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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古心 張口又閉口,反覆好幾回,就是說不出話,因為她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她只是傻傻看著他,讓沉默兀自吞噬兩人。 等她終於找回聲音時,已經是許久後的事了。 ☆ ☆ ☆ ☆ ☆ ☆ ☆ ☆ ☆ ☆ ☆ ☆ ☆ ☆ 「為什麼要瞭解我?」 當她問出這句話時,她才猛然驚覺自己是帶著滿心的期待,期待他給她一個足以動心的理由。 「因為我們要做夫妻。」 然後,當他回應的是這句話時,期待便從高空中狠狠墜落,變成了徹底的失落跟難過。 只是,為什麼會覺得失落?她不知道答案,只知道自己的心在隱隱抽痛。 是否是因為他給了她足以妄想的空間,所以她才傻得以為會有人肯真心相待? 佇立在落地窗前,她仰首望著漫天黑夜,眸裡映照著的不是夜空,而是一層淡淡的傷痛。 怎麼這麼傻呢?早就沒人會在乎她了,她只剩下自己,也只有自己,她永遠只是一個孤單個體,還有誰會真心在意她呢? 可,既然明知是如此,為什麼還要覺得難受?難道是因為她希望他對自己真的有心? 是這樣嗎?望著黑濛濛的天,她還是找不著答案,唯一明白的只有一樁,那即是今夜又將無眠了。 ☆ ☆ ☆ ☆ ☆ ☆ ☆ ☆ ☆ ☆ ☆ ☆ ☆ ☆ 夜已深沉。 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再側身往左邊床壓去,不出兩秒又再往另一頭轉。 他真的睡不著!翻坐起身,單勍擰眉瞇眼直瞪往前方,心下只覺煩悶躁鬱且不快。 「做夫妻,不一定要真正瞭解彼此。」 想到這句,他就氣! 她竟然敢回他這種話?見鬼了,做夫妻不用瞭解,那還結什麼婚、成什麼家? 「不瞭解,怎麼做夫妻?」 於是,他這麼回她。 對他而言,夫妻是要做一輩子的,不瞭解怎麼生活在一起?還有,不瞭解彼此,他們要怎麼履行夫妻義務?難道要他摸黑辦事,辦完事就各自抱著棉被睡覺? 「這話未免也太好笑!決定婚事的時候,你就不曾瞭解過我,既然這樣,現在又何必多此一舉?」 然後,她回的更冷也更嗆。而他……啞口無言。 或許,當初不該太快下決定的。 如果他能先瞭解她一些,然後再求取這門婚事,他們之間的問題是不是就會比較少? 思緒轉了轉,答案是--不會。因為自始至終,問題就不是出在那上頭,而是她的性格就是這麼彆扭又難搞。 而且,她在拒絕,不是拒絕這門婚事,不是拒絕他這個人,而是拒絕所有的人。 她拒絕讓他靠近、拒絕讓他瞭解完整的她,她拒絕了所有的一切一切,因為她根本不想讓人靠近她的心。 是的,他感受得到她在拒絕,然而,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在害怕或是恐懼些什麼?為什麼始終如此小心翼翼?她究竟在防備什麼? 倏地,一抹景象浮出,他記起了到她家提親時的那一幕…… 難道問題是出在那?眉心緊緊糾結著,單勍陷入了沉思。 ☆ ☆ ☆ ☆ ☆ ☆ ☆ ☆ ☆ ☆ ☆ ☆ ☆ ☆ 一早,她本想趁他還沒醒時,先把早餐做好,但才踏出房門,就知道自己根本避不開他,因為客廳的電視開著,而那聲音清楚的傳進了她耳裡。 輕手輕腳的走過客廳,她是想要悄悄閃進廚房的,但看見他橫躺在沙發椅上熟睡的樣模,她卻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 他睡著了?就這樣睡在客廳裡?調眼望向正在播晨問新聞的電視機,再納悶的轉看回橫躺在沙發上熟睡的男人……他這樣睡,不會冷嗎? 柳眉輕蹙,她很想當作沒看到,但雙腳卻是自有意識的走回房裡,等她再走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條毛毯。 躡手躡腳的走近,為他輕覆上毯子後,她是打算要走開身的,但……最俊卻是動也沒動,只是怔怔望著他的睡顏。 她不該偷窺他,這樣是不對的,可兩條腿就像是被定住似的,再也移不出步伐。而更怪的是,她甚至想……更加靠近他。 這念頭太奇怪也太可怕,她不應該有這種想法,但她卻還是這麼做了,因為她現在就跪坐在沙發旁,而且離他很近很近。 這是她第一次靠他這麼近,也是第一次這樣仔細的打量他。 他的眉頭皺得好緊,讓人禁不住想為他撫平。似乎,他總愛皺著眉,清醒時是如此,連沉睡也不例外,難怪他眉間的痕紋會這麼深刻了。 其實,他長得不難看,只是看起來嚴肅了些,但卻能給人安心的感覺。尤其當他捍衛著自己時,她真的不得不承認他很有氣魄。 雖然,他有時也會說出令人啼笑皆非的無聊話,甚至也會偶爾做出讓人。哭笑不得的舉動,而那些全都跟他酷酷冷冷的外在不合……不自覺的綻出笑顏,她仍怔望著他的睡顏。 他其實很好,她知道的。 從那一次又一次的相遇,還有一次又一次的對談中,她很清楚的知道他是個紳士、是個尊重女人的男人。 而,這樣,就夠證明他真的是個難得的好男人了。至少跟她父親相比,他真的好上千倍萬倍,只是……這場相遇,終究是錯了時間,也錯了身份。 如果,只是如果,假如她不是車瓊玲,而他也不是單勍的話,結局會不會就有所不同?有沒有可能,他就不是為了聯姻而娶她?有沒有可能,他就會因為是真的愛她而娶她? 換成了另一種身份,她是不是就可以不再自卑、不再自憐,是不是也就能敞開心房的去愛……老天,她在想什麼? 頓地,她往後跌去,臉色整個刷白,她無法相自己竟然會……不可能,這應該是不會發生的事啊! 她告訴過自己不要愛人的!那又怎會為他躍動了心?心頭狂跳猛震,甚至連呼吸都捉不穩,只因為她被那突如其來的意識給驚嚇住了。 「做什麼?搖頭搖得這麼用力,不怕把腦袋給搖掉?」睜開眼,見著的就是她拚命搖頭的景象,單勍不禁覺得好奇。 沉浸在自我世界裡的人,被那突然出現的聲音給狠狠嚇了一大跳。抬眼,對上那雙仍帶有睏意卻慵懶的黑眸裡,她在他眼底看見了自己的心慌意亂。 老天,鎮定下來,她得冷靜下來。 沒事的,真的沒什麼事,一切都是她多想了!不對,不是多想,她根本是胡思亂想。她沒有動心,她才沒有想什麼愛不愛,她只是……哦--該死! 愈想愈亂,愈想愈慌,而這一切全都要怪他。 美眸一橫,她迅速爬起身,而後快速閃進廚房,決意再也不理會他。 全怪他!若非是他,她又怎會亂了心? ☆ ☆ ☆ ☆ ☆ ☆ ☆ ☆ ☆ ☆ ☆ ☆ ☆ ☆ 「妳到底在生什麼氣?」切東西變用力剁,放東西變使勁丟,鍋鏟撞擊聲也大得足以稱之為噪音,這教人想不知道她心情不佳都很困難。 「沒有!」悶聲相應,她不肯看他。 「不甘願就不要做,」奪下鏟子,關掉瓦斯,他拉她面對自己。 「我沒有不甘願。」伸手,她想搶回鏟子。 「沒有?沒有才怪!妳只差沒把鍋子當成仇人了。」拿著鏟子死命戳鍋子,還好鍋子沒有生命,要不他可就要為它掬把同情的眼淚了。 「你讓開啦!」雙手直伸,她硬是把他擋在一臂之遙。 討厭,他靠這麼近幹嘛?心頭狂震,她開始覺得呼吸困難。老天,她實在愈來愈不對勁了,這樣下去真的不行,她遲早會被逼得崩潰。 「妳到底在鬧什麼彆扭?就不能好好的跟我溝通嗎?」他不想往後數十年,兩人的對話不是冷就是吵,這樣的生活實在一點意義都沒有。 「明明就是你在鬧,你怎麼敢說是我在鬧?」莫名其妙!要她做三餐的是他,現在擋著她的也是他,這到底是誰在鬧誰啊? 「好,不管誰在鬧,那都不重要!」她的掙扎太過煩人,單勍索性把鏟子扔進洗碗槽裡,然後兩手一伸,將她困在流理台跟自己之間。 「這樣吧!開誠佈公,如何?」猜她的心,太累!這是想了整晚的結論,所以他決定攤牌。 揣來測去,實在太不符合他的本性。對他而言,直截了當才是他慣有的作風。再者,繼續拖拉下去,也只是徒惹心煩。 「你真的有毛病耶你!」受不了的低吼而出,車瓊玲想將他推開,卻怎麼也推不動那座山。 後,他到底是想怎樣?昨天說要瞭解,幾分鐘前說要溝通,現在卻變成要開誠佈公?拜託,他腦子裡到底是裝了什麼? 「我是真的想跟妳談,妳就不能乖乖配合嗎?」火了,單手一抓一扣,直抓握她兩手手腕,將之反扣於她身後,另一手則握住她下顎,逼她直視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