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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襲玦 她不習慣讓人太懂她,這會讓她有種懼意,讓人太清楚自己,只代表自己身上的弱點太明顯,只要輕輕一擊,自己就會輸得徹底。 她,夜君影,絕不能是輸家,因為一旦輸了,就什麼也下是了,一直以來她從沒輔過,以前沒有,以後更絕對不會有。 所以…… 她眸一沉,卻被突然的呼喚打斷思緒。 「君影,你吃吃看好不好吃。」斐悠將一盤蛋糕放到夜君影面前,「這是我親手做的喔,你吃吃看。」他笑著,臉上猶沽著麵粉,就連衣服也被麵粉覆上雪白。 夜君影怔了下,看著他臉上的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而剛剛的決定也莫名的消失無蹤,眼裡只有他的笑容。 為何他總能笑得如此燦爛呢?心裡不自主的升起一股羨慕,她也好想笑得跟他一樣,沒有任何煩惱,有的只是純淨,只是,很難吧…… 太多太多東西壓在她心口了,她連想找個縫隙喘口氣都難了,更枉論開懷的笑呢? 「你不吃嗎?」見夜君影遲遲不動手,斐悠不由得失望的黯下笑顏。 「不,我吃。」回過神,不忍見他失望的樣子,夜君影笑開臉,低頭看著桌上的蛋糕。 蛋糕是以巧克力為底,以香橙口味的糖雕做成楓葉,讓葉上泛出淡淡的橙香味,而中間則以巧克力做出花的樣式,看得出來是初次作品,花朵有點慘不忍睹,看到此,夜君影不禁勾起笑容。 低頭輕輕吃了一口,濃濃的巧克力夾著香橙獨特的氣味頓時充斥在嘴裡,其中還有淡淡的酒味,這酒味該是白蘭地吧,帶點苦澀卻又齒後留香。 「好吃嗎?」斐悠輕聲問著,臉上有著期待。 夜君影看向他,久久不語,直到他臉上的期待漸漸消失,轉而要被沮喪取代時,她才緩緩開口:「很好吃。」 「真的?」臉上的沮喪消失,斐悠再次恢復笑臉,「真的好吃?」他不信的再問一次。 「嗯。」夜君影輕點頭,笑看他開心的模樣,好像見他開心,她的心情也變好了。 「你怎麼突然做蛋糕?」而且還弄得滿身是麵粉。 「我剛進廚房看到蘋果在做蛋糕,就請她教我,等了好久,總算烤好了。」斐悠摸摸鼻子,不知自己手上也沾了麵粉,這一摸使得鼻頭也沾上了。 見他像只小花貓,紀嫣然不禁笑出口,「天呀,斐悠,你是怎麼做蛋糕的,不會是把麵粉倒在身上吧?」剛剛離得有點遠,而且他又穿一身白,所以才沒發現到,現在仔細一瞧,他衣服上還沾了真多東西。 「是嗎?」斐悠低頭看了看自己,搔搔頭,「看來好像沾到蠻多東西的。」抬起頭,他笑了笑,不以為意。 「就連臉也沾到了。」君夜影笑著,舉起手,非常自然的拭去他鼻上的麵粉,直到她察覺自己的舉動時,也愣了下。 「哇,影,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啦?我怎麼都不知道。」紀嫣然一臉戲謔,噴噴,二人還真親呢耶。 夜君影白了她一眼,放下手,「看他這麼辛苦做蛋糕給我吃,幫他擦掉臉上的麵粉也是應該的。」她佯裝若無其事,制不住心底的訝然。 「是喔?」紀嫣然輕應著,「蘋果,你覺得有這麼簡單嗎?」她紀嫣然第一個不信。 袁蘋果眨了眨眼,「當然很簡單呀,而且斐悠看起來那麼單純,就算年紀比我們大,可卻讓人覺得像個小弟弟,我想影一定是把他當成弟弟般照顧,那麼幫弟弟擦掉麵粉有什麼奇怪,是你人驚小怪了。」她沒好氣的睨了紀嫣然一眼。 大姊,別玩了,玩過頭你就什麼好戲都看不到了。 袁蘋果以眼神示意,這紀婿然就是不懂看人臉色,沒看見影表情已經有點怪怪的嗎? 「你說的也對。」紀嫣然點頭附和,噴,只是玩一下嘛,緊張什麼? 夜君影沒有回應,只是呆愣的看著手,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再望向斐悠,就見他好奇的聽著紀嫣然和袁蘋果的對話,然後像是察覺到她的注視,轉過頭不解的看著她。 夜君影對他笑笑,是的,別想太多了,就像蘋果說的,雖然他年紀比她大,可她卻把他當成弟弟看待,對個小弟弟防什麼防? 而且她想,以斐悠的性子,也不會想些什麼手段來害她的,傷害她對他而言也沒好處,是她自己的防備心太重了。 「真有這麼好吃喔?」看著夜君影面前的蛋糕,紀婿然好奇的挖了一匙,「嗯嗯,不錯耶,斐悠,你出師了喔?」 「我也來試試。」袁蘋果也自動的拿起叉子切了一塊,「唔,味道不錯,看來斐悠很有天分喔!」 「真的?」聽到她們二個人的稱讚,斐悠不掩臉上的喜意。 「對呀,唉,我正缺個徒弟,斐悠,你要不要來我這邊工作,保證薪水很優喔!」袁蘋果笑著拉攏他。 「也可以喔,斐悠不是正在找工作嗎?影?」紀嫣然轉頭詢問夜君影。 「是呀。」忽然被點到名,夜君影微怔了會,才緩緩回道,她記得之前斐悠是有說過要找工作。 「那剛好可以來我這邊嘛,斐悠,你說怎樣?」袁蘋果問著斐悠。 「唉,等等。」紀嫣然趕緊打插,「我前些日子聽峰說,墮落好像想加個人手,不如讓斐悠去好了,反正他住影那邊,影晚上也都會去墮落,剛好順便嘛!」她差點忘了這件事。 「影,你說怎樣?」紀嫣然再次問夜君影。 「看斐悠的意思吧!」夜君影轉頭望向斐悠。 斐悠想了下,他歉然地望向袁蘋果。「我想我去墮落幫忙好了,也可以順便還君影的情。」 「好吧,不勉強。」袁蘋果也只能無奈的聳肩,沒關係,看戲比收徒弟重要。 「好,那事情就這麼解決了。」紀嫣然開心的拍了下手,再自動的挖了塊蛋糕吃。 「對了,我前些天看報紙,王氏企業好像發生財務危機,聽說是裡面一個姓何的經理出了紕漏,現在股東正要開會將他除名。」寨了滿口蛋糕,紀嫣然含糊說著。 「王氏企業?」袁蘋果擰緊眉,「影,之前那個何什麼生的,我記得他好像是入贅給王氏企業的大小姐嘛?」剛好那經理也姓何,不會是同一人吧? 「嗯。」夜君影點頭,也覺得奇怪,台灣排名前五十大企業,怎麼好好的會發生財務危機。 「噴,王俊生那種貨色能管理什麼企業,會倒不是沒原因的啦!」紀嫣然冷哼一下,「別管它,我們來聊點別的。」她轉個話題。 頓時,幾個人又吵鬧的聊起來。 唯有斐悠低頭喝著茶時,好看的薄唇微揚起神秘的笑容。 ☆ ☆ ☆ ☆ ☆ ☆ ☆ ☆ ☆ ☆ ☆ ☆ ☆ ☆ 這天,夕陽西下,照得天空一片橘紅,街上人來人往,路上車子擁擠,正是下班回家的時候。 而在黑街裡的墮落,門兒深鎖,天未黑,顯然還不是營業的時候,就連黑街上的人也零零落落,不復深夜的熱鬧。 夜君影一人在微暗的墮落裡,手指輕撫著黑亮的琴蓋,琴蓋上映照出她的身影,顯得那般孤寂。 輕輕打開琴蓋,塗著紅色蔻丹的指尖輕按下琴鍵,清脆的單音在寂靜的墮落清晰可聞。 深瞳微掩,緩緩坐下身,二手放上琴鍵,很自然的,熟悉美妙的琴聲悠然響起,柔美的、眷戀的,藉著音符唱出輕柔的情話,只是,有誰能傾聽呢?最後也只是落得寂寞,徒留淡淡的琴聲在空中迴盪著。 「好美的音樂,只是好像還沒完結。」久久,優雅低沉的聲音進入,夜君影愣了下,顧著聲音望去。 「斐悠?」夜君影不無訝異,「你怎麼會來這裡?」 「找不到你,所以來這找看看。」斐悠緩緩走向她,「沒想到你琴彈得這麼好,不輸那些鋼琴家喔。」他笑著稱讚。 夜君影斂下眸,轉頭望向琴鍵,淡淡說著:「我媽也曾這麼說我,她總說我是名天才鋼琴家,有她的風範,而且一定會青出於藍。」 是一時寂寞吧,希望有個人能聽她說話,所以,她再次跟斐悠聊起從前,那段屬於她兒時的記憶。 「她是名鋼琴家?」走到琴旁,斐悠輕聲問著。 「嗯,她名喚水柔,人如其名,是名溫柔似水的女人。「所以才需要人好好呵護,禁不起一絲挫折。 「水柔?是那位被人稱為水中精靈的天才鋼琴家嗎?」斐悠沉思著,望著夜君影的眸子更顯深墨。 「嗯。」夜君影輕嗯一聲,「小時候她總彈著這曲子,可卻總是彈到一半就停止,因為這曲子她還沒做完,她說要等那男人回來,才要把這曲子做完整,再彈給他聽。」 「那時的我也很期待那一刻,等著聽這曲子的結局。」夜君影望向他,「她說這曲子是她寫給那男人的情書,她相信那男人聽了一定會懂的。」她深深記得那時女人臉上的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