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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水心 或許社會真是一個大染缸吧,而她所從事的恰巧又是媒體工作,在經常有機會能與一些政商名流做近距離接觸的情況下,除非有堅強的意志與定力,否則很難不被他們的權勢與財富所打動。 她是一個好女孩,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她並沒有足以抵抗強大誘惑的能耐,所以今日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他實在不應該太過意外才是。 如果要怪、要追究原因,也只能怪自己沒有權勢包裝,更沒有一身財富。 只是他真的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她怎能這樣對他! 他做夢也沒想到她竟然是一個腳踏兩條船的人,他真是沒想到! 「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被人冤枉,郁千儀甚感委屈。 「我不想聽,你不必浪費你的口水跟時間。」林敬弦無情的別過眼去,不想理會她的多此一舉。 哀莫大於心死,對她,他已仁至義盡。 「敬弦,我知道你很氣我,可是我真的不想在被你誤解的情況下跟你分手,所以求求你聽我說好不好?」她哀求他。 「是誤解嗎?如果是誤解的話,那可不可以麻煩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跟連竟堯在一起!不是因為他能提供你比較舒適、優渥的生活嗎!當官夫人的確比當我這種窮酸教員的老婆好得太多了。」由愛生恨的情像讓林敬弦講起話來處處帶刺。 「我沒有這麼想過。」郁千儀不敢相信他竟然會用那般諷刺的語調跟她說話,這不像他的為人。「你知道我不是那種人的啊?」 「我不知道,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她傷他那麼重,還敢大言不慚的反問他這種問題,太可笑! 「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因為你……」林敬弦的眼瞳裡射出兩道殺人的目光,朝郁千儀不帶一點感情的飛射而去。「你讓我感到非常陌生,我甚至懷疑這些年來我認識的你並不是真的你,而是你刻意堆砌、偽裝出來的假象。」 「敬弦,我知道我現在不管說什麼,你都不會再相信我,在來找你之前我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郁千儀歎氣道:「不過請你務必相信,我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出自於我的真心,沒有任何一分的虛情假意在裡面。」 「噁心!」林敬弦啐了一口。「你說這種昧著良心的謊言不怕閃到舌頭嗎?」 「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人!」 她好想叫他停止這種無意義的冷嘲熱諷,好希望他能聽聽她心底的聲音,無奈的是嫉妒跟怒氣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使得他根本聽不進去她說的任何一句話。 「好了,你說完了吧?」林敬弦不耐的瞅著她。「如果你沒有別的話要講,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要不然我怕再和你談下去,我會控制不住自己想殺掉你的念頭,所以趁我還有理智前,你快點走吧,走得越遠越好,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第十章 林敬弦說他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她,這樣的結局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她躊躇了老半天,就是沒辦法轉身離去。 郁千儀不想就這麼和他結束,否則她會遺憾終生的,因為他真的是一個好人,就算當不成情人,她也想繼續和他做朋友。 她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非常自私,明明是她負了他,卻還對他有所要求,可是她真的非常不希望兩人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分手。 「敬弦,再給我幾分鐘說一下我心裡的話好嗎?」郁千儀望著林敬弦,可憐兮兮的懇求他。 「多說無益。」他一口回絕。 事已至此,她還要說什麼? 再說,也不過是一些聽起來冠冕堂皇的詞句罷了。 「敬弦,難道你就不能看在我們多年的情分上,給我一個機會?就算聽完之後你依然不肯原諒我也沒關係,好不好?求求你?」 現在的她壓根兒就不在乎尊嚴,只要他願意給她一個機會傾聽她心裡最真實的聲音就好了。 「哼,情分?機會?」林敬弦斯文的臉上泛出一抹冷笑。「你要我講情分、給你機會,那你又何嘗對我講過情分、給過我機會?」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的話像一把利刃插在她的心上。 「不管你道歉多少次,都不可能彌補你對我造成的傷害的,所以你就不要再裝模作樣下去了。」他面帶寒霜地說:「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不會在還沒跟我這個舊愛分手前便迫不及待的和新歡在一起。感情總有個先來後到,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我真的沒辦法忍受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想著的竟然是別的男人,你這樣做對我公平嗎?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林敬弦的怒火與妒火宛若火山爆發,一古腦兒的全宣洩了出來,誰教他實在是太氣了! 他那麼那麼的愛她,把她當成掌中珠、心頭肉般的呵護、寵愛,豈料她回報給他的竟然是如此殘酷的事實,她實在是太過分! 他絕對不會原諒她的,他發誓! 「對不起……」郁千儀話不成句,未語淚先流。 她該死!她罪該萬死! 「你不會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可是你卻不曾想過我的感受,要不然你今天就不會將我們的感情棄若敝屐。我不是不會受到傷害,我也不是鐵石心腸,我更不是聖人,不可能在女朋友移情別戀之際,還若無其事的笑著祝福她。」她的意圖,林敬弦看得一清二楚。「你留下來對我死纏爛打,又是哀求又是道歉的,不過是想求個心安。 要是今天我說了一句原諒你或祝福你的話,你就能心安理得的回去繼續談你的新戀情,只可惜我不打算讓你稱心如意,我要你一輩子背負這個感情的十字架,永遠得不到救贖,這就是我對你感情叛變的報復。」 像被說中心事似的,他的字字句句都像銳利的冰刀般往她的心上刺去,因此她無言以對。或許吧,或許在她的潛意識裡,她真是這麼想的吧? 明明清楚他不可能會原諒她,明明知道不是情人之後也不可能會是朋友,但她卻堅持要得到他的諒解,為的就是讓自己好過一點,不必一直帶著對他的虧欠過日子。 她真是太過分了。 「無話可說了吧,那就再見。」如同在對他心中純潔甜美如天使的她道別般,林敬弦親自為自己的戀情畫上句點。 十坪大的屋子裡,電話聲震天價響,手機的鈴聲也相呼應的不斷響著,但叫囂了老半天,就是沒有人去回應他們的呼喚。 難道沒有人在嗎? 可是乳白色的沙發後頭明明有一團東西在動啊,難道那不是人? 如果不是人又會是什麼東西?是貓還是狗? 舉步向前仔細一看,原來那縮成一團的東西不是貓也不是狗,更不是其他豢養在室內的寵物,而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既然如此,她為什麼不接電話?為什麼任由各種高低頻率不同的電話鈴聲摧殘自己的耳朵呢? 還來不及細究,隨即又有門鈴聲及來人的催促聲響起。 「千儀,你在嗎?如果你在就快點開門。」一道熟悉的男聲在門鈴聲的伴奏下隨之在門外響起。 門內沒有回應。 「千儀,我知道你在裡面,快開門!再不開門,我就要破門而入!」連竟堯一邊放大音量喊著,一邊十萬火急的敲著門。 門內依然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可惡,竟敢裝聾作啞,把他的話當馬耳東風。 那他絕對不能讓郁千儀給瞧扁,以為他撂下的話只是隨便說說,沒有親身實踐的可能。 於是他一個飛腿、一個旋踢,一副硬是要把門踹開才滿意的模樣。 叩!叩!叩! 震耳欲聾的巨響證明那扇脆弱不堪的門快被他不同凡響的腳功給踢爛,如果她再不出面,到時不只是門被踢壞而已,恐怕連左右鄰居都要報警處理。 因此在他踢第五次時,門裡的人終於前來開門。 但門只開了一個小縫,露出一個小頭顱。 「你在做什麼?怎麼搞成這樣!」雖然只看了一眼,但在看見郁千儀的可怕模樣後,也差點沒氣壞。 他一個箭步地上前,硬是把門推開,抬起她憔悴得不成人形的臉蛋厲聲問道:「你到底在搞什麼?為什麼請那麼多天假都不去上班,還把自己弄成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 「你別管我!」郁千儀別過臉去,不想理會他。 「你說這是什麼話?你這個樣子,我怎麼可能不管你?」連竟堯氣急攻心,差點沒伸出手往她那纖細的脖子掐去。這麼沒良心,乾脆掐死她算了。 這些天來她沒消沒息的,打電話沒人接,也沒去公司,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似的,讓他擔憂不已。 偏偏老天爺就像是要整他似的,這幾天的工作跟狀況特別多,一件接一件、一樁接一樁,忙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他原本想來找她的,卻一直被那些瑣事纏住而分不開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