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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秀人 聽完浮的敘述,掛淡然地搖了搖頭。 「嘎?你覺得一個女孩子破傷成這樣,還不夠恐怖嗎?天曉得她究竟遭遇了什麼意外。」 「我敢說……」掛冷靜自持的目光,有意無意地鎖在浮驚恐的表情上,頓了會兒,才道:「你的反應一定比當事者還要誇張。」 「呃……會嗎?」 掛逕自走進房裡,看著女傭在一旁協助唐訓忠,為床上的傷者清洗傷口,她就更覺得他們瘋了。三更半夜不睡覺,竟然在她家救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怎麼,當宗家是省立醫院嗎? 掛看著佇立在一旁,始終不發一語的懸,開口向他問道:「從哪裡撿來的麻煩?」 「偏僻的海灣公路上。」 他的俊臉微偏,好像正在反省自己做錯一個關鍵性的決定—— 他怎麼會將這個女人帶回來?明知道她會是一個麻煩,他竟然還這麼多事,當時,他的腦袋究竟在想什麼? 「你開車撞到她?」 「沒有。」正確地說,是這個女人撞到他的車,在她昏迷之前,他的車頭至少距離她有十公分遠,是她突然昏倒,整個人撞上他車子的引擎蓋。 「你幹嗎把這個麻煩撿回來?」 「不知道,鬼迷心竅吧。」他也只有這個解釋能說服自己。他向來不是一個熱心的人,沒多餘的精神力氣去同情弱者,也沒閒功夫去好管閒事。可是這次,他卻例外將一個垂死的女人帶回家醫治,這不是一時之間的鬼迷心竅,是什麼? 過了整整一個小時,唐訓忠終於將患者身上的傷處都清理完畢,也替陷入昏迷的她注射營養點滴。 女傭端著一盆污水,走出客房,浮立即走到唐訓忠身邊,問道: 「她不要緊吧?」浮是個極富愛心的人,看到同樣身為女人的她傷成這般,心裡頭也產生一股難受。 唐訓忠抹去額際一層薄汗,陪笑道:「她很幸運,雖然身上有多處傷口和輕微骨折,但是都沒有傷及要害與神經。只是她的身體像是泡過水,臉部和四肢都腫了起來,而且身體挺虛弱的,可能要好好調養一兩個星期才能痊癒。 至於臉上的瘀傷,最快也要一個星期才會消退。還有,她現在還在昏迷中,今晚是危險期,如 果不將她送到醫院,就必須有人在旁細心地照料,直到她醒來,才算是脫險。」 「這樣呀……」浮吁了一口氣,像是暫時安了心。「唐大哥,謝謝你!這麼晚了還不辭辛勞地來我家救人,你真是一個好人耶!」 「不敢當,救人本來就是我們當醫生的職責。」突然被浮這麼一誇,唐訓忠整個人都不好意思起來。 他更篤定一個信念———宗家,只有浮是天使。 宗懸早知道這個姓唐的男人,在八百年前就暗戀他姐,所以長久以來,他對唐訓忠一直很不客氣,在他的惡勢力脅迫下,唐訓忠也相當敬畏他,只要他開口吩咐,唐訓忠只有依命行事的份 兒。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還留在這裡做什麼?」宗懸輕露不悅的神色,氣魄嚇人。 不愧是黑道的重量級人物,唐訓忠心裡不禁這麼想,絲毫不敢多逗留一時片刻,立即將醫藥用品收一收,趕忙離開宗家。 宗懸趕走不長眼的蒼蠅之後,拍拍雙手,正打算回房更衣睡覺,卻被掛冷聲喚住。 「你要去哪裡?」 「就寢。」回答相當簡單明瞭。 「麻煩是你撿回來的,你不照料,由誰照料?」 「沒關係,有我!」浮馬上跳出來,照顧人她最在行了。「你們都去睡吧,找來照顧她。」 浮話才剛說完,掛就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看著宗懸,移近他耳邊,試探性地問:「讓操勞一整晚,你不心疼嗎?她明天還要到安親班被一群小鬼頭折磨,沒精神的話,會很慘喔。」 宗懸肅穆的表情,像是家裡剛死過人一般,陰沉得可怕。 「你是個惡毒的女人。」他由牙縫逼出這句話。 「沒錯,可惜上帝沒有能力懲罰我。」 「善惡到頭終有報,沒聽過嗎?」 「我深信自己死後會升天。」 姐弟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交鋒,誰勝出、誰敗退,已經有明顯的結果產生。 掛薄而美麗的唇角揚著一抹得意,輕睨他一眼,兀自旋身離開。 「,你也去休息吧。」浮總是很照顧弟妹,對她而言,家人是最重要的財富。 宗懸回過身來,伸手按住浮瘦小的肩膀。 「應該是你去休息,她是我帶回來的,我來照顧就行了。」「你不是想睡了嗎?」 「沒有,我精神好得很。」算掛是魔高一丈好了,抓准了他的心思:他不希望給浮增添麻煩。 他推著浮往房外走去,勸她乖乖回房間睡覺。 浮回頭看了靜躺在床上的女人一眼,掩不住好奇地問道:「你想……她會是什麼來歷?又是什麼原因讓她在偏僻的海邊遊蕩?」 老實說,宗懸對這個麻煩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浮總是好奇每件事,所以他不會在她面前露出不耐煩的模樣。 「等她醒來,我們就可以知道原因了。」 她想了想,點頭應聲道:「嗯,好吧,那你要小心照顧她,如果照顧到一半,你覺得很累,就把我叫醒,知道嗎?」 充滿極度豐富的愛心,這個女人就是宗浮。 第三章 白茫茫的一片迷霧中,她的身子載浮載沉的,彷彿陷在水中,沒有確實的安定感。 前方透過層層白霧,捎來兩道刺眼的光芒,她整個人被驚嚇了一跳!還來不及看清楚前方出現什麼東西,就被另一股力量擊昏過去。 她的頭好暈、全身發疼、四肢無力、呼吸衰竭……她的青春年華都在一點一滴失去,怎麼回事?她瀕臨死亡了嗎? 伸手不見五指,她究竟身處什麼樣的地方? 經過了一陣疼痛的折磨,強烈的不安逐漸消失,她終於撥雲見日,慢慢看清楚四周,卻又在下 一瞬間掉進了更深的谷底,往不可丈量的黑淵墜去—— 「喔?!」她倏地驚醒,轉眼間,在身旁看見了成千上萬的人影,模糊的視力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才將眾多身影融成一體,原來,只有一個人站在她的床邊。 是一個年輕男子,這個男子長得英俊挺拔,擁有一副精緻的五官,可說是得天獨厚:有稜有角的輪廓,似乎可以反映他的個性,教人感覺得出他是一個相當自傲的人。 不過此時此刻,她心中不免產生一個疑問他為什麼會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你……」她一開口,乾澀的喉嚨就疼得受不了,但是她還是勉強問出.「為什麼……要掐住我的脖子?」 宗懸的目光居高臨下,定定地瞅視躺在床上、一身是傷的女人,他的耐性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 「你真會抓時間。」他冷然一笑,鬆開掐住她頸項的五指。「你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我剛才決定倒數十秒,若是十秒內你再不醒過來,我就決定親手送你上天堂。」 沒想到她居然奇跡似的甦醒了。 早知道這招有效,兩天前他就應該使出這一招對付她,便不需要浪費整整兩天的時間,寸步不離地照料她。 「你的意思是……想殺死我?」 她很辛苦地吞了一口口水,儘管身體有多處疼痛,也因為他的話而暫時轉移了注意力。 「我沒耐性再照顧一個要死不活的女人。」尤其這個女人還跟他非親非故,他真的覺得很莫名其妙。 多事的將她帶回家裡之後,他就陷入異常後悔的情緒中,本來想報警處理,不 幸浮相當地同情她,堅持要將她照顧到痊癒。 已經兩天了,他光是在一旁觀察她的情形,就耗費了兩天的寶貴時間,如果她再不醒來,他決定讓她永遠醒不來。 她沉默——只因為突然感到頭疼欲裂…… 這裡是哪裡?她為什麼會躺在這裡呢?他又是誰?對她說話的語氣好嚴肅,也好嚇人。 她開始回想昏迷之前的事,但是卻想不起絲毫,此時此刻,她只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然而自己的身份背景,卻統統遺忘了。 怎麼會這樣呢?她是個無家可歸的人嗎?不要!她不要這樣無依無靠!她會害白! 見她沉思,宗懸突然伸手將她拉坐起身,完全不管她的身體有多麼虛弱、傷口又如何脆弱—— 「痛!好痛……」她因為他的粗魯,而疼得掉淚。 他一手扳住她削尖的下巴,她巴掌大的臉蛋,他幾乎可以用大手完全罩住。 「聽清楚。」他的聲音略微低沉,富有磁性,可是他說話的語氣,卻帶著十足的嚴苛與陰森。「我沒興趣知道你的身份背景。我警告你,不要對屋子裡的任何人有半句贅言,現在你醒了,就立刻滾出去,不要再賴在這裡,聽清楚我說的話,就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