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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彤琤 黎雅然呆愣住,可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就看那婀娜多姿的身形踩著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順著陽台跟陽台之間接連的平面朝另一個陽台前進,直到接近時縱身一跳,安全的跳進另一個陽台裡。 張大眼,黎雅然懷疑他所看到的一切。 理論上來講,因為能立足的地方有固定的寬度,只要貼著牆慢慢前進,這種貼牆前進跳陽台的行為是不具危險性,但問題是在地點,現在所在的地點。 探出身子,黎雅然從所在的陽台向下一看……嗯,沒錯,這高度來說,是十五樓沒錯。 十五樓,這樣的高度,有些人只消往下看就受不了,黎雅然不相信會有人閒著沒事開這種玩笑。 如果不是開玩笑…… 瞇著眼,黎雅然看著那身影再次爬上陽台圍欄,然後所有的動作重複一次,只是這回跳進的陽台又向他逼近一個。 哎呀,他果然是醉了! 又一抹稚氣的笑容浮現,不再只是儒雅斯文,白淨俊雅的面容因為那笑而顯出幾分少年般純淨的氣息。 他醉眼迷濛的看著眼前的奇景,心情極好。 世人總說他有想像力,靠著畫筆跟獨特的文字使用能力,便能勾勒出讓大人孩子都為之著迷的奇幻世界,但他現在才真正的體會到,他的想像力有多豐富。 呵!他不知道幾杯黃湯下肚後,已不只是腦中的奇想,那些天馬行空的想像力還能夠直接幻化成視覺效果。一個飛簷走壁的女子? 他覺得有趣,也納悶現在的心理狀態,怎麼擅長寫森林動物的他一隻小動物都沒看見,就看見這種動作片中才會出現的場景? 難道說……他潛意識中其實很想創作這種動作片類型的作品? 他看著爬上、跳下,爬上、跳下,一個陽台、一個陽台朝他逼近的「幻影」,努力用那昏昏的腦子思索這不可解的問題…… shit! shit! shit! 心中詛咒連連,專心致力於逃脫的姚芷君緊貼著身後的牆壁,頭昏目眩的卡在十五層樓高上、陽台與陽台的間隔當中。 真要命,那個王光慶到底是讓她吃了什麼?現在她不只頭越來越昏,同時還覺得越來越沒力氣,甚至猛覺得熱了起來。 氣力慢慢的流失,但姚芷君知道,這時她更加不能心急,否則不但功虧一簣,她的一條小命也很可能就此玩完--她逃跑是為了自由,可沒想要賠了性命! 慢慢的移動腳步,她努力集中精神,不讓視線往下落,視而不見的直視前方,就這樣慢慢又移進了幾步,直到眼角餘光看見另一頭的陽台圍欄,知道已在安全距離內,用盡最後的氣力一躍…… 「唔!」 一聲悶哼在她意料外響起,她好像撞上了什麼,不是地面,不是她想像中會面臨到的落地方式,因為這一撞擊,她重心全失,不只她,她撞上的那個「東西」也是。 一陣天旋地轉的強烈暈眩感襲來,緊貼著那「東西」,姚芷君不至於摔得太離譜,但莫名其妙的感覺不減,她努力壓抑住越來越劇烈的不適感,想看清她撞上的 「東西」,然而在對上那張太過斯文俊雅的臉時,她呆住,為那賞心悅目的美男色以及眼前詭異的景況。 黎雅然的呆滯並不亞於她! 他看著她,為自己嚴重脫序的想像力感到困惑。 怎麼……怎麼會這樣? 方纔看著她朝他躍進時,他雖感訝然,但也以為幻覺的部分到此為止--畢竟幻覺嘛,雖然影像朝他撲過來,但在無法觸及的狀態下,他不受控制的潛意識應該也要終止這場怪異的幻覺秀了。 他是這樣想的,但哪能料到,什麼都沒有終止,他碰到了、真的觸碰到了! 那窈窕的身軀直直飛撲進他的懷中,措手不及之下,他整個人被撞倒,而那曲線感十足的身軀就這樣密密的緊貼在他身上…… 他的想像力真這麼厲害,不只視覺幻象,連在觸覺上都能具體化了嗎? 不!應該說是他的想像力操縱了觸感,其實那柔軟窈窕的曲線是不存在的,只是他的想像力讓他感覺觸碰到了! 黎雅然還頗認真的在心中糾正自己,而,也是直到這時,他才真正仔細打量起他「創造」出來的、有觸感的「幻象」。 好……好美…… 他怔然,為那他根本無法想像出的美麗容顏而失神,修長的指在他理解前輕撫上那無瑕的雪白肌膚。 臉頰上似有若無的輕觸直挑入姚芷君的心底,她輕顫,為了這羽毛般酥麻的輕觸,水亮的明眸對著那雙夜空般、彷彿能吸人靈魂的深邃瞳眸,她覺得自己的理智意識好像要融化在其中。 黎雅然看著那張迷惑人心的美顏,迷茫的思緒同樣混亂成一片。 指腹間傳來的觸感,身上的重量,加上她再真實不過的聲音…… 老天,他到底是醉成什麼程度? 聞著那再真實不過的馥郁馨香,盯著那水潤誘人的菱形紅唇,軟玉溫香在懷的黎雅然只覺全身血液往兩處衝去,一處直逼上腦,另一處…… 同樣意亂神迷的人還有姚芷君,盯著他線條優美誘人的薄唇,腦中糊成一片的她早不知理智是什麼東西,女人的矜持又是什麼東西。 吐氣如蘭的輕歎出聲,她順應心中的渴望,送上紅唇,覆上那張像裹了糖衣般直引誘她品嚐的唇瓣。 就算黎雅然再怎麼自制,再怎麼努力的武裝起自己好阻止一切,但這時什麼努力都沒用了! 在她的主動下,硬撐起的理智邊防瞬間消失無蹤,前一刻還極力隱忍的慾望如大火燎原般,轉眼間將所有理智焚燒殆盡,什麼禮義廉恥、道德禮教全被拋在腦後,剩下的僅是最原始的感官需求。 相濡以沫中,他抱起她回到屋內。 床單很快的凌亂成一片,交纏的肢體、無意識的呢喃……呻吟……喘息……編織一夜綺麗春色。 男與女,融合得如此相契完美,像是天生相屬一般,可極其詭異的,在他們擁有彼此的那一刻,他們甚至還不知道彼此的身份。 這是錯誤的一夜,也是美麗的一夜…… %%% 明明沒有任何足以驚醒人的異樣,可偏偏,這樣適合睡眠的安靜卻讓杜瑞仙從睡夢中醒來。 好半天沒能回過神,但恍惚中卻怎麼也無法再睡去,杜瑞仙就以這種活死人的方式躺了近十分鐘,最後才慢好幾拍的想到異常之處。 安靜,這個早晨實在是安靜得離譜,看看時間,都快九點了,她昨天快一點才睡,那時還沒看見大君回來,而今天是上班日,在她睡著後才回來的大君,一定得用鬧鐘才可能起床上班。 但沒有!今天沒有鬧鐘聲! 她後知後覺的想通異常之處,怕大君忘了啟動鬧鐘,或者根本是直接關掉鬧鐘繼續睡,最後為了上班遲到而抓狂,不想被遷怒的杜瑞仙火速起床,準備叫人去。 敲敲門,沒人應聲,杜瑞仙認命的擔任起叫床員的工作,硬著頭皮開門…… 沒人! 她愣了下,為她所看見的景象。 棉被摺疊得整整齊齊,壓根兒就沒有睡過的跡象嘛! 「小軍!小軍!」十萬火急的衝到另一個房間,杜瑞仙緊張的敲門大喊。 「怎麼了?」因為對象是她,即使又是熬到天方亮才睡,姚子軍還是很給面子的起床開門,只是一直呵欠連連就是了。 「大君不見了!」杜瑞仙有些慌亂。 「什麼?」姚子軍有片刻無法理解她的意思。 「你姊姊不見了!」她重新宣佈,解釋過程道:「今天早上沒有鬧鐘聲,我以為她睡過頭,所以去叫她,沒想到進去後發現她不在房裡。」 「說不定她已經去上班了。」看了看時間,姚子軍提出假設。 「你覺得這可能嗎?」杜瑞仙反問,並且補充說明。「我昨天一點才去睡,那時我還沒看到她回來耶。」 抓抓頭,姚子軍突然想到,他天快亮時才睡,當中好像也沒聽到什麼聲響。 「你是說她一夜都沒回來?」他總算反應過來。 「我記得她昨天是去應酬,就是跟那個她一直罵是色狼的客戶。」杜瑞仙提出她的擔憂。 「那又怎樣?」姚子軍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 「小軍,你別不當一回事,我看新聞,現在做壞事的手法一大堆,如果大君的客戶想對她下手,她一個女孩子怎麼應付?」杜瑞仙越想越覺心慌。 「不會啦,需要動用到她出馬的客戶,一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那種人怕死的很,怎會冒著損害名譽的可能去做壞事。」姚子軍猶不當一回事。 「就因為是大人物,做出來的壞事更是常人難以想像,讓受害者有冤無處伸。」想起自己的遭遇,杜瑞仙憂愁得無法多言。 知道她想起不開心的往事,姚子軍搔搔頭,有點沒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