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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曉三 兩名公路警察欲言又止,眼裡滿是同情的神色,顯然將她誤認成在結婚當天慘遭新郎拋棄的棄婦。 恩喜雖然也看出他們誤會了,卻因筋疲力竭而無心解釋,只同兩名公路警察說了自家的住址後,請他們送她回去。 想當然耳,恩喜疲憊的神態看在兩名公路警察眼中,自然又被解讀成是傷心欲絕而無法言語。 面對這樣一個悲慘的新娘,他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就這樣,恩喜穿著新娘禮服,在公路警察的護送下回到家門。 不消說,她的模樣自然又引來了左鄰右舍的側目。 從那些三姑六婆看自己的眼神,恩喜已經可以預知到,不出半天的時間,自己肯定會成為附近的大八卦。 只不過折騰了一天,她已無心去管那些。 向兩名公路警察道謝後,恩喜拖著一身的狼狽進屋。 客廳裡,俞家上上下下全到齊了,連原本躲得不見人影的俞德寬也在,顯然是從劇組口中接獲恩喜廣告拍到一半被人強行擄走的消息。 心急如焚的眾人乍見她平安歸來,一窩蜂全擁了上來,將她團團包圍。 "姊,你終於回來了,媽跟我們全急死了。" "大姊,到底出了什麼事?劇組的人跟哥說,你被人綁走了。" "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趕快讓媽看看。"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搶著開口,恩喜壓根找不到空檔接話。 "姊,全是我不好,不該為了節省模特兒的支出,硬找你幫忙。"俞德寬懺悔的道。 老婆惠如也在一旁責備他。 眼看著家人為了自己被綁一事急成熟鍋上的螞蟻,恩喜頓時感到有些窩心,總算不枉費她為了這個家付出這許多。 知道自己再不開口,屋頂很可能會被他們給吵掀了,於是她硬是插話道:"我沒事,媽,你們別心急了。" 聽到她這麼說,一夥人才稍稍安靜了下來。 "恩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到你廣告拍到一半突然被人綁走,媽的一顆心都快停了。"俞母急著想問清楚事情的原由。 恩喜早料到家人會有此一問,卻沒打算實說,畢竟這其中的原由並非三言兩語所能說得清的。 何況,她也不認為自己跟那爛人之間還會有所牽扯,自然也就不必跟家人解釋太多。 "沒事,只是誤會。" 恩喜的回答顯然不在眾人的預期內,使得大夥仍不放棄的追問。 "誤會?什麼誤會?" "只是一個白目的傢伙把我當成了落跑新娘,自以為見義勇為,問也不問便把我強拉上車載走。"想起柴聿京的行徑,她又忍不住有氣,但又得佯裝一臉無奈。 "不是吧?"俞德恕怪叫。 雖說他們假設過各種情況,可怎也沒料到會有這麼烏龍的事。 但見恩喜說得真切,眾人總算完全放下心來,卻也忍不住責怪起她。 "既然是這樣,姊,你怎麼也不打通電話回來報平安?知不知道我們跟媽全急死了。"俞恩樂埋怨道,害她一個大肚婆急急忙忙的趕回家來。 恩喜指著一身的行頭,"我穿成這樣別說是帶手機了,身上連半毛錢也沒有,要怎麼跟你們聯絡?" 眾人想想也對。 俞德恕接著問:"那個見義勇為的傢伙沒手機嗎?你可跟他借啊!" 跟那個大爛人借?!那還不如叫她一頭撞死來得痛快。 恩喜面有慍色道:"還借咧!對方一知道誤會了,擔心我怪他,急急忙忙就在路邊把我趕下車,哪裡還給我說話的機會?" "什麼?!把你趕下車?"大夥難以置信世上居然有這麼惡劣的人。 一家子頓時全爭相編派起柴聿京的不是。 "那姊,你到底是怎麼回來的?總不會是這樣一路走回來的吧?"俞德寬忍不住猜想,畢竟此時的恩喜看起來實在狼狽極了。 知道自己就算不說,左鄰右舍也會大嘴巴的四處宣傳,她索性也不隱瞞。 "不是,是兩名好心的警察開警車載我回來的。" "坐警車回來?!"大夥又一陣錯愕。 明白這確實是有些怪異,恩喜倒也不難理解他們的反應。 "姊,你穿成這樣站在路邊,那兩個警察難道沒有問你什麼?"俞恩樂不免好奇。 "你覺得他們該問我什麼?"恩喜反問。 "那還用說,當然是以為你被新郎拋棄之類的話啦!"以她當時的情形,任誰看了都會這樣懷疑才是。 "所以啦,既然他們都已經認定我被新郎拋棄,又怎麼忍心再開口追問,自然就這麼一路無語的把我載回來啦!" "那你可以解釋啊!"而不是這麼由著人家誤會。 "折騰了一整天,我都快累掛了,哪裡還有心情解釋?他們要誤會就由著他們去了。" 至此,事情的經過眾人總算全盤瞭解了。 明白她是真的無恙後,俞德寬又故態復萌的說:"姊,那既然你沒事,剛才在警車上又休息了那麼久,反正身上的新娘禮服也還沒換下,就剩最後一、兩個鏡頭了,不如我們回去把它補拍完吧?" 恩喜聽了一怔,懷疑自己剛才肯定是腦袋不清楚,才會覺得弟妹窩心! 第五章 對於自己跟柴聿京之間的那段插曲,恩喜並未放在心上,認定他當時撂下的狠話,不過是基於一時生氣說說罷了。 是以,她仍繼續過自己的日子。 像現在,她正在披薩店裡幫俞德恕代班,好讓他跟同學一塊去環島逍遙。 為了幫弟妹的忙,做牛做馬到這種地步,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她更苦命的姊姊了。 店長在這時走到恩喜身旁交代道:"恩喜,有客戶訂了二十盒大披薩,你現在馬上送去。" 二十盒?!這麼多啊! 儘管如此,恩喜還是伸手接過店長遞來的住址,反正是用車子載倒也沒差。 她循著住址來到一棟商業大樓前,看著高聳的大樓,心裡多少可以理解對方為什麼訂這麼多的披薩。 走進一樓大廳,恩喜來到櫃檯前向小姐表明自己的來意。 原本,她以為像這樣有制度的大公司,應該不會隨便允許外人進出,自己只需將披薩交給櫃檯代轉即可。 不料,櫃檯小姐卻向她表示,要她自個拿上二十四樓。 恩喜雖感到意外,但心想反正有電梯,便也沒有多說。 然令人錯愕的是,櫃檯小姐卻接著告訴她,公司的電梯目前全在維修中,得麻煩她爬樓梯上去。 一瞬間,恩喜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也就是說,她得提著二十盒的大披薩,一層一層的爬上二十四樓。 天啊!誰來告訴她這不是真的。 恩喜拒絕相信,她愕然的看著櫃檯小姐,期望能從對方口中聽到更正的訊息。 而櫃檯小姐只是一臉愛莫能助的看著她,眼底滿足對她的同情。 恩喜死心了,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從她們口中聽到任何的奇跡,也知道這畢竟是她的工作,沒有拒絕的權力,她只好認命了。" 左右手各提著十大盒的披薩,恩喜拖著沉重的心情舉步走向樓梯間,開始漫長的爬樓梯之路。 每爬一層樓,她便忍不住懷疑,自己真的還活著嗎? 天曉得她爬到手腳都快斷了,目的地卻仍遙遙無期,她真有種想嚎啕大哭的衝動。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老天爺要跟她開這種玩笑。 恩喜拿出超人般的意志力,爬上了最後一格階梯,上到二十四樓了。 看著滿頭大汗、手腳還微微顫抖的恩喜,秘書眼裡滿是對她的同情跟憐憫。 可能的話,她會幫忙恩喜,但是礙於老闆的交代,她也愛莫能助。 指著裡頭的那扇門,秘書要她將手裡的披薩提進去。 此時的恩喜腦海裡早已是一片空白,她像個沒有思考能力的機器人,依著秘書的指示往那扇門走去。 她不住的在心裡告訴自己:快了!就快了!只要再走幾步,她就可以解脫了。 帶著苦盡甘來的期待,恩喜滿心歡喜的推開那扇門。 而就在那一剎那間,一張她作夢也料想不到、盈滿惡意的笑臉竟大剌剌出現在她前。 恩喜頓時只覺得一陣錯愕,不明白柴聿京這個大爛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突地,一抹驚人的事實竄入她的腦門。該死!她被這天殺的王八蛋給整了。 意識到這殺千刀的混蛋對自己做了什麼後,恩喜氣到簡直就要腦溢血。 可能的話,她絕對會撲上去將眼前的賤男人抓個稀巴爛不可。 奈何,在提著二十盒大披薩爬了二十四層樓後,此時的她早已是手腳麻木,連知覺都快感受不到了,哪裡還有力氣找人斯殺。 是以,恩喜只能瞪著雙噴火的眼睛,熊熊灼燒著柴聿京。 看著大口喘著氣,渾身汗流浹背卻仍恨不得將自己撕成碎片的她,柴聿京得意極了。 哼!跟他鬥,他就要讓她知道惹到他的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