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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舒潔 聽到護士的話,他連忙鬆手。「對不起!我一時情緒激動—所以—才會搖她。」 護士萬分不諒解地看了他一眼,而後靜靜的幫戀秋打針。 就在她出去的時候,她語出驚人的指控道:「激動就可以搖人、打人了嗎?」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葉煜苦笑的對戀秋說道: 「看來,我毆打你的『事實』整個婦產科都知道了。」 看著靠呼吸器維持生命的戀秋,他的心好痛、好痛— 所有的報復行為都在他的計劃中進行,但母親打她的行為,卻遠遠超出他的預料啊! 第八章 逐漸清醒過來的戀秋,看著趴在她床畔睡著的葉煜。 「煜—」她困難地起身要為他披件夾克。 葉煜因戀秋的動作驚醒過來,看著欲起身的戀秋,他歡喜的緊緊擁住她。「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她不解,為什麼他如此興奮? 「痛!」因他失控的力道,戀秋驚呼了聲。 聽到她的痛喊,葉煜急忙鬆開擁抱。 早在三天前,醫生就告訴他,戀秋可能—隨時會離開人世,那時他狠狠地責罵醫生,堅持她會醒過來,不願離開她身邊半步。 就連事後知道自己造成戀秋誤解的莎拉愧疚地離台返美時,他也未曾離開戀秋去送機,甚至母親要他回家休息片刻他也拒絕,如今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戀秋醒了,在眾人不看好的情況下醒了。 「我怎麼會在這?」那日所發生的事在她腦海中倒著帶。 「你—」他猶豫著是否要告知她流產的事,因為戀秋好像還不知道自己曾懷孕過,但他又擔心一旦戀秋得知後,會無法接受孩子已流掉的打擊。 還是不要說好了,他不願再見她落淚,也害怕她會因此—會因此離開自己。 「我—知道了。」她不願聽他提起那件令她難過的事。「我可以出院了嗎?」 「不—可以,我馬上幫你辦出院。」他的話鋒一轉。 原先是想讓她住院多觀察幾天的,但想想又怕她會從一直不給他好臉色看的護土口中得知她小產一事,所以還是幫她辦出院比較好。 再者醫生也說過,只要她醒來那就沒事,如今她醒了,當然就可以出院了,儘管—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她留院再觀察幾天較好,但— 「嗯。」三天來靠著打點滴維持生命的戀秋,已感到體力不濟。 葉煜立即走出去替她辦出院手續,待他回來後,後面跟著一名醫生和一名護士。 「戀秋,醫生說還要幫你檢查一下。」葉煜向躺在床上的她說道。 「嗯。」她溫順的讓醫生檢查身體。 「她已經沒事了,你們可以隨時出院了。」醫生推了推老花眼鏡,對戀秋所發生過的事,一字不提。 「謝謝醫生。」葉煜心懷感激的向醫生道謝。 「這是我們的本分。」說完他就偕同護士出去。 臨走之時,護土還惡狠狠地瞪他一眼,他知道護士還在怪他,也難怪外人的她會怪自己,因為連他都無法原諒自己。 看護士的樣子是恨不得把發生在戀秋身上的事說個痛快,好在他已事先請他們對此事絕口不提,要不 「我們走吧!」戀秋掀開被單對他說道。 「等等,我收拾一下東西。」他連忙又把戀秋扶回床上躺著。 戀秋看他忙著收拾東西,一下收她的換洗衣物、一下又從抽屜裡拿出東西。 「我昏睡了多久?」 「三天。」他脫口而出,不作多想。 「三天!?」她驚叫了聲,「我昏睡了那麼久?」 不就是被婆婆打到暈厥而已嗎?為什麼會躺那麼久?而且為什麼自己都不曾醒過來? 「對呀。」 「我出了什麼事嗎?要不然怎麼會昏睡那麼久?」她緊張地問。 「你—你是因為身體太勞累了,所以才會睡那麼久。」他找了個藉口搪塞。 「哦!」 戀秋不疑有他,因為自己的身子她也清楚得很,這一陣子她確實不太舒服,再加上那天她又是整夜無眠。 戀秋望著天花板,好半晌才說道:「葉煜,我們離婚好不好?」 葉煜抬頭,定定地盯住她,目光幽遠難側。 就在呂戀秋以為他會不語的時候,他緩聲道:「我不會和你離婚的,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 戀秋慘白的容顏帶著一絲淒美的笑:「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麼不讓我自由、不讓彼此輕鬆?」 「你錯了。」他輕聲道,「我愛的人自始至終是你。」 他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的傳人她耳中。 她合上眼,消化著他的話。 「你—你不用再騙我了。」不久,呂戀秋再度睜開雙眼,心平氣和地望進他的眼底。 葉煜直勾勾地對上她的目光:「我沒有騙你,我愛的真的是你。」 戀秋不語。 兩人凝視著對方。 彷彿經過一世紀之久,戀秋才打破沉默:「你愛的是大姊,你說過的山盟海誓也都沒有我的份,別再騙我了。」 儘管她已告訴自己很多次不要再相信他、不要再以為葉煜會愛自己,但—聽到他如此說,心又開始沉迷……又開始儒弱…… 「不、你錯了,山盟海誓定有你,我的愛也只給你!」一陣心慌意亂的情緒驀地掃過他的心頭。 像是—預言著:她的心不會再回他的身邊,她的愛—也早已為他乾枯。 「別說了。」她舉起手阻止他欲出口的話,「我不想聽了。」 「你不想聽我也要講。」他握住戀秋的手,續道:「曾經—我以為我愛的是大姊,但經過這次差點失去你的教訓,我已全然明瞭,我愛的是你,傾心的也是你。就像你當初所說的,和我一同度過那些甜蜜日子的人是你,與我共享美好時光的人也是你,既然如此,我又豈會不愛你,而去愛一個只見過二次面的人?又豈會把心給她而捨棄你?」 「你愛的人不是我。」她再次聲明,「就算不是大姊也是莎拉。」 「我愛的不是大姊,也不是莎拉,莎拉她不過是被媽邀回來家裡住的朋友,不是我的情人。」 戀秋的嘴角勾起譏諷的微笑。「如果說你們兩個沒什麼關係,她豈會半夜三更服裝不整的出現在我們的房裡?你又豈會因打一隻蟑螂而徹夜不歸?算了,那已不關我的事了。」 見她的眉眼淒楚,他的心泛起一陣陣的苦澀。「我和她真的沒怎麼樣,她會穿得那麼清涼來我們房間,那是因為她見到嶂螂就暈了,怎還會在乎只圍一條浴巾呢?更何況美國的民風向來就開放呀!至於我為什麼會一夜不歸,那全是因為我存心氣你,所以故意留在那和莎拉玩牌。」他連忙澄清誤解。 「是嗎?」她冷哼了聲,「不過這都不關我的事,要愛誰是你的自由,不關我呂戀秋的事。」 「戀秋你別這樣,我愛的是你啊!」他的眼透露了千言萬語。 「是嗎?」 見她不為所動,葉煜的眼全是空然,心中的悔恨頓時浮現。 「相信我好不好?我是真的愛你啊,」他低啞著嗓子說道。 望著他的眼,她的心又開始不受理智管制,再次傾向他—儘管他曾傷過她的心,曾讓她柔腸寸斷——但…… 她的視線落在從未拔下的戒指,愛他的意念又一點一滴的滲進已乾枯的心,慢慢的又令早已停擺的心躍動了起來。 也許他真的如他所言—他真的想清楚了,真的明白他是愛她的。 也許她真的能再次擁有失而復得的心,能再被他愛…… 「你相信我好不?」見她不為所動,他更是焦急。 情急之下,咚的一聲,他跪在她眼前:「如果你不相信我、不原諒我,那我就跪在這永遠不起來。」他無別招可使,只好耍無賴。 「你—別這樣。」戀秋心揪疼地急忙下床扶起他。「難道你沒聽過男兒膝下有黃金嗎?」 「我管他什麼黃金不黃金,如果今天你不再愛我,就算我擁有全世界那有什麼用?」他推開了她的手。 「你—你別這樣。」戀秋再度伸出手。「我原諒你就是了,你起來、快起來!」 「真的?」他抬頭認真地看著她。 「真的。」 「沒騙我?」他滿心歡喜地看著她。 「役騙你。」她再三保證。 「太好了、太好了。」他起身抱起她在斗室旋轉,快樂得手舞足蹈,「我老婆原諒我了、原諒我了。」 他小孩子的歡喜舉措,真教戀秋吃不消的直喊道:「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待二人回家後已是三更半夜。 還未與母親重新溝通過與戀秋的事的葉煜,一進門就見母親同另一個貌美的小姐說著話。 「煜,你回來了!」葉母假裝沒見到剛由鬼門關走一趟回來的媳婦,「來,我跟你介紹,這是你王伯伯的女兒,王小美。」 「你好。」葉煜隨口打了聲招呼,便拉著呂戀秋要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