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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於薇 「你應該知道偉棋一向紀律嚴謹,如果不是這個身份,像這樣冒冒失失的行為,早被拒在偉棋企業之外。」 沒有人會懷疑魏子軍的身份,他確實是偉棋企業未來的大駙馬爺,只是外人很難理解,憑齊方榆的條件,絕對可以匹配比他好上數十倍、甚至數百倍的男人;但偏偏齊家兼具美麗與智慧的繼承人,卻挑上這個眾所皆知的花花大少。 自半年前齊、魏兩家宣佈婚約後,這樁聯姻話題在名流圈子掀起的風波,至今依舊餘波蕩漾,到現在還有人津津樂道著。 「親愛的,別生氣,今天趕著找你陪我赴陳議員的壽筵,所以急了點,下次一定改進好不好?」明明心裡已經氣得想扭斷她的脖子,卻還是笑臉迎人地安撫她。 「今天沒空!」絲毫不留情面,她簡捷地拒絕。 魏子軍再不長進,堂堂也是邑豐集團的繼承人之一,多少女人跪著巴望他的寵愛與臨幸,他之所以這麼委曲求全,還不是覬覦齊方榆身後龐大的家業。縱使魏家在商場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依他在魏氏家族的排名,還擠不進魏氏企業的核心,頂多只能混個副總經理的職位乾過癮,真正的掌控權根本還輪不到他。 在外人面前,他一向都是呼風喚雨、不可一世的,唯獨在她面前,就算遭受再大的冷嘲熱諷都得忍氣吞聲,因為他知道現在只有容忍的份,等將來一切到手之後,還怕沒時間給這美麗又多刺的女人顏色瞧瞧嗎?當初除了覬覦她的財富外,當然也包括她的美貌,但這並不代表他可以長期容忍一個女人的冷言冷語,甚至不將他這個未婚夫擺在眼裡。 他的座右銘是--十年風水輪流轉,哪天等他娶了這個趾高氣昂的女人,還怕不能將這些舊帳加倍追討回來嗎? 「我知道你很忙,所以我已經以齊、魏兩家的名義送了座上等的翠玉觀音給陳議員,他一見那精緻雕琢的收藏品高興得不得了,直嚷著要我帶你出席今晚的壽筵,說要當面向你道謝。親愛的,這面子你總得給他老人家吧?」 他眸光只對齊方榆眉開眼笑,眼角掃向一旁的偉棋幕僚,餘光卻是暗藏鄙夷與輕視。 他特別看這群人不順眼,每回走進這辦公室,老會碰見這群礙眼的人繞在齊方榆身邊,表面上他們對他這駙馬爺還算客氣,但心裡也明白沒人將他當主子看待。等哪天入主偉棋集團,鐵定要先拿這些人開刀,來個殺雞儆猴,好讓外人明白誰才是真正的狠角色!魏子軍暗自起誓。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聰明如齊方榆,豈會看不出魏子軍的勃勃野心? 這樁婚姻是她挑的,該如何經營她與魏子軍間的微妙關係,齊方榆心裡比誰都清楚。 「缺女伴是嗎?待會兒我讓秘書幫你約個女明星或是模特兒。最近那個紅透半邊天的陳姓女星不是跟你混得挺熟的?我想她應該很樂意陪你出席這場宴會吧。」齊方榆慢條斯理地說。 斗大汗珠冷不防從髮鬢冒出,魏子軍早聽聞齊方榆的精明幹練,當初剛與她訂婚時,他花了幾筆錢草草結束與幾個情婦間的關係,但過慣溫柔鄉里的日子,眼前這朵有刺的玫瑰又碰不得,連著幾個月教他當光棍和尚,他哪熬得住?所以前兩天才悄悄安排了個女人住進他曠廢多日的金屋,怎知消息馬上傳到她耳朵裡去了? 「親愛的,你別聽別人胡說,有了如此美麗的未婚妻,我怎麼還會跟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來往?肯定又是哪家雜誌社亂寫,待會兒我讓律師發函警告他們。」對於這種事當然得一概否認,反正又不是捉姦在床,哪個偷吃沒抹乾淨的男人會承認? 又是冷冷的一笑,那平緩的表情是那麼的事不關己。「沒關係,我不會介意這種事,商場上哪個男人不交際應酬和逢場作戲?」 魏子軍可沒有笨到真的以為齊方榆會容許自己背著她花天酒地,在她慷慨的暗示下,猶仍一副亟欲撇清的模樣: 「方榆,我可以對天發誓,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可以對天發誓這句話讓她的心微微地抽痛,那遙遠的記憶彷彿要飄近,將她壓迫得喘不過氣來。 「不要跟我解釋!」那深藏記憶的模糊臉孔悄悄浮現眼前,她吼了出聲。 是的!她將過去的記憶與現在重疊了,她厭惡男人花言巧語的嘴臉,不由自主地動了怒。 然而魏子軍卻將她的生氣當成是女人打翻醋桶的反應,一時不禁心花怒放! 這可不是最好的證明,原來這女人真是喜歡他的,否則怎麼會在外人面前反常地情緒失控? 雖然從他們交往以來,她總是冷冷冰冰,對他的一切總是不聞不問;但他就說嘛,哪有女人會跟不愛的男人結婚?這小妮子明明愛他愛得要命,還故作清高,這下可讓他捉到把柄了。 他呀,就怕女人不愛他而已,之前不敢動她,還以為她只是拿他當幌子,現在瞧她吃醋的模樣,可讓他樂到心坎裡去了。女人!怎麼可能逃得出他這「女性殺手」的手掌心? 「日久見人心,很快你就會明白我的真心。方榆,我不打擾你們開會,六點鐘我來接你下班。」解釋只有愈描愈黑,哄女人的方式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別讓她在這話題上打轉。 魏子軍飛快在她粉頰印上一吻,自以為瀟灑地揚長離去。 在他消失的霎時間才驚覺自己的失神!她是怎麼了?不是老早就走出過去的陰霾,今天怎麼會因為那句相似的話,就讓自己陷於慌亂的情緒當中? 緊緊地揉握手中的資料,直到指尖都陷進掌心之中,才緩緩鬆開。但她的頭好痛,痛得她無法集中心思在桌面的簡報上 「散會!明天將我要的資料備齊再繼續開會。」 她需要一些酒精,需要一些能麻痺記憶的東西,讓她暫時忘卻那段可悲又可恥的回憶。 ☆ ☆ ☆ ☆ ☆ ☆ ☆ ☆ ☆ ☆ ☆ ☆ ☆ ☆ 「你真的在這裡!老天,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一襲乳白西裝的身影出現在PUB門口引起不小的騷動,修長的身影走向桌前堆積酒瓶的女子面前,絲毫沒將此起彼落的尖叫擺在眼裡,只是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讓他皺起了眉頭。 抬起微醺的臉畔,齊方榆對來人笑了笑,似乎不驚訝他的出現。「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夏仲希拉開飾有銅雕的長椅,金框眼鏡下的雙眸掃過滿桌凌亂的可樂那空瓶,臉色剎是沉重。「剛剛撥電話到你家,穎姨說你心情不好出去了,我猜你可能在這裡。」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仲希也。」齊方榆露出甜美的笑容。 卸下拘謹的上班套裝又脂粉未施,一張淨秀的臉蛋加上紮在腦後的馬尾,著實讓人難將偉棋集團的女強人與眼前看似大學生的年輕女子聯想在一起。先前她一個人落單,時有西裝筆挺的男士向她搭訕,或是年輕小伙子想邀她跳舞,形影孤單的女人總是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的注目焦點。 「心情不好可以去我家喝酒,一個女孩子來這種地方總是不妥,可別告訴我你沒瞧見對面那幾個虎視眈眈望著你的男人!」夏仲希甩一記狠光給對面不懷好意的男性們,順便召告眾人眼前的女人已有護花使者,別想打她的壞主意。 其實那些主意他已打了多年,但與那些男人不同的是,他不光想要她的身體,最重要的是她的心。他已愛這個女人整整十年,即使她早已明明白白說過不可能愛上自己,他卻從十年前遇見她之後便愛得無法自拔,這份執著連他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麼? 齊方榆雙頰因微醺而紅潤,彷彿上了層薄薄的腮紅,剎是迷人好看。當年的陰霾在她臉龐已不復見,添加的是成熟女子的韻味,而她絲毫不知此刻的自己有多引人暇思與覬覦。 「別把這裡說得像野獸叢林,而且我也不是那只軟弱的小白兔。倒是你這只花蝴蝶怎有空跑到叢林來,待會兒可別招來一堆蜂兒蝶兒,否則我可要跟你劃清界限離得遠遠的。」不理他的教誨,齊方榆反倒開起他的玩笑。 幾年前,夏仲希這號人物可是響噹噹的偶像歌手,挾著音樂才子的名號從美國返台,第一張專輯新推出便打破幾項台灣樂壇的紀錄,一炮而紅的氣勢連唱片公司都意想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