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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思驊    


  看著她昂首對抗的模樣,楊少凱有些好笑地放開了她。

  而這場爭執也將一旁的黃伯仁引了過來,他一見到薛姿玲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

  「老大,她是誰?怎麼這樣像裘裘?」

  「我也很想知道。」

  兩人不再說話,看著她領著小朋友走入育幼院,一會兒後,楊少凱才開口:「去查查!」

  「查?!什麼也不知道,怎麼查?」

  「她姓薛,應該是這兒的老師或什麼的。」說完,楊少凱就逕自走向已修好的座車。

  「喂!」黃伯仁不平地叫道。

  「還不上車?」楊少凱根本不理會他的埋怨。

  見自己不被同情,黃伯仁只有無奈地歎氣,「是,小的遵命。」

  隨意敲了一下門,沒有等人應門,黃伯仁就逕自開門走了進去。

  「查到了!」他對正在處理公事的楊少凱說道。

  楊少凱只是抬起頭對他揚了一下眉,然後就繼續辦公。

  「我查到那個薛小姐的資料了。」揚了揚手中的文件,黃伯仁有些得意地等著楊少凱的反應,而這的確得到了他的全部注意。

  「是嗎?拿來!」

  遞上了資料,黃伯仁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下。

  「她名叫薛姿玲,九五年生,是個孤兒,從小在『永恩育幼院』長大——就是我們上次看到她的那個育幼院。自高中起她就是半工半讀,並靠著助學貸款念完了大學。畢業後她就回育幼院去幫忙了。」

  楊少凱低頭翻著手上的資料,「嗯,孤家寡人一個,看來她是個不錯的選擇。」

  「可是請注意,她比夏裘琳大上好幾歲。」黃伯仁提醒他。

  楊少凱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看得出來嗎?」

  「我?」黃伯仁搖搖頭,「看不出來。」

  「很好!」不再理會他,楊少凱又低下頭看資料。

  「很好?這是什麼意思?」

  「連你這個耳聰目明的人都看不出來,你認為奶奶看得出來嗎?」

  「是喔!」黃伯仁恍然大悟地拍著額頭,然後又問道:「也許她真的很合適扮作夏裘琳,但人家跟你非親非故的,怎麼會答應幫你這個忙?」

  這問題再次獲得了楊少凱的全然注意,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黃伯仁,眼中甚至有著讚賞。

  「終於聽到你說了句有意義的話了。」

  以為自己被稱讚,黃伯仁好是得意的抬頭挺胸道:「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喂!我現在這句話才有意義,那之前說的話你不都當我是在放屁?」

  「我沒說,是你自己說的。」楊少凱聳聳肩。

  「你……算了,我大人大量不跟你計較,先回答我的問題再說。」揮了揮手,黃伯仁放棄與楊少凱再鬥下去,反正他是不可能贏的。

  「這不正是你的問題嗎?」楊少凱笑著反問。

  「什麼意思?」為什麼他又有那種被陷害的感覺?

  「你忘了嗎?我是老闆,你是夥計,老闆有事,夥計不用幫忙嗎?」

  「話是這麼說,但——」反駁的話還沒出口,就被楊少凱打斷。

  「所以老闆我現在就把這問題丟給你啦,反正這個星期內,我要見到她!」

  「什麼?!」黃伯仁整個人從座位上跳了起來。為什麼是他?!

  「時間不多,快去吧!」不再理他,楊少凱又低下頭開始辦公。

  黃伯仁滿臉哀怨地收起資料,後悔地暗忖——

  現在離職,來不來得及啊?

  薛姿玲戴著草帽,蹲在花圃裡整理著花草。一滴汗水順著額頭滑過她的耳際落在土裡,她順勢用手臂擦著臉上的汗水,拍掉手上的塵土,決定休息一下,於是便站起身來伸伸懶腰。

  徐徐和風吹來,她看向在一旁快樂玩耍的院童們,心中感到無比滿足。這就是她快樂的家啊!

  是的,她也是一個孤兒,一個自小就在這兒成長的孤兒。

  比較不同的是,她並不是生來就是個孤兒,而是自小被遺棄在育幼院門口的。被惡意遺棄這事實曾經深深地傷害著她,幸好育幼院的林院長瞭解她自卑、怨懟的心態,用更多的心力來開導她、愛她,才讓她得以擺脫被遺棄的陰影,活得這麼健康、這麼滿足。

  也因此,她在完成學業後便又回到育幼院來,決定將自己的愛,傳給這些更需要愛的孩童。

  能和這群孩童一起生活,她真的很快樂也很滿足。

  「姿玲!」

  薛姿玲轉身看向叫她的人,「院長。找我有事?」

  「嗯……唉!」林院長一臉為難。

  「院長,有什麼事嗎?您怎麼眉頭皺得這麼緊?」看院長神色不對,她連忙上前關心地詢問。

  「這……」想到即將說出的話,林院長就不知怎麼辦才好。她拍了拍薛姿玲的手,才又開口,「說來話長。先進辦公室,我再慢慢說給你聽。」

  兩人隔著辦公桌相對而坐,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院長開口,薛姿玲忍不住先開了口。

  「院長,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姿玲要是能做到,一定會答應的。」

  「這……姿玲,你也知道我們育幼院這塊地,是好心的劉先生免費借給我們的,最近他的生意出現危機,迫不得已只好把這塊地給賣了。雖然他事先有向買主告知借給我們使用的這件事,希望買主也能再借給我們使用,但……新地主今天請律師來通知我們,希望我們能在一個月內搬走,因為他們要在這兒蓋一個遊樂場。」

  「什麼?!怎麼會這樣?」薛姿玲很是驚訝。

  「是啊!我一再要求與新地主親自約談,但都被對方的張律師回拒了。」

  「這……這些有錢人難道一點同情心也沒有?他不知道這塊地對我們這群人而言有多重要嗎?它是我們的家啊!」薛姿玲對此雖然氣憤,但也十分無助。她看向林院長,「那……我能幫忙做些什麼嗎?」

  「這——」

  林院長話沒說完,薛姿玲又開口了,「我看我先去租個空倉庫好讓我們先有棲身之所,然後再趕快去找個工作。院長你放心,我好歹也大學畢業,要找個工作不難的。我還可以——」

  她的計劃還沒說完,就被林院長出聲制止了。

  「姿玲,你先聽我說完。」她從抽屜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她,「張律師說業主曾表明除了你以外,他不與其他人約談。」

  「什……什麼?我?」微愣了一下,薛姿玲有些不知所措地接過名片。

  名片上就只是簡單地印著:龍嚴集團楊少凱。

  他是誰?薛姿玲十分納悶。

  「我也想不透對方為什麼會提出這個要求……姿玲,你認識他?」林院長滿懷希望地問。

  「我不認識。」她搖頭。

  「那他怎麼會指名只見你呢?」雖然失望,但林院長還是把疑問問出口。

  看見她一臉納悶,林院長又說道:「既然不認識,我看就算了吧!以免危險。」說完,她便伸手要將名片拿回。

  但薛姿玲卻避開了,她明亮的眼眸中閃著堅定的決心,「不行,這關係著育幼院的將來,就算是虎穴,我也要闖它一闖。」

  站在位居市中心的「龍嚴企業大樓」下,薛姿玲抬頭望著高達二十二層的大樓,心中更加地感到惴惴不安。

  等會兒她要應付的,就是在這大企業中工作的人?

  她什麼也沒有,怎麼去跟這種規模完整、強大的企業集團談判呢?

  雖然心中充斥著不安與怯懦,但一想到育幼院的將來寄望於她這次約談的結果時,她又不由得抬起頭、挺起胸,鼓起勇氣往裡走去。

  「麻煩你,我想找一位楊少凱先生。」薛姿玲對著一樓大廳的接待小姐說道。

  「楊少凱?」接待小姐驚疑地看了她一眼,有些不太相信。

  也難怪她要懷疑了,因為平常來找總裁的不是名人就是美女,而眼前這位小姐雖然看起來有些眼熟,但她的衣著極為普通,一看就知道跟達官富賈牽不上邊。於是她愛理不理地說道:「你有事先預約嗎?」

  「我……沒有。不過他給了我一張名片,張律師也說我只要拿這張名片來,他就會見我。」說完,薛姿玲遞出了名片。

  這名片一接過手,接待小姐就立刻站了起來,一改剛才輕蔑的態度,十分恭敬地道:「小姐,請您稍候一下,我馬上為您通報。」

  接待小姐的態度不僅是恭敬而已,還可以說還有些慌張;原因無他,因為楊少凱平常是不給名片的——商業界誰不知道他楊少凱,還要名片做什麼?所以公司內就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只要拿得出總裁的名片,肯定是十分重要的貴客,一定要好好招待。而她剛剛還態度高傲的對待客人,現在知道鼻孔瞪錯人了,她能不緊張嗎?

  「謝謝!」薛姿玲完全沒注意到接待小姐的改變,只是對終於能見到人而鬆了口氣。

  「快別這麼說!來來來,這邊請。」接待小組帶著薛姿玲走向貴賓室,並為她倒了茶水,恭敬地說道:「請慢用。等會兒有人會來接您上樓,請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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