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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易雪    


  忍一時風平浪靜。葉觀雲緊咬牙根,低垂下頭,不去看那面目可憎的女人。

  葉觀雲的委屈又揪得詹子權的心隱隱發疼,可自己卻幫不了她,他雖是長子卻無份量,他只是爸爸的傀儡,是琳姨的眼中釘,他的十句諫言永遠比不上琳姨的一句讒言。

  「爸,看在觀雲替你完成心願,你就讓她去吧。」詹子權滿心的無奈只求為葉觀雲換得一線生機。

  詹顯盛的心願就是透過葛慶祥的關係標得數十億元的工程,而葉觀雲就成了雙方訂定契約的犧牲品。

  詹子權的話明顯的打動了詹顯盛的心。「如果她就此一去不回呢?」這才是讓他遲遲不肯點頭的原因,否則觀雲愛上哪便上哪,也省得他天天看見這張哀怨的臉。

  詹子權沉默了。他知道爸爸的顧忌不是沒道理,也知道就算他和觀雲再三保證也沒用。

  「爸,如果我陪著觀雲,你總可以放心了吧?」只要爸爸點頭一切好辦,詹子權打著當七天隱形人的算盤。

  「哈,讓你陪就更加不能放心。」陳艾琳冷聲嗤笑。

  是哦!詹顯盛瞇眼注視兒子忽而轉白的臉色,他知道兒子對觀雲已幾近迷戀,若讓他們兩人獨處七日難保不出亂子。

  看著詹子權心急又心虛的表情,詹顯盛馬上作出決定,「觀雲又不是三歲小孩,需要人陪。」

  「爸,你答應了。」詹子權小心翼翼的問,就怕會錯意。

  「嗯。」詹顯盛點點頭,轉而對葉觀雲說:「讓你出去散心可以,不過你得每天一通電話交代你的行蹤。」

  答應了!叔叔真的答應了。葉觀雲高興的猛點頭,暗朝詹子權表達為她說情之恩。

  「顯盛……」陳艾琳不滿的嬌喚,她才不信葉觀雲在七日後真會現身。

  「放心。」詹顯盛信心滿滿的拍著愛妻的手,他太瞭解觀雲了,他有十足把握她絕不會「落跑」。

  陳艾琳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看到丈夫那不可一世的自信也就作罷,只是心中仍暗罵,哼,到時如果小丫頭沒回來,看你怎麼跟葛老頭交代?

  ☆

  晚餐過後,葉觀雲提早回房,她怕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氾濫的笑意,讓人瞧出了端倪。

  坐在梳妝台前,她撫著鏡中那眉開眼笑的自己。鏡中那揚高唇角,露出嬌美笑容的人真的是自己嗎?撫著冰涼的鏡子,葉觀雲不禁質疑起來。

  她為何而笑,是因為蒙獲七日大赦,還是覺颯夜?

  分不清此時的迷惘究竟為何,她只知道自己臉上的笑意一直不斷的持續著,教她想止也止不了。

  她的手游移在鏡中自己的每一寸,就像是覺颯夜的輕撫般,葉觀雲緩緩的闔上眼,浸淫在自己的幻想中。

  她的陶醉,完全落入隱身在黑暗角落的碧綠裡,覺颯夜無聲的來到她身後,一手圈住她的腰一手摩挲著她細嫩的頰。

  「嗄!」葉觀雲嚇了一跳,猛地對上鏡中閃著魔光,揶揄又曖昧的他。

  「你來多久了?」火紅燒上她的頰暈成一片瑰麗。

  「你說呢?」聰明的她該知道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不是吧?「你全看到了?」老天垂憐,讓她保有絲微的尊嚴吧!

  「怕我看?」抬高她的下巴,他以吻代手。

  哦,丟死人了!葉觀雲窘得連耳朵也紅了。困窘的她想逃開卻讓他牢牢的鎖住,被迫的再次迎上輕嘲的綠眸,難堪中混著絲嬌羞。

  覺颯夜帶著輕笑在她耳邊問說:「不好意思?」

  一陣輕柔的暖風吹進耳裡,飄進她的心裡泛起一圈圈的漣漪。

  覺颯夜的唇刷過她的紅艷後,便鬆開對她箝制。

  看著鏡中交迭的身影,葉觀雲的紅潮更甚。鏡中的他們像是一對戀人,更像一對恩愛的夫妻。夫妻?恐怕今生無此緣。她悲觀的自嘲。

  瞥見鏡中的她忽而揚起一朵淒迷的笑,覺颯夜不自覺的收緊手臂,將她緊緊嵌在身前。

  他怎麼啦?葉觀雲顰蹙柳眉,他的力道弄痛了她,壓疼了她的胃,「好痛。」她實在不想出聲打散這美好的氣氛,但她真的好不舒服。

  由鏡中看到了她的痛苦,覺颯夜瞇了瞇眼,放鬆力道,抬手撫上那兩道顰起的眉。

  連句抱歉也沒有!葉觀雲不滿的瞪著鏡子,卻不知雙眉在他的撫觸下已舒展開來。

  看著鏡中含嗔帶怨的嬌人兒,覺颯夜忽地一笑。

  那是什麼笑?葉觀雲疑想著,這笑不同以往的陰寒森冷,卻一樣教人頭皮發麻,那似乎是種不懷好意的邪笑。霎時,她倒抽一口氣,瞪著鏡中那只不安分的魔掌。

  邪笑融入一種得逞的殘酷,覺颯夜揉控著她的渾圓。

  葉觀雲想阻止卻全身酥軟,只能無力的癱靠著他,羞慚的看著他的挑弄。

  殘邪的笑加深,他解開她的衣衫,握住那兩團真實,挑揉著已然挺立的粉紅,他的唇吻上她的耳,隨即一路下滑印上她的鎖骨。

  意亂情迷的她,尚不知上衣早已被他褪下掉落腳邊,矇矓的眼閃著慾望情潮看著眼前的模糊。

  透過鏡子他看到一隻迷途小羔羊,迷惘在不知該抗拒還是要得更多。他的唇揚成一道譏笑的冷殘弧度,轉過她的身,低頭含住一朵蓓蕾。

  葉觀雲嚶嚀一聲,自然的弓身貼近他。

  容易滿足的小女人,她的呻吟加深他殘邪的笑。輕嚙著她的蓓蕾,他的手鑽進她的裙下,探向那處尚無人造訪過的幽谷。

  私家重地遭人入侵,葉觀雲猛然自迷離中轉醒,反射性的護住重地。

  探測遭阻,覺颯夜也不惱,揚了下眉,乖乖的收回手,然後他直起身子,笑看她眼裡的無措慌亂。

  覺颯夜暗想,真好玩,前一秒她還陶醉得渾然忘我,下一秒竟馬上自慾望裡抽身。不錯,她還能守住最後一道防線,雖然他早晚都會攻破那道防線,但太早攻破就失了這個遊戲的意義。

  七日之約在於他只不過是場男歡女愛的遊戲。碧綠的兩潭湖水瞬間冷沉,玩笑輕嘲不再,剩下的只有更陰鷙、更殘厲的冰冷。

  忙著遮羞的她正垂著頭、抖著手扣著那不聽話的暗扣。

  真想挖個洞鑽進去,葉觀雲好不容易扣上胸罩的扣子,這才彎身拾起地上的衣服穿上,這是什麼鬼扣子這麼難扣?她愈抱怨,手指愈不聽指喚,一排六、七顆的鈕扣搞得她滿頭大汗。

  一件衣服有那麼難穿嗎?覺颯夜蹙著眉,實在看不下去她的笨手笨腳,索性動手替她扣上。「笨死了。」他忍不住的翻白眼。

  「謝謝!」葉觀雲紅著臉、鼓著頰,心不甘、情不願的道謝。她哪兒笨了?會手腳發抖還不全是他害的。

  無視她的嗔怒,覺颯夜走向沙發椅坐在老位子上,隨手點上一根煙,「你叔叔答應了?」

  提起這事,她又不自覺的想笑,「嗯,他答應了,只要我每天撥通電話,交代我的行蹤。」

  「現在要走?」她叔叔腦袋是漿糊做成的嗎?不怕她就此機會跑得無影無蹤。

  「不,等天亮後,我得知會他們。」她如果就這樣半夜失蹤,叔叔準會急得跳腳。

  覺颯夜心想,無所謂。「現在呢!想上哪?」

  葉觀雲搖頭,「哪都不去,坐在房裡等天亮。」

  「那我明早再來接你。」她要等自個兒去等,覺颯夜可不想當呆瓜坐著等天亮。

  「你不能走。」她緊張的急忙起身拉著他。

  為什麼?他挑眉回視。

  「陪我聊天。」她想多瞭解他。

  聊天?多蠢的辭彙,而他不想當蠢人。覺颯夜踱到窗邊,彈掉手中的煙,他反手撐著窗沿,雖然覺得聊天很蠢,但他還是開口問道:「聊什麼?」他不知道和她有何話題好聊。

  「你。」

  「我?」他有什麼好講的。

  葉觀雲興奮又期待的點點頭,「我只知道你是來自異空間,有個漂亮的未婚妻。」

  知道這樣還不夠?「你想知道什麼?」他拒絕的話到了嘴邊還是改為詢問。

  「你的國家叫什麼?」

  「西方風之國。」覺颯夜綠眸冷冷的射進她興奮的秋瞳。

  西方?「東方呢?」風之國,多神話的名字。

  煩!「東方火、西方風、南方雷、北方雨。」他乾脆一次講完,省得她囉嗦,至於她聽不聽得懂,那就是她的事嘍。

  他的介紹讓葉觀雲聽得一楞一楞的直眨眼。「在你們那裡是不是每個人都有超能……靈力啊?」她記得他曾說他的能力非常人所言的超能力。

  「與生俱來。」她的問題無聊得讓人想睡。

  「為什麼來到這平凡的空間?」她想,人離鄉背景總有其目的。

  「為了一顆守護四方和平的天珠。」他的語氣有絲無奈。

  守護天珠?有守護兩字表示此物非常重要,她好奇的問:「長什麼樣子?」

  「圓形球狀閃射著七彩光芒,沒有實體。」就是沒有實體,才會讓他們找得這麼辛苦。

  葉觀雲眨了眨眼又好奇的問:「有形無體從何找起?」

  「用眼睛。」卻他媽的傷神、傷腦,覺颯夜在心中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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