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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頁 蘇小小 秋天是個適合為愛譜上完結篇的季節。 即使置身於擁擠吵雜的都市裡,也因著這樣的季節到來而顯得乾淨了起來,秋天是姚薏最愛的季節,所以她選擇這個有淡淡秋意的日子舉行婚禮,為她和明祺長達六年的愛情長跑劃下一個美麗的完結篇,而所有的人也都為這對金童玉女的金色婚禮賦予最深的祝福。 姚薏的白紗禮服宛如一首浪漫的詩,當時試穿在她骨肉勻亭的標準身材上,還真讓明祺看呆好半天。 「這套婚紗可是他專程去意大利幫我訂做的哩。」她嬌嗔地對她身邊的女性朋友們訴說著未婚夫對她的無盡驕寵,臉上泛著一抹幸福的紅暈。 「好幸福喔!」眾女子欣羨的眼光映得她更亮眼了。 西裝筆挺的姚爸爸手挽風姿綽約的姚媽媽進來,看見從小到大放在手心寵愛著的女兒終於要嫁人了,心上一面感到驕傲卻也萬般不捨。 「瞧瞧,我姚天毅的女兒真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子,這下連爸爸都捨不得你嫁出去了。」姚爸爸用著最慈祥的眼神看著女兒。 「不讓她嫁出去,難不成你養她一輩子嗎?」姚媽媽一旁笑姚爸爸的傻氣。 「小薏如果真嫁不出去,我當然養她一輩子,這樣的寶貝女兒,我下輩子都還要。」 「去去去,大喜日子說這種話,就你這個老頭子想霸著女兒一輩子不放。」 其實他倆老都捨不得寶貝女兒嫁掉,只好在女兒面前不經心的伴嘴,那份愛女心切在眾人面前早就洩露的一覽無遺,這些事只會讓姚薏的朋友們更羨慕她,她真是天之嬌女呀,彷彿世上所有的幸福幸運事都降臨在她身上似的。 說姚薏是天之嬌女還真不為過,她不但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更因是惟一的女孩倍受家人的疼愛,爸爸媽媽的愛不用說,上頭三個哥哥簡直把她當搪瓷娃娃般呵護著,這樣的愛非但沒有讓她侍寵而嬌,相反地,她的乖巧和善解人意讓她贏得了更多的疼惜,她的美麗與智慧兼俱,簡直接近完美。 「爸媽如果不要我嫁,我就不嫁,我要陪你們一輩子。」姚薏看著父母,也撒起嬌來了。 「傻孩子,你有幾輩子呀,況且女孩子長大本來就是要找個好歸宿的,就是要讓人娶來疼的。」媽媽握著她的手,輕輕撫著。 姚薏聽著媽媽這番話,眼睛紅了。 「傻丫頭不能哭喔,今天你是最漂亮的新娘,哭花了妝,變成小花臉,明祺可不敢娶你回家喔。」媽媽這一哄,她又破涕為笑,挨著媽媽撒嬌起來。 這時伴娘進來提醒時間差不多了,她們該為新娘子做最後的準備工作了,房間內清場,所有的人都到外頭等新郎來迎娶,這時只剩姚薏一人在房裡,度過她單身的最後一段時間。 她立在落地窗旁,秋天溫暖的陽光灑在她清麗的臉龐和華美的新娘禮服上,猶如仙子一般,落在靄靄繁塵。 空氣中飄逸著淡淡的薰香,那是她為了今天的結婚典禮親自調的「一生守候」,這香氣意謂著讓新人沉浸在這香味裡能有與心愛的人相守一生的決心。 姚薏喜歡香味,還經營了一家「香氣襲人」的精油專賣店,當年她就是在澳州留學讀精油研究時認識了讀音樂研究所的明祺。 她身上的香氣配上典雅的氣質,他溫文爾雅的書生氣質,讓兩個優質靈魂緊緊相吸,墜入深邃甜蜜的情網裡。 真的要結婚了嗎? 她不自覺的沉浸在所有與明祺有關的美好回憶裡,他的好、他的真誠,他的幽默、他的才華——所有的一切都吸引著她,連此刻的短暫等待都想著他。 她一直覺得,明祺就是她這一生期待的那個驀然回首的人,她在燈火闌珊處等著。 「我們前輩子已經燒過好香了,所以現在才能在一起呀。」他用細長的手指輕撫著她恬靜的臉。又也許是因為凡事都太美好,她心中一股隱隱的不安,卻又是說不出來的。 她想起明祺認真地為她許諾時,那張孩子氣的神情,不禁微揚起嘴角。 只是,她在秋光的微陽窗邊等待明祺的迎娶,好像已經一分一秒不知覺的超過了時間。 「嘿,你的新郎官遲到了,待會兒看我們怎麼修理他,什麼日子不遲到,偏偏選在今天,大喜的日子耶。」這時姚薏的閨中密友段敏從外面推門進來,嘴裡止不住的抱怨。 「多要個大紅包呀,怎麼修理他?」姚薏好脾氣的笑她比新娘還沒有耐性。 「是呀,你姑娘好耐性,和明祺倆人就會拖磨旁邊的人,一個戀愛從十七歲談到現在害我們等了你們六年,還不夠!到節骨眼了,還不改陋習。」段敏邊叨念著還邊拿起粉撲細心的幫姚薏捕妝。 不一會兒又露出個詭異的笑,睨著她:「要不要呀,現在逃婚還來得急,我陪你。」 姚薏抿著嘴嬌羞笑著,用手肘頂了項段敏的腰,望向鏡子,含羞看著自己。 「你真美。」段敏停下補妝的動作,細細的瞧姚薏看著,段敏走到她身後,兩人同裡向鏡子,眼眶中隱隱泛紅,像是要哭了。 「你幹嗎啊!」她覺得段敏變得奇怪。 「捨不得你呀,不過看在你是嫁給明祺這個有為青年的份上,我就放心了。」段敏撫著她的肩,透過鏡子愛憐的看著她,倆人的微笑裡都閃著甜蜜的淚光,畢竟她們這對好姐妹相知相惜在人生路上相扶持十年了。 「謝謝你,小敏!」 「謝什麼?好姐妹不說這種客氣話,希望你和明祺倆人能夠很幸福,只是別有了老公就不要老朋友了,以後約你喝咖啡,你可別就在電話那頭拎著鍋鏟說,我要在家當黃臉婆打小孩,沒那個閒時間呀。」小敏的誇張表情逗得姚薏止不住大笑。 「唉唉唉,別笑得這麼用力,小心細紋都給笑出來了。」小敏又逗人家笑了,教姚薏忍俊不住捧著肚子放聲大笑。 姚薏是家中惟一的女孩,認識段敏,就像上天派給她的姐妹般,好到連明祺都懷疑,她兩是不是蕾絲邊。 笑聲放肆的在房間飛揚著,突然姚薏驚慌的大叫一聲,摸著右手:「啊!我的戒指,我的戒指掉了!」 股敏一聽,立刻收起笑意,趕緊拉著小禮服,不顧形象的趴下身子在地上摸索,姚薏一旁緊張地看著,一股不祥的念頭襲上心頭,讓她很不舒服。 「好好的,怎麼突然掉了?」悶著頭找戒指的段敏不解。 「是明祺送的定情戒指尺寸大了一點,所以……就……」 「嗯,你的纖纖小手他都摸了六年,難道還拿不準你的粗細嗎?」 「是故意買大一點的,他說我嫁給他以後會被他養胖,所以要先買大一點,以防萬一。」 段敏從地上坐起來,故做昏倒狀:「我說你們兩個人天真浪漫到有夠不切實際,好了,現在害苦我了,唉,真服了你們,不說了,快找快找!」抱怨完,又趴下身努力的找。 突然間,段敏的胃傳來一陣攪動,陣陣作嘔的感覺從腹部冒出來,她趕緊將手撫在心口上,用力而無聲的做了幾個深呼吸,極力鎮住欲嘔的不舒服,盡可能的背著姚薏,當她用眼角餘光看到姚薏的白紗身影時,竟有一股霧濛濛的熱氣泛起。 兩人正急得像在熱鍋上螞蟻的當兒,有人敲門,段敏趕緊站起身,拍拍小禮服,跑到門邊開一條小縫問話。 只見一陣細聲碎語之後,段敏開門。 進來的是一群高帥英挺的男士,每個人都穿著筆挺的黑色禮服,他們是今天婚禮中的伴郎,也是明祺那群氣宇不凡的拜把兄弟們,但,他們的臉色似乎都不像是陪著新郎來迎娶那般的開心。 掉了的小婚戒還沒找到,姚薏有點心慌,在這個關頭也不見新郎,她有點納悶,抬頭看著這些伴郎,等待他們的答案。 六個伴郎都面色凝重,姚薏開始失措了。 「明祺呢?」她望著門邊期待著她的新郎會在她不注意的時候給她一個驚喜,他常常這樣的。 這時候,她心裡寧願想著是伴郎們的惡作劇,要來鬧新娘的。 氣氛僵滯了半晌,門外突然傳來媽媽哀嚎哭泣的聲音,她的心開始往下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真的好驚恐,一股涼意從腳底竄起直衝腦門。 伴郎之一的懷德面色陰沉的清清喉嚨,似乎接下來他要說的話將是很慎重而謹慎的。 「小薏,我——」但卻又是這麼困難的說出口,彷彿都卡在喉嚨裡,乾涸的說不出來。 「怎麼啦,明祺呢?你們真的不要鬧了。」姚薏面帶苦笑,一顆心也七上八下懸在半空中,她不願意妄自揣測只好放做鎮定。 「明祺他,他,剛剛……」懷德不住哽咽起來,一句話還沒說清楚又吞了下去。 姚薏盯著他,全身不住的發抖,段敏見狀,立刻靠在她身邊,緊張的握著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