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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蕭宣 「難道福來沒叮囑你寒園是禁區嗎?」溥頤不滿的問道。 別以為和他有過肌膚之親後,她就可以任性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嚴守著寒園,不准任何人靠近一步。 「爺,福來告訴過阿宣了。」駱宣多麼希望他能像適才在床上那般溫柔的待她,而不是擺高姿態訓斥她。 「既然福來已叮囑過你,你還明知故犯!找死嗎?」溥頤勃然大怒的斥喝著。 「我……」駱宣眼一紅,淚水又湧上眼眶。 見她嚇得渾身直顫,溥頤強忍著那突然泛上心口的該死憐惜。 他實在痛恨這樣的自己,駱宣已犯了自己的大忌,他該好好的懲治她,但不知為何,她的眼淚總能輕易地擾亂他的心,影響他的情緒,他甚至感覺自己又再度原諒了她不可饒恕的行為了。 望著她,忽然憶起了她那一身光滑的肌膚,適才他是多麼愛不釋手的愛撫著,一想到這他便又慾火高漲了。 他並非不願娶她為妻,而是……他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竟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在他人的刀口下,這教他如何忘得了,繼而鼓起勇氣續絃呢? 思及此,溥頤蹙起了劍眉,因自己被撩撥起的慾望與可怕的思維嚇著,何時開始,他對她竟有了如此強烈的佔有慾與憐惜感? 甚至……當他方才一睡醒來,發覺床畔空無一人,而床單上明顯的染紅了象徵著處子之血時,歉疚便油然而生。 他知道駱宣愛哭,擔心自己的行為會迫使她做出難以想像的事情來,是以憂心忡忡的離開廂房,想踱去她廂房偷偷探望,誰料竟讓他撞上這一幕。 「該死的!忘了我的警告了嗎?下次若在我面前掉一滴眼淚,我必定挖出你的眼珠,還有,不許你再靠近寒園一步,否則我絕不留情。」撂下話,溥頤頭也不回的離去,拋下淚流滿面的駱宣。 第五章 經過幾番掙扎,淚灑衣襟後,駱宣發誓一定要逃出糾葛迷離的心境,因為她真的柔腸寸斷了。 溥頤根本懶得多看她一眼,他竟沒把他們之間曾有過的歡愛當成一回事,對她仍是愛理不理的,而且每次都用冷漠的眼神掃視她,有時還會凶巴巴的罵她笨手笨腳。 駱宣待在頤親王府裡認真的做活兒已有個把月了。 小貝勒爺真是難纏,她有好幾次都想走人,但一念起老爺那塊傳家之寶還尚未得手,終究還是忍吞下來了。 而且溥頤那雙冷漠而憂鬱的眸子,似乎更具留人的力量,緊緊地綁住了她的腳步,她再也逃不掉了嗎? 她深深被溥頤那種說不上來的氣質吸引著,甚至發了狂似的著迷、狂戀著他。 他那若有所思凝視著遠方的表情,最教她感到心碎與愛憐。 他在想什麼?在思念著誰? 而且自她進入頤親王府至今,為何不曾見過福晉的面?這是最讓她感到納悶的事情。 她問了福來,福來總是面有難色的搖了搖頭,要她別問,別好奇。 可是駱宣的好奇心重,不探出個所以然來實在很難受。 尤其那個神秘的寒園是最讓她感興趣的地方,雖說溥頤已警告過她,但好奇心似存心和她作對,老令她想逮住機會進入寒園一探究竟。 這日駱宣陪小貝勒爺在書齋裡唸書,小貝勒爺不肯乖乖的朗誦四書五經,淨是吵著要豬仔來陪他玩。 「我的小祖宗啊!拜託你乖乖唸書,別老掛念著阿豬好不好?」駱宣靈機一動,「不然這樣子好了,小貝勒爺若聽話的話,阿宣就把阿豬抱過來陪你。」 「我才不信,你們大人最喜歡撒謊了。」小貝勒爺愛上那頭頑皮的豬仔,對它情有獨鍾,要不到手的他怎會不把一張小嘴噘得高高的。 「真的,我們來交換條件,你若答應,我立刻把阿豬抱過來。」駱宣抓住了小貝勒爺的弱點,知道他無心唸書,於是以半遊戲的方式,試著從他身上探索些答案出來。 「什麼條件?」小貝勒爺覺得好玩,未經思索,就忍不住想參與遊戲了。 「我問你答,不許騙我哦!」 「好。」小貝勒點頭如搗蒜。 「寒園,你有沒有去過啊?」駱宣神秘兮兮的問著他。 「沒有,阿瑪不許我去呢。」小貝勒爺用力的搖晃著小腦袋。 「那有誰去過呢?」怎麼會連小貝勒爺都不曾進去過?難不成小貝勒爺也在被禁止的範疇之內?真是好詭異啊,駱宣愈想愈覺得孤疑。 「我不知道。」一問三不知,小貝勒爺除了搖頭還是搖頭。 「那麼你……你額娘呢?」駱宣小心翼翼的問他,深怕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而傷了小貝勒爺的心。 「我不曾見過我額娘。」小貝勒爺對額娘的印象是完全陌生的。 「為什麼?」駱宣好奇的瞪大眼。 「我阿瑪說額娘在我一歲時就病死了。」小貝勒爺聳著肩,滿臉不在乎。 駱宣驚懼著,怪不得福來不肯說,原來福晉早不在人世間,可憐的小貝勒爺,這麼小就失去親娘。 「你額娘是得什麼病去世的啊?」 「阿宣,你很煩耶!」小貝勒爺滿腦子只想著玩,對於駱宣的問題他半點都不感興趣,只覺無聊和煩悶,「我要阿豬,我不要被你問了。」 「再一個問題就好了。」駱宣雙手合十,苦苦哀求著他。 「不要,我不要被你問了,我要阿豬,我要阿豬啦!」小貝勒爺翻臉比翻書還快,因要不到阿豬,便立刻耍賴似的啼哭起來。 「一定是你不乖,你額娘才不要你,才故意生病去世的。」話一出口,駱宣立即後悔的半死,她好像把話說重了,真擔心他會承受不住。 小貝勒爺自尊心向來強,聽駱宣這麼一說,他不滿的直拍桌,一氣之下,他抓起桌上的書,把每一本書都撕得破破爛爛的。 「不可以撕,快住手啦!」駱宣想搶救那些書,可來不及了,每一本書都被他撕得不堪入目了。 「阿宣最討厭了!我額娘才不是因為這樣而死去的,你胡說八道,我討厭你!你走、你走!」小貝勒爺既難過又生氣的猛拍著桌子。 他對駱宣一席無心的話耿耿於懷,他知道自己很調皮,老愛和奶娘作對,奶娘才會一個換過一個,可是,他不信額娘是因為他不乖而故意生病去世的,他才不信呢,小貝勒爺生氣的拚命用腳踹著桌腳。 「我不會走的,因為我是你的奶娘。」駱宣擔心他把自己弄傷了,伸出手想阻止他的舉動。 「我不要奶娘,你們只會對我囉哩叭嗦,好煩,好煩!我討厭你們。」誰料小貝勒爺十指一張,用長長的指甲朝駱宣的小臉抓了過去。 「好痛哦!嗚——」駱宣感到臉上有份灼熱感,她用手蒙住了面頰,淚水立即由眼眶裡流了出來。 「你死了活該!臭阿宣!愛哭鬼!」小貝勒爺連聲咒罵,跺了一下腳,再用力踹了駱宣一記,然後跳起身子,拉開房門逃了出去。 「站住!」駱宣不信自己會輸給一個小孩,在惱羞成怒的情況之下,她再也顧不得臉上那份灼熱的痛感,止住淚忙不迭的追了上去。 駱宣三步並兩步走,從小貝勒爺的身後繞到他前頭去,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臂,接著用手肘拐子抵住小貝勒爺的脖子。 「你這野蠻的孩子,行為再如此惡劣的話,我就揍你哦!」駱宣唸唸有辭的嘀咕著。 「你敢?我阿瑪會把你劈成兩半。」小貝勒爺雙目冒著兩簇火焰。 小小年紀就帶了份大人的倨傲,那氣勢、姿態和溥頤簡直是如出一轍,駱宣看了幾乎頭皮發麻。 「哼!我求之不得呢!有本事的話,就讓你阿瑪來劈我吧!」駱宣幾乎氣瘋了,怒焰助長了她的勇氣,使她一時忘了溥頤曾給她的教訓,忘了溥頤那猛虎似的氣焰有多麼的嚇人,而很直接的反駁了小貝勒爺驚人的威脅。 「你——」小貝勒爺不信世上有人會不怕阿瑪的,阿瑪是世上最威武的人。 「只要你乖乖跟我回書齋背詩詞,我就考慮不揍你,而且我還會把阿豬帶過來陪你。」 「我不要背詩,那鬼東西實在惹人厭,我不要!」小貝勒爺的聲音像殺雞宰羊般淒厲,「而且你食言而肥,你騙了我回答你的問題,可是你又耍賴不把阿豬帶來陪我。你不講信用,你是賴皮鬼!」 「因為你太不乖了,所以我決定不順從你。」駱宣承認自己確實食言,但她不得不這麼做。 這孩子太貪玩,用哄騙的手段來應付他,頂多盡能撐個半天,小貝勒爺太聰穎,沒那麼容易上當。 見他不依,駱宣也幾乎快捺不住性子了,她一把抱起他,直往書齋走去。 小貝勒爺則一路口不擇言的謾罵著: 「你放開我!爛阿宣!死阿宣!死了沒人理、沒人葬的臭阿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