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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許雨嬙    


  手上忙著也沒停下來的茱莉,第一眼就愛死小曼了,這個女娃看來不滿二十歲,笑起來的彎彎細眼,靈動無邪,秀秀氣氣的小個子,讓她疼入心坎裡,茱莉打量許久後,熱情地給了小曼一個大擁抱。

  「嗯,你叫小曼,對嗎?」茱莉正統的法式腔調頗為濃重,大概沒幾個人聽得懂吧。

  小曼整個身子埋沒在茱莉的大胸脯,掙扎出來時,她也全身沾滿麵粉,雖是如此可怕的經驗,小曼卻覺得感覺好極了。

  「茱莉,這是不是你剛烤好的麵包?」小曼指指餐桌上的巨型麵包,忍不住問道。

  「來,到這兒坐好,我切幾塊道地的法國麵包給你吃。」茱莉一把將小曼塞入最近的座椅,隨手倒了一杯現搾的柳橙汁給她。

  「好棒喔!」這種麵包,只有法國鄉下的中年婦人才會做,況且現在麵包店很普及,致使她們嫌麻煩,很少親自動手做了,小曼覺得她實在太幸運,竟然能吃到這種傳統的手工麵包。

  「來,嘗嘗看。」茱莉將每一種麵包各切一小塊,盛到小曼的盤子。

  「真好吃,茱莉,你下次教我仿,好不好?」對吃的東西,小曼是永無止盡的好學不倦,任何能學的技術,她會盡一切可能去學習,務必要學到盡善盡美才會滿意。

  「當然好,還要不要再來一些?」能看到小曼對她的麵包這麼捧場,茱莉好開心。

  「不行,不行,再過二個小時就吃午餐了,我要留點胃。」小曼急忙喊停。

  雷恩在門口站了很久,聽到小曼最後說的話時,才走入廚房問她,「待會兒你還吃得下午餐?」

  「嗨!你早。」早上的插曲,使小曼有點不好意思面對雷恩,連打招呼都顯得生硬的多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雷恩氣定神閒地倚靠在門把上,繼續末滿足的好奇心。

  「喂,你該不會是怕我把你給吃垮了吧!」真小氣,才第一天就怕成這樣。

  「怕倒是不怕,你想吃成小肥豬,我是不反對,到時就怕沒人肯娶你了。」雷恩說這話時,很明顯的口是心非,再怎麼看纖細的小曼都不可能成為肥豬。

  「這你就別擔心,我早就有人訂了。」小曼得意洋洋地宣稱。

  「是誰?」雷恩再度失去冷靜,大聲質問。

  「沒有,沒有,開玩笑的。」剛剛還和顏悅色地跟她聊天,哪裡曉得說變就變,小曼趕緊否認,或許可以免除一段不必要的逼問。

  「真的沒有?」雷恩稍微緩下直逼心口的不悅,不放心地問道。

  「當然沒有,你看我好吃懶做、長相平凡,沒人肯要我的。」小曼為了平息一場無聊的爭吵,不惜數落自己的缺點,這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知道他會不會一怒之下,不給她飯吃,餓她幾天呢?

  「不對,我沒看過比你更漂亮的女孩,應該是大家搶著要才對。」茱莉對小曼貶低自己不予認同,趕緊糾正她。

  真是的,我當然知道大家搶著要嘍,瞧我眉清目秀、善解人意、秀色可餐……,反正很完美就是了,哪還用別人告訴她。

  「茱莉,你真善良,」小曼猛對茱莉眨眼暗示,希望她別再攪和了,「我要去外面散散步,消化剛吃下的麵包,失陪了,你們請自便。」

  小曼又在張嵐的帳上多記上這一筆。

  哇!在屋外轉了一圈,小曼才體會到牧場的壯觀,中間的主屋分成三等份,小曼昨晚住在主屋的中央位置,其餘二等份由主屋的兩旁延伸到後頭的水池前。照小曼的目測,整座主屋,至少有二百坪以上,這還不包括非主屋的建物呢!離主屋不遠處,有座二層樓高的倉庫,倉庫的右邊,蓋滿馬廄和關牲口的地方,光是走上一圈,就要二十幾分鐘。繞過馬廄,雷恩昨天駕駛的小飛機,就停在跑道盡頭的停機棚裡。

  滿眼所及,有如一座超大型的高爾夫球場,想想如果跑上一圈要花掉多少時間?

  這裡的土地要是以台灣的市價來估計,起碼總值個幾佰億台幣吧!

  換句話說,雷恩算是個大地主、土財主了。

  這種想法真虧小曼想得出來。

  這座牧場不過是雷恩眾多資產中,最不起眼、最不賺錢的一個。

  在法國稍具商業清息的人士都知道,雷恩與麥斯同樣分屬法國古老傳承的公爵爵位,覬覦他們的頭銜、財富者,繁不勝數。雷恩除了繼承為數可觀的遺產古堡外,其餘的一切,皆是由他努力多年掙來的,甚至於頗有遠見地與麥斯投資合開一家法國最有名望的建設公司,學以致用創造公司的好風評。

  到牧場已有半個月時間,小曼在牧場的生活逐漸規律下來。

  早上和茱莉學做麵點,研究研究她新創的作法,然後再用早點,用餐過後,她習慣去書房找雷恩挑戰圍棋、看書、學習法語。有時她也會情不自禁地凝視著專心工作的雷恩,那時的他宛如天神,有股不可侵犯的專注神態,讓她迷失在裡頭,快樂的時光總是咻一下就過了,下午雷恩必須去察看他的產業,而她則抱著枕頭到樹蔭底下午睡一會,接著等雷恩帶她去果園,採集一些當天要用的葡萄、柳橙,優優閒閒地過完一天。

  她發覺越來越喜歡有雷恩陪伴在身邊的時光,像今天雷恩到山下去辦事,她就只能在牧場裡到處晃來晃去,做什麼都嫌沒勁,簡直無聊透頂了。假如雷恩在的話,他就會替她找樂子來解悶,就像二天前,雷恩特地在屋前的樹上,綁了一座鞦韆送她,使小曼窩心的很。

  還有一次,小曼在清晨醒來如廁,正巧發覺到雷恩已在牧場的各個角落巡視,騎著他的黑駒,奔馳在早晨的薄霧中,展露不凡的馬術,難怪他能一直保持結實優雅的體格,連遛馬時,都能散發出不羈的性格,可說桀驁不馴,卻又引人注目。

  「唉!好無聊……好無聊……」連好日子都不會過,小曼當真是個勞碌命。

  雷恩出門前一再警告她,馬廄、牲口處一概不准她接近,小曼雖不服氣,卻也知道那是雷恩關心她的表現,因為小曼一接近動物,總有辦法讓它們焦躁不安,為免她和牲口出意外,雷恩在到達的第三天就對她下了這道禁令。

  心情不好,連帶使得胃口欠佳,傍晚小曼倚在屋前的躺椅上,眼巴巴地望著漆黑的夜,等著雷恩回來。

  冷颼颼的夜晚,特別會讓人想家,小曼記得離開台灣前,爺爺一再囑咐她早點回去,不要在巴黎流連忘返、樂不思蜀。早該在一個禮拜前回去的,萬萬沒想到會中了張嵐的詭計,硬是給留下。

  雷恩首次這麼急切地想趕回牧場,他整整有一天沒見到小曼了,不曉得她睡了沒。以前牧場對他來說,只是一個休憩的地方,他從未感覺那是他的家,因為小曼的存在,牧場頓時變成溫暖的家,越接近回家的路上,他就越渴望能立刻見到小曼。辦完公事後,雷恩馬不停蹄地趕回家,希望能趕得及在小曼睡前和她道晚安。

  門口留的一盞燈,照亮睡在椅上的人。

  從來沒有人為他做這件事,雷恩不敢置信小曼會為他等門,屋裡的燈全熄了,只留前廊的小電燈,照在搖椅上熟睡的人兒,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雷恩小心地移動腳步,深怕擾了小曼的美夢,神情略顯激動地凝視她,這正是雷恩失去以久的感動。

  小曼關心他、照顧他,視他為一個普通男人。

  輕輕拂開小曼臉上的髮絲,兩頰冰冷滑嫩如綢緞,冰冷……

  雷恩一個箭步,以自己的身體罩住小曼冰冷的身子,搓揉她冰凍的臉頰而自責不已。她一定是等在這兒很久了,又不曉得給自己添加衣服,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才會渾身冰冷的嚇人。迅速抱起小曼,轉入屋裡,將她用層層的毛毯裹住,一陣微微的寒顫,轟掉雷恩所有的理智,快速脫掉兩人身上的衣物,以自己的體溫,為她趕走寒意。漸漸地,懷裡的人兒,恢復到正常的體溫,雷恩才鬆了一口氣,細心地用毛毯蓋住兩人,經過這一場折騰,原本疲累的身心,早巳超出負荷,使得雷恩也慢慢地沉入夢鄉。

  牧場終於沉入寂靜的黑夜。

  黑夜變白晝,循環不已。

  東方漸漸朦朦亮,一片肚白。

  「非禮呀……」有人一大早拉開殺豬的聲音尖叫不休。

  他再不阻止小曼繼續尖叫,恐怕牧場的屋頂就要掀開了。

  雷恩努力想壓住小曼扭動不已的身子,接著再對準她的嘴,封住其餘不堪入耳的囈語。要想控制住小曼,又要避免壓碎她,雷恩必然得用上所有的肢體,無計可施之下,對付她的尖叫,只好以唇制唇。

  小曼一向保守謹慎,鮮少受過這等感官的刺激,試想,一早醒來發現自己全裸地躺在男人的懷裡,這要是給她爺爺知道,非嚇得中風不可,更何況雷恩是張嵐心儀的對象,她還知道:君子不奪人所好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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