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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子心    


  他就姓閻名羅,搞不好還真是閻羅王投胎轉世來的,因為上頭催促,急著回去歸位,才會將車速飆到二百多,像跑一級方程式賽車一樣。

  閻羅側過臉,瞄了她一眼,嘴角仍噙著笑。「妳怕?」

  「怕你個死人頭!」賈以婕真的被他給氣壞了。「人命是寶貴的,何況我還是個……是個……」

  是個什麼?她不過是個警政署裡的文書處理員,沒什麼好驕傲,生命也沒特別的燦爛。

  不過,似乎也因為如此,她不想此刻便命喪黃泉。她還沒活夠,還沒讓自己的生命攀上燦爛的高峰,她還有許多想做的事,她……

  「是個什麼?」他高高地挑起一眉,睨了她一眼。

  曖昧極了的表情,讓賈以婕整個人一怔,忘了腦中還沒想完的事。

  「什麼是什麼?」

  「我以為妳是急著要告訴我,妳還是個處女呢!」他半分不以為忤,輕輕鬆鬆地說出這句話。

  轟地一聲,震撼太強,以婕先是以為自己耳鳴了,反應過來後,氣結地將嘴張得大大的。

  「我是什麼,關你什麼事?」她發誓,要不是此刻生死掌握在他的手中,她一定用力的一踹,將他給踹飛出車外去。

  「喔。」這一聲極輕極淡,他僅用眼尾瞟著她。「原來妳已經不是了!」

  她一聽更氣,可惜無法用力跺腳。「你這個男人的狗嘴,就吐不出象牙來嗎?」

  糟!她是怎麼了?為什麼要跟他談論這個曖昧話題?

  「原來還是。」閻羅輕輕地一笑,眼裡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愉悅光彩。「就如妳所說的,妳都罵我是狗嘴了,可曾見過哪張狗嘴裡吐出象牙的嗎?」

  「你……」她無言以對,真後悔認識他。

  劫數、磨難、惡夢、悔不當初……正當以婕的情緒陷於難得的低氣壓中時,她忽然發覺,車速明顯地變慢了,她還以為這個男人終於肯妥協,轉臉看著他,他卻笑笑地說:

  「休息站到了,妳要不要下車去上個洗手間?」

  驀地,有人再度石化,僵在一旁。

  「不用跟我客氣,人生就是這樣,總免不了吃、喝、拉、撒、睡,而且妳也不是淑女,不用裝優雅!」

  她無言,如果可以,她會給他很多的圈圈叉叉,外加許許多多的凸字。

  他又瞄了她一眼,笑靨更燦爛。「我說過是兜風,所以一會兒休息過後,我們就原路再開回台北。」

  話才剛落下,他已拐進了停車場,很快地將車停在停車格裡。

  幾乎是他才一停好車,賈以婕就再也無法忍受的拉開車門衝下車。

  夠了!她真是受夠他了!要再不到隱蔽處去嘶吼個幾聲,她會瘋掉,不用懷疑,很快!

  「喂,想不到妳這麼急!」他探出頭來看著她的身影,故意大聲說。

  她頓住腳步,轉過身來,惡狠狠地瞪住他。「信不信女人也會揍人?」

  「信、信!」閻羅笑得誇張,攤攤雙手。

  如果那個女人是她的話,他當然信了。

  「那就給我小心一點!」彷彿是為了發洩脾氣,她轉過身去後的每一步,都跨得特別大步,走得特別用力。

  望著她的背影,他又哈哈哈地笑了幾聲。

  難得好興致,他正想開口再逗她兩句,眼尾的眸光卻不經意地瞟到了個熟稔的身影。

  陸為虎!他曾是父親的護衛,現在是三擷門下虎堂主事,他部尊稱他一聲虎叔。

  閻羅噤了聲,將臉側向一旁,低頭點煙,煙點燃時,陸為虎恰好開車經過他的車旁,似在尋找停車位。

  由後照鏡中,閻羅覷清了車裡的一切,除了陸為虎之外,車上還搭載著另一名男子,年齡看來約莫三十歲上下。

  在覷清了那男子的面貌時,閻羅的心驀地一跳,眉宇間已不自覺地擰出了道深壑。

  靜靜地,他仔細地觀察。

  車子沒有駛遠,巧合的在閻羅的斜對角處尋到了個停車位,車上的人並未下車。

  又過了幾分鐘,去洗手間的賈以婕已折返,她一回到車邊,就不客氣的抬起一腳,用力地踹了下車門。

  「喂!」她喚他。

  閻羅轉過臉來看她,一捧水立刻嘩啦嘩啦地從天而降,

  拍拍雙手,她得意地朝著他笑,不在乎他澆了一頭濕,髮絲、臉、顎線、衣衫……無一處不滴水。

  「妳這女人!」他氣得大吼。

  「別怪我,是你逼我的!」她學他攤攤雙手。

  這騷動引起了陸為虎和另一個男人的注意。

  當他們的眸光一致地掃過來時,閻羅警覺地伸出雙手,搭上賈以婕的雙肩,用力一拉,將她的人給拉近。

  下一秒,他吻上了她,直接地、掠奪地,帶著他一貫的霸道味,他吻得不容她退縮。

  直到他瞄到她身後車上的人一起下了車,還捨不得結束這個吻。

  他承認,吻她是迫於無奈,為免讓人發現蹤影,但,他卻感謝這個突發狀況,讓他提前品嚐了她的甜美。

  如他所想,她真的棒呆了,所以……

  這個女人,他是要定了!

  第三章

  這個纏綿激情的吻,在啪地一聲響徹雲霄的巴掌下結束,氣氛驟然變得有些尷尬。

  賈以婕紅著臉,神色複雜地看著他,而閻羅則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伸舌頂頂被摑疼的一邊頰靨。

  「我不會道歉!」最後,還是她先開口。

  他望著她,淡淡地一笑。

  「就算會有第二巴掌、第三巴掌、第四巴掌的出現,我仍舊不後悔吻了妳,我甚至會將妳吻得更深、更久。」意思就是他也不會道歉。

  賈以婕為之氣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破口大罵。

  「你的臉皮是不是銅牆鐵壁砌成的?」這個男人的笑為何這麼礙眼?

  「我以為妳應該比任何人都來得清楚才是!」他仍舊笑著,笑紋中帶著喻意。

  她不懂他的語意,只能以一對憤然的眼,惡狠狠地瞪著他。

  他的手伸了過來,她反應極快地反手打掉他的手,他只能笑,不過笑容裡帶著純粹的愉悅。

  「看來我方才吻得不夠深切,否則妳該明白我的膚質狀況,不會以銅牆鐵壁來形容我的俊顏。」

  他喜歡這個挑戰,太平凡的女人不適合他。

  「你到底要不要臉?!」賈以婕氣炸了,如果可以,現在她就想給他第二巴掌。

  「妳說呢?」他笑睨了她一眼,口氣平淡地說:「上車吧!我想,我們該回去了。」

  「你想?」她雙手扠腰,兇惡地瞪著他。「什麼都你想,何時才該輪到我想?」

  他的笑容驟地斂超,眸光慎重,上上下下來回地掃視了她許久。

  「等妳真正成為我的女人時,或許我會慎重考慮這件事。」

  「你……」他又佔她便宜,賈以婕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我看你這張臉,恐怕死後五十年都不會腐壞。」

  像銅牆鐵壁一樣,簡直厚顏無恥到極點!

  「放心,我會同妳一起腐壞的。」笑容重新回到了他的嘴角,他篤定地說。

  「你說什麼?誰要跟你……」

  她話沒說完,他不介意打斷,一向如此,

  「對於我所喜愛的,不管是人、事、物,我的獨佔欲一向很強,所以……如果哪日我不在了,搞不好我的遺囑裡會列明,希望妳陪葬,到時後妳儂我儂,我的屍骨裡有妳、妳的屍骨裡有我。」

  「你……」賈以婕真是無話可說,這個男人真是自大得無與倫比!

  「怎樣?感動嗎?」他朝著她挑挑一眉。

  她氣得用力跺腳,恨不得馬上踹死他。「回去,我們現在就回去!」

  轉身,她乖乖地上了車。

  再跟他瞎耗下去,她不氣傻也會氣瘋!

  「是的,我的愛!」他朝著她送出一個飛吻。

  賈以婕差點沒昏倒,她彎身坐進車裡,洩憤似的用力甩上車門。

  他轉過臉來看著她,許久許久,臉上仍高掛著笑容,然後將車入檔,開出停車格,一路往回程的路上疾駛。

  一路上,她沒再開口說話,並不是因為車速太快,純粹只是不想再理他,免得他又拋過來會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對白。

  或許是體貼她吧!一路上閻羅沒再開口說話,偶爾哼哼歌曲、輕吹著口哨,哨音隨著曲調變化,但更多的時候,他會側過臉來,以眸光輕輕地打量著她,直到回到台北,車子下了高速公路,下了高架橋,駛過市區道路,回到寧靜小巷,停在她的家門前。

  沒多說話,她拉開車門,彎身就要下車。

  「等一下。」他關掉發動中的車子,傾過身來拉住她一手。

  「做什麼?」她仍舊沒給他好臉色,因為找不到理由。

  「妳還沒跟我道別呢!」他看著她。

  「再見!」快速地說完兩字,她轉身就要閃人。

  「等一下。」他仍沒打算鬆手放人。

  「又怎麼了?」她保證,他再不放手,她會抬腿踹人。

  「妳還沒跟我吻別。」他的唇瓣綻著明顯的笑,得寸進尺地要求,

  「你這該死的臭男……唔……唔……」她當然不可能如他所願,不過很顯然的,就如他所說,他要的,從沒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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