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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徐晨軒 各位讀者朋友們大家好!我是徐晨軒,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第一次出書當然不能免俗地要來給他好好講講話嘍! 興奮——是我最初、最最真實的情緒。請注意,我說的可是「最初」喲! 我不知道有沒有人像我一樣慘澹的。就在那同一個時間裡,「請用台語發音」,天堂和地獄與我共舞。 接到育貞柔軟悅耳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那清脆的聲音聽在耳朵裡簡直有如天籟! 在得知自己的作品被錄用時,那情緒還真是難以用筆墨形容哪!小軒子緩緩呼吸吐氣,試著慢慢地放鬆已然High過頭的情緒,仔細聆聽必須注意的事項。然,育貞天使卻丟了個廣島炸彈給軒仔,害軒仔霎時呆若木雞,成了萬年雕像。 是啥恐怖事件竟然讓小軒子一下從快樂天堂瞬間墜落無情地獄?唉,這事還真是說來話長呀! 話說半年前,軒仔真的粉想實現自己多年來的夢想,左思右想之下終於忍痛撒下銀子,購一部全新的電腦,可是軒仔卻是一個電腦白癡,專司破壞,新電腦才來沒幾天,就被軒仔不怎麼小心之下給弄當機了,任憑軒仔怎麼急救,它依舊毫無反應。軒仔實在拿它沒轍,只好央請電腦公司的人前來查看,隨後在電腦公司的工程師查看之下,他告訴軒仔說:「小姐,你的電腦硬碟必須重灌。」 軒仔就想,好唄,重灌就重灌唄!結果前一刻還高高興興的,因為那位工程師超好的,知道軒仔喜歡玩電玩遊戲,答應幫軒仔灌上最新型的電玩遊戲,可下一秒鐘,軒仔卻如喪考妣,因為軒仔忘了告訴那位工程師電腦裡有軒仔嘔心瀝血的作品,結果……之後,相信聰明的看倌們應該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是的,這便是軒仔置身地獄的開始。 軒仔只好含淚忍痛用力地把稿子給他Key進電腦裡。在好些天後,軒仔終於完成了創舉「因為軒仔的打字速度跟烏龜有得拼」。 軒仔真的是非常可憐吧!所以嘍,各位看倌們同情、同情軒仔,看軒仔的書時,請耐心地將它看完,不要只翻了幾頁後便不再理會軒仔,這樣軒仔會躲在牆角哭得淅瀝嘩啦。 這本書,除了感謝我的阿娜答大力幫忙,我最想要感謝的還是︿飛象﹀的先生小姐們,沒有你們的慧眼就沒有軒仔的存在,請繼續給我批評指教,謝謝你們!我愛你們! 如果你看到這本書,那表示我們有緣,希望我們能共同珍惜它!也願你們給軒仔更多的支持!謝謝! 第1章(1) 一家速食店的一隅,有一群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站在那兒談天,她們身上穿著制服,應該是這家店的工讀生。 「小青,你爸昨晚又喝酒了,是不是?」 名喚小青的女孩不由得歎口氣。「可不是,我爸真氣死人了。不會喝偏偏硬要喝,每次只要一喝就醉,醉了以後就發酒瘋,不是胡言亂語,就是大吵大鬧,搞得街坊鄰居都快報警處理,煩死了。」 「酒,這玩意兒喝多了可是會傷身的呀!你要多勸勸你爸別再沉迷酒精中,不然早晚會出事的。」 另一名女孩昭蓉也跟著道:「是呀!我們幾個家裡經濟情況都不好,可不能有事呀!不然該怎麼辦才好?」 其餘女孩聽到這話,個個都直點頭。這裡的每一位女孩背後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辛酸生活,有時也會怨上天對她們不公,為什麼有人天生富貴,不用汲汲營生便可舒服過日子?反觀她們既忙碌又得不到合理的報酬,每天總是日不敷出。唉! 但是她們都還算好,起碼一家挺和樂的。像小青的父親喜歡喝上兩杯,喝了酒之後總是大吵大鬧;昭蓉的爸爸雖然薪水不多,一家卻甚少爭吵,是這幾個當中最幸福的。 「捷安……捷安,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 捷安是她們之中最可憐的,兩年前才從北部搬來這鄉下地方,她家人口簡單,只有她和父親兩人。她的父親只能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賤」。原來都市人教育小孩是用打罵方式,那她們永遠都不做都市人。 殷捷安回過神,緩緩轉過頭,美麗脫俗的臉蛋上閃過一抹哀愁。「沒什麼。」 殷家原是十分富裕的,卻因殷父一時的貪念,誤信有心人故意流放出來的消息,以為海外投資賭場有賺頭,便將三分之二的資金全數投入。 就這樣,那些錢有如投入大海,再加上資金抽離使得公司頓時陷入危機,多方商借仍無法補足漏洞,終告破產。 殷父是個心高氣傲之人,一時之間無法承受打擊,終日藉酒澆愁、流連賭場,期望有朝一日能重振往日雄風。 債務都還未償清,父親又欠下賭債,更加雪上加霜。 殷捷安為了不讓父親繼續沉迷下去,只好搬遷新住所,也讓自己換個新環境再出發。 眾人對殷捷安神遊太虛的狀況早就習以為常,但光看她的樣子,她們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了?你父親該不會又去賭錢了吧?」 眼兒微紅,殷捷安難過得低下頭不語。 「真是糟糕,你辛苦賺來的錢就這樣沒了,不值得呀!」 「是呀!也不想想你已經兼了幾份工作,他每天就只知道喝酒、賭錢,這算哪門子的父親?」 「沒錯。」昭蓉也深感不滿。「最可惡的是只要他喝了酒後,必定對你拳打腳踢,沒一次例外,真是大混蛋。」 「捷安,你必須拿個主意,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念慈也急著說。 看大家這麼關心她,殷捷安勉強扯出一個笑。「你們別替我擔心,我會勸勸我父親的。」 小青不以為然地看著她。「如果伯父聽得進你的勸告,早八百年前就聽了,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子。這種父親有跟沒有一樣,丟了算了。」 「不行,他是我父親,我不能這麼做。」 「他真的是你父親嗎?」 念慈也跟著說:「是呀!捷安,我也很懷疑。他每次若要不到錢,對你總是滿嘴髒話,加上當天若有喝酒便拳腳相向,完全不念及你是他的女兒,這樣狠心的父親當真是你的親生父親?」 他們的話字字似針般刺進殷捷安的心,她不是不曾質疑過,但質問過父親後的下場是換來更多傷痕,讓她嚇得不敢再多問,然而她卻常在心中自問:父親心中到底有沒有她的存在?還是她只是他手中的印鈔機? 然,無奈歸無奈,她又能如何?「再怎麼說,他還是我的父親。」 「世上有這種父親嗎?」 「昭蓉……」 「別再管他了,他若有拿你當女兒看待,就不會成天窩在賭場裡。」昭蓉氣憤不已,為好友叫屈。 殷捷安傷感地握住昭蓉的手,卻不小心露出她手臂上兩道青腫帶紅的傷痕。 看見她手臂上的傷痕,念慈驚呼出聲:「老天,他又打你了?」 小青見狀,立刻拉起她兩手衣袖,觸目所及皆是一道道令人心驚的血痕,顯然才剛留下不久。「該死的王八蛋!居然把你打成這樣,他到底還是不是人哪?」不行,不能再讓她回到那個家,「捷安,住到我家來吧,別再回去了。」 拉下衣袖,殷捷安幽幽地說:「不行,我得回去,我沒法子放著他不管,再怎麼說他畢竟是我唯一的親人。」 「你就是這樣,勸也勸不聽。」 她笑了笑,但那抹笑容卻帶著落寞與無助。「他在你們眼中縱使有萬般不是,他還是很疼愛我的,只是你們沒看見罷了!」 「才怪!別替他找藉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哪一天他是正常的?」昭蓉憤怒地又道:「你當他是父親,可他根本不把你當女兒看呀!你這是何苦呢?別回去了,搞不好哪一天他要是輸了錢,狗急跳牆把你給賣了也不一定。」 小青趕緊加強勸說:「昭蓉說的對,殷伯父已經走火入魔了,哪天要是賭紅了眼,真的會把你給賣了的,那就完了。」 越說眾人越覺得有此可能,紛紛加入遊說行列。 殷捷安感動的看著這些好朋友,雖然大家在生活上同樣困苦,可是心靈上卻十分富有,讓她貧乏的心充滿溫暖,知道現今社會還是處處有溫馨之人。 「你們對我的好,我全都知道,畢竟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我怎能再加重你們的負擔?」 「大不了多兼一、二個工作不就得了,沒啥好擔心的。」 「念慈……」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反正你再怎麼勸你父親,都無法改變他在我心中的印象。」 大家對念慈的話深表認同。 望著殷捷安一臉猶豫不決的模樣,昭蓉再加把勁地勸道:「捷安,依我看,你這次就聽念慈的話吧,搬出來後一樣可以照顧你父親呀!聽我們的勸,先搬再說,不然難保你那喪心病狂的父親日後不會做出啥對你不利的事情來,聽我一次吧,我們真的很擔心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