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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洛樵薰    


  「對呀,我怎麼都沒想到呢。」聶文瑞恍然大梧地說道,他們以前那個領導人的頭腦實在很簡單,絕對不會費神去另覓藏身之處,所以一定會躲在那個地方,虧他們還找得半死,結果就在最容易想到的那個地方。

  「既然知道地方了,那我們還等什麼,救人去嘍!」莫司從椅子上跳起來,「時老,你快說在什麼地方,有人已經等不及了。」他朝時央努努嘴,眼睛飄向一聽完聶文瑞與時央的話,便飆上樓去拿傢伙的聶行風。

  「這孩子真的是用情不淺。」時央有感而發地歎了口氣,為自己之前想要拆散他們的蠢動作感到後侮,哎,他差點就毀了一段大好的姻緣,也差點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幸好這兩個孩子的緣分倒是深厚得很,沒有被他的一念之差給害得兩地相思,也讓他頓悟到自己過去是錯得多麼離譜,他真的悔不當初啊。

  「對呀,」莫司附和地點點頭,「幸好你沒有鑄成大錯。」想到此,他益發覺得自己的功不可沒,如果沒有他,事情的結局哪會那麼完美……喔,不,現在還有美中不足的地方,女主角被綁架了,至今尚未找著,要女主角回來了才是完美的大結局。

  忽然一陣巨大的聲響讓樓下客廳的三個人均嚇了一跳,原來是聶行風趕得太急,將樓梯旁擺飾的大花瓶給踢得滾下樓,照莫司的保守估計,那只花瓶市價約有八十萬,不過他想,聶文瑞應該不會跟兒子計較那麼多才是,只不過眼前這個情況真的有那麼一點好笑。

  「風,我求求你冷靜一點好不好,這樣一點都不像你。」他終於忍不住地爆笑出聲。

  聶行風理也不理會他的訕笑,現在的自己可一點笑容都擠不出來,「妤柔在哪裡?」他一身的裝備齊全,走到聶文端的面前問道。

  受了莫司那陣狂笑的影響,聶文瑞差點也要笑出聲,他用力將即將脫口的笑給吞回肚呵呵子裡,正色看著聶行風,「祺勳,你應該很明白現在不是救人的好時機。」

  天時、地利、人和,他們一項優勢也沒佔到,至少也該等到晚上再說,到時還能拿夜色當掩護,成功率也較大。

  「快點告訴我妤柔在哪裡!」聶行風壓根聽不進聶文瑞任何一句話,此時的他只想盡快將柳妤柔帶回自己身邊。

  在一旁看著聶行風的失常,時央心裡一肚子氣。

  「聶祺勳,焦慮讓你失去了你的判斷力嗎?」他決定下重藥,再這樣下去,他二十多年的心血都白費了,即使不當殺手,也應該隨時隨地保持絕對的冷靜才對,心一亂,什麼事都辦不好。

  「對對對,」莫司過去將聶行風拖過來沙發上坐下,「我們應該擬定周詳的計劃,這樣才能順利將人救出來。」

  「祺勳,你真的可以不用擔心,」聶文瑞跟著坐到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其實最壞的結果就是我將一千萬美金付給他,小柔絕對會毫髮無傷地回到你身邊。」一千萬美金嘛,只要能換回兒子的幸福,要他傾家蕩產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這是你用心血鞏固的江山,其中還含有你對……的思念,犯不著給那種人渣。」聶行風很認真地看著聶文瑞,「媽媽」兩個宇含在嘴裡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得支吾地跳過去,「我會自己將妤柔給救出來的。」

  聶文瑞感動得老淚差點滾出來,他鼻子紅紅的,兩泡淚水死命地憋在眼眶裹不讓它流出來,「那你……」肯認我、肯叫我一聲爸爸嗎?他未盡的話含在嘴裡。

  聶行風故意忽略他眼中滿含的希望,困窘地撇過頭去,「有什麼事,等把好柔救出來再說吧。」

  聶文瑞失望地垂下頭,不再出聲,他已經聽出兒子語氣中的拒絕。

  莫司簡直快被聶行風給氣死了,他真想一拳揍過去,依風現在這個讓父親傷心的舉動看來,已經可以掛上「不肖子」這個一級罪名了,不過想歸想,他還是沒有付諸行動,因為他很明白,如果在聶文瑞面前動到風一小根寒毛的話,那自己的下場很可能就是被丟出這間別墅。

  啊,這種別人的家事還是少管為妙,讓他們父子倆自己去解決吧!

  坐落於隱密的山間,卻曾經風光一時的「暗獵」總部,此時已是殘瓦片片。

  山間入夜的風愈來愈大,吹得那破舊的房子嘎嘎宜響,屋內漆黑一片,怎麼看都不像有人在裡面。

  莫司眉頭直皺地看著跟在身後的那兩個不服老的人,「聶老、時老,你們實在是可以不用來的。」雖然他不是殺手,但可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槍上功夫,絕對可以幫助風把人給救出來的。

  聶文瑞和時央一身煞有其事的黑色勁裝,讓他們兩個都自覺年輕了二十歲,興致勃勃地跟在他們身後,並不去理會莫司那明顯的鄙視。

  「你可不要看不起我們喔,忘了我們年輕時是誰了嗎?」時央把玩著自己手上的槍,不時還轉個幾圈,顯示自己的寶刀未老。

  「可是……」莫司後面的話吞回肚子裡,很聰明地住嘴了。

  他實在很擔心那兩老手中那把槍會「不小心」走火,他還是事多做些,話少說點,明哲保身啊。

  「噓,安靜。」一直懶得去理會後面抬槓的三人的聶行風,忽然閃到一旁暗處去。

  後面三人發覺情況不對,也很聰明地閃邊,免得待會「壞事」的罪名往自己頭上扣。

  自屋內走出三個人,走在最前頭的那個很顯然是頭頭,在他後面跟著兩個小嘍囉。

  「是他。」聶文瑞一眼認出那個頭頭就是這次事件的主使人,「暗獵」的領導人——彭安海。

  「彭老,」一個小嘍囉在彭安海耳邊畏縮地說道:「裡面那個女人很正的,兄弟們都哈很久了,不如……」他臉上滿是淫慾。

  聶行風一聽,就要衝出去扁人,幸好莫司死拖活拉地阻止住他。

  「住口!」彭安海瞪他一眼,「裡面那個女人,你們連摸都不准摸。」

  「算他還有點良心,」莫司跟著聶行風,要繞到後面,從屋後進去救人, 「時老、聶老,我和風進去救人,你們倆就去跟那個什麼頭頭的去解決你們的陳年舊帳吧。」說完,他就在轉角處沒去了身影。

  時央和聶文瑞對看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各發一槍,彭安海身後那兩個嘍囉先後倒地。

  彭安海嚇得老膽差點跳出來,「誰?是誰?給我滾出來。」他慌亂地四處張望,想要找出發槍來源,生怕待會倒地的就是自己。

  時央與聶文瑞勾著嘴角,自暗處現身,「海哥,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啊。」

  他們手上各掛著一枝手槍晃來晃去,看得彭安海心驚不已,「你們……」發聲困難,他吞了口口水再繼續,「你們怎麼會在一起?」他記得時央恨死了聶文瑞,怎麼如今兩個人會湊在一起哥倆好似的,不僅穿一樣的衣服,還拿著同一款的手槍朝自己笑得好陰險?

  「再大的誤會,總是會有解釋清楚的一天嘛!」時央朝他輕笑著。 

  「誤會?」彭安海瞪大了眼睛,指著聶文瑞對時央說:「他背叛組織、背叛了你耶,你竟然說那是誤會?」 

  「背叛?」聶文瑞嘲諷地笑了,把玩著手槍漫不經心地戟他緩緩前進,「那些號稱對你忠心耿耿的弟兄們都到哪裡去了呢?你昔日的風光又到哪裡去了呢,」他意有所指地看著身後普輝煌一時的總部。

  說起來,他還真是個罪魁禍首。 

  他「背叛」組織之後,彭安海當然是不可能就這麼放過他,接連派出許多人欲將他給幹掉,沒想到不僅任務沒達成,有些還很鱉腳地落入他手中,紛紛被他給「感化」了——用錢,全部投入他的公司中為他效力,他給他們的說法是,現在要聘殺手的人漸漸少了,殺手這個行業會愈來愈難混,倒不如找份正當職業還來得有保障些。

  那些個「背叛者」氣得彭安海直跳腳,差點直接去放火將「旭擎」給燒了,可是彭安海並沒那麼做,只是再接再厲地派出更多人要去宰了他,沒想到損兵折將得更嚴重,到最後,原本十多人的「暗獵」竟只剩下小貓兩三隻,讓原本氣焰極盛的「暗獵」濱臨瓦解邊緣,最後,連剩下的那幾個也捺不住誘惑,終於棄主潛逃了,從此彭安海便立誓要與他誓不兩立。

  只是,時央是個例外,時央當時並沒去投靠他,時央看不起他,於是便自行發展,獨成一個局面。

  「你還敢說!」彭安海氣得渾身發抖, 「如果不是你,我今天的下場也不會這樣,都是你害我的。」他怨恨的目光射向聶文瑞,彷彿要將聶文瑞千刀萬剮。

  「那絕星是你聘的了?」時央此時已經很肯定了。

  「沒錯。」彭安海此時眼中閃動著報復的狂亂,「他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我當然要他死,沒想到他命那麼大,連絕星也要不了他的命。」如果此時他身上有槍的話,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聶文瑞射成蜂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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