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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辛蕙 「我就在你旁邊,你快睡覺。」 「你睡我旁邊好不好?」她整張俏臉皺成一團。 「不可以,別忘了你是雲英未嫁的女孩。」 「就因為你是男人,所以我才不怕,我不愛男人的,我更信賴你是君子。」她道。 「我……」他真的猶豫了,這世界怎會和他想的不同呢? 桑朵鷹拉他進被窩裡,找到寬闊的胸膛,他的心跳聲教她感到安全與信賴。 「你好溫暖哦!其實你不冷漠的,你只是不習慣熱情,不曉得是不是你從小生長的環境帶給你這層保護色。如果你真的冷淡無情,昨晚也不會讓出床位給我啊!」 藏頤真是有苦難言,他才不是為她著想才讓出床位,而是受不了她磨牙的聲音啊! 「藏頤,你不能半夜偷偷溜走哦,否則那些壞人會來帶走我的。」她恐懼地再偎近他。 「誰是壞人?」 「綁架我的人,他們把我鎖在黑漆漆的木箱中,不給我吃東西,甚至讓我獨自面對孤獨的黑夜,他們存心要折磨我,那時候我才讀二年級,他們是不折不扣的惡魔!像狐狸一樣狡詐陰險,我再也不要見到他們了!」 「狐狸有這麼可怕嗎?」他喃喃自問。 「有!但是有你在這裡,就算天塌下來我都不怕了。」她莫名地相信他會保護她,這大概又是出自於天生的第六感。 藏頤正是道道地地的妖狐,她卻把最厭惡的動物當天神依靠著,這不是很諷刺嗎? 「假如當初綁架我的人家你一樣那麼和善,我也不會老惦著噩夢了。」她說著,手無意識地在他的身體上滑動。 「別亂摸。」藏頤數不清是第幾次被她騷擾,她的手滑過之處,就如匯聚了熾燙的融巖一般想爆發而出。 「你害羞了!」她有如發現了寶藏,在他懷裡大笑起來。 藏頤不願承認,只能默然不語。 桑朵鷹停止笑了,手和螓首還是依戀在他暖烘烘的胸膛前。 「我從來不敢奢望在漆黑的環境裡,還能如同一般人一樣不恐懼,而且仍笑得出來,這是你把我給治好的。或許從今天起,我可以在黑夜中來去自如,更可以跑到山上看夜景數星星,甚至和我的女朋友躲在沒人看到的小公園裡幽會,那該會多刺激啊!」她興奮極了,一想到已經克服多年的夢魘,她就好想立刻做很多以前錯過的事。 藏頤被她孩子氣的想法給逗笑了,那完全是不自覺的,連他也覺得不可思議,不過桑朵鷹沒機會看到。 「我突然想張開眼睛看看折磨我十幾年的黑暗魔神到底有多猙獰。」她若有期待地道。 「不可以。」藏頤直覺地反應。 「為什麼?我好不容易將所有的勇氣聚集起來,你憑什麼反對?」是啊,不曉得為什麼,她就是不再畏懼黑夜,她就是想張開眼睛看看。 「如果你堅持,那麼請你回房後再考驗自己的耐力。」他冷淡地道。 「好!怕啥呀!別以為我喜歡有你做伴。」桑朵鷹躍下床,摸著黑走了幾步。 藏頤為了以防萬一,他索性把眼睛閉上了。 「可惡!」桑朵鷹氣自己沒搞懂方向,一古腦兒就往牆壁撞去,「還是等白天摸熟了這房子再說吧!」然後她又摸到床上,將自己納入藏頤寬闊的懷裡。 「放棄了?」 「不,我是有計劃的。」如果她把自己訓練好,她一定要在老爹面前炫耀。 「那麼,可以睡了嗎?」她真的好吵。 「好啦!」在漆黑中靜了會,她又開口:「不可以偷溜。」 藏頤在心裡竊笑,她還是怕嘛!不過逞個面子罷了。 第四章 第二天。 桑朵鷹步下樓,櫻唇不斷地張開閉合,叫罵聲迴盪在整個客廳裡。 「早。」阿魏親切地綻出笑容。 她走到阿魏為她拉開的椅子坐下,阿魏的禮貌好似理所當然。她盯著滿桌豐盛又多選擇的美食,竟然沒什麼胃口,瞧瞧四周空蕩蕩的,冷清得教她想逃開。 「為什麼只有我?藏頤呢?昨晚我明明跟他約定好不准開溜的,怎麼一大早也不見他向我說聲早?」 「藏頤一大早就起床了,連我準備的早餐都沒用就匆匆出去,不曉得在忙些什麼。」阿魏道。 她突然大拍桌面,玉米濃湯隨著振動灑了出來,「出門?他不要命啦?老爹現在把他視為頭號敵人,他就這麼出門,不怕隨時一顆槍子穿膛而過嗎?」 「你……說些什麼啊?」阿魏一臉茫然,他不過是受雇於池胥儒,其他的一概不清楚,當然不會聯想到黑道。 她驀地站起來,歇斯底里地自喃:「不行,要是老爹不分青紅皂白把他殺了,那能靠誰去實行我的逃婚計劃?」雖然老爹不會隨意殺人,頂多是抓了藏頤問她的下落,但是這次老爹失去的是她,難保他不會錯手殺了藏頤,她怎能看藏頤因她而死呢? 「去找他回來。」她轉身向大門奔去,不料卻撞到一具人牆,她高興地抬起頭來,「藏頤!」 溫和中帶點邪淫的笑出現在她眼底,她立刻退開一步,「怎麼是你?」 池胥儒一直認為她還是個黃毛丫頭,絲毫引不起男人想征服的慾望,但是經剛才那一撞,他才驚覺她雖嬌小玲瓏,卻擁有豐滿柔軟的雙峰。他一開始的目標不是她,但是若是能得到她,那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且對鷹煞盟來說還是個不小的打擊呢! 桑朵鷹背脊倏地涼起,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感覺池胥儒彷彿一頭沒餵飽的狼,不懷好意地將目標鎖定她。 「沒想到你的身材挺惹火的。」這種恭維是女人最愛聽的。 她可沒空理會他。當初她怎會看走眼了,當他是正人君子,沒其他不軌的思想? 「請你讓開,我要出去。」她道。 「朵鷹,你不吃早餐是不行的。」阿魏聽到她還在客廳,立刻從廚房出來,「少爺,你來了。」 「你還沒吃早點?」池胥儒不知打什麼主意,「阿魏,去把後花園的花整理乾淨,沒有我的命令不准停。」 他是故意要支開阿魏的,她吃驚地瞭解他的意圖。 「阿魏,你別走。」她驚惶地叫。 「快去吧,我還要陪朵鷹一道用早餐呢!」池胥儒道。 「阿魏!」她已經喚不回阿魏,只好與他保持安全距離。 「小頤不在,正是你和我獨處的良機。」 「花心的男人,你明明只對藏頤有好感,不是說我只是個丫頭,怎麼突然看上我?害我受寵若驚呀!」她一點也沒有受寵若驚的樣子,反之嫌惡不已。 「被我這麼懂得情趣的男人看上,那是你得來不易的機會。」他一步步逼近她。 「別過來,藏頤馬上就會回來,我們立刻就離開這裡!」她實在瞧不起自己曾為了有個棲身之所,而叫藏頤掩飾男人身份遷就她,真是慚愧。倘若今天有什麼不測,全是她自食惡果,但是她不希望清白就毀在他手上啊!若是她非得委身於一個男人,她也會找藏頤而不是他。 池胥儒大笑出聲。兩個女人能幹什麼?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兩個女人一塊搞定。 他一手扣住她的下顎,忽略她受驚的眼神,淫邪地將唇覆上她的。 她倒抽口氣,哀悼她的初吻就這麼飛了。她的反抗沒有得到善待,反抗力愈強,他愈是粗暴地征服她柔軟溫潤的紅唇。 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池胥儒野蠻的行為打斷,他被推開了數步,連忙穩住腳。 「藏頤!」桑朵鷹一見是藏頤,毫不遲疑地奔進他懷裡縱聲大哭。她是千金之軀,可沒有人這麼對待過她,這真是奇恥大辱啊! 藏頤一向冰寒的眼燃起一簇火苗,看得池胥儒背脊一陣涼颼。太冷漠了,冷漠到可以水火相容,寒意和怒火奇異地並存,這代表著生氣吧! 「一個冷艷,一個清純,我為我的好運氣喝彩。但是我該從哪位開始呢?」池胥儒慾火焚身,脫掉外套,鬆開領結。 「不要臉!」桑朵鷹斥喝。 「隨你怎麼說,反正我想要的女人從沒得不到的。」 「從來沒有嗎?」藏頤開口,那語氣幾乎可以凍結太平洋。 「我今天就可以證明給你看。」池胥儒除了對槍法自負外,他也是個練家子,應付一些小角色綽綽有餘了,女人更不用他操心,光在力 道上女人就輸了。 「我會讓你嘗到什麼叫失敗!」藏頤道,不曾發過那麼大的脾氣,他這次要向池胥儒討回公道。 池胥儒不以為意地嘲笑著,一個女流之輩能對付他?藏頤不過是高大一點、冷凝一些而已。他堆起一抹興致濃厚的笑,勾著手指頭領教藏頤能玩出什麼花樣。 藏頤不屑地冷哼,凌厲的攻勢一展開就險些擊中池胥儒的臉頰。池胥儒愕然地驚望藏頤,雖然剛才他僥倖閃過藏頤的拳頭,但拳頭的勁風竟掃得他臉頰微微發疼,要是被藏頤結實擊中,這一拳可不知要痛幾天才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