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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宇璐 "佟哥,不用這麼緊張吧?我們都是職業保鏢耶,不會這麼差勁把嫂子弄丟的。" 他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過,嫂子今天可能不會去醫院看你了。" "怎麼?"端木佟才放下的心又懸起。 "昨天晚上……嘻嘻,佟哥,有一個男人去看嫂子哦!" 說話的人像是冷不防被誰打了一記腦袋,在電話那邊直喊痛。 "佟哥,你不要聽這小子胡說八道!"另有兄弟接起電話,"那人只是嫂子的普通朋友,他們規規矩矩地坐在客廳裡,我們都看見的。" "不過那個王八蛋親了嫂子的足踝……"被打的人不服氣地急急補充,再次被兄弟們堵住嘴巴。 "那個人是誰?"笑容凍僵了,端木佟已然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屏住呼吸。 "他、他是……"電話那頭說話的人遲疑著,似乎怕他擔心。 "到底是誰?"一向溫和的端木佟忽然暴躁起來,低吼著。 "呃……好像是那個嚴明輝。" 他電話一丟,顧不得衣衫不整,跳下病床,任憑護士小姐如何阻止,端木佟也充耳不聞,飛速趕往關風穎家。 他弄不清此刻的心情是嫉妒,還是擔心她的安危,車開得很快,情緒起起伏伏。 她不是親口許諾過要給他送早餐來的嗎?為什麼一見到那個人就失了約? 那傢伙還吻了她的足踝……如此親密的舉動,他以為這世上只有他一個人能做。 闖了兩次紅燈,終於,到達她家門前。 車停住的一刻,他的衝動隨之止住。 深深地調整呼吸,他不要她看到自己沒有風度的模樣,猜疑就是對她不信任,他不要她覺得自己是個心胸狹窄的男人。 雖然對方是嚴明輝,他還是選擇相信她,愛她,就應該信她,否則,除了一顆包容她的心,他在她眼中還有什麼優勢呢? 他不是她的初戀情人,不是她思念多年的人,他們相處的時間如此短暫。他沒有嚴明輝的英俊,沒有他的蒲灑和才華,要得到她的愛,只能保持沉默。 躲在車窗後,看見她笑意盈盈地抱著小蛋塔步下台階,完全沒有看見近在咫尺的他。 嚴明輝出現了,彷彿投在綠葉上的晨曦,清爽如風的感覺,別說女孩子,就連他這個男人也不得不被吸去目光。 終於明白,為什麼她會那樣迷戀他……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端木佟怔愣地坐著,始終沒有勇氣上前。 ☆ ☆ ☆ ☆ ☆ ☆ ☆ ☆ ☆ ☆ ☆ ☆ ☆ ☆ 如同回到一年前,他藏進屬於自己的小屋,與世隔絕,像烏龜躲進只屬於自己的殼。 已經吩咐手下要全力以赴保護她的安全,盯著嚴明輝,沒有自己在場,她也應該性命無憂。 肩上的傷口本已癒合,那日開快車動作過大,無意中又撞裂了它,鮮血直流,不過,他不想上醫院,只想找個地立,自己舔平傷口。 砰──忽然一聲巨響,緊鎖的門被人大力撞開,他睜開迷濛的眼睛,看到一個高大的黑色身影。 "大哥?" 冷峻的容顏隨著他的清醒而逐漸清晰,端木弦飛帶著一絲怒意,坐到他的床邊。 "聽說你的駕照被吊銷了?" 大哥嚴厲的語氣一向讓他害怕,端木佟頓時像個認錯的小男孩低下頭,"那天……車開得太快,員警抄下我的車牌。" "不能開車,還當什麼保鏢!" 端木弦飛拉開櫃子,似乎想找出乾淨衣衫扔給他,一看之下,卻蹙起眉。 "你自己說,這裡哪件不是髒衣服?" 滿櫃子亂糟糟的,男性的濃烈氣息迎面撲采,放眼整間屋子,如同堆放雜貨的倉庫。端木佟向來懶惰,加上此時正失意,更加無心清掃。 "你手上拿的那件比較乾淨。"他痞痞一笑。 "我現在叫人送幾件新衣服過來,"端木弦飛瞪視眼前漫不經心的笑臉,"再敢這樣,我馬上派你去英國受訓。" "不!"去了英國,他就看不到她了,除了傷心,還要飽受相思的折磨。 雖然,現在也是避而不見,但知道她就在不遠的地方,會讓他稍稍放心。 "真不知道你在逃避什麼!"端木弦飛喝斥,"她說過不要你了?她踉嚴明輝舊愛復燃了?什麼都沒發生,你倒自己躲起來了!這樣做,白白替他倆製造相處的機會!" 的確,什麼事都還沒有發生,可是,憶起她在嚴明輝面前璀璨耀眼的笑容,他就沒有辦法釋懷。 明明告誡自己要寬容大量,不能胡亂猜疑,然而,有愛情就有嫉妒,若能無動於衷,就不是愛了。 他忽然變成膽小鬼,只想躲起來,怕她找到他、說她後悔了。 嚴明輝是他心中無形的壓力,只要想一想她從前的癡情,就讓他覺得自己會不戰而敗,從小到大,這是他第一次領略到這種陷人愛情深淵的痛苦滋味。 "或者,你可以告訴她事情的真相。"端木弦飛提議。 "不!" 告訴她,她的心上人是兇手?她會傷心欲絕嗎? 他寧可自己在這兒飽受折磨,也不要讓她難過,否則,怎麼算真的愛她? 況且,嚴明輝現在只是最大的嫌疑人,他們沒有證據,萬一他說出所謂的真相,她卻難以置信,那她會對他產生怨恨嗎? 或許,她會以為他是出於嫉妒才故意詆毀的吧? "告訴她真相,一則可以更好地保護她的安全,二則……我想沒有哪個女孩子會選擇跟一個想殺害自己的惡魔在一起。"端木弦飛繼續慫恿。 "不!" 他要的,是她真心的選擇,如果她愛他,哪怕他十惡不赦,也會愛到底,如果不愛,再多的善良也無用式之地。 戀人之間,憑的只是感覺,無關其他。 "不不不……"端木弦飛學著他的口吻,發出一聲諷笑,"你這小子怎麼變得這麼窩囊了?左一個不,右一個不,這真的是小時候跟我搶玩具搶得頭破血流的端木佟嗎?" "你以為我像你,談戀愛時也那麼霸道!"端木佟不服氣地反駁,"當初,小瑩姊就是這樣被你霸道地搶回來的吧?" "如果沒有你,我跟瑩瑩也不會有今天……"提起于思瑩,端木弦飛冷峻的神情裡終於浮現一絲溫柔。 "那你不感謝我,反倒時時教訓我?就因為你比我早一分鐘出世,我得叫你大哥?" "壞小子!"端木弦飛一巴掌打在那張幾乎一模一樣的俊顏上,"要不是為了你,我上次會有生命危險?我當了你的代罪羔羊,得到瑩瑩是應該的,你還敢在這裡邀功?" "小心我回揍你哦!"摸著火辣辣的頰,端木佟嘟嚷。 "留著力氣去揍你的情敵吧!" "無聊!"頭一歪,倒在床上,軟軟的枕頭正好撫慰他被打疼的臉。 "又睡?"端木弦飛拉掉他的毯子,"等你睡醒,她說不定早被嚴明輝幹掉或拐走了!" "大哥,保護她的弟兄都是你親自精挑細選的耶,看來你缺乏自信心哦!" "油腔滑調的傢伙!"揮起的拳舉到半空中,竟沒有再度落下,端木弦飛似改了主意,風度翩翩地住了手,"喂,小弟,我今天給你帶了一份禮物。" "禮物?"他這素來凶神惡煞的大哥居然良心未泯? "一份讓你驚喜的禮物。"端木弦飛打了響指,門開了,走進一群豪邁的大嬸,手持長長的掃把和巨大的水桶。 "清潔婦?"端木佟目瞪口呆,"大哥,這就是讓我驚喜的禮物?" "如果你還敢賴在床上,她們絕對有力氣把你揪下來。"呵呵一笑,端木弦飛洋洋得意。 "不敢煩勞大嬸動手,我自己來吧。" 迫於無奈,端木佟歎了口氣翻身下床,乖乖地坐到一旁,看著滿屋子的灰塵在掃帚的舞動中揚起。 "拿去──"忽然,端木弦飛遞給他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巧克力?"他正好餓了。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是、眼、鏡!"端木弦飛有些惱火。 "眼鏡?"端木佟愣愣地左瞧右看,不知所措,"我沒有近視。" "不是近視眼鏡。" "擋太陽?擋灰塵?"端木佟越問越呆。 "治色盲用的!"端木弦飛不耐煩地低吼。 "色盲也能治得好?"不是先天形成的嗎? "這是美國最新研製成功的色盲矯視眼鏡,鏡片由三十多重薄膜組成,戴上後可以看到正常的色彩世界。不過,將來有時間,你還是帶她親自到那邊的醫院做治療比較好,這副眼鏡是我根據她的體檢報告請醫生配的,也許並不是太合適。" "大哥……"打鬧慣了,忽然換了體貼的舉動,讓端木佟感到鼻子酸酸的。 "不要告訴我你想哭哦!"端木弦飛的笑聲從頭頂傳來,"等會兒打扮得帥一點,送這份禮物給她,說不定她一感動,就被你收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