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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子心 「被你看出來了。」岳轅尷尬一笑,看向樓梯邊的那個儲藏室。 誰叫那位阿鐵一副忠心護主的樣子呢?每次他出現,總要一陣盤問,為了節省麻煩,所以乾脆將他給打暈,關到儲藏室裡。 一進到辦公室,雒予歆即見到張論武又迎面走來。 想都不用想,景況就如這幾天一樣,他的懷裡又抱了一束嬌艷的玫瑰。 「予歆,又是那個無聊的傢伙送來的。」他的口氣聽來非常不友善。 伸手接過花束,雒予歆對他淡淡一笑。「謝謝。」 拾起花束裡的小紙卡,她低頭看著。 親愛的歆,原不想讓你到署裡去的,因為昨夜你實在太累了。 關於你父母方面,請不用擔心,因為我已幫你擺平了。原來你父親是個國術館的師父呀?也難怪你會有一身的好身手,他還告訴我許多關於你小時候的事…… 「耍嘴皮子。」嘀咕了聲,她雙手使力本該將卡片給撕碎的,但卻停住了動作。 任憑她再嘴硬不承認,此刻的心裡卻是甜蜜溫暖的。 看著她發起呆來,張論武心覺不妙。 「予歆,你不丟嗎?」已經遲了一分鐘又十秒,上回花束是直接被丟到垃圾桶,而卡片則該被撕碎的。 「啊?」雒予歆突然反應過來。 「我是說,花不是該丟掉嗎?」予歆居然在發呆?! 「喔,花啊。」她將花往前一遍,推到論武手裡。「幫我發下去吧,單身的同事每人一朵。」將手裡的卡片隨意往口袋裡塞。 「發給同事?」論武的眉頭皺了起來。 「是啊,每次都丟掉,也怪可惜的,對不對?」雙手一擺,她的神情極不自然。 可惜?可惜個鬼呀!「但是……」 「麻煩你了。」她催促著,也表明了不想再談這件事。 看了眼手裡抱著的花,再看看自己心儀的人。 「予歆……」張論武支吾著,考慮若坦然將心裡的傾慕說出,所會付出的代價。「我、我能不能私下跟你說些話?」 「私下說話?」他們現在不就是私下說話了嗎? 「我的意思是,沒有第三者在場。」張論武的視線掃向四周。 看看周圍,再看看他的表情,然後到他手裡捧著的花,她突然會意過來。 「我希望我們的關係,永遠是最好的朋友。」 「只能是朋友嗎?」看著手上的花,論武的心情如洩了氣的皮球。 「你不覺得做朋友比情人好嗎?」不想見他心情低落,她上前曉以大義。「看我們現在的關係,多像哥兒們,還可以勾肩搭背呢。」 她的手搭上了他的肩,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若我們變成了情侶,哪天若吵翻了,連這層關係都沒了,那多可惜……」 想不到她平日的工作,除了得解救那些陷於危難中的人,偶爾還得開解自己的同事。 「所以,我們這層關係可以維持長長久久,你是不是覺得比情人好呢?」 第九章 忙了一整天,雒予歆回到住處,很意外岳遠正好由樓梯上下來。 「你在我這待一整天?」這傢伙真的閒到什麼事都不用做嗎? 「陪你爸媽。」他說得極自然。 「那還真是謝謝你!」她的語調聽來酸酸的。 兩人雖有了親密關係,但他那一副篤定將她給手到擒來的模樣,就是叫她心裡怪不是滋味。 「不客氣。」他一派坦然地接受她道謝的神情。「你還沒吃飯吧?」雙手抱胸,他忽然問。 「你請客?」她皮笑肉不笑。 「可以呀。」雙肩一聳,表示並無不可。 「很可惜,我不方便。」她卻轉而開口拒絕。「我父母還在樓上等我一同吃飯呢!」 「伯父、伯母?」他挑起一眉來。 予歆點了點頭。「是,我們一家好久沒一同吃飯了。」真討厭,又是那副一臉篤定的模樣。 「一同吃飯?」他笑了,笑容裡似透露著將人推諉話語拆穿的得意。 「他們不在。」下了最後一層階梯,他來到她的面前。 「不在?」她昂起臉來看著他。 每次當兩人站在一起時,她就不得不開始痛恨起他的身高來。他沒事長那麼高做什麼? 「阿鐵來接我,我讓他載伯父和伯母去逛逛,畢竟他們很少北上,還有早過了晚餐的時間。」他抬起手來,提醒她的晚歸。 爸媽不在?這下,不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你的話聽來有點讓人難以相信。」早上的情況說明了母親的心已向著他,但父親呢?父親一定是受到母親的要脅,才會乖乖地配合。 「是嗎?」他揚眉一笑,看來心情極佳。「只是吃個飯而已,難道你真要跟我繼續耗在這兒?」 「只吃飯?」看著他的臉,看著他上挑的眉。 他對著她點點頭。 「好吧!」她詫異於對他個性的瞭解,只有短短幾日。 她知道正如他所說,以他的堅持度,兩人是有可能為吃飯這事而僵持一整夜,但她不希望。 「我們去哪兒吃飯?」路上塞車塞得嚴重,她先開口打破沉默,不想車內車外的氣氛一樣悶。 「我那兒。」他想多些兩人獨處的時間。 「你的住處?」她提防著,一想到整間屋子只有他們兩人獨處,她竟有些忐忑不安。 「是。」他的喉間又滑出一單音,有些該在今夜與她談清楚。 「你收到花了嗎?」前方是紅燈,他煞住車後突然轉了個話題。 「收到了。」從她的角度可看到他五官深刻的側臉。 「又丟了嗎?」他問得很自然,彷彿不在意。 她沒馬上回應。想告訴他是,心口卻有抹不該有的罪惡感;想說不是,卻又心有不甘。 因為她心知肚明,正如他所言,她的心似乎正一點一滴地被他所擄獲,而且速度之快,達她想喊停都很難。 「沒丟?」他側過頭來凝視著她,嘴角的笑有濃濃的得意。 「誰說沒丟?」不想見到他的得意,「我將卡片都撕了!」恢復一貫驕傲的冷漠樣,她心口不一的說著。 岳遠先是皺眉,視線在她身上一陣打量後,突兀朗笑出聲。 「我不知道原來你也會變魔術!」他灼熱的視線不偏不倚,大刺刺地落在她的胸口。 襯衫的扣子如平日的習慣,第一顆是敞開的,而隆起的左胸前口袋裡正露出了半截的小紙卡。 對於這張紙卡,岳遠當然熟悉,因為是他親自挑選的。 迎著他炙熱的目光,雒予歆馬上發覺了自己的破綻。「我是想撕了沒錯,只是一時忘了,所以……」 她嘴硬地想否認,但一道黑影忽然掠過她的眼前,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唇已激烈地印了下來。 他狂野地吮吸著,兩人的心跳再度達到,一致的節奏,直到車外傳來了震耳的喇叭聲。 他終於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她,重新調整好坐姿,啟動排檔向前行駛。 「過一陣子之後,我得回美國去了。」又駛過一個路口後,他忽然側過頭來說。 回去! 雒予歆的心猛往下掉。 「很好呀!」她嘴硬的說。「只要你離開台灣,我的上級老闆們就不必每日神經兮兮地,怕你會在這兒出事。」 他要走了?走了之後不會再回來了吧!而兩人的關係呢?就像是夜空中的流星一樣,短暫地如驚鴻一瞥,連回憶都構不上。 畢竟兩人相識的時間真的不長,只有短短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我不喜歡你說得如此絕情。」他突然將車駛離車陣,停靠到路邊。 「你明明喜歡上我了,也知道我們之間強烈的吸引,為何不坦然面對自己的情感呢?」他側過身來,雙手端起了她的下顎。 「我……」予歆再度語塞,她不知該如何反駁。「好,我承認我們彼此吸引,但我們相識的時間太短了。」 岳遠笑了。「這不是理由。」他灼熱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她。「有人相識一輩子,卻不如我們之間幾日的瞭解。」 他的話她無法否認。「我不喜歡你的背景。」她又找出一個理由。 「你很快就會發現,那只是你不夠客觀的偏見。」他一語就堵住了她的話。 他居然說,不喜歡他的背景是不客觀的偏見!「我不喜歡你的獨斷和霸道。」她掙開他的手,大聲地說著。 「你不也一樣?」他毫不避諱地說著,不過也懂得安撫。「但這不也正是我們彼此相互吸引的原因?」 無法反駁他,因為他所說的句句真切。「但,你不是一樣得走?你還是得回美國去?」恐怕這才是她所在乎的。 「你可以跟我一道走。」他輕撫著她的頰靨,有萬般的疼惜和柔情。「歆歆,你爸媽已經同意我們的婚事了,現在只等你點頭了。」他用了一整天的時間打動兩位老人家的心。 看著他的臉,雒予歆說不出心頭隱隱的不安和矛盾,到底是為什麼。 他是吸引她沒錯,也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但嫁給他?嫁給一個認識不到一星期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