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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子心 不公平,為何他可以自由進出,而她卻不能離開山莊半步?! 「我現在不能給妳肯定的答案。」掮客尚未落網,沒有人敢保證,對於駭客侵入電腦一事,沒人發現。 萬一真讓掮客發現了,那麼下一個有危險的,將會是以婕。 「一個星期?半個月?半年?或是……」什麼叫作不能給肯定的答案?「你別告訴我,你打算留我一輩子?」 「有何不可?」他站起來,睨著她看,一臉的笑意。 「喂。」她用手指戳戳他的肩,早說過討厭他的笑。「警告你,別跟我說這些曖昧的話。」 他捉住她使惡的手指。「我早說過,要妳當我的女人。」 說一輩子雖然是長了點,不過對像若是她,倒是可以接受,至少不會無聊。 「神經!」她呿了聲,不喜歡他的眸光太過熾烈,也太過深情。 推了他一下,她轉身就想走人,他當然沒讓她如願。 一伸手,就將人給逮回到面前。「以婕,我是跟妳說真的,讓妳涉險,我已經很不願意,如果……」 「別說了,肉麻兮兮的,不適合你!」她打斷了他的話,不過心口卻是甜蜜蜜的。 「那什麼才適合我?」他將她給拉得更近,幾乎要鎖在懷裡了。 她當然不會讓他如願,仍然是很不聽話的掙扎著,雖沒之前的激烈,但也不好制伏。 「給你一巴掌最適合,因為你的臉跟巴掌最登對。」 又來了,在你摟、我推,你縮緊手臂、我掙扎的情況下,兩人又纏得似麻花卷一樣。 不過,這次好些,至少不是他上、她下,曖昧得引人遐思地一同跌在地板上。 「我不贊同,我的臉跟妳的手掌,絕對長得不像。」他應付得輕而易舉,甚至還有機會在她的臉上偷得幾個吻。 又來,他的臉一寸、二寸地貼近。 以婕好不容易掙開一手來,趕緊抵住他已然大軍壓境的俊臉。「你再親我,我就真的賞你巴掌嘍!」 雖然她並不討厭他的吻,但他未免也太態意了吧!說親就親,說抱就抱,說吻就吻,從不給點暗示,更別說明示。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反正打是情、罵是愛。」他的嘴又嘟了過來。 「愛你的大頭。」以婕趕緊用手堵住他的嘴,誰知他卻邪惡地在她的掌心中親了數下,驚得賈以婕用力的抬腳踩他的腳盤。「閻羅!」 「叫我羅。」閃過襲擊,他應付得輕鬆自若,還有空糾正她的稱呼。 「叫你個大頭鬼!」攻擊失利,她更氣。 「別開口閉口都是鬼好嗎?」 利用她一時鬆懈,他又在她唇上偷了個香,發覺吻人也能上癮,但,對像僅止於她。 「你、你……」好不容易抽回手,她用力抹著嘴。 「別抹了,再抹下去,可是會把嘴唇給抹破的。」閻羅大笑著拉開她的手。 以婕對上他的眼,他眼裡的柔情,教她一時呆住,忘了到嘴的咒罵。 他張開雙臂,適時摟緊她。「住下來吧!我不再與妳抬槓了,是說真的,住在這裡的時間,就當給自己一個機會,瞭解我,也瞭解三擷門,到時候如果妳還拒絕我的話,我想……我就會沒話可說。」 賈以婕靜靜地任他摟在懷中。 他的這番話撼動了她的心,她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 「好……好吧!」她進了這山莊還不到三十六小時,但,她知道自己的心早已偏向了他。「不過,先說好了,我只住一星期,最多就一個星期。」 雖然她是個電腦好手,但也不見得會喜歡玩線上遊戲,關在這兒超過一個星期,不瘋掉,也一定會抓狂! 「好,就這麼說定了。」 手一攬,他重新攫住了她,一低頭又恣意地吻上她。 不過,這次的吻沒了一貫的霸道、沒有狂佞掠奪,唯剩綿密深長的真情,讓人喟歎、讓人捨不得拒絕。 第八章 一早,以婕在庭院裡遇到出來曬太陽的閻嵩。 「伯父早。」 聽說他受傷了,還好,看來似乎傷得不重。 「早。」坐在躺椅上的閻嵩朝她笑了笑。 他的笑容比一般老人家更慈祥,如果不說他是三擷門的門主,又有誰會相信眼前的老人,是權傾黑白兩道、人人敬畏的人? 「聽說你腿受傷了,好點了嗎?」她走到他身前。 閻嵩示意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好很多了,本來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賈以婕依意在椅子上坐下。「伯父,我能請問你一件事嗎?」 猶豫了一下,她決定找個新的話題,而這話題已縈迴在她腦海中許久,卻一直想不到答案,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問。 「你說。」端起一旁的茶壺,閻嵩倒了杯茶遞給她。 她接過手。「你跟署長是朋友嗎?」 由兩人互動的默契極佳,她甚至覺得兩人是很親很親的兄弟,但,署長是社會楷模、是警界之光、是人民保母、是國家棟樑,然而閻嵩卻是黑道頭頭,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人,這樣兩個人,怎會聚在一起?怎會成了兄弟? 「我們看起來像朋友嗎?」她的問題讓閻嵩一怔,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笑著問她。 賈以婕很老實地搖搖頭。「你們看起來比較像兄弟。」 「喔?是嗎?」閻嵩的眸光一亮,笑笑地端起茶來喝,沒多說。 「署長跟伯父認識很多年了?」他不說,她只好自己猜。 「嗯。」他應了聲,繼續喝茶。 「署長也曾年少輕狂嗎?」否則他們怎可能有機會認識? 「妳是指哪一方面?」這個丫頭真的挺有意思的,他喜歡。 「伯父,不是你想的那一種。」說到年少輕狂,一般男人多半都會思及跟女人有關的那種。 「妳又知道我想到哪一種?」放下茶,閻嵩很久沒笑得像現在這麼開心了。 他為兒子能找到一個這麼坦率的女人而感到高興。 大大喝了口茶,她潤潤嗓子。「我說的年少輕狂跟女人無關。」 她的直接又換來他的一陣朗笑。 「五義沒混過黑道,更從沒有進過我三擷門。」不再逗她,閻嵩坦言。 「那……」她想問,這樣的兩個人怎會走在一起? 彷彿能猜透她的心思,閻嵩不介意為她解惑。「我們是在學校時認識的。」 「學校?」賈以婕先是一想,然後突然驚訝地張大嘴。「伯父,你該不會……也進過警校吧?」 有點像是無間道的劇情,黑道派人臥底警校,而警界則遣人進入黑道。 「怎麼樣,我不像嗎?」閻嵩難得心情輕鬆,有閒情逸致想與人抬槓。 「呃……也不是不像啦!但就是有那麼一點點……」 「江湖味,是嗎?」閻嵩撫撫下顎的鬍鬚,笑笑。 「嗯!」她點點頭,望著他。 「丫頭,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妳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而大家所認為的真相,也未必就是事實。」閻嵩在她的茶杯內倒滿水,然後拄起一旁的枴杖,站起。 賈以婕匆匆將手裡的杯子往旁邊一放,想起身攙扶。 然而,阿飛卻在這時走了過來,適時地攙住了閻嵩。 「門主,你要回屋裡了嗎?」阿飛問道。 「你忙你的,我自己進屋去就好。」 閻嵩拒絕了他的攙扶,站得挺直,一手拄著枴杖,一步一步慢慢的朝著主屋的方向定去。 看著他的背影,再看看雖然明顯不便,卻剛挺硬氣的腳步,賈以婕收回眸光,腦中閃過他方纔的話。 「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妳看到的未必是真相,而大家所認為的真相,也未必就是事實……」她嘀嘀咕咕地重複著。 唉……好難懂,說得太具禪理,實在很難了悟! 「阿飛,你聽說過你們門主和我們署長是怎麼相識的嗎?」 還好,一旁還有個阿飛,阿飛在三擷門裡也算待得夠久了,小道消息多少應該聽過一些吧? 「門主跟義叔?」 「是。」 「他們是警校同期的同學。」想不到以婕小姐也挺好奇的。 「真的?!」原來這是真的! 「是呀!」阿飛不解,為何賈以婕會為了這事而感到驚訝?「我們三擷門講的是忠、義、理,雖然有著濃厚的黑道色彩,但行事光明磊落,不做非法勾當,如果嚴格說來,其實也可以當我們是一個民間社團來看,只不過……我們較神秘罷了。」 阿飛的這番說詞,教賈以婕聽得瞠目結舌。 「真的。」阿飛加強語氣,以為賈以婕不信。「要不義叔就不會跟門主走得這般近。」 「……」賈以婕無言以對。 「就像這次的案件。」阿飛再度舉了個最有利的實證。「國際刑警組織不也因為我方的幫忙,才能瓦解霍爾奇。」 無法辯駁,她承認,阿飛說得一點也沒錯。 那麼,她過去一直介意著的問題,是否根本就不存在?就像閻伯伯所說,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看表面看不出真相! 天啊!她實在是個傻瓜、是個大呆子!只有傻瓜和呆子,才會看不清事實,因為這些問題,而遲遲不敢坦承自己的情感、不敢接受內心真正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