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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頁 江曉嵐 秦素素突然揮了她一巴掌,纖麗的身子不住輕顫。 司徒青青左頰抽一陣痛,又笑了一下道:「哦,我還想到另一個在你腦海裡的陰謀,在前往機場的路上我射了你一槍,另一個叫黑的男人恨不得將我骨揚灰似的,他也愛你,和那個藍一樣愛你,他肯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開口叫他當叛徒,他絕對二話不說馬上幫你盜走伊波拉,為你死也願……」 啪的一聲,秦素素又用盡力氣甩了她一巴掌。 這次,司徒青青在她眼裡看見淚光。「你……」顧不得自己腫痛的雙頰,她看著秦素素轉過頭,背影一直顫抖著。等秦素素再面對她時,眼裡已沒有任何水光蕩漾。 「你哭了。」 「我沒哭。」 「有,方纔我看到你眼裡有淚。」 「那是沙子跑進去。」 「好老套的說法。」 「不然就是你眼花。」 「一樣是陳腔濫調,但是不管如何老套,那都是借口,為了遮掩事實的借口。」 秦素素緊抿著唇,倔強的看著她,妍麗的臉蛋上頭一次有著小女孩似不服輸的神態。 司徒青青反而笑了。「原來你是真的想幫我,想讓我跟杜頡剛在一起,就好像……你完成不了的夢,希望看到別人在你眼前實現。」 「你住嘴。」秦素素寒著美顏。「你到底要不要交出伊波拉?」 「不交。」她平靜的搖搖頭,「隨便你想怎麼樣。」 「那就別怪我。」秦素素雙手圈住她的頸項,晶燦的眼睛逼視著她,手的力道越束越緊…… 杜頡剛和范禮鴻同時走出電梯。 「有內奸?」范禮鴻大叫。「組織裡有奸細並不稀奇,咱們也派了不少人在太平會裡臥底,但是,居然有人能混進金翼作怪?」 「所以那個奸細不簡單,是我們相當信任的一個人。」杜頡剛擰眉道。 「也有可能是我們從未去在意的人。」范禮鴻困擾的拿下眼鏡,捏了捏鼻樑。「但是金翼裡的人那麼多,從何查起?科學家就佔了一大半,說不定就混在裡面。」 「不行!為了研發,不能裁清科學家,但是他們要進來之前都經過相當嚴密的身家調查,而且親屬也都在金翼的掌握之中,他們會拿自己親人的生命開玩笑嗎?」杜頡剛臉色嚴肅,兩隻手分別拎著一袋水果和一個保溫瓶。 「司徒青青一定知道,你為什麼不直截了當的問她呢?」 「你以為我沒問過嗎?」杜頡剛突然看到長廊盡頭有個女人狀似跌跌撞撞的自病房奔出來。 「她沒告訴你?」 「發生事情了!」杜頡剛手一放,水果落了一地,雞湯也從保溫瓶灑了出來。 「是素素!」范禮鴻也以跑百米的速度往前衝。 秦素素看到兩個男人趕來,手往肩上的槍傷用力一抓,暗中扯掉了紗布,尖尖的指甲深深刺入傷口。 「啊——」她痛呼一聲,白了一張臉跌在長廊上。 「素素!」兩人同時奔至她身邊。 「快!快進去,原來有奸細……」她手指著病房內。 杜頡剛沒聽她說完就衝進去,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那個顧守他住所十年的老鍾竟然不駝了! 「老鍾!」 老鍾轉過直挺挺的背脊,將手中的槍對準杜頡剛—— 「不!」司徒青青奮不顧身的撲向他,他的槍被撞飛出去。 杜頡剛飛身一躍,伸手接住手槍,迅如閃電的朝老鍾連發數槍,登時病房內鮮血四濺。 「為……為什麼……」老鍾跌在血泊中,瞠著一雙銅鈴般的大眼。 這時范禮鴻衝了進來。「金!」 「歐陽……」老鍾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嘴裡還模模糊糊的念著。「歐陽小姐不是說……這時候你們不會……再來了嗎……」 「青青!」杜頡剛衝過去,抱起滾落在地上的司徒青青,把她放回床上。「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沒有。」司徒青青驚魂未定的抱著他。「他……跟胡森進來,拿槍逼問我伊波拉的下落,素素為了保護我,極力反抗,殺了胡森……可是卻被老鍾打傷了……」 秦素素蒼白著一張臉,手撫著肩,步伐不穩的走進來。「原來胡森和老鍾就是奸細,胡森早在十年前波灣戰爭時就被太平會吸收了,而老鍾是……是從上一任金翼騎士就埋伏到現在。」 老鍾躺在血泊裡顫抖,雙目充滿怨恨的瞪著她。「歐陽小姐……背叛太……」 「你在說什麼?」范禮鴻見他嘴裡唸唸有詞,卻又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什麼,蹲下身去側耳傾聽時,他已氣絕身亡。 「怎麼了?」上官蘭若衝進病房,她在護理站看到監視器裡正上演喋血槍戰就立刻趕來。 范禮鴻看到胡森的屍體倒臥在病床的另一邊,搖頭道:「原來胡森也是奸細,這就可以解釋他說被人昏迷是假的,他利用我們的信任,讓司徒青青易容成他的模樣行竊,而且以他管家的身份,要弄到一張實驗室的通行證不是難事。」 秦素素抱著肩傷,坐在病房的沙發上,冷冷的看著老鐘的屍體。 老鐘的確是太平會的人,而胡森只是替死鬼,他對杜頡剛忠心耿耿,但是這件事若要圓滿落幕,需要他的犧牲。 她用計讓胡森帶著老鍾前來,再誘騙老鍾拿槍逼司徒青青交出伊波拉,之後她走出病房打算向任何一個神翼騎士求救,正巧看到杜頡剛回來,於是故意抓扯自己的肩傷,成功的導演這場戲。 「居然有人敢帶槍來我的醫院鬧事。」上官蘭若懊惱的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 「胡森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他真要闖進來,也沒人阻止得了。」杜頡剛悔恨自己識人不清。「大概是青青這次任務失敗,太平會急了,所以使出這步險招。」 「素素,你沒事吧?」司徒青青驚魂甫定,望向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的她。「謝謝你剛剛救我。」 「沒事。」秦素素笑望著她。 之前病房只有她們兩人單獨相處時,她催眠了司徒青青,告訴她,奸細是胡森跟老鐘,連淨斐的真實身份也忘得一乾二淨,而她秦素素是捨命相救的大恩人。這個指令永遠不會醒,除非她的心臟停止跳動。 「幸虧你沒事……」杜頡剛緊緊擁抱著司徒青青,他發誓,一切災難到此為止,他會守護她一輩子,不再讓人傷害她。 尾聲 意大利威尼斯 金色夕照下的歎息橋前,船上坐著一對對相擁熱吻的戀人,司徒青青和杜頡剛就是其中一對。 一吻既罷,司徒青青偎在他懷裡細細喘息。「人家說在歎息橋下接吻的戀人可以天長地久,長相廝守。」 「其實,歎息橋兩側一邊是總督府,一邊是關罪犯的死牢,」杜頡剛抱著她,指了指橋兩旁的石造建築物。「罪犯在被帶進暗無天日、永別俗世的地牢前,經過這座橋會不由自主的發出歎息,所以叫歎息橋。」 「人家在跟你說兩情繾綣,你在跟我說生離死別。」她推開他,氣呼呼的瞪大眼。「一點情調都沒有。」 「我要是沒有情調,會陪你來意大利?你才剛出院,應該先調養身體……」 司徒青青打斷他的話。「就是要常跑常動才好得快嘛!」 「是紫說可以我才肯放行,不然你還是要乖乖的待在台灣。」 「我待在台灣,然後你帶著你那個無緣的未婚妻來意大利玩?」她啄著嘴道。 「你都說我跟她無緣,我現在的未婚妻是你。」女人記恨的功夫,男人永遠望塵莫及。 「要不是素素想辦法騙了長老會,你和她就緣深情濃啦!」 秦素素以占卜有些失誤為借口,再加上在醫院裡司徒青青的確救了杜頡剛一命,長老會只好相信秦素素的話,即使不甚滿意她的說法,可是有神算保證,也只好點頭答應兩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一點,金翼已研發出伊波拉病毒武器,要是把杜頡剛逼急了火起來,十個長老都不夠他殺。 「哎,你……」見她轉過頭去不看他,杜頡剛伸長手,硬是把她拉進懷裡,低頭深深的吻住她。 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他知道這是讓她軟化的不二法門。 司徒青青先是不依,後來掙脫不出他的鉗制,也只好甘心沉醉在這個深吻中。 這一記纏綿熱吻,連船夫看了也臉紅心跳,杜頡剛揚起性感的唇,得意的摟著她。 「喂,素素對我們這麼好,你說我們要怎麼謝她?」司徒青青見倚在他胸上抬頭問。 「你們女孩子喜歡什麼你最清楚,買些東西送她當謝禮吧。」 | |||||||||