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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簡瓔 她恐懼的尖叫,只見公孫河岸雙手掐住了她的頸子,幾個人向前要制止他都制不住,她的臉色發青,她快死了,她真的快死了…… 「不要衝動,公孫先生,您這樣是犯法的--」他的數名手下連同趕來的警衛人員硬是將他架開,然而他的雙目猙獰,整個人像隻野獸。 「咳咳咳……」公孫映文大口喘著氣,登時連站都站不穩,因為恐懼而顫抖不已。「你這個混帳東西!我要告你……我一定要告你……」 「妳最好告死我!」他惡狠狠的瞪視著她,眼睛像會噴火。「讓我死在牢裡,我的鬼魂絕不會放過妳!」 公孫映文睜大了眼睛,她怕了,他的狠話真的讓她怕了。 她看到公孫河岸奪門而出,像團燃燒的火焰,心裡忽然感到不安極了。 ☆ ☆ ☆ ☆ ☆ ☆ ☆ ☆ ☆ ☆ ☆ ☆ ☆ ☆ 衝出公司後的公孫河岸到酒店買醉。 他喝得爛碎如泥,喝掉一迭千元大鈔,也因為喝到神智不清,火氣又大,他和酒店的客人槓上了。 他打了人,也被打了,身上臉上無一處沒掛綵,對方被打到住院,氣不過對外放了一些子虛烏有的謊話,美麗報出現了這樣聳動的標題-- 公孫家族流落在外二十八年的嫡長孫公孫河岸,驚爆酒店為酒女爭風吃醋、傷人住院,這是公孫河岸回到家族的首張亮眼成績單! 秦遇霞不知道這短短的兩行字對她有致命的殺傷力。 她氣得發抖、氣得吃不下任何東西,她不想去隔壁探視受傷的他半眼,她甚至對著美麗報掉下了眼淚。 枉費她為他在她家人面前做擔保,保證他絕不是個壞蛋,也不是流氓,可是他居然這麼不爭氣,去酒家尋歡作樂?甚至還為酒女爭風吃醋?她真的是氣得再再再也不想理他了! 於是,當何亞睿提出了晚餐邀約,她想也不想就答應,只是一整晚她都顯得悶悶不樂,還是因為公孫河岸呵。 她究竟是怎麼了? 就算他去酒店尋歡作樂這也不關她的事,身為他美儀老師的她,有必要把自己氣成這樣嗎? 她不懂自己,真的不懂自己…… 「東西不好吃嗎?」何亞睿見她的牛排只吃了幾小口就不吃了,心里拉起了警報。 她肯定看到美麗報了,也肯定在為了報上關於公孫河岸的消息不開心,但她顯而易見的煩躁是為什麼呢?很顯然的,答案只有一個--她對公孫河岸產生了超越師生的感情。 她在乎那個男人,甚至,她在吃醋、她在心碎……而他該趁虛而入,將她的心拉回來,雖然他們從不許諾終身,但端莊美麗又家世優秀的她是他唯一的伴侶人選,他可不想在事業衝刺有成之後失去了她。 「我的朋友剛好在那間酒家裡應酬客戶,他目睹了整個過程。」 秦遇霞迅速抬起了眼,澄澈的眸裡滿是不確定的問號,他這沒頭沒尾的話是在說公孫河岸的那件事嗎? 他笑了笑。「妳不是在為妳的學生公孫河岸惹是生非而煩惱嗎?我剛好知道內情,要我告訴妳嗎?」 她連忙點頭。 她的積極讓他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也決定要讓她對公孫河岸萌芽的感情蕩然無存。 他啜了口紅酒才緩聲道:「我朋友說,那晚酒家有個很艷麗,氣質很嬌媚的酒女,名叫莉莉,公孫河岸點了她的台,有別的酒客也想點她的台,公孫河岸想買她出場,因而和酒客爭風吃醋起了爭執,所以公孫河岸先出手打人,還把對方打成重傷,放話他是公孫家的人,要對方把眼睛放亮一點,對方因氣不過才向外界爆料。」 聽完,她的五臟都扭絞了起來。 知道過程後,她對他更是失望透頂、難以釋懷,情願自己不知道。 原來教了他這麼久,結果不過如此,他喜歡一個酒家女,他的程度就僅止於喜歡酒家女而已嗎? 他居然還想帶酒女出場……想到擰心處,她喝光了杯裡的紅酒。 她好像個傻瓜,他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為什麼會天真的以為陪他渡過了恐慌症發作的一段時間,他們就走在同一條線上了呢? 他真的是……真的是惡習難改啊! 抱著失望又揪心不已的心情,她讓何亞睿送她回到公孫家。 「不要想太多,早點睡,公孫河岸闖的禍自有他的家人替他解決,妳只是他的美儀老師,毋需過度自責。」他故意把她和公孫河岸的關係輕描淡寫帶過。 秦遇霞點點頭,目送何亞睿離去。 真的只是因為她是公孫河岸的老師,所以她的心情才這麼低落嗎?真的只是恨鐵不成鋼,而沒有別的因素嗎? 夜深了,大宅一片寂靜,只留壁燈。 她心思紛亂的上了樓,看到一個修挺的身影靠在她房門上,右腳百無聊賴地踢著地毯,聽到腳步聲,他扭頭看著她,有型的嘴角揚了起來。 「太不夠意思了吧?我傷得這麼重,妳居然還有心情出去約會?」 他都看到了,一部名貴的藍色轎車送她回來,司機還體貼的下車為她開門,正是那個姓何的小白臉醫生。 他正奇怪呢,他的事鬧得沸沸揚揚,但為何從他被送回家開始就沒見過她,原來佳人有約啊,她可真會落井下石。 「麻煩你讓讓,我要開門。」她從皮包裡拿出房間鑰匙,小臉板得緊緊的,連點柔軟都沒有。 他沒有讓開,黑眸深深的盯著她不悅的麗顏,但嘴裡嘻皮笑臉地問:「約會好玩嗎?姓何的傢伙請妳吃了什麼好吃的東西?」 「不必你管。」她再次重複。「公孫先生,請你讓開。」 「不讓。」他低頭審視著她冰冷的小臉,恍然大悟。「妳看到報紙寫的東丙了?妳千萬不要相信,為了報紙的銷售量,他們都是在胡說八道瞎扯,我保證我沼有先動手,是那個傢伙一直挑釁我……」 她馬上抬眼瞪視著他。「是不是胡說八道,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必對我解釋,這並不關我的事。」 他停止了解釋,望著她。「那妳在氣什麼?」 「我沒有生氣。」她不想與他大眼瞪小眼,別開眼,想開門,但鑰匙孔被他靠著,她只能乾瞪眼。 「才怪,妳氣呼呼的。」他扳起她冷若冰霜的臉,仔細的想了想,忽然開竅地問:「妳不是在氣我打架鬧事,妳在氣我上酒家?」 而為什麼會氣他上酒家,原因當然只有一個--酒家裡有酒家女,而酒家女通常都是不三不四,可以毛手毛腳的。 「你胡說!」她撥開他的手,緊緊皺著秀眉。「你喜歡上酒家就上酒家,你喜歡為酒女爭風吃醋就去,我為什麼要下高興?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他又迅速的拉住了她,一把將她拉到身前,心中掠過一陣震顫的喜悅。 「妳告訴我,妳是不是……」他看著她的眼睛,潤了潤唇,他不確定,但又很想知道。「是不是對我有那麼一點點不一樣的感情?妳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我?」問的時候,他心跳得好快。 她的表現真的很想吃飛醋的女人,以前他曾有這樣的經驗,他在泡的一個馬子誤會他和別的女人鬼混,氣得把鞋子丟到他頭上,還破口大罵,但死都不肯承認已經對他有意思了。 而小彩霞-- 他情切的看著她,等待她給他生命中最美好的曙光。 「你住口!」秦遇霞的反應很大,一把推開他,胸口劇烈的起伏,俏臉一陣青、一陣白。「你別自作多情,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你?我又不是酒家女!你大可繼續去追求酒女,我和何亞睿醫生正穩定的交往中,我喜歡的人是他,你不要對我有非份之想了,你是永遠配不上我的!」 話裡隱含的吶喊是,你都情願去追求酒女了,我還能說什麼?你注意過保守過度的我嗎?你在乎過我的感受嗎?你根本只喜歡不正經的酒家女…… 然而,他沒聽見她心中的吶喊,僅像被打了熱辣辣的一巴掌,所有的熱情都沒了,都被她那無形的一巴掌給打醒了。 沒錯,她說的沒錯,他怎麼配得上她? 他是癩蝦蟆,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肖想吃天鵝肉,如今被天鵝猛踹一腳也是活該,自找的。 他抬起胸膛、撇了撇嘴角,眼神有點憂傷,無精打采的走回隔壁,什麼也沒說的回房去了。 他走了,如她所願的讓開了,可是她的心卻絲毫沒有好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