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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朱萸    


  不過,這一巴掌,只是無情的讓她更確定她的決心罷了。

  「惟惟,你真是太不懂事了,我們韓家的企業已經不如以往風光了,必須靠名彥這個有地位、身份的女婿傳承下去才行,所以,我不准你再誣賴名彥對我們家別有用心,再提什麼解除婚約的傻事……

  就算名彥在外面有幾個女人,那也是男人的逢場作戲罷了,沒有幾分雅量,你怎麼當得起李家的少奶奶……」

  父親如雷的狂哮,響在韓采惟心底,是疼痛。

  她哭了,第一次深覺自己的-命運居然是如此的淒涼,她哽咽道:「所以,我必須為了你們的利益,容忍犧牲嫁給李名彥……」

  「采惟,把你嫁給名彥,讓你當個吃穿不用愁的少奶奶不好嗎?你這孩子的口氣活像是爸媽把你推人火坑,媽對你實在太失望了!」

  「還有,剛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別再跟我說是同事,我認得他,他可是名彥在房地產上的敵手聶劭鈞,我不准你再和那個男人有所接觸,聽懂了沒有?要是被名彥知道你跟聶劭鈞有關係,他可會氣瘋的!」

  「乾脆把美語班的工作辭掉算了,省得你在外面時間一久,翅膀硬了我們也管不著了!」

  韓母罵完,換韓父上陣,每一句凌厲訓言,幾乎將韓采惟推人黑暗不見底的深淵……她不再哭了,她笑著歇斯底里喊出。

  「可是,這是我的人生……這是我要過的人生,為什麼你們永遠只想到自己的利益,從不去真正的瞭解我,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曾經,她也想好好孝順他們,遵循他們的意思乖乖和李名彥結婚,但是,就在他們強逼她放棄應有的幸福,也剝奪唯一能讓她感到快樂的工作後,她想做的只有——毀滅。

  她要報復,她要讓他們完完全全的明白,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nbsp; ?br />
  韓采惟極度憤恨,在韓家兩老還來不及從她激動的言詞之中回神時,迅速往房間內狂奔,把自己鎖在房內,全然沒有多加思量的取起話筒,顫抖的按著聶劭鈞留給她的手機號碼。

  她想逃,想逃開這處令她痛心的地獄;她想賭,賭上自己的未來幸福,和她的一顆真心——

  「聶劭鈞。」

  在聽到聶劭鈞的聲音後,韓采惟忍住的淚水,再也禁不住伴隨著她沉痛的聲音哭嚎而出。「聶劭鈞,救我,快來救我,我答應你的求婚……」

  對韓采惟而言,所有即將發生的一切,都夢幻的不似真實,

  就在她打了那通求救電話之後,聶劭鈞在最短的時間內,親

  自登門向她爸媽下聘,表明迎娶她的意願。

  一開始,韓家兩老礙於已和李名彥訂了親,遲遲推拒著。

  但在聶劭鈞一次次氣定神閒的加重聘金,又提出每年欲撥給韓氏百分之五的營利所得,還打算進一步計劃和韓氏合作的利誘下,韓家兩老才在現實的評量過後,不顧李名彥此時在國外出差,逕自越洋發出取消婚約的消息。

  氣得李名彥火冒三丈,一時之間也無法回國阻止這項決定。

  韓采惟知道,爸媽的應婚,代表自己又被他們賣了一次。

  但那又如何,至少她逃離了地獄,改變自己的命運,她甚至是迫不及待想和聶助鈞快點步入婚姻生活。

  對,沒錯,這就是她想要的未來,和心愛的男人共組家庭,然後生幾個可愛的孩子,就這麼幸福的過一輩子,多美滿啊……

  韓采惟也只能這麼設想著美滿的未來藍圖,到了這個地步,她不能容許自己再有忐忑不安的念頭。

  因為,既然是她決定賭上自己未來的幸福,和她的一顆真心,她就只能義無反顧,如同飛蛾撲火般的去相信,聶劭鈞將會好好珍惜她的。

  而且,嫁給聶劭鈞,不只是衝動、賭氣,她相信自己是愛他

  的。

  聶劭鈞不只是將她自地獄般的深淵中解救出來的王子,也是現實中,她依戀且願意托付終生的男人,所以,嫁給他,也只是順從內心最真實的想望罷了……

  他們也決定就在今天閃電結婚,距離下聘的一個星期後,她為他披上了白紗,雙方達成共識,低調的在教堂舉行一場簡單又夢幻的婚禮,婚禮過後也沒有大肆的慶祝或宴客,只在簡單的用過晚餐過,直接打道回聶劭鈞住處休息。

  第一次當新娘子,第一次來到聶劭鈞家中,也第一次將與聶劭鈞共度第一個夜晚,這許多生平的第一次,對韓采惟這個新嫁娘而言,是充滿期待、興奮,還有羞澀。

  只因她將在今晚,把這二十幾年來,包括李名彥,從未與異性有過任何碰觸的身子,完整且純潔的獻給聶劭鈞,讓他成為她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但是,說韓采惟不害怕是騙人的,就在她換下白紗禮服,洗完澡後,欲換上事先準備好的透明性感睡衣時,卻遲遲沒有勇氣換上,穿的仍是最保守的純白睡衣。

  「我真沒用……」韓采惟嘀咕著,她的心七上八下的緊張極了。

  「采惟,你在自言自言什麼?」聶劭鈞從浴室走出,剛沖完澡的他,只在腰間繫上浴巾。

  此時,他正取了條毛巾一邊擦拭著浸濕的發,一邊任由肌理分明、性感結實的胸膛滑下水滴,性感的朝她走近。

  「明天可以陪我回娘家一趟嗎?」生平第一次親眼看見美男出浴的畫面,韓采惟像是心臟承受不住地,轉開羞紅的臉蛋,刻意移開話題。

  照傳統禮節,不都是婚後的第二天,女兒必須和女婿回一趟娘家……

  但是,聶劭鈞這麼忙,就連結婚也是他找出來的空檔,明天他會有空嗎?

  「嗯。」聶劭鈞坐在韓采惟身旁,像是應和的輕輕哼了聲,卻又看不出他有多大的誠意。

  「我幫你吹乾頭髮好不好?」韓采惟主動提及,雖然他已經先用毛巾擦拭發上的水滴了,但仍是帶點兒微濕,看起來很性感,但也很容易感冒。

  「不用,反正待會也會濕。」聶劭鈞用著別有用意的口吻道。

  韓采惟乾笑,很輕易的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羞怯的說不出話。

  「這樣子就害羞,那待會怎麼辦?」聶劭鈞哂笑的戲謔著,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感覺到她的嬌小纖細,還有她那止不住的心跳聲,很動聽……

  「我只是緊張了些。」何止緊張,要不是知道在新婚之夜昏倒太掃興的話,她早就眼一閉,直接昏厥過去了。

  「我以為你會穿上那件性感睡衣。」聶劭鈞若有用意的道。

  「你失望嗎?」韓采惟提起勇氣低聲問。

  「不,你這樣很保守、清純,更讓我想一口吞下去。」聶劭鈞在地耳畔瘖啞的輕喃著,彷彿她是最上等的佳餚,他要把她完完全全的吃干抹淨。

  「你會吞的很用力嗎?」韓采惟嚥了下喉間的懼意,乾笑的問。

  「不,我會很溫柔……」聶劭鈞以行動來證明,迅速的把她壓倒在床上,緊接著大手探人了她背後的衣料,輕輕拉下拉鏈。 

  「等等……聶劭……不,劭鈞,我們可以一起去度蜜月嗎?」

  聽到那小小聲拉下拉鏈的聲音,韓采惟也小小聲的倒抽了口氣,緊張到在這甜蜜的時候,冒出這麼一句很多餘的話。

  「嗯。你想去哪裡?」遲疑了會,聶劭鈞開口,然後慢慢地拉下她上身的純白衣料,唇也等不及地在同時熨燙了她白皙、裸露的膀胛……

  「我想去歐洲,不過如果你很忙的話,那國內也好……啊…

  …」好不容易把這串話一口氣說完了,韓采惟再也忍不住他那過於親密的吮吻,輕輕低吟了聲。

  很羞人,卻也是很美妙的感覺……

  「嗯。」聶劭鈞仍簡單明瞭的一哼。

  「劭鈞……明天回我娘家之後……晚上我親自下廚好嗎?我雖然不常煮飯……但其實……我的廚藝真的很不錯……」忍著他帶給她似折磨又愉悅的親密碰觸,韓采惟斷斷續續地,好不容易又把這一串話說完。

  「嗯……」換來的是,瘖啞的男性低吟……

  「劭鈞,你不會後悔娶我吧……」雖然他的愛撫、佔據,已經讓韓采惟又羞又窘的幾乎無法分心,但那累積在心口處的不安,卻仍舊無法消失。

  她很清楚如果沒有理清,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放鬆心情,讓他這麼親密的愛著。

  聶劭鈞停下動作,遲疑了會,久久才輕逸出。「別胡思亂想。」

  「我只是不安……雖然我告訴自己,只要信任你就好了,但是……我想,我最需要的,只是你一句話罷了……」韓采惟似顫抖又似無助的說著,脆弱的完全失去了,當初她不顧一切打電話給聶劭鈞,答應嫁給他的勇氣。

  他說他對她一見鍾情。

  他說他願意為她付出—切,婚姻等於死亡,而這就是他願意為她做的一切。

  但是,他從來不對她說那三個字——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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