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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葉心 「你本來就胖了!」 段曉暮就這麼躺在地上任由她壓坐,他一雙俊美的菱眼飽含譴責的睇著她,「照這麼看來,好像我段曉暮沒本事養你似的,我知道天天吃巷子口的陽春麵不會飽,但你也沒必要做得這麼明顯吧?不過才幾天沒吃,你馬上肥了一大圈……你不只對不起我,還對不起賣面的阿婆!」太可惡了! 「我……我才沒有胖!」這人的眼睛是裝飾品啊?她來美國之後幾乎不吃不喝,吞下多少東西根本數得出來!還栽贓她胖了? 「還說沒有!」 段曉暮的俊臉上怒雲密佈,「那這是什麼?」他大掌一摸,立刻探上秋澄胸前包裹在禮服下的兩顆圓潤……「哦!原來是墊出來的。」 「你、你!」耿秋澄登時羞紅了雙頰,「你這人怎麼這樣?!」 討厭死了!「這禮服就是要這樣穿才好看嘛!你管我是不是墊出來的?」 「哼!」他菱眼一轉、嘴一撇:「小就小嘛!充什麼場面……又不是沒『吃』過!」 「你真的很討厭耶!」她掄起小拳叮叮咚咚捶在他的胸口,似是擂打得頗為起勁。 「吻我。」他緊扣住她的手腕,使勁一扯,頓時將她拉低欺近自己,「我要你吻我。快!」 段曉暮難得表現出的霸氣教她羞怯地不知如何是好! 「不願意就算了。」他淡淡一哼,鬆開她的手想爬起身。 耿秋澄飛快傾身壓住他,捧起他的俊臉俯首就是一吻……她剛才好像看見他眼眸中一閃而逝的受傷? 她緩緩的閉上眼眸,在他的唇上輕柔輾轉,印下一記記淺淺的啜吻。 段曉暮睜著眼看著她,搜索轉動的菱眼緊瞅著她欺近的臉龐,感受著她的親吻,像是要看出她對他的感情是否有變?他沒把握呵! 他怎麼了?為什麼淡淡的總是沒反應?她慢慢自他唇邊退開,睜開眼,「曉暮?」 「不夠!再吻我。」他定睛睇著她。 她捧起他的臉龐,露出燦美的一笑,「你今天好怪。」這麼霸氣而強橫……教她忍不住怦然心動,早已陷落的芳心更是悸動。 段曉暮望著耿秋澄的笑顏,心臟彷彿重重的被捶了一拳!她……也曾這麼對他笑過,在台灣,在他們熱情做愛之後,「你是真的愛我嗎?」 「我當然愛你……你該不會忘了吧?」 耿秋澄理所當然的表情確確實實地安撫了他不安的心,他驀地露出笑容……緊緊攫住她的視線! 「曉暮,你到底是怎麼了……」 再也不讓她多說一句話,他猛地傾身攫奪她的唇瓣!他強勢地吸吮,一再的反覆輾轉,像是要將壓積在他心頭!他對她的愛全數傾出……像狂掃而過的疾風、又像瞬間驟下的雨滴,綿密不絕,絲毫沒有留一絲猶疑的空隙! 當他終於自她的唇間退開,她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在他的身下喘息……是什麼時候?原本騎在他身上的她,竟然在瞬間易了位? 一個認知閃進耿秋澄腦裡,她沒有感到害怕與恐懼?!即使被人壓在身下,她也不覺得抗拒和厭惡? 是因為他吧?因為——段曉暮。 耿秋澄的淚水迅速盈眶,她眨動著圓瞳,不想讓他看見! 「你幹嘛捂著臉?」段曉暮伸出食指扣住她的下顎,居高臨下的睇睨她。 首次擺脫「男下女上」的一貫模式,將她壓覆在身下,這應該值得紀念,但是,段曉暮實在太粗心,壓根沒注意。 耿秋澄眨動著圓瞳,凝望他困惑的俊臉,忍不住心中感動,猛然伸手環繞住他的頸項,「曉暮,是你、是你救了我!」將她自恐懼的深淵中拯救出來,他……一定是上天為她而派來的救贖者! 「真的嗎?」他的一雙菱眼中閃爍著疑惑,好吧!反正她都這麼說了,「沒錯,就是我救了你。就是我!那你要怎麼感謝我?」段曉暮的語氣越說越興奮。 是不是她的錯覺?怎麼她好像看見他的眼底閃著亮晶晶的「$$」?「你……你想要我怎麼謝你?」她戒慎地看著他。 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她也不是不瞭解他…… 段曉暮聞言,頓時眉開眼笑,「哎呀!既然你這麼問起,那我也不客氣……」 「不!你最好客氣一點兒。」 「啊?這樣啊……」段曉暮的眼眸登時黯了下來。 「你到底想要什麼?」如果他敢開口要錢,耿秋澄危險地瞇起眼盯視他,要是段曉暮敢這麼要求,她保證痛扁他一頓! 「我要……」 「耿小姐?客房服務。」門外的服務生打斷段曉暮即將出口的話。 「客房服務?」耿秋澄急忙推開身上的段曉暮站起身,打開門,果然見到一個服務生推著一輛餐車站在門外。 「這是……」她疑惑的望著餐車上的花束與香檳,「我並沒有點這些東西。」 「這是一位御宿先生要求的,這裡還有一張他的短箋,要我務必交到您的手上。」 待房門闔上,耿秋澄握著手裡的信箋思索,她總覺得似乎有預謀!「曉暮,你怎麼會來這裡?」 「啊?」他自地上爬起身,專心一意、心無旁騖地一一捻掉衣服上的小屑屑,「我不知道啊!莫名其妙就來了。」 耿秋澄的眼珠子差點兒沒掉下來!「你是說……催眠?」 「你別這麼說,搞得我心頭毛毛的!」段曉暮一邊嘀咕,一邊繼續挑捻身上的衣服,虧這兒還是大飯店,怎麼地毯這麼髒?害他寶貴的外套沾上一堆東西,挑都挑不完! 「你別鬧,認真聽我說嘛!」耿秋澄推著他,「你到底是怎麼來這兒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間房間?」 段曉暮聳聳肩,「我記得自己那個時候在旅館裡……啊,當然不是這間啦,這兒太貴了,我住不起。說起來你也很浪費,怎麼可以住在這種地方……」 「段曉暮,說重點!」 他嘟著嘴,委屈的說:「就是人家剛洗完澡,突然有人敲門嘛,我當然去開門啦……」段曉暮突然就這麼停住,不說了。 「然後呢?」耿秋澄快氣得翻白眼了! 「就來了。」 「一定是催眠。你肯定是被催眠了!」耿秋澄蹙著柳眉在段曉暮的身邊直繞圈,最後,她停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身盯著他。 看得段曉暮心頭直發毛。 「我想你一定是被御宿給催眠了,是他下指令給你,要你來這兒的!」 段曉暮轉動眼珠看著耿秋澄欺近的臉,「媽呀!你扮鬼嚇我啊?!」這女人也不先去照照鏡子,竟然一臉陰惻惻的瞪著他,想把他嚇得尿褲子嗎? 耿秋澄倨傲的揚起頭、鼻頭一哼,打開手中的短箋。果然—— 我想你應該猜得到吧?是我要段曉暮去房間找你的。 至於方法嘛……為了不想解釋那麼多,催眠當然是最好的選擇。 放心,我已經要他出門前先穿好、衣服,因此「春光外洩」這部分你們就別擔心了。 今晚,就當作是我送你的禮物,提早祝賀你順利重掌傑佛士集團。 至於段曉暮的性命……我會設法幫他留著! 短箋末了,便是御宿龍飛鳳舞般瀟灑的字跡。 耿秋澄霎時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段曉暮自椅子上蹦跳而起,雙手一繞,立刻像只八爪魚似的纏上耿秋澄,「真的是這個叫御宿的人要我來這兒的嗎?但是,我不記得今晚曾經見過什麼男人啊!」 「你啊!太粗心大意了,被人家催眠了也不知道,甚至連對方的長相都沒印象……」 耿秋澄轉身緊緊依偎在她的懷中,閉上眼眸傾聽他沉穩的心跳,她沒來由的鼻頭一酸、眼眶微濕…… 怎麼辦?御宿真的保護得了他嗎?真能幫他安然躲過這幾天裡的劫數嗎? 並不是她對御宿的不信任,而是……注定的命運真的能改變嗎?既定的劫數真有能力避過嗎?她不知道,也不敢想!萬一,如果說萬一…… 耿秋澄流轉的眼波瞬間被霧氣瀰漫。 「秋澄?」段曉暮察覺到她異常的不安。「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她在他胸膛上搖搖頭,汲取著段曉暮陽剛的氣息,眷戀著他炙熱的體溫,感覺到他雙臂的緊箍,他的胸膛壯闊的像座港灣、也像高山般的屏障……她怎麼能失去?! 不!她不能承受這個,絕不能! 第十章 「秋澄……你在哭?!」段曉暮連忙輕推開懷中的耿秋澄,想看清此刻她的臉。 「我……」她飛快轉身拭淚,不想讓他看見她的懦弱!「我進去沖個澡。」 「你……」到底是怎麼了? 他凝望著耿秋澄佯裝堅強的背影,眉心輕蹙。轉動的菱眼突然瞥見地毯上被揉擰的紙箋,他彎身撿起,定睛一看……最後的一行字吸引住他的目光—— 至於段曉暮的性命……我會設法幫他留著。 這是什麼意思?他的性命?段曉暮困惑的搔搔頭……好難懂?!他現在還活生生的站在這兒哩!怎麼這句話的意思似乎在暗示他來日無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