說的也是,免得著涼。」 什麼!原來賦冬宇,就是惹得子音傷心的薄情郎。 陶昀笙望著初子音離去的喪氣背影,更加篤定她的猜測是正確的。 雖然她一開始的動機,純粹是想幫好友忘記過去的傷痛,才特意將那副耳環賣掉,因為她實在看不下去,子音每天都會撥出個半小時,對著耳環發呆,不然就是睡前,一定要親吻耳環才肯入睡。這根本是病了,而那罪魁禍首竟然就是賦、冬、宇! 洗完熱水澡的初子音,躺在溫暖的大床上,那件沾滿松香味氣息的西裝外套,此刻正擺在她的身旁,她張大眼,瞪著它,腦袋則是回想著今晚的奇遇。 直到現在,她還是無法相信,她竟然遇上了他,而他還湊巧就是耳環的買主,或許是冥冥之中,老天已經注定,不屬於她的東西,終究不能留在她身旁。 Winter入秋,校園裡的楓樹,落了滿地的紅葉,她站在樹下,不辭辛苦地翻開一片片的落葉,似在尋找什麼。 「慘了!怎麼不見了?」 她著急不已,她剛新買一的耳環,竟然一個不小心掉了一邊,就掉在這一片楓葉林裡,她已經找了好幾個小時了,身體又累又酸,要在這麼大的範圍,找那麼小的耳環,根本是大海撈針。 直到天暗了,身旁來來去去,經過許多同學,就是沒人停下腳步,問她在忙些什麼。 最後,校園陷入一片漆黑,路燈也亮了,透著路燈,初子音還是不願放棄,那副耳環是她當了好幾個月的家教,好不容易才存夠錢,買了一對她最喜歡的純金魚耳環,無論如何,她都要找出來才行。 正當她累得不得不放棄,一個人蹲在樹下,抹著眼淚時,一抹高挺的身影立在她面前。 「學妹!原來你在這裡,難怪剛剛在社團沒見到你,你怎麼了?在找什麼車西嗎?」 來人是賦冬宇,剛結束社團活動,正準備回宿舍,就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順道繞過來看看。 「啊!賦學長,對不起,我掉了東西,所以今晚沒有到社團去。」 她疲累地站起身,壓根兒忘了今日有社團活動,更訝異賦冬宇,竟然認出她。 她大學參加的社團是吉他社,賦冬宇是吉他社的顧問,每當有社團成果展,總是由他一手設計節目。 偶爾他也會到社團教大家彈吉他,偏偏他曾對她說過,她是他教過,最沒有天賦,最沒有音感,最沒有學習能力的學妹,但她也是他教過,最認真上課、練習的人。 衝著他這句話,她才厚著臉皮,繼續彈著音調古怪的吉他,雖然一個星期裡,只有那麼一天可以見到他,但她仍舊相當高興,社團裡,從他當顧問那一天開始,就湧進一堆學弟妹,人人爭著當他的學生,她也才偶爾能讓他教上那麼一回。 「難怪!你掉了什麼?或許我可以幫你找找上他笑了開來,俊朗的笑臉,讓她迷失了神。 「純金的魚型耳環,不過沒關係,學長那麼忙,東西我自己找就行了,不過掉在這片楓樹林裡,我想大概也找不到了,我打算放棄了。」 「說的也是,我看也別找了,這副耳環送你吧,反正我也用不著了。」 賦冬宇忽然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 「這……我怎麼敢收?賦學長,真的不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