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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頁 阿蠻 「的確是不會,若沒有人從中阻撓的話。」拓跋仡邪慢條斯理地說,眼帶譏諷地笑了。 竇惠好氣他的不可理喻,「我說的都是實話!」 「偏偏我聽不懂實話,所以你還是用行動證明給我看吧!」拓跋仡邪賊溜溜的手順著她的臂膀慢慢爬上裸露的肩頭,再往後滑下她的背脊。 「你別這樣碰我!」竇惠咬牙抗拒,下意識地縮瑟著身子。 拓跋仡邪聞言眉一挑,雙手頓時停在她腰背的後方處,火熱的十指緊貼著她,大言不慚地說:「我這是在跟你示好。」 「示好?!省省吧,你這樣對我和禽獸交配有何差別!」 拓跋仡邪眼神一黯,緊瞅著她不語,良久,低沉的聲音才從牙縫裡鑽了出來,「既然你這麼建議,本人樂得示範給你看,過了今天後,你會發現我除了會說人話外,和禽獸其實沒差多少。 二話不多說,他將手移到竇惠垂在後腰處的裙裾上,無情地卸下她僅存的衣物。 愛、恨皆原始的他已失去了理智!他腦裡唯一的念頭是要傾一生的命去佔有她一輩子,好把多年來未曾停歇過的思念轉注到她身上,要她心裡永遠記住他的存在,恨也罷、愛也罷,只要不忘記他就好,那麼他這些年來所受的折磨便有了解脫。 他想著,一一卸下身上的武器,解下鎧甲與皮製護腿,踢掉軟皮靴,粗率地拉開自己的褲襠後,將她緊繃的身子摟了過來,不由分說地褪去她的上衣,以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細如凝脂的肌膚,以飢渴的目光膜拜她女性化的線條。 就像看待一個戰利品,他緊瞅著她的眼神裡沒有溫柔,只有掠奪的興奮與慾念的驅策,彷彿預見一旦他抽出利刃,便能摧毀一朵栽種了數年的芙蓉一般,對他而言,花落的結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蹂躪的過程。 他一刀接一刀地割向緩緩錠開的花蕾,不顧受盡折騰的人兒擰聲求饒,又一片一片地扯下了含苞的花瓣,他汗涔淋漓地閉上雙目,感受那股在夢裡折磨他數年的相思,緩緩釋放出他的愛戀。 他無意識地吻著她,吞噬她的淚,撫平她擰起的眉心。 昔日的情被他的恨意切割成片段,飄浮在他的腦海深處,於是,一聲一聲的抱歉遂不由自主地從他的心裡滾出了喉頭,最後是他不曾彈出的淚! 哦!是大地在旋轉嗎?要不,為何她有種陶然欲醉的幼覺! 他做的事理當讓她涼透骨髓的!她若還有一絲理智的話,應該麻木地任憑他處置的!但是她愛他至深,無法佯裝一派冷漠,尤其當他敞開滲著晶亮汗水的偉岸胸膛,以肌肉賁結的雙臂環住她瘦張的身子時,淚水頓時盈滿她的眼眶,教她毅然拋開世俗禮教的枷鎖,一古腦地投進他的懷抱之中。 她告訴自己,能愛他一天就算一天吧!所有的麻煩事,等臨到眼前再操心吧! 第八章 拓跋仡邪取走她的貞操,其剽悍的作風與他作戰的策略如出一轍——快、狠、準,而且出其不意,讓「受虜」的竇惠受無招架之力,只能任她予取予求。 而這回的掠奪大概是他所有征戰紀錄裡費時最短、用力最少的一次戰役吧!竇惠自嘲地想。 一句安慰與道歉的話都沒吭,拓跋仡邪逕自下馬,赤條精光地當著她的面穿戴好,皮褲一拉,緊裹住精瘦有力的臀,套上精工縫製的皮靴後,兩步撿起她那幾件躺在草皮上的衣裳往鞍帶裡放,最後才將雙手伸向她,要抱她下馬。 竇惠不領情,硬是打掉她的手! 拓跋仡邪捺下性子,軟聲說:「別鬧脾氣了。」接著他審視她微噘的紅唇,一寸一寸地瞄過她如白玉般光滑的胴體,目光瞟向她大腿處的斑斑血跡時,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這讓竇惠氣惱極了,她氣自己沒頑抗一番,現在反造成他的得意,於是粗聲警告他,「你少碰我!」 拓跋仡邪如沐春風的表情幡然一斂,飽滿的天庭頓時擰蹙成紋,「都是我的人了,現在才想裝清高,未免遲了些!」說罷,便將一絲不掛的竇惠抓了下來,為她套上自己的皮製背心,再從鞍帶裡抖出一條薄毯包住她。 兩股間疼得發軟的竇惠以顫抖的手緊揪住毯子,固執地將肩一甩,掙脫他輕搭在肩頭的手,一腳踩進茂密刺人的瓦草叢,打算疏離他。 拓跋仡邪兩步跟上前,長臂一伸將她強扳了回來,他鷹揚的劍眉與盛氣凌人的薄唇頓時下彎,不悅地問:「你究竟要跑到哪裡去?」 竇惠挺起下頷,語氣僵直地頂撞他,「你會在乎嗎?一般人要債完畢後不都是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嗎?」 拓跋仡邪不以為杵,反挑起眉,邪氣地回她一抹勾魂的微笑,吊兒郎當地說: 「要債完畢?!我有親口說過這筆帳算完了嗎?才偷工減料地做一次就奢望全身而退,你不是太天真,就是過分抬舉自己的『功夫』了。」 竇惠被他的反覆無常激怒了,「你……到底要怎樣才滿意?難道毀了我的清白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你還聽過食髓知味嗎?我恐怕是騎你這匹彆扭的小雌馬上癮了,換鞍反倒不痛快!」 實惠聞言臉一慘白,想起方纔他所造成的傷害,剛癒合的傷口再次被他尖銳的舌刃剜開,她強抑下心頭的恐懼,心寒地道:「你既然那麼恨我,為何不乾脆一刀一刀地將我剁碎了事?」 「然後平白跟我的命根子過不去?」拓跋仡邪一把將竇惠發顫的身子摟進懷,湊下英挺得不可思議的臉,自嘲:「想想,如果我在下次戰役中陣亡的話倒好辦,若不幸多活個十年的話,這筆蝕本的生意怎麼算都划不來,畢竟,在少數幾個能取悅我的女人之中,你是最有天分的一個。」 竇惠不理會他的侮辱,勇敢迎視他挑釁的目光,沉著地提醒他,「你沒有資格強行限制我的行動。」 拓跋仡邪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論家世我當然沒資格,但比起能耐,我是當仁不讓,反正木已成舟,就算其他男人不嫌棄你是殘花敗柳,還得先問我高不高興讓!」 說完,他將她打橫抱起,邁開了大步。 竇惠大為火光,被裹住的身子動彈不得,只能激動地以言證抨擊,「我不是東西,更不是戰利品,快放我下來走路,您這只自以為是的豬哥!」 聽到她還算客氣的指責,拓跋仡邪擺出一副尚能接受的表情,「不太壞!總是比烏龜強了一些。」 竇惠不可置信地瞪著他,嚥不下那股氣,斷然改口,「我話還沒說完!事實上把你當豬罵,還降低了豬的格調、污辱了豬的名字,拓跋仡邪!你簡直比豬還討厭……」說著她將右手強鑽出毯子,一把扯住他前開的衣襟。 拓跋仡邪難得合作地低下頭來,迸出一句戲謔的話,「原來你真的歧視豬啊! 我還以為你相信眾生皆平等哩!」 被人當豬罵的當兒,他還能開玩笑?!足示將軍的情緒還沒壞到不能抬槓的地步。 但竇惠根本懶得去想這個問題,一徑地認真的說:「以前我是篤信不疑的,但拜你的厚顏無恥之賜,總算讓我見識到特例,也許像你這樣的人合該得到禽獸般的歧視!」 拓跋仡邪不置可否地聳了肩,露出一副「大恩不需言謝」的表情,調侃地說: 「能助你看清一切是我的榮幸,不過這點小事,你就不需謝我了!」 竇惠聞言一愣,猛然緊盯著他的眼睛,想探詢他是否在消遣她。 但他一派若無其事,酷臉上明顯寫著「我很難惹」的警語,讓她瑟縮了一下,原來高張的怒意登時一洩而空,秀眉頓垂。 她無奈地在他的胸口處細聲央求,「你就趕快帶我回去吧!能趕上質大叔他們而不令宮裡的人起疑最好。」 「別跟我提回宮的事,一想到宮裡那些打你主意的傢伙我就火冒三丈!」 「可是我們遲早都面對事實。」 拓跋仡邪半天不吭一聲,走到樹林深處一棵老樹前,才嘎然止步,竇惠滿懷希望地揚首,正巧迎上他微瞇的銳眼。 四目霎時膠著在一起! 澎湃的情緒擾亂了竇惠的思維,教她挪開了目光,而他則慢慢蹲下身子,將竇惠橫放在盤根錯節的樹根上,隨後半躺下來,讓她背倚自己起伏的胸膛。 好久,他打破尷尬,重吐一句:「我辦不到!」然後驀地垂下脖子,以堅毅的下額將她愕然的後腦門頂在頸間,鄭重地重申:「我就是沒辦法放你走!」 他這一番含意深遠的話讓竇惠想旋身看他,但卻被他稜角分明的下顎固定住了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