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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喬樵    


  但最令他不舒服的是開始騷動的慾望,他知道她達到目的了,無奈的輕笑起來。

  「你這可惡的小壞蛋,你對我做了些什麼?」他站起身子,伸出手想摟抱她。

  司徒斌兒輕靈的舞動身子,避開他的大手,腳下絲毫不見滯礙。

  「只是想證明男人所誇耀的意志力有多麼容易粉碎而已。」她謹慎的舞到他觸手不及的地方。

  「這點我承認,你向來就有掌控我的能力。」

  「是掌控你的慾望吧?」他習慣掌控一切事情,她不以為他能讓她牽著鼻子走。

  「既然你贏了,或許你想得到些獎賞?」

  司徒斌兒已經很接近房門了,看到秦少揚眼中燃起不容錯認的慾望,而他還能強自冷靜的站在那裡與她說笑。

  她的玩笑之心頓起,他的慾望如果不能平息,無疑的他會挫折而沮喪。「好!那我要求一個人獨眠。」

  「不行!」他輕鬆的說,站姿未變,但全身充滿蓄勢待發的力量。「只有這點我不能同意。」

  司徒斌兒朝他扁扁嘴,輕哼一聲,「說話不算話!」然後伸手一拉房門,奪門而出。

  才跑出幾步到了敞廳,秦少揚已飛快的先她而至,手臂一伸一扯,她就落入他的懷中了。他箝制住她,低下頭用玩笑般的粗暴吻住她,司徒斌兒無法克制的咯咯嬌笑。

  突然,他們身旁發出驚訝的吸氣聲,兩人同時抬起頭來,只見包括司晴在內的三個丫鬟,全都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只有秦少揚仍緊緊的摟著司徒斌兒不放。

  「少主,對不住,我們不知道……」司晴惶恐的顫聲說道,因不小心窺探到主人的隱私而害怕的跪了下來。

  秦少揚卻不在意的笑笑,揮揮手道:「沒關係的,你們都退下吧。」

  三個丫鬟還是怕受到處罰,不敢起身。

  司徒斌兒好笑的瞥了秦少揚一眼,取笑他把主人的威嚴扮得太徹底了些,他揚眉輕掐她的腰,警告她不要玩得太過火,惹惱了他。

  「司晴,你們並沒有犯錯,不要害怕,快點起來。」司徒斌兒柔聲勸哄。

  她們狐疑的對看一眼,抬頭望了一下秦少揚。少主難得的在微笑,看來心情很好,她們這才起身,快步的離開了。

  司徒斌兒只覺得又好笑又同情。

  「好像大家都很怕你?」她想到剛認識他時,他的沉默剛毅,再加上身為令人敬畏的「雲主」,她實在不該覺得意外的。「我同情你的僕人。」

  「以後你就會知道階級分明的好處。在『凌雲』,我給每個人極大的自由和尊重,但也要求他們嚴守個人本分。對他們而言,我是個領導者,建立我的威嚴是必須的,你反對嗎?」

  「不敢,我好敬佩你喔。」她開玩笑的說。

  「那你的敬佩可不可以化為身體的力行?」他的吻落在她的唇上,「我開始想念你的溫暖了。」

  ☆☆☆

  有人干擾她的睡眠。

  司徒斌兒星眸緊閉,微微轉身,想避開不受歡迎的打擾,那人卻堅持的搖動她的身子,伴隨著低低的勸哄聲。

  見她不理會,秦少揚乾脆一把抱起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起來了,惜雲。」

  司徒斌兒睜開一隻眼睛,納悶的問道:「天亮了嗎?」

  他忙著為她著衣,好像擺佈一具聽話的娃娃。「還沒有,不過我們要趕緊上路了。」

  她清醒了一些,精神來了。「去哪?」

  「去低雲牧場。前陣子說要帶你去草原玩的,再不去,待草原冰封就要等到明年了。」

  司徒斌兒瞥了一眼窗外,黑夜清冷,天色還暗沉沉的,不禁疑惑的問:「為什麼要這麼早出發?」

  秦少揚笑道:「要是等那群大、小魔王都起來了,我們的草原之行就會多出幾個不速之客。」

  司徒斌兒知道他指的是莫震飛、郁徹言等人。「你不管去哪裡,他們都跟著嗎?」看來好像他這個「雲主」沒什麼自主性。

  「只能說他們護主心切,寧可預先防範所有可能發生的意外,上次我受傷已經夠他們自責的了,所以我不反對他們跟著。不過有時甩都甩不掉,真的很煩人。」

  想到那些人的纏功,司徒斌兒不禁莞爾。

  「真可憐!」她假裝同情的在秦少揚的頰上一吻。

  他看著她嬉戲的頑皮樣,萬分遺憾的吻著她的額,除此之外不敢再做什麼,怕自己漸升的慾望決堤。「真可惜我們沒有時間了,不然我應該回報你的好心才是。」

  他仔細的繫好她的衣帶後,自己也迅速的著裝。

  過了不久,兩人一騎悄悄的離開仍籠罩在夜幕中的凌雲山莊,朝西奔去。

  ☆☆☆

  出了凌雲山莊,黑馬疾馳,蹄聲既輕且快。

  低雲牧場是「凌雲」所擁有的牧場中,離凌雲山莊最近的,只要三、四天的路程就可到達。司徒斌兒掀開斗篷一角,好奇的朝外張望著。茫茫的原野上,長著浩蕩無邊的野草,像海浪一樣的隨風翻動著,微風吹過廣闊的空閒,原野在陽光下呈現一片寂寞,卻又隱含著說不盡的詩意。遠處的天邊接著黛綠的山巒,綿互在原野與晶藍的天空之間,就像一條美麗的緞帶。

  原野上蜿蜒的流水,就像綠色水晶般的清澈澄明,沿岸開滿了艷麗的野花。他們沿著河岸一路前進,行近一處小河灣,幾棵老榆樹環抱著一座寬敞的大宅院,周圍四散著一群群雪白的綿羊和馬群,黑馬馳進圈圍起來的外院,低雲牧場到了。

  秦少揚勒住黑馬,飛身躍下,牧場中執事的妻子得報後急忙的迎出。他頷首微笑,轉身接住司徒斌兒,將她抱下馬。

  「蘭姨,好久不見了。張叔呢?」

  他口中的張叔是低雲牧場的執事,而蘭姨是他的妻子。

  蘭姨笑道:「真是稀客啊,少主。他去洽買馬匹了。」

  「我大概會在這裡住一段日子,歡迎嗎?」他看似認真的徵求她的同意。

  「太好了!」蘭姨大喜。「少主好久沒來低雲了,很多人都惦記著你呢。」

  司徒斌兒站在一旁,微笑的看著蘭姨的慇勤和他們之間顯而易見的熟稔,看來秦少揚這個主人很受愛戴呢。

  「那你要歸功於她。」他微笑的摟摟司徒斌兒,「如果不是她,我不知要到何時才會踏上低雲。」

  「這位姑娘是……」蘭姨感到納悶。他們之間的眼波交流和不經意的碰觸,有股微妙而自在的親密,而秦少揚的維護之心更是讓人好奇她的身份。

  「她叫惜雲,你先準備好我們的房間,讓她休息一下。」然後他低下頭,溫柔的對司徒斌兒說:「奔波了幾天,你一定累了,你先去休息,晚膳時我再叫你。」雖然她一路興致勃勃的與他談笑,絲毫不顯疲態,但他不得不顧慮她的身體。

  司徒斌兒點頭,乖乖的隨著蘭姨離開了。

  「小姐……」蘭姨很客氣的開口,司徒斌兒聽了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不是什麼小姐,你叫我斌兒就好了。︺她輕鬆的說。

  「那怎麼可以,少主會罵人的。」

  「別擔心。我算來是凌雲山莊的下人,大家一直是叫我斌兒的,喊我小姐反而彆扭。」她淡淡的笑道。

  蘭姨看著她,她身上有股天生的優雅,並不像奴傭之輩。

  「好吧,斌兒。」蘭姨妥協。「我們實在很感謝你將少主帶來低雲牧場,他許久沒來,有好多人都掛念著他呢。」

  司徒斌兒有些訝異,她以為秦少揚隨口說說而已,沒想到蘭姨竟然當真向她道謝。

  「沒這回事,」她笑著否認。「你應該知道只要是少主不願做的事情,根本沒有人可以指使或強迫他。」

  蘭姨笑了出來,司徒斌兒說的確是實情。「看來你很瞭解他。」

  「怎麼會?他的傲慢自大和霸道堅持,只要是認識他的人就會察覺,根本不需要費力的瞭解。」她似真非真的說著。

  「看來你好像是他這種惡劣個性之下最大的受害者。」她意有所指,果真看到司徒斌兒的臉紅了起來,蘭姨心中當下明暸了大半。

  她以嶄新的眼光看著司徒斌兒,意味深長的說:「少主或許是霸道蠻橫,這是因為他的感情異常的深刻,所以用這種強烈的方式保護他的愛侶。他若是愛上一個人,定會將她捧在手心上呵護憐惜,而且絕不背叛,這是他愛人的方式,以後你就能體會了。」

  「我不懂你為何和我說這些話。」好像每個人都能看透他們之間的關係,這令她不安。

  蘭姨放過她,決定讓她自己去思考,帶著她走向秦少揚在低雲牧場的房間。

  她並沒有聽錯少主的話。她向來聰明而謹慎,自然不會聽不明白少主是要她準備「他們」的房間。

  ☆☆☆

  外頭隱約傳來歡樂的音樂聲,醒來的司徒斌兒揉揉眼睛後下了床,好奇的循著飄揚的樂聲出了房門,走出大宅。

  牧野已是夜幕低垂,月色朦朧的照耀草原上,晚歸的牧人跨著馳騁的輕騎,趕著馬群、羊群,自草原深處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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