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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宋沛萱 「你愛他?那他人呢?跑哪去了!」丁父毫不留情地奚落。 「是您將他逼走的!如果不是你,宣豪也不會走!」丁筱薔難掩傷痛地說道。「沒錯,宣豪是離開了,不過我相信他會回來的!至少目前,我還有他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不將這孽種拿掉了?」他目光一凜,冷冷地問道。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不懂事!」丁母也數落。 「不論你們怎麼說,我都不會拿掉孩子!」丁筱薔冷靜地回答。 「拿掉他!」丁父狂吼。 「我不!」丁筱薔的態度也很堅決。 「將她給我關起來,明天我立刻請朋友安排一下時間。」丁父不容置喙地說。 「不!除非我死,否則絕不拿掉這個孩子!」丁筱薔嘶吼,目光狂亂卻堅決! 偌大的客廳裡,丁筱薔就這樣與父親對峙。 「好!好個除非你死。」丁父冷笑,「既然你不將父母擺在眼中,那我也毋需客氣!如果你不將孩子拿掉,我就與你斷絕父女關係,不承認你是我的女兒!」地撂下這句狠話。 丁筱薔震愕地瞪大雙眼,當場愣住。 「帶她進去,不准讓她出來!」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丁父立刻命令妻子將人帶回房間。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丁筱薔不斷拍打著門,儘管聲嘶力竭,緊鎖上的門依舊不曾被打開過。 她父親是真的要打掉她的孩子!丁筱薔惶恐地伸手護在自己的小腹上,不!她不能坐以待斃,她得保護孩子!倏地,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是夜,抱著破釜沉舟的決心,丁筱薔離開家裡,選擇一個未知的未來…… 「早啊,筱薔。」 「早,老闆。」丁筱薔自文件中抬起頭對著正朝她走來的上司杜維倫打了個招呼。 「怎麼了?筱薔,一大早臉色就不太好喔!」杜維倫敏銳地察覺到她過於蒼白的臉色,旋即關心地佇足詢問。 「昨晚沒睡好。」丁筱薔微笑道,立刻強打起精神,她輕拍著雙頰想製造一點血色,「這樣看起來面色應該紅潤了吧?」她說,拒絕昔日的一切影響現在的生活。 杜維倫不以為然地搖頭回答,「拜託,筱薔,你這樣萬一被以禮看到,讓她以為我在欺負你,那我以後的日子可難過了。」他露出個憂慮的表情。 丁筱薔被他的話逗笑了,「你這話說得太嚴重了吧?維倫,照你這樣說,我不就得小心不能出半點差錯了?」她開玩笑地說。 「說得對極了!」杜維倫煞有其事的接口,「有時候我忍不住要懷疑以禮的男友是我還是你?」他佯裝出一副不勝困擾的表情。 「要不要我去向以禮點醒一下,多關愛她那『等愛降落』的男友?」丁筱薔也配合地裝出考量中的神情。 「太好了!真不虧是我的得力助手,總是能猜出我在想什麼。」杜維倫喜形於色地說道。「算是答謝,特准你延後半小時再開始上班,半個時辰後再幫我倒杯咖啡進來。」 丁筱薔眸中盛滿感動的水氣,目送著老闆進入辦公室中,她清楚地感覺到來自杜維倫的關心,她很感動,也很感激,在她最困苦的時候,上天安排她遇上了蔣以禮和杜維倫,經濟上,蔣以禮不但解救了她的困境,在生活中亦擔任分勞解憂的角色,甚至在她的請求下,杜維倫特地將她這個重拾課本,報讀高職夜間部的「老」學生安排在他公司的會計部與蔣以禮一同工作。 為了不讓他們失望,她努力地學習,自小妹到正式職員,再到今日的秘書一職,一路不敢懈怠地走來,她明白,她之所以能有機會再重新振作都是他們兩人的功勞,他們是她生命中的貴人,也是最好的朋友,他們讓她見到患難見真情的光明面。 為了不再讓他們為她擔心,她得堅強,不應該再為過去的傷痛所影響。有了這層認知,丁筱薔將全副精力全投注在工作上,到了中午休息時,噩夢所帶來的低迷情緒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嗨,筱薔。」大老遠地,丁筱薔就看見開朗的蔣以禮,她有著一頭俏麗短髮,配上一雙大眼睛,加上樂觀的天性,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感覺很舒服,就因為她的活潑、熱情及樂觀的影響,她才能漸漸走出昔日痛苦的陰影,有了嶄新的生活,隨著步伐的加快,轉眼間她已在丁筱薔面前的位置坐定。 「我幫你點了燴飯。」丁筱薔說道,通常這段時間裡她都是在這裡與蔣以禮一同度過。 「謝啦。」蔣以禮輕快地謝過,突然,她目不轉睛地盯著丁筱薔脫口就問:「怎麼啦,你的氣色看起來不太好?」 「哦,別又來了!」丁筱薔誇張地拍額低吟。 「哦?」蔣以禮一手撐著下顎玩味地看著她,「這麼說來,已有人早一步發現了?」 「是維倫。」丁筱薔點頭說道,「其實我覺得你不去當醫生或護土實在可惜。」她替她覺得惋惜,其實蔣以禮家裡就是開醫院的,只是她怕血,所以無法繼承衣缽。 「你明知道的嘛!」蔣以禮笑罵。 「唉,你若當護土,一定會是個好護土。」光看她對念豪的照顧她就知道。 「喂!是誰在慫恿我的職員跳槽改行的?」突然之間一個男生聲音插入,只見杜維倫在蔣以禮隔壁坐下。 「你是不是又苛責員工了?不然筱薔怎會氣色不好呢?」蔣以禮斜睨他一眼。 「冤枉啊!我沒有,有老婆你在場,誰敢欺負筱薔。」杜維倫大呼不平。 「誰是你老婆,別胡說!」杜維倫的說辭當場令蔣以禮紅了臉。 「只要你點個頭,那就是了。」杜維倫微笑地欣賞著身旁人兒的嬌羞模樣,他們一點也不在意他人知道兩人之間的戀情,完全一副戀愛中人才有的幸福模樣。 「貧嘴!」手比嘴快地,蔣以禮在他的腿上輕捏了一記。 杜維倫立刻低呼一聲,「謀害親夫!」 「你還說,都讓筱薔看笑話了。」蔣以禮嘎怒。 丁筱薔微笑著注視著眼前的兩人,非常高興蔣以禮能找到像杜維倫這樣的好人,善良又熱心助人的以禮,她是應該幸福的!她羨慕地看著言語間充滿濃情蜜意的兩人,思緒飄回以前—— 曾經,她也感受過戀愛中的幸福滋味…… 忽然陷入回憶感傷中的丁筱薔並沒有注意到眼前的兩人已經停止打罵嬉笑,對著一臉落寞的她彼此交換一個擔心的眼神。 「啊!我差點都忘了。」蔣以禮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丁筱薔也因她驟然的舉動而回過神來。「怎麼了,以禮,你忘了什麼?」她關心地詢問,而杜維倫也頻點頭,看著女友一臉的不解。 「關於明晚的事啊!」蔣以禮對他示意。 「明晚?什麼事啊?」杜維倫猶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地說。 笨吶!蔣以禮在心中發出挫敗的吶喊,「就是BOC興業所舉辦的晚會,不是規定要攜伴參加嗎?」她再次暗示。 「對呀!」杜維倫也回答道,他不明白她為何突然提起這件事?若要攜伴,他自然會帶她去,這是毋庸置疑的。 蔣以禮真被他的少根筋給氣死了!「我不是說明晚家裡有事不能去,叫你邀筱薔同行嗎?難道你還沒對她說?」她乾脆直接示意。 「你有事……」不待他說完,她立刻輕踢他一腳示警。 丁筱薔自始至終完全弄不懂眼前的兩人究竟想表達些什麼?她以眼神詢問著杜維倫。 「啊!對,我忘了。」杜維倫恍然大悟。他迎向丁筱薔盛滿疑問的眸子,「你明晚有空嗎?筱薔。能否請你賞光與我同往?」 「明晚我是沒事,不過……」她望向蔣以禮,不知怎麼地就是感覺不太對勁。 「別不過了,你就答應吧!那是個正式的晚會,一定要攜伴同往的。」擔心被她看出破綻,蔣以禮立刻進行遊說,她的用意無非是想讓她出去走走,多認識些朋友,才不至於一個人容易胡思亂想。 「可是……你知道我不習慣那種場合,何況又是個正式晚會……」她猶豫著。 「就是因為正式才要你去啊!」蔣以禮突然說道。 「為什麼?」丁筱薔詫異地問。 蔣以禮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這下可好,如果讓筱薔猜到她是故意為之的話……她偷偷地瞄了杜維倫一眼,心想,對不起了,維倫。 「我擔心他。」蔣以禮指著杜維倫說,看見他錯愕地看著自己,一臉的不知所以然,蔣以禮打算漠視,「因為那種場合一定是美女如雲,我得替他找個自己信得過的女伴,否則我不放心。」 「這是不可能的。」杜維倫對她的說法頗不贊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