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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琇玟    


  見到此狀,若璇迅速的下馬,奔到翠兒面前,探視她的呼吸與心跳。

  「翠兒,你沒事吧!」探視一下她的鼻息,還好,一切正常。「大概是中署了吧!我找找看還有沒有水!」若璇自語,一邊翻尋著行囊,結果只找到一空水壺。「水都喝完了嘛!我怎麼那麼笨?」若璇洩氣的嘲笑自己。

  驕陽如炙,鐵打的身體也會受不了,終於先是一陣暈眩傳來,若璇只覺眼前一片黑暗,而後這股惱人的暈眩吞噬、淹沒了她,慢慢的,她順勢倒下,倚躺在翠兒旁邊。

  荒蕪的於草原,意外的傳來兩道馬蹄聲,由那快速有勁的馬蹄聲可判斷駕馭疆繩的應是個強而有力的男人。

  過一會,馬蹄聲停了,騎者那兩匹碩駿馬的男人,就猶如馬蹄聲所適露的一樣是兩個剛健不拔、出色的男人。

  「元帥,這片草原就是我們和雷國的界線,所以極有可能會有不法之徒闖入。」外貌和身材略微遜色的男人對一旁他所敬稱的無帥恭敬的稟告道。

  「我們兵分兩路搜尋一番。」被稱元帥的男人哈默爾,率先往東方離去。

  「元帥、元帥,這裡發現了兩個人。」往西方搜尋的國人巴亞,發現到了可疑之人。

  哈默爾聞聲,飛馬過去,原以為映入眼簾的會是巴亞擒拿住黝黑、粗狂的大漢,沒想到竟是兩名昏迷在地,瘦弱不堪看似女子的男子,經陽光烈焰的侵蝕,嘴唇蒼白,毫無生氣。

  「這兩人還活著嗎?」他問道。

  巴亞下馬,探視了對方的脈搏說:「元帥,還有些微的跳動,不過若再繼續昏下去,他們可能會命赴黃泉了。」

  哈默爾彎下身,將若璇拉上馬,回頭對巴亞說:「你帶另一個,我們回營。」

  端詳床上那位昏迷的人兒,哈默爾瞇起炯高的黑眸,細細在心裡打量她,降唇黛眉,纖細的身材,吹彈可破的皮膚,露在被外那雙秀氣、紀嫩的金蓮,再怎麼看,哈默爾都不相信對方是個男人?

  再湊近一點看,他意外的發現對方小巧的耳垂鑽有耳洞,這下子哈默爾更確定自己的推論沒錯,床上躺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人。

  忽然他竟有一個念頭,想看看床上的女人穿起女裝會是什麼樣子,會是阿娜多姿嗎?會是玲瓏有致?會是俏皮可愛抑或是嫵媚動人呢?但隨即為自己的思慮偏遠感到好笑。

  「水……」床上的人兒喃喃囈語,打斷了他荒謬的思緒。

  他起身至桌旁倒了一杯水,輕輕灌入她喉中。

  若璇接受了水的潤喉,唇瓣逐漸有了一點血色,但她還是沒有反應,似乎又睡得更熟了。

  「默爾。」巴亞掀開帳簾,進入了這座屬於其他士兵的寢室的營帳。

  這座營帳扎得非常大,大約可睡三十個人,所以除了若璇睡的那張床外,旁邊還有好幾十張。

  「巴亞,你來得正好,另外那名疑犯呢?」

  「我已經將她安置在另一座軍營,她還是一樣昏迷。」巴亞實答道,態度必恭必敬,對眼前的元帥,他向來是敬仰有加。

  哈默爾和巴亞是同穿一條褲襠長大的好朋友,自小兩人就一起切磋劍術、武藝。哈默爾冷漠、嚴謹的個性項要巴亞幽默的個性來調和,雖私下他們是無所不談、披肝瀝膽的知己,但戰場上的尊卑職位仍分得很清楚,所有的禮節一切照常來,為的是要給底下的百萬雄兵一個模範,免得有人藐視軍紀王法。

  哈默爾是突厥部族裡最有價值的單身漢,不知有多少女人想要成為元帥元人,然而他卻視女人為玩物,沒有一個女人能停留在他身邊超過三天,他換女伴的速度像換衣服一樣快。突厥王對他的武功欣賞無比,所以在對雷國的大戰均派他掛帥出征,鎮守在邊疆。

  「默爾,我懷疑,不,應該說確定這兩名疑犯是女的。」

  「我早知道了。」

  面對哈默爾的回答,巴亞一點也不意外,憑哈默爾看人的銳利,他肯定比自己更快確定這個事情,只不過自己早一步說出來罷了。

  「先將這個女人帶到我帳內。」

  「什麼?!」巴亞瞠目結舌的看著他,他這個元帥是不是秀逗啦?竟然要把一個為什麼會下這樣的決定?」

  「你總不想她成為我們弟兄們洩慾的對象吧!」

  可想而知她若待在這三十個長年征戰飢渴男人的帳中,難保還能有完璧之身。

  「可是也不用送到你帳內吧!」這點令巴亞十分不解。

  「不用多說了,你馬上將她送到我帳內。」哈默爾極富威嚴的說,隨後步出帳外,但又想到什麼似的折回來向巴亞說:「另外一個就送到你帳內。」

  「啊?」一臉錯愕的巴亞看著他離去。

  第二章

  「咕嚕,咕嚕!」腹中傳來的抗議,逼得若璇睜開有些發澀的眼睛,跟前的模糊慢慢轉回清亮,這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空氣中漾著一絲陽剛氣息。

  她細細的打量這裡,是用灰色的羊毛貼包覆,沒有什麼裝飾品,只有一張厚實溫暖的床,還有她身上現然覆著的羊毛被,其餘是一張吃飯的桌子和一張辦公的書桌,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啊?最後她的視線落在茶桌椅上一個男人身上。

  「啊!」若璇沒有安全感的大叫。

  椅上的那個男人原在打盹,這一叫著實壞了他好夢,巴亞也抬起頭和若璇面面相覷。

  「啊!」若璇再叫一聲,像駝鳥一樣埋進羊毛被裡。

  「真吵!」巴亞終於按捺不住了,起身拉起了她的被子。

  惟一的保護——被子被拉走了,若璇保衛的將雙手環抱在胸前,眼裡滿是敵意,朝巴亞問道:「你是誰?敢挾持本姑……本大爺?」

  這句話應該換人問才對喔!是她自己闖人他們突厥營的,更何況又沒有把她綁起來,怎麼會是挾持呢?巴亞睨了她一眼,伶俐的答道:「應該是你要先報上名來才是,我們在前方的草原發現了你,若不是我們救了你和另一名女人,你們早就……」

  「等等,」被識破了性別,若璇連忙加以否認,「他媽的,我們可是男子漢大丈夫,竟把我們認成了嬌滴滴的姑娘,未免太過分了!」

  哇塞!這女人可真辣,粗話也說得這樣順口,看來他得小心應對才是。

  「喂,你說你是男人可有證據?」巴亞好整以暇的望著她,等著看她出糗。

  「證據?這……」若璇果然支吾。

  「答不出來了吧!」巴亞乾笑了幾聲又續而問道:「說,你是不是雷國派來我們突厥的奸細?」

  「這裡是突厥?!若璇驚呼。完蛋了啦!她柳若璇肯定是天底下最笨的女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下被老虎捉去啃才怪。

  「怎麼?難道你這奸細還不知工作的地點在哪裡?難道雷國無才了嗎?派個女人便罷,還是個路癡哩!」巴亞嘲笑的說。

  「不、不、不,我不是奸細,也不是女人,我只不過是一個流落異鄉的雷國人。」她趕緊說謊,也許眼前的這個男人會沒腦子的相信。

  「換我來問她吧!巴亞,你先下去。」哈默爾走進帳內。

  巴亞順從退下。

  走進來的哈默爾,很快迷住若璇的眼睛,刀削的臉精準備的刻劃出深遂的五官,濃眉,震懾卻又迷人的黑眸,性感豐厚的唇,挺拔出壯碩的身材,他的英俊只有四個字可形容——無懈可擊。

  「你闖進突厥到底有何目的?」哈默爾逼人的目光直視她。

  「我哪有闖進突厥?是你們自己雞婆把我救到營裡的,竟然還來盤問我?」她不甘示弱的機回去,刁蠻女可不是省油燈。

  好個伶牙俐嘴的女人!她索性改問別的問題, 「你為何要女扮男裝?」

  「我哪有?你們一直說我是女人,可有損我堂堂五尺身軀的男子漢。」

  拜託!她這樣嬌小有五尺?那他哈默爾豈不是成了巨人?

  「你不是女人,那你前……」用說的不如實際來摸,哈默爾大膽的捏住她的一隻山峰。

  若璇反射性的逃開,體內莫名竄過一道電流,那是從沒有過的感覺。

  雙頰因這難堪而染上了抹潮紅,可真糗大了,她竟然忘記綁上纏胸布,這下看要怎麼自圓其說才好?

  「這……是我的胸肌。」她低頭,紅潮已染到了耳根。

  胸肌?虧她想得出來。

  「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才是胸肌。」他拉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胸前碰。

  那樣硬挺,強健的肌肉,她還是第一次摸到,雖然隔著衣服,但她依稀可以想見那片平坦的胸膛有多厚實。

  「好嘛!好嘛!我就是女人,那你想怎麼樣?」若璇決心不再做掙扎,虎落平陽被犬欺嘛!

  「先報上名來。」

  「為什麼?」體內那股反抗的因子又崛起了。「你真沒禮貌!難道你娘沒教你要問別人名字之前,先說自己的嗎?」

  「哈默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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