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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宋齊    


  「不許動她。」頭子不悅地說。   

  「為什麼?」不服氣的感覺讓她開口頂撞。 

  「此人不足浪費力氣,她只是一個平凡、浪得虛名的女人而已,你的個人行為,不許影響到組織的安全。」頭子冷冽地說。 

  「是!」回應的聲音充滿自信,她知道該如何做了。凡是她喜愛的人或東西,她都要不擇手段得到。 

  「至於宮天君沒有死……」頭子更不悅地說。 

  「屬下會派人潛入醫院,繼續執行任務。」另—個懦弱的聲音惶恐地說著。 

  「快解決宮天君!」頭子命令。 

  「是!」 

  「下一場爆炸準備好了沒?」 

  會議繼續在黑暗中部署。

  危機隨著部署悄悄地逼近。

  第八章

  天君從急診室移送到病房後一直處於昏迷中,而打君在母親的命令下,回家面壁懺悔,留下天君一個人在病房中靜靜地躺著。 

  打君不管心梅如何想,堅持奉母命回家,將天君丟給心梅照顧。 

  哪有這種家人?心梅說服自己,她留下來陪著,不是因為擔心他,而是同情他身邊無人照顧,她的照顧是屬於一種義工的心態。 

  深夜,醫院一片寧靜,心梅待在天君的病房中守著,低頭在冊子上頭寫字,不時抬起頭,望一眼他點滴的剩餘量,看看他全身被「捆」起來的樣子,惻隱之心一動,唉!連氣都生不出來。 

  他到底傷得有多重?心梅看著天君頭上扎滿繃帶,不禁為他煩惱,他已經夠不正常了,傷到腦部會讓他變成怎樣?負負得正,還是他連僅存的正常時間也都沒有了呢? 

  「嗚!」天君困難地睜開眼睛,為何他的眼皮如此重?這種昏沉沉的感覺,好像被下了安眠藥。 

  「你醒了?」心梅聽到呻吟聲,放下小冊子,不確定地問。 

  「我怎麼了?」天君連說話都覺得很艱難,可惡,誰對他下藥了? 

  心梅見他神色不對,按下呼喚鈴,請醫護人員過來檢查他。 

  真是太快太好的服務,而且來的還不只一位,距心梅按下鈴沒幾秒鐘,病房的門就被三位身著綠色手術衣、臉戴綠色口罩的人員推開。 

  拜多年出生入死所賜,心梅首先覺得不對勁,姑且不論她是被龍氏養大,熟悉龍氏紀念醫院的風格,只論他們三個人,不但沒有醫生的安詳,甚至在對看之間,讓她感覺到強烈的敵意。 

  心梅心中自有打算,一臉如家屬般擔憂的神情,以不經意的自然,移步到可以攻守的位置。 

  「醫生,他醒過來了,表示他不要緊了嗎?」心梅以憂心忡忡的聲音說。 

  「我們來看看。」生硬的聲音不自然地回答。 

  「小姐,請你先到外面,不要影響我們的救人工作。」另一個人以嫌棄、礙眼的目光看著心梅。 

  「順便檢查她。」第三個聲音暗示其他兩個人,不要留下目擊證人。 

  三人以眼神交談一下,得到共識,分一個人應付嬌小的心梅,兩個人全力攻擊高大的天君。 

  心梅暗自冷笑,以他們的腳步、動作來估算,他們不算頂尖好手,只能說和打君不相上下而已,她有信心一對三,可以擺平三個大男人。 

  「我最近肩膀及雙手一直很癢,醫生,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心梅聳聳肩,做好準備的工作。 

  她心裡暗笑,嘿!她的肩膀及雙手會癢,是因犯了老毛病,說穿了,只是——她想打人! 

  「不必擔心,等我檢查過了,你以後絕對不會再癢。」嘿!言下之意是,死人不會感覺到癢了。 

  心梅移步到病床邊,以目光估算可以動手的空間。 

  「小姐,請到這邊,讓我檢查。」負責對付心梅的人懊惱地看著她所站的位置,現在他們擠在一起,不好對付天君,於是他開口想誘她到一邊,讓他們可以完成任務。 

  「動手!」領頭的不耐煩,伸手拉心梅,在他的想法中,拉開一個嬌弱的女人,和甩開垃圾一樣簡單。

  「啊!」 

  「嘩!」 

  「砰!」 

  連續的聲響中,領頭的還不知發生什麼事,他的身體就如垃圾般被甩到門邊,高噸位的體重順便壓毀了茶几。

  「啊!心梅,小心。」連續噪音總算讓天君清醒,才對好焦距,就看到兩名大漢正想攻擊她,情急之下,一把抱住心梅,把她壓在身體與床鋪之間,將背賣給敵人。 

  天君的心裡不斷地想著,挨幾拳沒有關係,只要她沒事就好。 

  沒想到,他心口如一,不但心裡在想,連嘴裡也不斷地重複著。 

  「你這個傻瓜!快點放開我。」心梅聽清楚他嘴裡在念什麼的時候,感動得熱淚幾乎奪眶而出,很想在他的懷中好好哭一場,不過……危機還沒解除,現在不是該感動的時候,她嘴裡嗔斥著天君,順勢秀腿賞一個腳印給攻擊的人。 

  「我要保護你。」天君正色地看著心梅,很慎重地說著,笨拙地揮動手,阻擋剩餘的人攻擊心梅。 

  「取傢伙,殺掉他們。」領頭的摸摸仍連在身上的四肢,看著夥伴一個個栽在眼前的小女人手上,氣憤之餘,顧不得會不會留下被追查的尾巴,揚起陰鷙的笑容下命令。 

  槍?眼角瞥到一道黑影,心梅顧及天君的傷勢,不能將他甩開,情急之下,翻身反將天君壓到身下,一手撕裂窄裙,潔白炫目的大腿,流露動人的春光,在一片雪白肌膚中,束著一把小巧的掌心雷。 

  「砰!」百發百中又創了記錄,心梅反手將領頭的手中的槍打掉。 

  「哇!」一聲慘叫,血流如注,眾人不敢相信地看著心梅,一股畏懼、害怕籠罩在三人的心頭。 

  哪有女人這麼恐怖?   

  她是人嗎?   

  她到底是誰? 

  「發生了什麼事?」病房的門打開,敦厚的聲音破除定身魔咒。 

  「快動手殺死宮天君!」領頭的捧著血手淒厲地叫著,嘴裡忙吆喝,不過他的腳也沒有偷懶,悄悄地往門口移動。 

  另外兩個人不必商量,有志一同,動作如飛地奪門而出。 

  開玩笑!她手中不但有槍,而且她是保證不會有婦人之仁的神槍手,留下來就是自尋死路的傻瓜。 

  「哇!」 

  「砰!」 

  三道人影打算將門口那位斯文的醫生撞飛,不料…… 

  真是倒霉,三名大漢信心十足來到醫院暗殺一個重病患者,不料……不但先栽在一個弱女子手中,現在甚至被看起來斯文的醫生給撞飛。 

  真的太過分!他們可是組織中專門殺人的角色,現在倒在地上,蹩腳得像個癟三。 

  看見他出現在門口,心梅早料到這種結果,因此神色沒什麼意外。

  反而是撞飛人的霍樹德滿臉驚訝,嘴巴合不起來,下巴幾乎快垂到地上。 

  為了保護龍氏子孫所培育的孤兒,除了學有專長外,擁有一身好武藝是最基本的要求,所以對撞飛三名大漢的結局,霍樹德並不感到驚訝。 

  霍樹德驚訝的是——一向看起來笑咪咪,但事實上對人保持距離、很冷的心梅,竟然會衣衫不整,以迫不及待的熱情,將一個男人壓在床上? 

  霍樹德不在乎躺在地上歹徒的動作,反正他已啟動保護系統,即使他們逃出病房,也逃不出醫院,他現在最感興趣的是心梅的異常行為。 

  「嗯……他是醒著的嗎?」霍樹德打趣地說,後半句「有沒有被你壓昏」他知道說不得,不然惹火了心梅,自己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只能被海扁一頓,想到這裡,他非常、非常同情被她壓在床上的男人。 

  「我很清醒。」天君直盯著心梅說,他很清醒地知道心梅躺在他的身上。 

  雖然天君身上被繃帶纏繞著,彼此也穿著衣服,但是他每個細胞都可以清晰感受到壓在身上、柔軟且具有極佳彈性的肌膚。   

  秧纖合度的身軀、誘人的視覺角度,讓天君不自覺地將手放在她的腰上。好細的腰,卻讓他感受到強烈的活力。   

  他的灼熱呼吸和她的氣息糾纏著,兩個人的臉好像被熱氣所烘著,紅通通的,交疊的身體像火爐,持續不斷地加溫著,讓室內的溫度陡然快速上升。 

  「咳咳咳!」嚴重被忽視的感覺引發了霍樹德的喉嚨不舒服,非得大聲咳幾聲不可。 

  「你們能不能先暫停一下親熱,讓我檢查完病人,會空出病房讓你們繼續。」霍樹德不怕死地說。 

  「啊!」心梅被霍樹德提醒,才知她現在的姿勢相當曖昧,連忙爬離天君的懷裡。 

  羞澀讓心梅垂著頭,但是擔心的情愫仍然讓她不時抬起眼看著霍樹德檢查。 

  「樹德,他受傷重嗎?有沒有傷到腦部?」關心佔了上風,心梅不管霍樹德帶笑的眼光,直接問。 

  「嗯嗯嗯!」霍樹德悶聲哼著,不管心梅心急欲扁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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