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阿蠻 > 惡質男人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 |||||||||||||
字體大小 |
背景顏色 |
|
|||||||||||
第23頁 阿蠻 齊放看著她純善不疑的大眼良久,將額前的頭髮往後撥。「大概吧!感情這種事,是真的算不準。」 「有了這樣一位善良的家庭老師當媽媽後,你們家應該很和諧了?」 齊放沒有馬上給她答覆,心思想地被某件事給與據了,直到被那綾輕碰一下肩後,他才說:「我十七歲被打包出國前時還算普通。」 「所以你爸、你繼母和你妹人都還安好了。」 他聳了一下肩,「我不想跟他們聯絡,只知道我爸兩年前中風,人是活著,照常說話辦公,但下半身已癱了。我妹身處洛杉磯。至於我那年輕的繼母,她偶爾想到時會來紐約找我。」 那綾聽出他提到他繼母時語氣裡的冷漠,警覺地睨了他一下。 他給了她一個無奈的笑,「抱歉我說太多了,你一定覺得很枯燥無味。」 「不會。」那綾搖搖頭,知道他己不想再談下去後,輕輕地靠在他肩上。「我很高興你願意跟我談自己,尤其是你做了一件非常不AB型的事,讓我對你改觀。」 「千萬不要對我改觀,我雖然討厭我爸,但我身上留著那個壞胚的血,什麼時候陰晴不定可說不準,而且日子一久,你會逐漸發現我是那種佔有慾很強的人,我不止要你的人,我連你的心與思想都不許有半點走私。」 那綾沒因他的話感到窒息,她誠懇的說:「我無法信誓旦旦地跟你說自己不會走私,但我想我是那種你愈對我好,我就加倍對你好的人。」 「既然如此,」齊放伸出臂膀摟住她,湊上自己的唇,問:「可以換我問你幾個問題了吧?」 「你問。」那綾一手抵著他的胸,另一手忙去扳他纏人的手。結果拉開了左手,他的右手又滑頭地劃上來,那綾猛然覺得她生命中缺乏一個清除八爪章魚的大力水手。 「八爪章魚」低沉地哄著她,「告訴我,你除了是肉做的以外,到底是什麼『做』的?」 「雙魚。」那綾整個人被鎖在他的鼻前。 「哦!原來是一條美人魚。」長長的尾音拉完後,齊放露出一時總算明白的表情。「說來說去,那你還是『肉做』的沒錯了。」 那綾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沒錯,所以給人摟得太緊的話,會肉麻到喊痛。」 他聽懂她的暗示,笑逐顏開地鬆開手,輕輕地幫她鬆了肩膀。「再告訴我,為什麼你要拿我去污辱企鵝?」 那綾聞言微楞了一下,兩秒後才哄吭笑出聲來,「先放開我,我拿一樣東西給你看。」說著就要溜下床,但他緊拉著她的一隻手不肯放,她只好趴在床上,伸長手臂,從行李袋裡撈出一本筆記簿,丟到齊放的胸前。 「什麼鬼東西?」他好笑地觀了她一眼,不經心地瞄了日商SANRIO研發行的筆記簿的封面,見封面上印有兩手環抱胸前的撇嘴龐客企鵝與膩著企鵝脖子不放的淡色微笑海狗,他讀出英文字,「BadBadtz-Maru-The baddest little bir-daround since l993。」 「你說,像不像你?」那綾調侃地問。 「你是問這只是鳥的『企鵝』,還是這只不是狗的『海狗』?」他故作不解似地看著她。 「當然是企鵝。」她回瞪他一眼。 「不像,因為他沒有我這麼欠扁自大的模樣。」 「你挺有自知之明的。」 「謝謝。」他睨了她一眼,嘴角彎起一抹邪門的笑。「我倒覺得這只『海狗』挺像你的。」 「你胡扯,我哪裡像海狗了?」那綾從不覺得自己像海狗,伸手想抓過筆記本看個清楚。 「你們全身看來光滑溜溜,頗有質感,摸過還想再摸的樣子。」他將筆記本舉得高高的,見那綾挺直腰桿要來拿,他順勢將她整個身子拖上身,強迫她半坐半跪地緊貼上自己腰際,感受他滾燙的慾望根源。 這種磨人心靡的親密像電流似地在她週身延竄,讓她不由自主的輕顫起來,她沒動,整張小臉煞轉配紅,她已不再像先前那樣忸怩不安,反而明眸大睜,大方地盯著他和自己的交集處,瞧上三秒後,她好奇地探出手,解開他的褲腰,慢慢地將拉鏈往下拉到盡頭,微舔過乾澀的唇後,老實地對他說:「很突然地,我想要你了,怎麼辦?」 他聞言兩眼往上一瞧,不由自主地呻吟一下。「原來『我的一生』比黃色笑話更能提味啊!」他慢條斯理地將筆記本往旁一丟,靜坐不動,三秒後如莽原裡猛然突擊的狩獵者,快速解開她的衣衫,濕熱的唇迅速伴著膜拜的手緊握住她的酥胸,並以齒嚙咬著她玫瑰般的乳頭,以舌逗弄她淡粉的乳暈,製造出天旋地轉酥痛的愉悅,他見時機成熟後,伸出另一隻手俐落地下探進她幽幽的私處,毫不意外地發現她要他! 這份認知讓他頓覺自己像一枚千斤重的黃色炸彈,若不小心觸到就要引爆,這不是他所樂見的,他要她盡情享受性與愛結合的美好感覺,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是真心喜歡上一個女人,不是為了要發洩。 於是,他將酥軟的她扳離自己,為她除盡一切多餘的衣後,溫柔地從她的腿根處輕撥她的長腿,往自己的肩頭送。 她抗拒一下,沙啞著喉音問:「你要做什麼?」 「好好愛你。」 早上十一點時.他被行動電話吵醒,他不予理會,反而下床走到欄杆處拉開帷簾,往廚房尋去,見她套著自己的襯衫露出粉嫩的玉腿泡咖啡做早餐的性感模樣,心才安了。他衝著她喊,「美麗的廚娘,來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好嗎?」 「好。」那綾抬眼,給他一個溫情的笑,問;「你要哪一種蛋?水煮蛋、煎蛋,還是荷包蛋?」 「只要你做的,什麼都好吃。 「貧嘴。」那綾斜瞪他一眼,催著,「你到底要哪一種?」 齊放點了荷包蛋,不巧行動電話又響了,他回頭去接,原來是老闆狄米奇尼來電約他出去會見一個法國來的設計師。齊放以有事走不開為由,頭一遭拒絕老闆的命令,並順便跟狄米奇尼請了三天假;這是齊放為他效力六年,從未發生過的異象。狄米奇尼一直以為齊放是百邪不侵的鐵打超人,不會生病。他語帶關心的問:「小子,是不是病了?」 齊放坦率地回道:「沒病。」 「那人好好的,為什麼要請三天假?」 「目為我想在家好好放鬆充電一下。」 這時那綾走進房間,將咖啡擱在床櫃上。齊放豎起大拇指表示謝意,那綾不多想,便回了一句,「不客氣。」她的聲音很低,但是不容忽略。 狄米奇尼也聽到了,他起先不說話,然後突然開口咒:「Holly Shit!你那裡有女人!路上叫的野雞嗎?」他粗嘎地作風。他又猜。「清潔女工?」 「也錯。」 「這女人剛到,還是在你那裡過了夜?」 齊放忍著不冒出」So what」這個字眼,不耐煩地暗地奉送一根中指給他老闆致敬,才說:「過了夜。」 「你讓女人在你那裡過夜?破天荒了!」狄米奇尼語帶興奮地嚷著,「好小子!總算想通戀愛的機緣是異性美的道理了。我就給你三天假,你休息充完電後,上來我這裡報到。」話畢,連句再見都不說就掛了電話。 那綾問:「誰啊?講話中氣十足的。」 「你客氣了,說他粗魯不文倒實在些。他是我的頂頭上司狄米奇尼,作風霸道得跟義大利黑手黨沒兩樣,可以一手拿玫瑰念珠,另一手拿槍把你的腦袋打出一個窟窿,事後不是滿嘴神就是瑪莉業地請求寬恕。」齊放起身走到更衣室,一邊提醒那綾,「還有,他就住在這幢大廈的閣樓裡,是這間公寓的主人,有一把備鎖,我若不在家時。你最好從屋內反鎖。」 那綾也跟了進去,不安地揪住胸口,「這……未免太恐怖了吧,搞不好等一下門外就會出現一個賣蘋果的老太太。」 「別擔心,他只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阿伯,又恰巧是個喜歡掌控一切的億萬富翁。」齊放從頭到尾將她審視一圈。 「不過嘛……跟他小惡作劇一下也是可以的。」話說完,他眼帶一絲頑皮,從衣櫥裡挑出一件休閒男裝往那綾身上比雖一下,外面天氣算不錯,你把這套衣服換上,我帶你出去逛逛,順便買點吃的。」 那綾看著手上的這套男裝,很快地會意了。「你存心要耍弄狄米奇尼嗎?」接著兩手一伸,乖乖地讓他伺候穿衣。 他抽出一印了紅玫瑰花的黑色領帶,繞上她的頸子,把她勾近自己,迅速給她一個纏綿悱側的吻,他的舌伸入她的喉裡,害她癢癢的差點笑出聲。他適時地鬆開她,說:「誰教他逢人就說我是同性戀,弄得人盡皆知,讓我這條鹹魚難翻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