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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辛悌 凌冠軒看著她的背,「錦瑟,你……」 「別說了,我真的累了。」 她的話將所有的一切打斷,凌冠軒地起身子,今天就到此吧,看她的臉色不佳,再說下去出是徒勞。 「罷了,我讓小茹送藥進來,你好生休息。」 蒙在破子中,她聽到他步出房門的腳步聲,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隱隱地感到失望。 這樣就好。顏錦瑟默默地安慰自己,至少冠軒待她的好,又多記一項在心中,增加了她記憶的寶藏。 + + + 凌冠軒非常地生氣! 這些天他的妻子刻意迴避了任何可能與他獨處的機會,甚至為承平公主製造與他相處的時機,擺肄,錦瑟是不是連腦袋也摔傻了,居然敏射開他。 他不是不知道她的腦子在想什麼,只是她如此做,到底是為了誰設想? 錦瑟真是個大笨蛋!凌冠軒冷哼一聲,若他真要攀龍附鳳,何必延宥到現在,偏偏她看不清他的心意,只想逃避。 逃避?!哈哈,再等五十年吧,只要是他凌冠軒看上的人,斷無逃出於掌心的道理。 如果她的腦子中裝滿了漿糊,他不介意讓她清醒,就算不擇手段,他也會讓錦瑟看出他的決心。 他筆直地闖入房中。 顏錦瑟專注在手上的刺繡,她沒注意到有人闖入,只是低著頭拚命地一針一線穿梭在布匹之間。她得再趕快點,才能多攢些銀兩。 就算回到凌家院落,她依然要靠自己自力更生,對於凌老夫人提出的「分手費」她沒有收取分文,只好像從前一樣,收些繡工回來做,還好她的手藝甚佳,大宅中的人口也多,倒不愁沒有繡工可做。 由於她的手巧心細,繡出來的東西品質精緻,前來訂貨的人也不在少數。 原本時間都算寬裕,或自從承平喜歡賴在她身邊之後,交貨的進度明顯落後,再加上前段時間她自樹梢上掉落,又在冠軒強硬的堅持之下,硬是躺了近半個月,很多早該交貨的衣裳、手帕都無法動手。 好不容易終於解了禁,冠軒答應她可以起身,不用整日躺在床上當廢人,如此一來她正好可以好好地趕工,才不會辜負旁人所托。 當然,整日躲在房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冠軒眼中散發出的熱焰教她心驚。如今她已經不是不懂世事的女孩了,他眼中的熱切與渴望她自知無法承受,也不願意再添事端。 凌冠軒連個招呼都沒有,直接往她身旁的椅子坐下, 「快好了,再等一下。」顏錦瑟兀白低著頭,溫柔地交代、埋首在手上的工作,她以為是春梅丫頭正趕著要那個荷包,「對不起,你本來希望我三天前交貨,現在都耽擱了,希望沒給你造成困擾。」 「你整日陪著承平那丫頭還忙不夠嗎?」凌冠軒冷冷的發出聲音,怒氣隱隱含在其中。 他以為她只是躲著人,沒想到她竟然不肯閒著,還為他人做這些瑣事,她到底有沒有顧慮自個兒的身子? 「冠軒,你怎麼來了……」顏錦瑟停下手中的工作,有些手足無惜。 他逼近她的面前,浯氣平柔,卻又危險萬分。「大夫要你好好的修養,你都沒聽入耳嗎?」 「找已經好多了,真的……」話說到一半,偏偏不合作的咳嗽聲從口中逸出,幾個劇烈的咳嗽讓她的臉咳得通紅。 凌冠軒抬起她的下巴,「這叫好多了?」 她蒼白的臉色沒有變得紅潤,瘦弱的身子依然過於苗條,為什麼她就是不懂得愛惜自己? 顏飾瑟別過頭,不敢瞧他憤怒的眼,「別氣惱,最近天氣比較涼我才會咳,不礙事的。」 「看著我說話。」凌冠軒怒意橫生,一古腦地推翻桌子,散了滿他的針線,紅紅綠綠的糾纏在一塊兒。 「冠軒,你怎麼了?」沒敢直接蹲下去整理,她囁嚅地問。印象中,這是她首次見到他發火的模樣。 「你嫌凌家養不活你,還是我這個狀元郎沒有能力,得讓妻子做女紅補貼家用?」他譏誚地問。 「不是的,反正閒也是閒著,我想……」忽然,她聞到他身上隱約傳來的酒氣,「你喝醉了?」 「去!」他把玩她發後的髻,慢慢解開子,讓她一頭烏黑服順的頭髮垂下來。「我比你清醒得多。」 「別鬧,我去幫你煮些醒酒湯。」說完,顏錦瑟打算往外走。 順手一撈,輕扯她的發,凌冠軒快速地挽住她的纖腰,直接往自己懷中帶。柔軟的身子擁在懷中,馨香直沁鼻頭。 深呼吸著,他已好久未曾縱容自己將錦瑟緊擁在懷中了。 這個小女巫,她到底都在為誰設想呢? 當年他是不懂事,離家多年,未曾將錦瑟放在心上,可是隱隱中,他卻無法真正地將她放下。 是那雙清澈中帶著哀傷的眼眸擾亂他的心,教他無法愛上別人。是她蠱惑的溫柔。教他無法真正地對旁人敞外心扉。 既然如此,那他也不需要抵抗,順著原始的感覺,擁著她、愛她,感受真實的她? 「你還要躲我多久,錦瑟,我的耐心可不多。」 顏錦瑟身子一凜,掙扎著要從他的懷中逃開。這樣的溫柔她嘗過一次,已然是上天的恩典。她從不奢望太多,也從不寄托希望,怕的是有著渴望的心之後,就再也無法回歸平淡的生活。 「你……不要淘氣。」 「淘氣?你的用詞真奇怪,像對小孩子說的話。」他沒有故松,手上的勁道更用力,凌冠軒吻著她纖柔的頸項,感受到她身子的騷動,也感覺到她刻意想忽略所造成的影響。 「本來就是……」她突然倒抽口氣,他的唇熱辣辣地欺上她的耳垂,戰慄蔓開到全身,「你別太荒唐……」 「荒唐嗎?真有趣的形容詞,夫妻間的閨房之樂,居然讓你說成荒唐,好玩!」凌冠軒朗聲大笑,大手伸入她的衣間,碰觸柔柔軟軟的身子,「如此說來,這樣你會怎麼說呢?」 顏錦瑟絕望的想掙脫,卻始終無法做到。他的手像火灸,每次邢掀起體內異樣的感覺,他的手掌有著熱度,曉得她無力反抗。 「看著我。」他翻轉過她的身子,眼神轉為黯沉。 顏錦瑟被動地移轉視線。對上他的熱如火的眸子,渾身打顫。這樣的眼神她見過一次,就在三年前的那個夜晚,但是那已經是久違的事情了,雖然偶然在夢中會想起,卻始終瞧不真切。 如今,再見到同樣的眼神,她的心——還是起了騷動。 「錦瑟,你的眼魅惑了我。」他笑了,就是這對清澈的眼瞳,讓分在京城中尋尋覓覓,不意到了最後,還是在家中求得。 「不要……」顏錦瑟慌張地別開眼,下意識中身子縮了縮,像觸到火般的痛楚自心底升起,「不要再碰我,你會後悔的。 「他探手抬起她的下顎,「前些日子你躲我、避我都成,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逃出!」 他吻住她微啟的紅唇,再一次吸吮甜蜜的汁液。好甜,恰如記憶中未曾改變的味道。 將她放倒在床上,凌冠軒輕易地撤除她所有的衣裳,原來裡薄的身子中,還是頗有美景在前。 他低下頭,啃嚙著她雪白的肌膚,烙下紅紅的印子。 「錦瑟,你真美。」他的聲音有著誘哄。 浮沉在不熟悉的情海中,顏錦瑟無力抵抗,只能任他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 猛然間,凌老夫人銳利的眼神在腦海中閃過些許清明,責難的表情令她難堪。 淚水自閉起的眼角滑落,她輕聲的嗚咽終於傳人他的耳中。 「不要……」 「別哭。」他拭去她的淚珠。 「求求你,放過我吧!」 「你是我的妻呀,有什麼奸擔心的。」凌冠軒不解地擰起眉,「還是我錯過什麼,有事情讓你如此害怕。」 「求求你,放過我……」顏錦瑟恍若未聞,只是一味地搖頭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 他忿然地直起身子,「我的碰觸讓你難受嗎?或者說,還有其他男子爬上你的床,所以你無法忍受我?」 「不是的,我只求你放過我。」顏錦瑟咬住下唇,拚命地搖著頭,扯緊前襟,「拜託你!」 凌冠軒聞言大笑,眼中有著怨,「放過你?我的妻子求我放過她,真是天大的笑話。」 「冠軒……」 「聽清楚,這次我可以忍受是因為過去三年對你不聞不問是我的錯,再有下次,我絕不會再放手。」 凌冠軒不顧她的哭泣,逕自走出門外揚長而去。 打從他走出房門開始,顏錦瑟就只是縮起身子躲在床上,直到天色全黑、月亮高昇,絲毫沒有移動。 他走了!這次他真的走了吧,這樣的羞辱對男人而言是極重的打擊,冠軒是個自尊極強的男子,應該不會再回來。 他受傷了,她下意識的想將他攬入懷中,就算無法給予任何的幫助,至少讓他可以休憩片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