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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幸運 無力感逐漸蔓延。事情都過去五年了,怎麼她還是念念不忘? 「喂,你敢藐視本宮?把頭轉過來。」 詩華希望能從他臉上看到求饒的表情,那麼折磨他,將會是填補她無聊生活的最佳樂趣。 而就算他求饒了,她也要好好羞辱他一番,絕不輕易放過他,她要他知道,什麼叫公主的權威! 鍾慕卿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確定無法和這個小公主溝通,長歎一聲,眼光直視著她。 可惜了這麼一副惹人憐愛的面孔,品性竟然是這樣…… 詩華得意極了,她端起酒杯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充滿誘惑的問道:「你想不想走?」 「公主會放了我?」他問。應該不可能,配合一下就是。 「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哦!」她朝他眨眨眼睛,故意露出嫵媚笑容,室內頓時生了幾許光彩。 鍾慕卿從床上慢慢坐起,克服片刻的眩暈和頭痛後,整理儀容。 「公主,若沒猜錯,這是您的閨房吧!不知道在下何德何能,竟然可以進入到此。為了公主的聲譽著想,也為了不給宵小之徒留有口舌,還望您諒解,同意放在下回軍營。」 他說話的時候,詩華邊聞著酒香、邊打量著他。 嗯,這個奴才,倒還有幾分氣魄。既不像周圍太監那樣女聲女氣,也不像一般士兵滿口髒話舉止粗魯。 但是呢,誰讓他得罪自己! 她詩華公主可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偏偏他還不服輸,真是氣死人了。 加上皇帝哥哥竟然還寵他、提拔他,簡直太沒天理了。害得自己無法光明正大整治他,必須耍這些小手段。 不過難得看到這傢伙吃癟的模樣,心情好爽快呢! 「聲譽?聲譽是什麼東西?本公主不知道耶!」她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一臉無辜地望著他。 鍾慕卿第一次覺得,自己二十多年來積累的修養還不夠,聽到她所說的話,簡直要令他抓狂。 「如果是面子的話,五年前就被你丟光啦!」她撇撇嘴,如此輕描淡寫和大費周章的報復截然不同。 不知為何,聽到這裡,鍾慕卿心底竟有絲歉疚。也許自己當年真是年少輕狂,不知輕重,做事完全不考慮後果。 多年來,軍營的歷練已讓他成熟很多,再回憶當初之事,除了感歎還是感歎。不過,他卻從來不曾後悔。若換在今天,他還是會強出頭,只不過會採用較委婉的規勸方式。 「公主我……」 「什麼都別再說了。」詩華一反常態的揮揮手表示不在意。她纖細雪白的小手舉起了酒杯,斜睨他一眼。「敢不敢喝了這杯酒?喝了我就既往不咎。」 她唇邊掩飾不住的盈盈笑意是如此明顯,鍾慕卿不由挑眉—— 又有什麼花招了?無妨,他接招便是。 鍾慕卿沉穩地走過去,端坐在她對面。他非常小心的接過酒杯,避免觸碰到公主尊貴的纖手。 詩華為他的體貼和君子感到驚訝,若換常人免不得要乘機吃吃豆腐吧! 「等等。」 「公主還有什麼吩咐?」杯到嘴邊,停住。 她站起來,蓮步輕移,走到他身邊徐徐彎下身子,在他耳邊呢喃道:「你知道嗎?皇帝哥哥現在就在我這裡哦!」 「那又如何?」鍾慕卿反而鬆口氣,皇帝陛下知道他們結怨的前因後果,應該會有所體諒吧! 「呵呵,我也不知道後果是怎樣啊。」 話音剛落,詩華趁他分神思考之際,兩手猛然捉住他拿酒杯的手,使勁向上一揚。杯中的液體全數飛濺出來,將她的深紅色抹胸澆到淋漓一片,有些液體還波及她潔白的頸脖和精緻的鎖骨。 下一刻,尖叫聲幾乎刺破耳膜。 「有刺客夜闖公主府,非禮啊!來人抓刺客啊!」 鍾慕卿已經完全呆滯住了,他萬萬沒想到,堂堂神武公主竟然、竟然……會耍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侍衛們似乎心有靈犀,又像早早準備好,幾乎在喊聲剛落,就抄著傢伙闖入公主閨房。 瞬間,鍾慕卿脖子上多了幾柄閃亮大刀伺候;不一會兒,他隨即被綁得像顆粽子,再也動彈不得。 詩華邊抹淚邊得意睨著他,還不忘發出惹人心疼的嗚咽啜泣,梨花帶雨的模樣煞是動人。 緊接著,又一隊人馬浩浩蕩盪開進閨房,把房間圍到水洩不通。 什麼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鍾慕卿這下是完全體會到。 罷了罷了,人生不就是一死,隨便! 雖然沒有死在疆場,但是死在公主閨房,千古以來除了倒楣的駙馬,好像就他一人了吧,倒也算是殊榮一份。 鍾慕卿冷笑一聲,閉上眼睛準備聽天由命,不期然看見站在旁邊,悠閒把玩桌上酒杯的人——陛下? 「皇帝哥哥,他,他……」 詩華哭泣著倒在神武皇帝懷裡,還不忘幽怨地偷眼覷向被五花大綁之人,那副似乎心有餘悸的樣子,分外讓人心疼。 「皇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將她扶起,神武皇帝柔聲詢問。 明知故問的傢伙。 詩華本指望哥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將鍾慕卿拿下問罪,沒想到他還問,這……這叫自己當這麼多人面前要怎麼說? 在這個溫和威嚴、似乎洞悉一切的哥哥面前,她顯得有些小小心虛。 「你們先下去。」 「是,陛下。」 無論是公主的侍衛還是皇帝的衛隊成員,都默默退下。 現在屋內只剩下哭泣公主一位,安慰皇帝一位,以及被綁成粽子的「淫賊」一位。 寂靜,還是寂靜。 鍾慕卿默默垂首,在這種場面和賞識自己的陛下見面實在有點尷尬。 詩華坐在凳子上啜泣,眼睛骨碌碌直轉,心中還盤算著怎麼解釋,順便添油加醋好讓皇兄相信。 皇帝倒不疾不徐喝了杯酒,露出滿意的表情。 「皇帝哥哥,你要為我做主啊,狠狠地辦他,不然我不依!」詩華公主到底年紀小,閱歷也不足,沉不住氣首先發難。 「慕卿,你怎麼說。」皇帝對妹妹微微一笑,並沒有說出什麼承諾。 竟然喊他慕卿? 詩華稍微愣了一下,這未免太過分了,難道臭養馬的就如此得哥哥信任? 事情似乎沒有在預計的軌道上發展,她白嫩手心沁出細細汗珠。 鍾慕卿抬頭望了一眼皇帝,又看看公主。半晌後,他垂首避開目光:「臣,無話可說。」 「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 他依然沉默,只是眉頭糾結,化不開眉間煩悶愁苦。 「這樣啊……」皇帝放下酒杯,淡淡一笑。「慕卿當時喝醉了吧,現在倒是清醒不少。既然你確定自己無話可說,也沒什麼理由辯護,那麼就下去領三十軍棍,好好反省。」 「臣,謝陛下。」鍾慕卿似乎鬆了口氣,深深叩首後,被同僚們押了下去。 「皇帝哥哥,你看他多惡劣,為什麼就只打三十軍棍?太便宜這傢伙了。」 詩華幸災樂禍看著被押送之人,像只已然得勝的孔雀,驕傲的不得了。 皇帝臉上已不復微笑,他冷漠而嚴肅的看著這個向來寵愛的妹妹。沒有想到幾年之間,因為自己忙於朝政無暇管教,她竟然變成這個模樣。 「哥哥,如果我要自己懲罰他,你可不能阻攔哦!你的御林衛隊啊,真應該好好清理門戶了,尤其是把像他那樣的傢伙清理出去!」 「說夠了沒有。」 神武皇帝難得的嚴辭厲色,讓詩華臉上微微變色,有些委屈的噘起嬌艷紅唇,扯他的衣角撒嬌。 「皇帝哥哥不要這樣說嘛,人家是受了委屈才會這樣的。」 「妳受委屈?如果妳這樣算受委屈,我看他的冤屈會比海還深。」神武皇帝說。 「哥哥?!」她驚愕著,大眼睛裡是不可置信的震驚,得勝的驕傲一下子煙消雲散。 「鍾慕卿為了保全妳的聲名,把什麼罪名都攬下,妳到底還要鬧到什麼時候?現在國家是多事之秋,就不要再給我添麻煩。」 「哥哥,我……」 她泫然欲泣,最崇拜的哥哥竟然幫外人教訓自己?這比自己被人侮辱更無法忍受! 「妳知道他的養馬經驗,對國家騎兵軍團的建設有多大貢獻?妳知道在他的訓練下,我們可以放手和虎嘯進行馬背上的戰爭?妳知道我的御林衛隊有多少是經由他操練教導過?」 他……臭養馬的……有這麼厲害? 詩華只能睜大了眼睛,哆嗦著紅唇被哥哥教訓。 「妳什麼都不知道,就只會耍小性子。不要以為五年前的事我不知道,不然妳以為他會陞遷這麼快?」 皇帝哥哥他早就知道了? 「我非常不希望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和我最得力的部下起任何爭端。詩華,妳已經十七歲了,不要再像個小孩子好不好?」 神武皇帝拍拍妹妹的肩膀,長歎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