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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張榆    


  老爺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轉而逼迫自己的門生,也就是剛出爐的新科探花。這個倒楣探花可慘了,才剛與小姐拜堂正要宣佈夫妻交拜,他就突然全身抽搐、兩眼一瞪,不到一刻便宣告死亡,第三次的婚禮又宣告失敗。而這回老爺不求名第,只想順利將小姐嫁出,請來一位相士特地由泉州批選算出一名命底較硬的男子,這名男子在不知小姐的事才騙婚成功,可是怎會想到他又……可憐喔!小四搖頭大歎。

  「叫人去收屍,安撫他的家人了沒?」路老爺無力的問。事已至斯,楠兒怕是此生再也無出嫁命,連如此命硬的漢子都可以剋死,她這輩子嫁人是沒指望了,而路家到了這代算是斷了香火。他感到很絕望。

  「不用老爺吩咐,底下的人早知該如何處理了。」小四差點說出兄弟們對應付這種狀況已經很有經驗了。

  「老爺,今後咱們家楠兒該怎麼辦?」路夫人憂心仲仲、神傷不已。

  「還能怎麼辦!」他頓足。

  「難道就不管咱們楠兒的幸福了?」路夫人傷心的問。

  「咱們造的孽還不夠?這前後四條人命啊!」路正西痛心的說。

  「可是」

  「娘,別再說了,為什麼非要我嫁人,我留在身邊伺候你們一輩子不也挺好的。」今天的新嫁娘路梓楠推開屏風出現。她受夠了這一切,要不是為了爹娘,她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嘗試這荒誕的婚禮,如今已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她不願再讓人看笑話,更不願意再殘害無辜。

  「傻孩子,女人家終究是要有依靠的。」路夫人仍舊為女兒的不幸感到悲哀。

  「誰說的,女子沒有夫家依然可以過得自在快活。」路梓楠樂觀的說。她才不吃從夫的那一套,再說又不是她不嫁,而是命裡注定她不該嫁,何苦與命相違。

  「你--」路正西唉聲歎氣。不然又能如何?真希望白己有女兒的樂觀。

  「楠兒,還是咱們把你送到在揚州任總督的姨丈那兒,請他作主在揚州為你擇夫主婚。」路夫人興起了一線希望。眼下,女兒在京城是惡名昭彰不可能嫁得出去了,只有轉移陣地到揚州試試,說不定能碰到化解得了楠兒命底的人。

  「娘--」路梓楠簡直要瘋了。死了這麼多人,娘居然還不死心。

  「你娘說得有理。」原本絕望的路正西也認真的在考量裡這個可行性。

  路梓楠快昏倒了。「爹,拜託您別又來了,我不想再害人了,您就讓女兒平靜的過一生,別再損德了。」對於那些因此而喪命的人。她歉疚大於傷心,他們何罪?只因想娶她就必須招此橫禍?她自覺罪孽深重,每每思及此,她再樂觀也覺得沉重。

  「你這是什麼話,爹娘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如果真有罪孽讓爹娘來擔,不會讓你遭到什麼報應的。」路正西氣極的說。

  路梓楠氣結。「爹,算我求你們好了,放過我吧,我心意已決,此生不再嫁人!」

  「你這不肖兒,枉費我們從小將你疼若至寶,你是這樣回報我們的!」路正西怒言。

  「楠兒,快向你爹賠不是,瞧你把你爹氣的!」路夫人不忍女兒受罰,連忙說。

  「不,這回我絕不妥協,再妥協又有無辜的人送命,爹,您何其忍心?這些人也有家人,咱們該為他們著想。」

  他何嘗不知,但教女兒當面訓起來,令他惱羞成怒。「住口!爹這一切都是為了誰?你竟訓起爹來!」

  路梓楠歎了聲。「我知道爹這麼做全是為了我,但是,若真的為我好,就該停止這可怕的一切,女兒此刻已成了人人眼中的剋夫妖女了,若再這麼下去,您是逼女兒去死。爹,求您讓女兒有一點喘息的空間吧!」她哀求。

  「你以為爹忍心?只因你是路家唯一香火,若你無法出嫁,路家從此絕後,日後你教爹怎麼去面對咱們的列祖列宗。」他老淚縱橫的說出。

  「爹……」路梓楠無奈。

  「楠兒,聽娘的話,就去趟揚州吧,再試一次?」路夫人哭著懇求。

  「不!」路梓楠堅決,她不能一錯再錯,危害到無辜的人。「娘,這不是試不試的問題,每試一次就是一條人命啊!」

  「你--不管你答不答應,我和你娘都決定等一切安排妥當,就把你送去揚州你姨丈那兒。」路正西不願再和她溝通,毅然決定如此做了。

  「爹,您不能強迫女兒,女兒死也不願意去揚州。」路梓楠不退縮。

  「由不得你!」他心意已決。他要再試一次,就不信路家命裡注定斷脈?

  路梓楠氣得甩下原本抱在手中的鳳冠就衝了出去。

  「楠兒--」路夫人心急的想追出去。

  路正西拉住她。「夫人,讓她出去走走想一想也好。」也許她會想通爹娘的苦心。

  「可是……」路夫人仍是不放心。

  「楠兒需要透透氣,別不放心了,珠兒已經跟上去了,她會追上楠兒的。」

  路夫人不禁悲從中來。「老爺,咱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才會讓楠兒今生如此,嗚……」她泣不成聲。

  路正西也只有歎氣搖頭的份。一切都是命啊!

  *********

  儘管天下並不全是如此太平,但見這京城人來人往的景象,也夠令人欣慰的暫時忘憂了。

  「主子,今兒個您打算上哪兒解悶去?」小柱子左顧右盼,處處新奇,他是個太監,平日是出不得官門的,難得有機會出來瞧瞧,他怎能不好好把握。

  「隨意走走。」趙恆作書生打扮。他想見見民間生活,在上位者不是高坐殿上就能瞭解民間疾苦,他深知個中道理,所以每隔一陣子便會出宮走走看看。

  「主子,前面有座人工湖,聽說是件大工程,是由禮部尚書李大人出資督建完成的,精巧得很,咱們過去瞧瞧可好?」明著雖問主子一聲,說穿了是他自個兒好奇想瞧。人工湖耶!這多新鮮啊!

  「嗯。」趙恆也覺得有興趣,便由小柱子領著走。「果真奇景!」他讚道。想不到連湖泊都可以人造,那將來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主子,這湖藍靛靛的,四周又種滿了柳樹,想來真是別具風格,如果此時再伴一兩位佳麗在身旁,那就更加快活……主子,您怎麼了?」正當小柱子口沫橫飛之際,兒主子面色有異,便循著他的視線望去。「主子,這位姑娘該不會是想跳湖吧?」小柱子大驚失色。因為那位身穿紅嫁衣的姑娘站在人煙極少處,正脫下鞋子,似乎想下水,這還得了!

  趙恆二話不說,快速衝向那位姑娘,想在她下水前及時阻止,說時遲那時快,姑娘一隻腳才要伸進水中,趙恆人還沒站穩就被後頭跟上的小柱子衝撞個正著,這一撞趙恆連同那名姑娘兩人一個不平衡,便雙雙給掉進水裡頭去。

  「主子--」小柱子驚叫。不得了,太子居然教他給撞落水,他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驚慌失措的急忙想下水去救人。

  腳才剛碰到水面,趙恆便已經抱著那名姑娘游上岸了。

  「主子,奴才該死,您沒事吧?」小柱子膽戰的問。

  「沒事,就怕這位姑娘有事。」趙恆神情緊張的看著灌了好幾口水昏了過去的路梓楠。

  小柱子將視線轉到了她身上。「主子,她昏了,八成是水灌太多了,擠擠肚子、胸口,把水給壓出來就成了。」他曾見過一名宮女不小心掉落鯉魚池裡,宮裡的老太監也是這麼處理的。他解開她的衣服。

  趙恆阻止。「你做什麼?」

  小柱子的臉色無辜。「救她啊!這麼憋著,水是出不來的。」趙恆這才放手,瞧他打算怎麼做?只見小柱子解開後開始手伸向她的胸前。

  「住手!」趙恆暴怒的再次阻止。

  小柱子嚇了一跳。「奴才只是想將她胸膛裡的水給壓出來。」他趕忙解釋。

  趙恆還是一臉難看。「告訴我怎麼做,我來。」他不允許任何男人碰這名姑娘。他忘了小柱子是太監,但只是見這閉著眼的姑娘,他就陣陣心疼,強烈的保護欲油然而生,方纔她是要自盡嗎?可又不像,這麼美的姑娘為何要尋短?瞧她竟穿著一身嫁衣出現在這裡,這有些奇怪?

  小柱子覺得怪異的看了他一眼。「是的。」小柱子將方法告訴了他。

  他照做後,不久她就吐出了水來,悠悠逐漸轉醒。

  「姑娘!」他打算再從她的肚子擠出些水來。

  她終於清醒了,而且看到一名男子正在對她上下其手,急忙坐起,不由分說先摑了他一巴掌。「你想幹什麼?」她再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更是驚慌得無以復加。「你不要臉!」她大罵。

  從小到大沒人敢打他,更何況是給他耳光,還大罵他不要臉,趙恆愣住了。

  「大膽!」小柱子大喝。她不想活了。「你太放肆了,竟敢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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