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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子心 「強吻?」面對她的怒火,言昊笑了,那璀璨的笑容中首度沒了銳利的冷意。「你說我是強吻?」雙手往後一背,他態度悠閒地看著她。 「廢話!」怒斥一聲,小綠發覺這個冰塊男得意時的模樣,還真是惹人厭。 「如果是強吻,方纔我怎麼沒看你推拒或反抗?」又是得意的一笑,言昊覺得心情大好,這種感覺似乎從來不曾有過。 「你……」小綠氣得說不出話來,漲紅著臉。 「別你呀、我的,反正我們彼此都沒吃虧。」 她愈氣,他就愈樂,然後燦爛的笑紋竟不知不覺就染上了他的唇線。 「誰說我沒吃虧!」宗小綠氣得用吼的。 不要臉的臭男人,她就知道有錢又一臉冷漠的男人最惡劣了! 「你吃了什麼虧?」心情一愉悅,他眸底便跳耀著燦爛的光彩。 現在是男女平等的時代,當然接吻這種事也不會有哪方是吃虧、哪方是佔便宜這種論調了。 「我當然吃虧了,因為那是我的初吻!」幾乎是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為那個男人看她的眸光似乎轉烈,然後流轉的眼波間閃過更濃的笑意。 天啊!她為什麼要告訴他是初吻呢? 地洞、地洞……誰來幫幫她,趕快在地上打個洞,讓羞窘的她將頭埋進去! 「初吻!」言昊搖頭一笑,將她的羞窘全看入眼裡。 許久許久,他只是以一對熾烈的眸光緊盯著她,沒再說出半句話,直到冗長的寂靜彷彿一張無邊的網,罩得兩人難受,他才輕咳了一聲,佯裝冷硬的說。 「如果真是初吻,那你才更沒吃虧。」為了避免她的尷尬,」話一說完,他就轉身走回座位。 她實在不適合這副羞窘的模樣! 「你說什麼?」刷地,宗小綠一下子抬起頭。 面對著她的是他的背影,他並沒急著轉回身來。「你當然沒吃虧,因為我免費幫你上了一堂吻技課程。」 「言昊!」又吼了一聲,宗小綠覺得自己的情緒已快失控。 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可惡、可惡、真是可惡! 「說吧,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轉回身來面對她,他的眸底沒了平日的寒光,拉開座椅悠閒坐下,表明了不想再與她討論初吻一事。 宗小綠實在很生氣,她發覺幾年來的修養,似乎於剎那間化為雲煙。 「方甄不敢來跟你說,她今天整理不完要搬走的東西,希望明天再搬。」雖心不甘情不願,但她卻不忘小女孩托付的任務。 誰來告訴她,她到底還需要跟這個男人周旋多久?她的心裡有著滿滿的哀怨。 qizon qizon qizon 對於一早言昊就出現在花店門口,方甄的心裡滿是驚訝。 「早。」拉開花店的玻璃門,她怯怯地說著,站在門旁愣愣的看著他走近。 「嗯。」沒給她任何話,言昊往內走,只在擦身而過時,看似不以為意的咕噥了一聲。 關上門,方甄注意到了他手上持著的東西。「我、我將東西整理好了。」看著地上整理好的行李,她絞擰著雙手,不安的揣測著。 他會生氣嗎?關於她沒照著他的話在昨晚就收拾好行李。 「嗯。」只是輕輕應了一聲,言昊的視線由地上的那堆雜物拉回,落在她臉上。「吃過早餐了沒?」他忽然問。 方甄老實的搖頭。「還沒。」 別說是吃早餐,昨夜她甚至是沒什麼睡,因為要搬家,更因為心中的不安。 「那,拿去吧!」遞出手上一直持著的肉飽豆漿,言昊臉上的神情並無多大改變。「趕快把東西吃完,我今天早上還要開會,可沒什麼時間等你。」 他的聲音雖然是冷的,但方甄卻可感受到他真正的心意,至少他還特地幫她帶了早餐,絕對不是順便。 顫抖著手,方甄接過言昊手裡的餐點,被咬緊的紅唇微微顫動,她紅著眼,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雖然這個哥哥對她來說是陌生的,但除了紀美媽媽和小綠姐姐之外,他是第三個對她好的人。 「謝、謝謝。」蠕動著唇瓣,許久之後,她好不容易擠出聲來。 言昊看著她眸眶含淚的模樣。「不用對我道謝,我只是『順便』而已。」他硬聲說著,特別強調順便兩字。 真是單純的黃毛丫頭,不過是份早餐,也可以讓她感動到眸眶含淚, 「要搬走的,就地上這些嗎?」 他將視線由她臉上移開,落在角落的那堆行李上。 手上拎著頗具份量的早點,方甄走向自己的行李。 「嗯,就是這些。」她以為言昊是要催她上車了,於是空出手來,準備去提行李。 「不用你動手。」言昊喊住了她。「你到一旁去將早餐吃完,行李我叫人進來搬就可以了。」又看了她一眼,他以眸光示意她退開,然後轉身拉開門叫人。 看著他的背影,聽著他冷冷的聲音,但方甄的心裡卻有著滿滿的暖意。 這個哥哥,就像紀美媽媽說的,是個好人,只是他比一般人更懂得偽裝自己,以冷漠的外表隱藏起一顆溫柔的心。 言昊喚進為他開車的司機,轉回身見到仍舊愣在一旁發呆的方甄,於是他拉下了臉。 「你還不趕快坐到一旁去吃早餐,是想害我連續兩天的會議都延後是不是。」擰著眉,他動怒了,但這怒火卻是為了刻意掩藏起不該有的關懷。 「喔,好。」他冷冽的嗓音迫使方甄倏地回神,聽話的閃到一旁,坐在角落的一張椅子上,一口一口吃起了餐點。 看了她一眼,對於她的聽話,言昊似乎很滿意。 等著司機也走進花店,他腳步輕緩地走回那堆行李旁。「就這些,全要上車。一會兒我到車上等,你將東西搬完後,等她吃完早餐然後一同上車。」他的語調一如平常,讓人聽來冷冷的。 司機領命,開始一件件搬起了地上的行李。 只躊躇了幾秒,言昊隨即轉身,想先上車去。「你吃快點。」他轉向方甄,道出似是命令的話。 才一拉回視線,卻不經意瞥見行李堆裡的一隻陶燒彩甕,甕的大小如籃球,色彩飛揚絢爛、美麗非常。 但,這並不是重點,重點是言昊覺得這個彩甕異常的熟悉。 或許是因為他看彩甕的神情吸引了方甄的注意,她吞下嘴裡的食物,含糊的說著:「它看起來很美吧?」 收回視線,言昊轉過頭來看著她,沒有開口回應。 「那是紀美媽媽的作品,她一共燒了兩個。」她記得喜歡燒陶的紀美媽媽曾經說過,這只陶甕,她共燒了兩隻。 只是不知為何,家裡卻只有這個,她從來沒見過另一個。 「兩個?」 言昊瞇起了眼,精敏的腦中似乎在思考著某些事。「你吃快一點,否則我的司機不等你了!」半晌之後,他拋下這句話,逕自轉身就要往外走。 他不想將思緒浪費在這件事上,也不允許。 雖然他的口氣冷硬,還是不改命令人的口吻,但已略微搞懂他性子的方甄,並沒因此而生氣,相反的,她已經開始慶幸紀美媽媽留給了她一個哥哥。 見他的腳步已快踏出花店,鼓足了勇氣,方甄終於開口道謝。 「言昊哥哥,謝、謝謝你!」她的聲音很小,由角落的方向傳了過來。 言昊腳步略頓了下,只有一剎那的躊躇,然後他還是頭也沒回的朝外走。 qizon qizon qizon 其實睡得不好、失眠了一夜的,不只有方甄一人。 當窗外的太陽以亮眼無比的姿態,撒下萬丈光芒時,宗小綠已是第四次伸起顫抖的手,掃落床頭櫃上的鬧鐘。 「天啊,別虐待我了,誰來救救我呀!」 窩在被窩裡,她蜷縮著身子,將被子拉高過頭捲住身子。 由浴室裡出來的睢予歆一見到這幕,差點笑彎了腰。 「小綠、小綠,你到底怎麼了?」 見過毛毛蟲結蛹、蠶寶寶破繭而出,但這是她頭一次瞧見捲得像蛋卷一樣的人。 「幫我把鬧鐘給砸了!」 宗小綠的聲音由被窩裡傳來,聽來悶悶的。 她將失眠、和心裡焚燒的火,遷怒於那個可憐的鬧鐘。 平常都沒見它那麼準過,偏偏今日就響了三四次,她好不容易才闔眼,它就又響了。 「你要我把鬧鐘給砸了?」 坐在她的床沿,予歆暗暗為鬧鐘喊冤抱不平。 平日小綠幾乎都是早起,還常抱怨鬧鐘不夠準時呢!怎麼今日小鬧鐘不罷工了,她大小姐反倒發起脾氣來呢? 「對啦、對!」仍舊沒由被窩中探出頭來,宗小綠的聲音聽來悶沉沉的。 「小綠,你不舒服嗎?」 予歆將她的行為解釋為身體不適。 「沒有啦!」她的聲音聽來更悶了。 「既然沒有,那你要趕快起床嘍,要不然上班要遲到了!」看了地上可憐的鬧鐘一眼,等到時針和分針交錯時,小綠鐵定要忙得在屋裡打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