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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項琦    


  「笨蛋!」聞言,宋上顛受不了的低斥,突然站起身走向炕前,二話不說的搶過兔子,再走回火堆前。

  「顛哥哥,你想做什麼?」看到他把兔子高舉到火前,金悠嚇得嚷出聲。

  宋上顛頭也不回的架著鐵鍋,接著才邪佞的撇唇道:「你看我想幹啥?當然是要剝了它的皮煮湯喝。」

  他拎著兔子,作勢就要丟進鍋中。他就是不想讓她好過,嚇嚇她也好。

  「不要!你不可以!」金悠當真信了他的話,立時花容失色,也不知哪來的力量,硬撐起身子下炕,由他後頭撞了上來,卻沒想到步履一虛,不只沒有救回兔子,甚至還跌向火堆。

  「你別找麻煩行不行?」  宋上顛眼明手快的攔住她,照例又是一頓罵。

  「可是……分明是你說要殺小兔子……」她安穩的窩在他懷中,扁嘴怨聲道。

  「我說你就信了嗎?也不用大腦想想,這麼噁心、軟綿綿的東西誰敢吃!」他受不了的瞪了她一眼。之前她不是很精明,現在竟轉了性,變成了一個笨蛋!

  「但是……」她欲言又止,「只要是你說的話,我都信呀!」她委屈的辯道。

  「那我叫你離我遠一點,你怎麼都不聽進去?」他怪罪的再道。

  「那不一樣……」她愣愣的想解釋,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宋上顛冷冷的丟來這句話,臉上有著明顯的鄙夷。「說到底你就是不想讓我走,最好我斷了雙腳哪也去不得,這樣你才會滿意是吧!」說著、說著,他又惱了起來。

  「沒有、沒有!我從沒這麼想過,你別說不吉利的話,我會怕的!」金悠緊張的摀住他的嘴。就算是氣話,她也不要聽他這麼詛咒自己。

  「你有什好怕的?該害怕的人應該是我吧!我才應該擔心你會不會突然心血來潮的下毒把我殺了!」他沒好氣的說,輕蔑的拂開她的手。

  他不相信她會改過自新,即便方纔她救了幾隻兔子,也不能讓他對她有絲毫改觀。她身上流的是金也郎那魔頭的血,所以一定也善良不到哪裡去!

  「不會的!我絕對不會的!」哪怕他要殺她了,她都不會還手,因為他是她的顛哥哥啊!

  因為他的不信任,金悠紅了眼眶。

  聽見她的話之後,宋上顛眼帶懷疑的掃視她一眼。

  不再說什麼,他放開她,將手上的兔子捧舉到火堆前,動作輕柔的烘暖著兔子。

  原來他不是要傷害小兔子。金悠動容得險些流下眼淚。

  他還是她記憶中那個好溫柔的哥哥,一直都沒變。

  想著、想著,她由後頭緊抱住他。「其實你……你一直都是這麼好,溫柔得讓我好怕這只是一場夢,害怕有一天夢醒了,你也不見了……」

  聽著她莫名其妙的說了些奇怪的話,宋上顛直想敲開她的腦袋,這女人的腦子裡到底是裝什麼?常常說話說得顛三倒四,根本是有毛病,他溫柔?她是傷糊塗了吧!

  「你要發癲別找我,我可沒有時間和你攪和。趕快把傷養好,這樣我才能早早擺脫你這個麻煩!」宋上顛不為所動的再次推開她。

  「如果我一好,你是不是就不理我了?」她揪著一顆心問他。

  「是的!我巴不得早點擺脫你,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他直言道。

  再跟她耗在這裡,只怕他的耐性都要用光了!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掌劈死她,省得她糾纏不清。

  只是,為了那顆她用性命才換到的黃泉飄香解藥,他不能不還這個人情。

  「那麼,我寧願自己的傷永遠別好……」  聽見他的話,金悠說著,亦暗暗祈禱。如果非得這樣才能留住他,她寧願一輩子做個活死人。

  「你別做夢!」耳朵靈敏的宋上顛聽見她的話,他想都不想的冷聲道:「閉嘴!我不要聽見你的哭聲,就算你哭到斷氣,我也不會同情你。」

  「如果我不是毒門的人,你願不願意多看我一眼,給我一點點溫柔?」她忍不住問道,想知道有沒有一點可能。

  「我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因為你本來就是邪教妖人,就算現在你和金也郎決裂、離開毒門,骨子裡的狠毒天性仍然存在!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個蛇蠍女子,永遠是!而我是不會多看這樣的女人一眼的。」他無情的說。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可以改,只要你說一句,以後我就不傷人、不害人,我可以變成好人,只要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她被他的話逼出了滿眶眼淚,小手緊抓著他哀求著。

  「不可能的!你是那魔頭的女兒,骨子裡的殘忍狠毒也是從他那裡繼承,那種已經深入骨血的罪惡,這一生你只能和它共存!」他偏見很深的冷笑道。

  「不會的!只要你說,我一定做到!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做,只要你別離開我!」她眸中突放激切光芒。

  「你行嗎?就算我要你把你那顆黑心挖出來,你也做得到嗎?」他故意問道。

  「若我真做了,你會喜歡我嗎?」她像傻瓜一樣執拗的要他的保證。

  「不會!我只會更加厭惡你!」  他煩得不想和她胡扯下去。

  「沒關係,就算是討厭也好,至少我在你心裡還能有個位置……」她語帶淒涼的自嘲。「能討厭我,就表示你記住我了,這樣就夠了。」她卑微的不敢抬頭看他。他說得對,她永遠都是邪教妖女,不夠資格愛他的。

  聞言,宋上顛深邃的黑眸倏地一沉,他斜睨著她,眼裡有著跳動的火苗,也不知為何,一把火就這麼自心上怒燒起來。

  「你的確不配!但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要我記住你是吧?你放心,我會讓你永遠忘不了我的!」說完,他使勁一扯,毫不憐惜的將她拉入懷中。

  他的大掌狠狠的往她身上搓揉擠捏著,發狠的膚咬著她猶帶傷的纖弱身軀,一心只想在她身上留下印記。

  「我要你永遠記著我,我要你一想起我就痛徹心扉,讓你這一輩子都因為得不到我的愛而痛苦!我要你再也不能愛上其他男人,永遠都只能想著我,一想到便流眼淚!」他癲狂的將她的衣裳一件件褪去,強硬的將她壓坐在大腿上。

  「顛哥哥……」她驚駭的僵直著身體,緊咬下唇卻沒有推開他。

  她任著他不夠溫柔,小臉上滿痛苦和心碎神情。

  而他卻故意忽視她不斷滴落的淚珠,冷著心逼自己不能心軟。

  她是個妖女,心腸歹毒,他不必對她那麼好!他恨恨的在心裡想著,動作也愈來愈激狂。

  「顛哥哥,我會不會懷孩子?」痛苦和歡愉共存的當下,她伏在他的肩上,幽幽的開口低問。

  「我還真希望會!」他陰狠的邪佞一笑,「最好能有,這樣你一看到他就會想到我,那樣痛苦的思念,以及不能被愛的遺憾,你將一輩子都不能擺脫!」

  這一刻,他只想讓她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他要報復她設計捉他,讓他落入這等狼狽處境。

  打小他可是順遂如意,從不曾如此窩囊過,這一切全都拜她所賜!

  「如果懷了孩子,你會讓我跟著你嗎?」她裝作聽不懂他的話的再問,只是眼淚已經模糊了她的視線。

  「我不會要你生的雜種!如果真倒霉的懷了孩子,也是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解決,我只知道若我看見了他,定會親手毀了他!」他不帶感情的冷血宣告,讓她再也克制不了的低泣出來。

  她明白他恨她,卻不知道他的恨意如此深,可是就算注定無緣,不能得到他一絲的眷戀,她還是克制不了的陷了下去。

  自導自演的演出了一場癡纏爛戲,是她活該應得的教訓吧!

  ☆☆☆

  他不懂為什麼會這樣?她明明吃了好幾帖宋家祖傳的療傷藥方,照理說一般人若受了再重的內傷,服了五帖的藥都能好得差不多了,但她卻贏弱一如當時,是因為她身上難解的奇毒嗎?

  宋上顛端著煎好的內傷藥,有些不解的發起怔來。

  一旁的金悠沒有發現他的異狀,自得其樂的和四隻兔子玩著。

  「不要這樣,好癢喲!」她攤開手掌心任由小兔子在上頭摩學撒嬌,忍不住咯咯笑了出來。清脆的笑聲讓宋上顛分神轉頭看她,只是,這一回頭,她天真又嬌俏的模樣,讓他眉心一攏,心沒來由的緊揪了一下。

  她怎麼能如此天真?眼瞳清澈得好似可以擰出水來,她不該有這種單純到令人動容的神情,但這些日子以來他看到的都是這樣的景象,讓他幾乎要懷疑自己是不是錯看了她。

  「顛哥哥,你在瞧什麼?」金悠抬頭迎向他的注視,不自在的緋紅了臉。

  突地飄上她臉頰的兩朵紅雲,像雪地裡開的紅花,剎那間又讓他怔了一下。

  「不干你的事!你管我看哪!」宋上顛心虛的別開頭,頓了頓之後才惡狠狠的開口,「藥在這裡,你自己喝吧!」他隨手把碗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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