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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辛悌 「但是我……」 「想違抗我的命令嗎?我是主子呀!」瑾棠的語氣中帶著些微氣憤,也帶著些許嘲弄。 是違逆不得,所以她只能吸口氣,鬱鬱地別過頭。 從身後環住她,瑾棠低下頭啃嚙她雪白的頸項。 「殿下……」 「生氣的你,依然美得讓我怦然心動。」他低啞的嗓音響起,敲在她混亂的心上。 微仰起頭,她處於痛苦與極樂的邊緣。她的呼吸開始急促,對於他的親暱總是無法抗拒。 瑾棠的大手由敞開的衣襟伸入,握住小巧正盈一握的胸脯。他技巧地逗弄,直到她的蓓蕾變得硬挺,貪求他的愛戀為止。 將她壓倒在床上,他用力地扯開她的前襟,隔著僅存的蔽體衣物,以舌尖緩緩地勾勒她胸前的渾圓,令她顫抖。 「殿下……」紫藝搖擺著頭,明明已經歷過無數回,她依然不知所措。 感官左右著一切,她無力阻止他,也不肯迎合,只能任自己在情慾中飄蕩。 「你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只要我靠近,立刻柔得似水,連冷冰冰的神情都不見蹤跡。」抬起頭,他正對著她的眼,一手輕緩地解開她身上的肚兜,裸露出細緻的雪白胴體。「美麗的肌膚,只有我能親近,你的心,只有我能擁有。」 滾燙的慾火在他眼中燃燒,他迅速褪去自己的束縛,灼熱的唇鎖住她的,強悍地撬開緊閉的唇,擷取她唇內的甜蜜。 晶瑩的淚珠在她眼眶中流轉,是因為難以承受這樣熾烈的情火,也是替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悲哀。 「紫藝,我要你!」 聞言,她依然如處子般不安,緊緊捉住床頭的被褥,勉強保持鎮定。 「還怕我?」瑾棠揚起居,似笑非笑地問,「紫藝,你不該怕的,都已經認清了我所有的面相,還感到疑惑嗎?」 「我……不怕殿下。」 紅艷佈滿了她的臉頰,在他的撫觸下,開始低切的呻吟。他溫柔地敞開她的雙膝,緩緩地推進,直到完全進入她的緊繃之後,如絲雨般的細吻密密灑下,落在她的身上。 最後,他帶著她攀上喜悅的高峰…… 窗外雨聲瀟瀟,突如其來的雷雨,打在窗外的芭蕉葉上,傳來一片淅瀝瀝的聲響。 三更天,半靠在瑾棠平緩起伏的胸前,紫藝無心地在其上畫著圈圈,一個接一個,眼神飄向遠方。 宛如世上只剩下她一人,孤獨無依的感覺莫名地盤據在胸口,令她鬱悶不已。她總會感到無限的空虛,特別在他熱烈的親近她之後,身體上得到饜足,心卻像莫名地破個大洞,無從補起。 「想什麼?」歡愛過後,他闋黑的眼中瞧不出波瀾。 「沒。」她搖搖頭,「聽到窗外的雨聲,想到滿園的花兒又要受到摧殘,有些擔心。」 笑她的多慮,瑾棠突然開口問:「如果有一天,你有權選擇夫婿,需要我給你找什麼樣的人?」 她翻轉過身子,狀似驚訝地看向他,「殿下捨得將我出讓嗎?」銀鈐似的笑聲自紅艷的唇傳出來。 「捨不得。」他的唇立刻在她的香肩上留下一個赤紅的記號。 「既然如此,又何必問呢?」 「世事難料啊!你是個美麗又聰明的女人,美得讓人捨不得出讓,機伶得讓人驚喜,但……」瑾棠莫測高深的說:「也許我會讓你走。或許哪天我心情大好,願意給你自由,遠離此地。」 「是嗎?如果有這麼一天……」紫藝有些許受傷的感覺,不禁閉上眼,可是既然他這麼問,她當然得回答。「王公貴族、武士護衛都不必了,金銀珠寶、翡翠瑪瑙也可以束之高閣,我寧願殿下為我找個平庸的男子,販夫走卒、士農工商不拘,只求兩個人廝守終生,平平淡淡的過完一生。」 她願她的良人或許只是個樵夫,或許是打漁郎,也或許是個辛勤的農家子弟,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安定,不汲汲於名利,滿足現狀。 而她,會是最簡樸的婦人,每天為柴米油鹽忙碌,卻有說不出的快活。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心願。如果真的可以的話,但願那個平凡的夫婿是身邊的人…… 紫藝露出幸福的微笑,這樣的表情讓他看呆了。 「這可是你的真心話?」他帶著審視的眼光,評量她話中的真偽,「那種生活很清苦,沒有錦衣玉食,沒有華廈美屋,凡事都得自己來,你過得慣嗎?」 「真好,什麼事都不假手於他人。」她毫不猶豫地點頭,「只要彼此有心、有情,勝過身上財富萬千呵!」 「你真是個不貪心的女人。」 她笑著反駁,「不,我貪心,就因為太貪心,怕承受得不到的失望,所以不苛求,只企求最卑微的幸福。」 「紫藝,或許你的夢想會成真。」瑾棠歎口氣。 是嗎?她想,除非他已經厭倦自己,否則的話…… 她閉上眼又張開,武裝好自己之後,她開始感到慶幸。厭了也好,早些將她發落外送吧,強過鎮日在惶惶中度日。 「為什麼是她不是我?」門砰的一聲敞開,推開所有攔阻的人,永馨直闖而入,氣呼呼地大吼。 一大早從父兄的口中聽聞的大事,也是近日京城中人人茶餘飯後的最新話題,令她坐立難安,食不下嚥,因此她非得親自找上門問個清楚。 「瑾棠,我今天一定要得到答案,你非得說清楚不可。」永馨雙手叉腰,一副囂張的模樣。 雖然眼前他的身旁還偎著女人,軟綿綿地靠在他那壯碩的胸膛,但她現在顧不得那許多,正事擺中間要緊。一旦二皇子登基為帝,後宮三千佳麗,當真要吃醋,怕不酸死自己,最重要的當然是正室的地位,她誓在必得。 「你怎麼忽然來了?」瑾棠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登時讓永馨原本高張的氣焰減弱不少。 「人家不依啦!我哪點比不上她?論家世、論容貌、論才藝,我都比她強,你就要她不要我嗎?何況算命的還說我有幫夫運,娶到我的男人鐵定功成名就。」她瞬間像轉張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埋怨。 帶著嘲弄的笑容,他只是靜靜地看她一個人表演,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說話呀!你什麼都不說,害得我的心懸在半空中,飽受折磨。」 秀眉微蹙,瑾棠懷中的紫藝感受到他肌膚緊繃,是因為永馨郡主的控訴嗎? 「我在這裡似乎讓你不太方便說話,需要我出去嗎?」她不想介入太多,反正與己無涉的事情,多聽無益。 「不必起來。」輕撫著懷中人兒的秀髮,瑾棠的聲調平緩,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我沒空理會瘋婆子。」 「你說我是瘋婆子?」永馨指指自己,「人家就是因為太在意你,才會不顧一切地跑來耶!」 「那麼我該說什麼?堂堂郡主隨隨便便地上門,沒頭沒腦的說些渾話,你當這裡是哪裡?」 「你知道外頭謠言傳得多麼大,活像明天就會成真,人家一時心急嘛!」知曉他的脾氣,表現得愈是溫柔愈是危險,永馨改為撒嬌的語氣,「那傳言不是真的,對吧?」 「既然知道是謠言,就該止於智者。」一語帶過,他不肯正面回應,也間接地斥責她的愚昧。 她跺跺腳,「不管啦,沒聽到你親口保證,人家就是寢食難安。」 雖然不敢造次,永馨還是非得到他親口說出的話不可。他從不食言,承諾比任何人的話都管用,只要瑾棠否認,那傳言定不會成真,她也就可以安心地回家了。 「荒謬。」 看見他逃避的態度,永馨急了,「我知道了,你不肯說定是因為傳言是真的!」她陡然尖叫,指著他的手指頭不禁開始顫抖,「你……當真要娶王承相的女兒王寶華?」 「是與不是,皆與你無關。」瑾棠的聲音冷得像從地獄傳來。 「你果真翻臉無情,連過往的情份都不顧嗎?」她嚶嚶啜泣,「王寶華也不是什麼好貨色,你竟非要她不可。娶了我,一樣對你登基有助益,瑾棠,你真的打算捨我而娶她嗎?」 「我毋需跟你解釋什麼,回去吧!」 他一揮手,強迫護衛將她帶走,留下一室的靜默。 紫藝一直呆愣著,原來這就是近來瀰漫怪異氣氛的主因! 無怪乎每個人只是背著她談論,從不肯當面提及,是怕她因此而受傷嗎? 現在,她終於還是知道了真相。其實他們都錯了,二皇子乃尊貴之人,當然得配上門當戶對的女子,她不過是供人賞玩的丫鬟。 她回過神來,注視著他審視的眼眸,「原來殿下要成親了。」紫藝點點頭,「真是天大的喜事,恭喜殿下,賀喜殿下。」他說過會給她自由……怕扼止不住的酸楚自眼中流露,她欲退開身子,強迫自己移開目光。 低下頭睨了她一眼,瑾棠的手緊緊地扣在她的柳腰上,嘴角浮現未見暖意的笑容,「想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