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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小耕 「如果你無法證明自己不是谷婷萱的話,那就乖乖跟我走。」夏學耘凝視著婷芬,不理會小蘭這個人。 「你這人真是有病耶!讓我打個電話。」碰到這個腦筋短路的臭男人,她打算豎白旗投降,她暗忖。 「你打個電話做什麼?」夏學耘認為她只是藉機偷溜罷了。 「找婷萱來證明我是她妹姐,省得我快被你給煩死。」婷芬冷哼一聲。 「用我的行動電話打就可以。」夏學耘心想,他倒要看看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要怎麼找人來證明她不是谷婷萱。 「婷萱嗎?我是婷芬,麻煩你出來一下,有個神經病想見你。」婷芬火大地望著生怕她跑掉的夏學耘,對電話另一端說,這會兒,她真是徹徹底底服了夏學耘的頑固,幸好婷萱沒嫁到外國去,要不然她可能就要『花轟』啦! 夏學耘看著婷芬若有其事的樣子,心裡十分懷疑她究竟有沒有打通電話。 沒多久,婷萱帶著新婚夫婿兼夏學耘好友雙重身份的逸風兩人匆匆趕至,當這對夫婦倆明白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逸風笑著跟夏學耘解釋,並替初次見面的兩人互作介紹。 「這下子你總應該相信了吧!真是有夠神經短路的。」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婷萱,婷芬浪費許多時間與口水在夏學耘身上。 「怎麼會這麼像?」夏學耘還有一點點懷疑。 「廢話,我們是雙胞胎姐妹,當然會像了。」婷芬受不了他近似白癡的愚蠢說道。 「所以嘍!我認錯人那是理所當然的。」明白自己錯了的夏學耘開始為自己找台階下,好躲去這種尷尬場面。 「對對對……只有你這個笨蛋才會不相信別人說的話。」婷芬語帶諷刺地說道,心想,站在眼前這個笨蛋叫什麼名字、在哪兒上班,完全與她無關。 「你竟敢罵我是笨蛋?你這個花癡女。」從沒被人罵過笨蛋的夏學耘惱羞成怒地回嘴。 「你竟敢罵我是花癡女?你這個脫窗男。」婷芬也不甘示弱的頂回去。 看來注定相剋的兩人又開始吵起來,對於這個擁有和妻子同樣臉孔,個性卻迥然不同的婷芬,逸風慶幸自己是娶了妹妹而不是姐姐,他摟著妻子,感興趣地看著夏學耘和婷芬兩人爭得面紅耳赤。不過,見兩人愈吵愈凶,他們只好充當和事佬緩和氣氛,但夏學耘已經和婷芬結下不解之緣。 「兩位漂亮小姐陪我去喝咖啡。」從角落蹦出來的張鵬富見到谷家這對美麗的姐妹花,又露出一臉豬哥樣。 一時,所有人的兇惡目光全集中在張鵬富這個欠人修理的人身上。 「竟敢泡我的老婆?分明不想活命了。」逸風怎麼受得了別人調戲他親愛的老婆,平時是好好先生的他額冒青筋地怒斥張鵬富。 「你這只蟾蜍給我滾遠一點。」夏學耘也憤恨地說道,就是因為張鵬富自己才會認錯人,說來說去都是他的錯。 轉眼之間,兩個大男人聯合起來修理張鵬富這個大色鬼,他的處境岌岌可危。 原本婷芬、婷萱姐妹倆加小蘭三個女人也只是一臉看熱鬧的樣子,但一見狀況失常,馬上拉著兩個大男人離開。 張鵬富則苟延殘喘地躺在地上痛苦哀號著,沒有人同情下場十分淒慘落魄的他。 店裡生意興隆的婷芬正趕著將代送花束交到客人手中。 在人行道上急速行走的婷芬,意外發現葳欣的男友陳俊安居然走在她前頭,她一時興起想捉弄他的主意。 婷芬和陳俊安兩人的交情就像哥兒們一樣,因此他常取笑她是個外貌溫柔婉約但個性有待更正的女人,要她多和妹妹婷萱學習。 「阿安!」能一早在路上遇見好友,婷芬顯然十分高興,於是悄悄地走在陳俊安後頭,偷偷朝他背後重重拍一下。 「誰呀?」自認一向很遵守交通規則的夏學耘,沒想到自己居然遇上天外飛來的橫禍,而那個從背後偷襲她的女人力道之大,差點沒讓他當場斷了氣。 夏學耘停下腳步撫著受傷的背,悲觀地想著這一掌大概把他的五臟六腑全打散了。他強忍住疼痛,一臉凶神惡煞地轉過身想問問打他的那個女人,她究竟跟自己有什麼過節,非要這樣置他於死地才甘心?「又是你?」他一看差點沒讓她給氣死,原來她就是想害死他的女人。 「怎會是你?阿安呢?」婷芬沒想到自己會認錯人,但她並沒有想向夏學耘道歉的意思,因為自從那次他認錯人之後,她便對他留下極差的印象。 「你是姐姐?」夏學耘看著佯裝無辜的婷芬,現在他一點都不會訝異自己將來會有死於非命的一天,因為他知道那個兇手會是誰。 「你猜錯了,我是妹妹才對,我也真是倒媚,又碰見不想見到的人。」婷芬打算否認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我百分之百確定你一定是姐姐,因為在我印象中,我很清楚記得姐姐是個粗魯的女人。你說你倒楣,我才倒楣呢!平日無故差點被一個名叫瘋子的暴力女給害死。」上氣不接下氣的夏學耘想,他差點就蒙主寵召了,而地球上可能會因此痛失一名英才。 「你說我粗魯?」婷芬斜眼瞪著他,她本來想叫他名字的,但腦海裡對他的名字竟沒半點印象。 「本來就是。」夏學耘背部還隱隱作痛著,他哀怨地自問,今天是忘了燒香拜拜嗎?這麼衰遇見她。 「誰教你跟阿安兩個人的背影這麼像,為什麼不把你的名字繡在衣服上呢?」婷芬的思考邏緝有時會教人噴飯。 「這又是我的錯嗎?」夏學耘覺得血壓突然升高不少,他想,搞不好真的會因此暴斃。 「當然,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認錯人。」一遇見他,隱藏在婷芬體內的跋扈個性又顯露出來。 「我才懶得理你這個神經病。」夏學耘生氣地朝她大吼,頓時決定不再理會這個瘋婆子,以免害了自己。 「喂!你憑什麼罵我神經病?」婷芬生氣地撇著嘴。 「姐姐是這個樣子,難道妹妹也一樣?」夏學耘開始為好友的將來擔憂。 「喂!」婷芬又喊了一聲。 夏學耘掉頭快步離開她的視線之外,他暗忖,要是再跟那個女人說下去,他肯定會被氣死,方纔那一掌就當是自己倒楣好了。 「你才神經病呢!還敢罵我。」婷芬看著逐漸走遠的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冤,竟然被那個脫窗男罵神經病,她惱怒地朝他消失的方向猛做鬼臉,隨即才想到手上要送的花,連忙急急趕路。 一早就被人罵神經病的滋味很難受,所以當婷芬回到店裡時,仍是一臉氣呼呼的模樣。 「婷芬,是誰惹你生氣?」忙著包裝花束的葳欣看她雙頰氣鼓鼓的樣子,心想著那個讓她生氣的人是否還安然存在,因為她向來很難得生氣,所以會讓她怒不可遏的人,絕對是那種吃了熊心豹子膽,或是已有輕生念頭的人。 「一個脫窗男,要是再讓我碰見,保證讓他吃不完兜著走。」婷齜牙咧嘴地吼道。 「當心皮膚加速老化,方才有位客人要我們代送花,我忙得沒時,恐怕得麻煩你跑一趟,花束我已經弄好了,就在冷藏室裡。」 「沒問題。」氣歸氣,婷芬還是記得要工作。 「還有,幫我看一下客人交代的小卡片有沒有放進去,地址就在俊安上班的公司。」葳欣提醒道。 「九十九朵紅玫瑰?」婷芬拿出鮮艷欲滴象徵熱情的紅玫瑰,仔細檢查她所說的小卡片。「哇!這恐怕是我見過最肉麻的話了。」婷芬誇張地說。 「Metoo。」她的話讓葳欣深有同感。 「葳欣,我去送花嘍!要我順道帶點什麼給你的阿那答嗎?比方說一句『我愛你』我也可以幫你帶到。」 「婷芬,你又來了,每次都欺負我。」葳欣和陳俊安交往已有很多年,兩人之間的感情是穩定中求發展。 「我沒有啊!要是欺負你的話,待會兒就有人會跑來跟我算帳。」婷芬意有所指地說道。 「才不會呢,婷芬,莫非你又要爬摟梯?」葳欣知道她的怪癖,一個二十世紀裡最不相信電梯的人。 「當然,我寧願爬八樓的樓梯,也不願意搭那種毫無安全感的電梯,把自己生命交給一個小小的封閉空間,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萬一它突然卡住或者停電的話,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婷芬潔白的牙齒還嚇得直打顫。 「但大部分來說,它是很方便的。」葳欣試著想消除她對電梯的恐懼感。 「我寧可多做運動。」對於電梯這種東西,婷芬消除不了心中的擔憂。 「但這束花很重,你負荷得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