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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雨琪 「對方順利落網,連接應的人都到齊了。你那一招真不錯,把外面接應的人都引來了,我要回去問話了。」 「有人傷亡嗎?」 「放心,我們維護妥當,受輕傷倒是有。」 「罪名呢?」 「非法持有槍械,還有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國際通報』中的危險分子,這下咱們可逮到大魚了。」「嗯……那就好,我要走了!剩下的事交給你了。道具在女廁,你派人來拿吧!」「喂……程蝶衣……」 她說完立即放下麥克風,才不管蝙蝠的呼叫,反正沒她的事了。她將麥克風、耳機、面具……隨手塞進旅行袋中,然後把旅行袋往垃圾桶裡一扔。她輕快地打開門,拿下門上「清潔中」的牌子,悠閒地往登機口晃去……她一走出化妝室,一個輕微的喊叫聲,由一扇廁所的門內輕輕傳出,輕得幾乎讓人聽不見。 ☆ 五月的希臘開始進入夏天。 湛藍的海色和澄淨的天空,是艷陽夏日中,人們最嚮往的天堂。長長的白色沙灘、美麗的峽彎,吸引無數旅客前來飽覽希臘之美。這一天,機場一如往常的擠滿了準備入境的旅客,而在另一端的出境口,就顯得冷清許多。在零星的人群中,站著一位讓人驚艷的絕色美女。 她比一般的女人高,約莫一百七十公分,穿著一身紗質的黑色襯衫,裡面是黑色的半截緊身衣,下半身穿著同色系的窄裙。她有一頭長及臀部的黑色卷髮,用銀色髮帶隨意綁著,亮眼兩個字足以形容她的形象。她戴著墨鏡,在等待的時候輕抬左手,優雅地打了一個哈欠,美人就是美人,連打一個哈欠都可以如此慵懶、風情萬種。站在她身後的中年人拚命吞著口水,連眨眼睛都捨不得。 程蝶衣當然知道後方有道色迷迷的眼光直盯著她瞧,但是連續兩天沒睡,她現在也不想費心思整人,只想早點上飛機補眠。 她每隔兩年會回摩納哥一趟,一方面是探望她的義父卡迪老男爵,一方面則和烏雅組織的其餘四人見面。 老男爵的產業分佈在整個歐洲,他們每一個人負責管理一個地方的產業,她則是希臘方面的負責人。 老男爵是一個值得尊敬的老者,只是對黑色有一股狂熱,硬是將她和其他四個人冠上黑色的稱呼,她是五個人當中唯一的女孩子,理所當然的擁有了「黑鬱金香」這個代號。 「小姐,請摘下你的墨鏡。」海關人員公式化的開口,打斷了她的冥想。 程蝶衣聞言取下墨鏡,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眸,她的美艷讓海關人員呆了一秒,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對方急忙低下頭,用電腦查詢她的護照。「謝謝。」接過護照,她給了對方一個微笑,以美妙的姿態向前走去。 「請你跟我來,我已經等待多時了。」才走幾步,程蝶衣的眼前就多了一個西裝筆挺的棕髮男子,他站在路中間,有技巧地攔住她的去路。 「我想你認錯人了。」她挑眉,開始猜測對方的來意。 「世界上再也不會有第二個這麼美麗的黑鬱金香了,程蝶衣。」對方微微一笑,說出了她的名字。 「我討厭猜謎,你的目的是什麼?」她面色一變,看來對方是針對她而來的,而且他的動作雖然斯文但飽含著力量,看來身手不弱。 「我也是受人之托,不過我沒有半點惡意。」他依然笑著開口。 「這個理由不夠好,給我對方的名字。」她穿過對方身旁,打算在轉角處出手,不管對方是敵是友,她就是不喜歡被人操控的感覺。 「狄更斯,卡爾,烏鴉組織的精英。」對方如影隨行,緩緩說出她熟悉的名字。 「卡爾引為什麼……」她才回頭,一片濕布已經封住她的口鼻,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已經軟軟地跌進對方的懷中。 「到手了。」男子戴上耳機和通訊器淡淡說道,而後將程蝶衣一把抱起,踏著穩健的腳步迅速向前,最後登上了私人小飛機,離開了雅典。 飛行不到兩個小時,飛機即降落在克里特島的私人機場,一排穿裝整齊的人早已等候在那裡,恭敬地立在一輛驕車旁邊。 「任務順利,告訴少爺他要的人已經到手了。」抱著程蝶衣的男子露出一抹淡笑。 他們坐進車子離開了機場,而後車子開到了海邊。一艘快艇已經等待在岸邊,他抱著她上了船,駛向一望無際的湛藍愛琴海。 傳聞中既美麗又難纏的黑鬱金香已被擄獲,他相信少爺會很開心的…… ☆ 一間純男性的主臥室,顏色是以銀灰色為主,搭配著黑色柚木傢俱,看起來簡單卻不失優雅。 一名長髮女子被放置在靠近窗邊的大床上,雪白的床單將她一頭黑髮襯得更烏亮柔順,昏睡中的嬌容自有一股動人的柔弱。 「看好她,少爺回來前絕不可以讓她跑掉。」身穿藍灰色西裝的棕髮男子對身邊的手下命令道。 「田震先生,您不是用了哥羅芳?我想少爺回來前她是不會醒的。」對方怎麼看都是一個毫無險性的大美人,真不懂他為什麼會這麼緊張。 「絕對不要懷疑她的能耐,如果你珍惜生命的話。」說完一句語焉不詳的警告後,田震笑著走出了房間。過了幾分鐘,床上的人輕輕的動了一下,她似乎睡得很不安穩,開始在床上翻來覆去,銀牙般的貝齒咬著她張潤飽滿的下唇,她的手臂緊緊纏著床上的被單,細小的呻吟不斷地從她喉嚨發出,隨著她身子的扭動,她身上的短裙已經快遮不住修長的兩條美腿了。這種活色生香的場面是難得一見的,更不用說對方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很快地,他忘記了自己的責任,眼珠子動也不動的瞪著眼前的美景。「你是誰?」美人忽然明眸半啟用著微弱的語調開口。 「我……我是……」他張嘴結舌,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我好渴。」她露出了難受的表情。 「好……好,我馬上……」憐香惜玉的心戰勝一切,他馬上轉身想為美人兒倒一杯水解渴。他轉身後的下一秒,已經被人用一把短刀抵住了脖子,跟著一陣甜蜜的女音自他耳邊響起。 「我很討厭殺人,但是逼不得已的時候,我還是會出手的,現在我有一些問題要問你,如果你回答得不好,我會很生氣,如果我生氣了,我下手的角度就會有偏差,到時候弄得你全身是血又死不了,那不是很對不起你嗎?」她輕笑,跟著繼續道,「你想清楚了嗎?」 「你……你逃不出去的。」保鏢喘息,沒想到自己竟然中了美人計。 「看來你需要多一點的證明。」她聲音忽地轉冷,抵著他的小刀微一用勁,他的脖子頓時多了一條血痕。 「不……不要!」他大叫,感覺到頸子流下了溫熱的液體。 「這裡是哪裡?你的主子是誰?為什麼綁我到這裡?目的是什麼?」她一邊問問題,一邊用目光研究地形。 「這裡是那克裡尼島(註:愛琴海上一千多個小島之一)。」他害怕的開口,「我……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只是奉命看守你,其他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真的想死?」問不出她想的資料,她的小刀換了另一個方向,繼續威脅道。 「是……是真的,我什麼也不知道。」 「你可以休息了。」她的話才說完,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刀子一轉,以刀柄向他的腦後一擊,輕易地把他敲昏過去。跟著,她將對方的長褲脫下換上,再將隨身的小刀綁在小腿上,像一隻貓般,無聲地走出的房間。雖然這個地方處處透著詭異,但是她無論如何也要闖一闖,對方既然擺明了目標是她,她程蝶衣絕對會讓他們後悔的。程蝶衣以刀劫持守衛、溜出房間的一切情形都被一台隱藏式攝像機忠實地記錄下來,監控室內的男子正是先前在機場挾持她的田震,他瞇起了細長的眼正想有所行動的時候,門打開了,隨即走進一個神色淡漠的英俊男子。「月樓少爺。」田震起身,恭敬地行禮。 「到手了?」他以眼神詢問,隨即被牆上的電視吸引住目光。 螢幕上出現了各種不同角度的程蝶衣,此刻她正在書房前,費盡心思想撬開門鎖。「她看來精力旺盛。」段月樓黑眸泛起戲弄,靠在牆上觀賞她的一舉一動。「是我的疏忽,我應該親自看守的。」田震低著頭,準備接受責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