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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思驊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薛姿玲也嚇得白了臉。她甚至不敢回頭看他,只能瞪著自己微顫的雙手發呆。

  「怎麼都不說話了?別因為我中斷話題啊!剛剛說到哪兒了?要去意大利嗎?『裘裘』?」他的手才輕搭上她的肩,她整個人就驚跳起來。

  「我……我……我沒有要去,真的!」她開始為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擔心不已。

  「是嗎?別讓我掃了你們的興!沒關係,想去就去吧!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他靠向她耳畔,輕聲說道。

  「我沒……沒有……我真的沒有要去!」

  「大家別光站著,坐下聊嘛!吃飽了嗎?」楊少凱拉出一張座椅,隨意問道。

  「吃飽了,吃飽了!我……和裘裘都吃飽了,我……我正要送她回去呢!」何慶元白著臉趕忙聲明。

  「是嗎?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吃了。你也別這麼麻煩送她回去,我帶她回去就行了。這樣可以嗎?」

  楊少凱的表情讓一旁的黃伯仁與何慶元都不由得打起了哆嗦。因為他們都知道,他越是禮貌、越是微笑,就表示他越是處在狂怒中,想活命的人,現在最好不要招惹他。

  何慶元略感抱歉地看了薛姿玲一眼,無奈地低下頭,「請自便!」要走就快走,別留在這兒嚇人了!

  「是嗎?那再見了。」

  也不等人回禮,楊少凱拉住薛姿玲就往門口走去,一點也不理會四周好奇與探詢的眼光。

  黃伯仁狠狠地瞪了何慶元一眼,再歎聲連連地跟了上去。

  今天可是他的生日耶!

  一路上,不管薛姿玲怎麼解釋,也不管黃伯仁好說歹說,楊少凱就是沉著一張臉,不發一語地瞪視著前方。

  一等車子開進大門停妥,他便動作粗暴地將薛姿玲一路拖下車,不理會黃伯仁的勸阻,也不顧週遭僕人好奇的眼光,陰沉著臉硬是拖著她上了二樓。

  才進書房,他便用力將她甩到沙發上,並大力地把門摔上、上鎖,把著急的黃伯仁硬生生地鎖在門外。

  「你好啊!竟瞞著我跟他見面!當初要你學裘裘的『開放』時,你還一臉為難,現在倒好,學得可真像啊!」

  「少凱,我——」她怯懦地啟口。

  「這次你又想用什麼借口來敷衍我?」他雙臂環胸,慢慢向她靠近,「我先警告你,借口可要高明一點才行!上回的朋友生日,和這次的院長生日,可都沒用了。」

  他傾向她,伸手用力抓著她的下顎,咬著牙道:「這次的借口可得讓我聽了不會大笑出聲才行,知道嗎?」

  「放……開我……」她想扳開抓著自己的手,但怎麼也推不動他,反而讓自己的臉漲得通紅。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水性楊花的女人了,但更痛恨心口不一、奸狡譏詐的女人!而你,似乎這些特質全具備了。」話才說完,他便用力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說吧!讓我看看你還能編出什麼藉口。」他在她對面坐下。

  揉了揉被捉痛的下顎,她不知道要怎麼向他解釋,因為她從沒想過會被發現。

  「我……我……」

  「你怎樣?」他不屑地揚了揚眉。

  「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解釋,但我可以躺你保證,我絕沒有背叛你的意思。我只是想你跟伯仁查了這麼久都沒消息,也許我可以幫上忙,從他身上獲得其他線索……」在他的怒瞪下,她解釋的聲音越來越小。

  「幫我?」他輕聲反問,不等她回答又道:「我楊少凱,還沒有無用到需要靠女人去找線索!」

  「不是的!我沒有看輕你的意思,我只是——」她話未完,就被他揮手惡聲打斷。

  「這借口實在太爛了,再換一個。」

  「這不是借口,我真的是這麼想的!」薛姿玲有些激動地站起身靠向他,她不要他如此誤會她!

  「是嗎?那麼你要怎麼幫?是不是先陪他吃喝玩樂,若不成,你就直接跳上他的床上去『找』線索?」

  薛姿玲白了臉驚退了幾步;他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你……你說什麼?!」不,她不要相信!

  「聽不清楚嗎?我可以重——」

  話沒說完,薛姿玲就重重向他揮了一掌。

  楊少凱結結實實地受了這一巴掌,打痛了他的臉,也打醒了他嫉妒的心。

  房內霎時陷入一陣沉寂。

  楊少凱有些無措地看著臉色慘白的薛姿玲,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而薛姿玲則是呆愣地看著自己打人的右手,本就蒼白的臉更是開始泛青。她緊咬著一唇,全身開始不住地打顫。

  「姿玲?」楊少凱發覺她的微恙,擔心地上前一步,卻將她驚嚇地跌退到沙發上;她滿臉驚慌地想起身,但全身的顫抖卻讓她無法如願,一個不小心,她又跌坐到地上。

  「姿玲!」

  他擔心地再次上前,才想扶起她,卻被她大聲制止。

  「不要!」

  她臉上那寫滿拒絕的驚懼表情讓他停下了所有動作,只能緊揪著一顆抱歉的心,眼睜睜看她憑著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對……對不起,是我多事、是我越權,我……」她摀住了嘴,遮住強忍不住的哽咽。「對不起!」她倏地衝向房門,想要開門而出,但顫抖的手試了幾次仍是不成。

  楊少凱這時也趕上她,自她身後按住房門,以略帶沙啞的低沉嗓音道:「別這樣!姿玲,是我反應得太過了,你……」唉,安慰人的話,他似乎怎麼也學不會。

  「不是,不是!」她抵著門拚命搖頭,就是不肯回頭看他一眼。

  「是我的錯。我只是個與你有契約關係的人而已,怎麼可以擅自作主?是我越權了,對不起!對不起……」

  是啊!明知道無望,為什麼就是阻止不了自己的腳步,還讓自己陷入這萬劫不復的沉淪裡?

  「別這麼說!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樣看待你的……」

  唉!他是真的愛著她啊!為什麼她總是不明白呢?

  伸出手,他撫上她那漆黑的秀髮,但才一碰撫上,就被她怯生生地逃開。

  「還剩五天!」

  「什麼?」還陷在被她拒絕的沉痛中,他並沒有理解到她的話義。

  「再五天就滿半年了。」她深深吁了口氣後勇敢地回過頭再道:「再五天,我們的契約就滿了。」

  「你……你怎麼可以現在抽身?不可能!」他有些慌亂地握住她微顫的雙肩,滿腔的情意還沒說出口,就被她冷然的聲音打斷了。

  「放了我吧!」她仰起頭,直視著他的目光。

  「你……」被她冷然的態度駭住,他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等他回答,薛姿玲總算冷靜地打開了門,頭也不回地越過門外的黃伯仁,獨自而堅決地走回房去。

  門外的黃伯仁一看薛姿玲的臉色鐵青,才想跟上去,忽然聽見書房內傳出一聲巨響,他趕忙又回過身去查看。

  「怎麼……天啊!」

  只見楊少凱左手握拳陷在書櫃的玻璃門上,玻璃碎片散得滿地,鮮血更是自他手上不斷湧出。他忙衝向楊少凱,緊抓住他的手,想止住鮮血的奔湧。

  「你以為你在幹什麼?!你……王伯!快來啊!」既緊張又無奈地歎了口氣,他趕緊呼喚王伯來幫忙。

  唉!誰能來告訴他,到底是怎麼了?

  五天過去了,但薛姿玲並沒有離開。

  不為別的,只因為奶奶忽然舊疾復發,又住進醫院去了。

  「奶奶,今天有沒有好一點啊?」提著水果,薛姿玲笑著走進病房。

  「早好了!都是你們大驚小怪,硬要我再多住幾天。看,讓大家都不方便。」

  奶奶看到是她便笑逐顏開,但蒼白的病容仍是讓薛姿玲有些擔心。

  「我們不放心你嘛!」她笑著坐在病床邊。

  「都說沒什麼了。趕快辦一辦手續,我要回家啦!」

  「好,一會兒少凱來,我跟他說,好不好?」

  正當祖孫兩人聊得正開心,又來了一位訪客。只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先生,走了進來,他的到臨讓奶奶高興不已。

  「就說怎麼都沒看到你,這下你還是得來啦!」奶奶一改平常的穩重,有些俏皮地對訪客說道。

  「是啊!我這不是來了嗎?」老先生豪爽地笑著走向她們。

  「來,裘裘,這是張爺爺。他跟我們夏家的淵源可深了。這個丫頭不用說,就是我的寶貝孫女裘裘了。」奶奶高興地為他們介紹。

  「張爺爺好!」薛姿玲恭敬地招呼著。

  「好好好!你也好!」他在薛姿玲搬來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裘裘,奶奶有些話要跟張爺爺談,你出去走走,一會兒再回來。」

  「好。張爺爺,您就陪奶奶多坐一會兒。」薛姿玲說完便走出病房,留給兩老一些隱私。

  兩老靜默了一會兒,張爺爺才打破沉默。

  「唉!早知你身子這麼不好,那天就不告訴你了。」

  「我終究還是要知道的。」奶奶一改剛才的笑顏,神情有些沮喪的垂下頭來。

  「現在呢?你想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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